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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軟玉燈邊擁

歡迎來到文學城頂部廣告第520章軟玉燈邊擁底色字色字號大明嫡長子:第520章軟玉燈邊擁  從目前來看,要抓的人不在少數。

  雖說不是特別大的官吧,但是人數不少,而且是以項目為單位從上到下的捋著抓。

  事情一鬧大,最初那個叫張璁的人引起了京中官員的注意。

  楊一清原先也以為不過是淮安府的一樁貪腐桉,沒什么稀奇事,直到這次皇帝大發雷霆,他出宮以后仔細一了解,才發現這是自一個縣令而起。

  “久之,人之民田多歸于豪右,官田多留于貧窮。然國之賦稅又仍為貧者所出,貧者不能供,則散之四方以逃其稅。稅無所出,則攤之里甲。故貧者多流,里甲坐困…這短短的幾百字,實在生辣。閣老,你瞧。”

  張璁當堂寫下諫奏,句句深刻,字字帶血,很快也傳播了開來。

  楊一清看后也贊嘆,“確實不錯,發人深省,此人什么出身?”

  “丙寅年二甲進士。”

  “這次淮安府的桉子,有陛下之言,什么風浪也翻不起來了,倒是這個人,必定已經簡在帝心。咱們不妨給陛下一個臺階。”

  “閣老放心,屬下來諫。”

  具體諫了做什么,楊一清不用多講,齊承遂必定是明白的。

  其實張璁自己都知道,他在淮安府大概是做不下去了。

  兩個緣由,一來,好些個罪官的家屬恨其入骨,他在這里其實也沒趣。其次,這次查辦此桉,剜了爛肉,現在山陽縣的老百姓已經拿到錢了。

  而且速度很快。

  有閣老在,自然能拿主意。

  工程隊都在排著隊的發工錢。

  事情解決,他自然覺得可以離開。

  其實粗木麻衣的老百姓就是聽故事也知道大致的經過,山陽縣衙之外,這幾日常常聚集一些百姓。

  因為都有在傳,張璁要走了。

  倒不是老百姓多么愛戴他,主要是害怕,害怕這么個為民做主的官走了,今后又會有欺負人的事情。

  所以張璁這就被‘堵門’了。

  陸續而來的百姓要有數百人,全都自發的跪了下來。

  “這便是張老爺,磕頭,咱們給張老爺磕頭。若不是張老爺,便沒有人替咱要回這錢了。”

  叩頭的百姓里,有些是白發蒼蒼的老者。

  張璁心想這不是折我的壽么,所以高聲喊道:“都起來、都起來!”

  起來是會起來的,把頭磕完。

  有些人還想往前擠,但是被衙役攔著。一個老人家就扒拉在胳膊上,問道:“張老爺,鄉親們都是受你的恩惠,今日是來叩謝張老爺。可是卻聽說張老爺要走了,這不是真的吧?”

  “張老爺,你可不能走啊。山陽縣幾任父母官,沒幾個好東西。我們只信你,你要是走了,以后誰還為我們做主?!”

  張璁自小長大到現在,沒有成為那種‘不可或缺’的人物,這瞬間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受。

  “謝鄉親們抬愛。只是在哪里當官,不是我能決定,要聽朝廷、聽皇上的調遣。”張璁朝著北方拱了拱手,“再有,當今天子愛民如子,乃是一代仁君,就算沒有張璁,后續的知縣也一定會善待大家,請各位放心!”

  這么一說就好像真要走似的。

  于是老百姓不能接受,有些人都要哭出來似的。

  這樣的場景,在傳言越來越真的時候發生的便越頻繁。

  至于說,那些被抓起來的人,等待他們的就只有菜市口的熱鬧。

  第一個就是淮安知府田若富,他意圖逃跑,罪加一等。

  “記得陛下說過一個詞…劣幣驅逐良幣,那意思是講,提拔一個貪污的官員,帶來的負面影響遠遠超過正常的預料。所以要反過來,只有好官得到提拔,這官場的風氣才能正。”

  王鏊留下這么一句話,其含義也不言而喻。

  而他這話乃是講給北上的王華所聽。

  他們兩人當初一同在詹事府任職,王鏊是少詹事,王華是右諭德,所以算是老相識。

  今年五月,王華啟程進京,走到半路聽說閣老在淮安,那么自然前來拜見。

  而鬧得滿城風雨的這個克扣工錢桉,他也聽說了。

  地方官場抓了三十多人,少府派駐的衙門基本一鍋端了。

  王華多年未問政事,這一回來就碰上這么熟悉的一幕…

  怎么說呢,還真是皇上的性格。

  “有機會,老夫倒想見見那個張璁張秉用。”

  王鏊回說:“諍臣得遇明君,德輝還怕他不升?就是陛下不提,吏部也不會看不到。到那時,自然有機會。”

  “聽聞費子充還舉薦了一個叫顧人儀的,下官身在南京,都曾聽聞他的大名。”

  “是,當著順天巡撫,親民愛民,盛寵不衰。漢宣帝也曾說過太守為吏民之本,若是做得好,則應‘久任’,以使百姓服從教化。顧人儀是山東劉健之后,陛下第二認可的巡撫,這兩年便是其他人推薦顧人儀,陛下也幾乎不動。”

  王華忍不住臉上的笑意,心中也大為暢快,“明君賢臣,宗社之幸、百姓之福也。”

  順天府是京畿之地,人地矛盾很容易突出,因為衙門多,都喜歡去圈地。所以朱厚照找到一個‘強人’,便輕易不去動他。

  時間一長,人們就知道顧人儀是非常受皇帝信任的心腹之臣。

  顧人儀自己也會有自信,皇帝看重的就是他廉政而愛民。

  有這個樣的人在,除非愣頭青,否則一般人不會去觸其霉頭。

  尤其經過分田,京畿之地已經褪去了以往赤地千里的貧困之狀,反而是炊煙鳥鳥,安樂祥和,這種局面不應該被破壞。

  也正因為此,這里避免了一次農民起義。

  只是這一點,只有朱厚照知道了。

  夏初的京杭運河兩岸已經是姹紫嫣紅,成片成片的麥地給人一種特別幸福的感覺。

  從淮安府望別,不久就到了山東境內。

  山東巡撫劉健在清流中名聲極大,這不僅僅是因為年紀大,也是用實際的為官表現掙來的。

  國泰民安,這四字最貼切不過了。

  京師,皇宮之中。

  朱厚照在看望淑妃沉氏。

  孕期前三個月是最為危險的時候,淑妃不像懷笑、懷顏還相互為伴,她就是自己一人,未免她孤單,朱厚照最近還是陪伴她比較多。

  “葵兒大夫,脈象如何?”

  這話是皇帝問。

  但淑妃卻更加緊張,仔細的盯著大夫,片刻不敢移開視線。

  “陛下放心。”

  淑妃聽了這話才立馬展顏看向皇帝。

  這個晚上,葵兒就沒有出宮了。

  本來宮里有妃子懷孕,她就要時常照顧的,甚至她和她的師姐在宮中還有住處。

  皇帝用完晚膳后,如往常一樣批示奏折。

  大約一個時辰后,劉瑾將人給帶了過來,之后自己識趣的離開了。

  從正德二年到正德四年,這位葵兒大夫與皇帝的關系也更加親近了點,便如此刻,她會自己知道過來替皇帝掌燈研墨。

  “稍等一會兒,只剩一些了。”朱厚照沒有抬頭,輕聲的說。

  葵兒則熟練的嗯了一聲。

  好在皇帝說的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因為本來的時間也是算好的,就是差不多可以結束,所以帶她過來。

  批完最后一本,朱厚照伸了懶腰,又扭扭脖子放松,“葵兒。”

  “在。”

  “捏捏肩頭。有些酸的。”

  “是。”

  葵兒跟著去了老地方。在軟塌上,說是捏著肩,其實朱厚照已經半躺在人家懷里。

  姑娘的手觸感很柔軟,離得近了也能聞到一股子清香。

  這家伙當皇帝是辛苦的,但要說虧待,那也不會虧待自己。

  這叫什么?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

  這句詩,他輕聲呢喃說了出來。

  葵兒沒聽清,“陛下念了什么?”

  “瞎念的,說是當年宋徽宗所寫,不過沒有考證。”

  “詩詞?”

  朱厚照看了看她那張清秀潔白的臉頰,有些壞笑,“你靠過來,朕告訴你。”

  葵兒有些害羞,不過還是相信了,于是低了腦袋。然而只聽了兩句,便已經滿臉通紅。

  “難怪都說他是昏君,真是壞!”

  “還有呢。”

  等到全詩念完,姑娘了連頭都不敢抬了。

  朱厚照卻覺大獲全勝。而這一年多,他也不是頭一回這樣了。

  “陛下,也總是欺負人。”葵兒沒辦法,也只能這么說了。

  朱厚照只是笑著、笑著,后來懶勁起來連澡也不想去洗,只愿意躺在美人的懷里,這才叫真正的軟玉燈邊擁嘛。

  “葵兒,朕找個時間與談大夫說一聲,之后便讓你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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