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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聲援邊疆

歡迎來到文學城頂部第347章聲援邊疆底色字色字號大明嫡長子:第347章聲援邊疆  “大同總兵周彥章來了奏疏,奏請率領大明騎兵北出長城,你們應當都知道了吧?”

  皇帝今日召集軍機處一同議政。

  大演武之后,圣旨又免朝一日,一些文官或有想法,但下午皇帝便召集官員入宮,便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回皇上的話,奏疏是昨日晚間送進來,今日我們中大部分已知曉。”回答這話的是楊廷和。

  “恩。朕讀史的時候常想,若是當年岳武穆收到的不是十二道召回金書,而是軍餉、糧食、士兵、武器,那么趙宋王朝會不會不如如此孱弱?”

  軍機處的官員管錢的戶部、管兵的兵部,以及楊廷和一同聆聽皇帝圣訓。

  “朕也知道,宋太祖杯酒釋兵權,趙氏一族從一開始就是患上了擔心武將坐大的毛病。可后人觀之,無論怎樣也會覺得岳武穆實在可惜。本朝太祖皇帝上承天意、下順民心。朕以為民心就是希望咱們漢人打勝仗,所以宋太祖擔心的事,朕不擔心;宋高宗害怕岳武穆,朕不怕,不僅不怕還盼著大明能有一個岳武穆!便是這樣真的養出一個安祿山,要替換了我朱家皇帝,那至少中原也還是漢人坐天下。總比當元室之下的‘四等南人’要好吧?”

  元朝朝廷將全國分為四等人,第一等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第三等是漢人,第四等就是南人。

  皇帝這番話立意很高。

  楊廷和忍不住贊頌,“陛下寬宏之量,臣聞之心震。不過,臣相信,周彥彰會是岳武穆,絕不會是安祿山!”

  韓文和王炳也是應聲附和。

  在明朝如今的環境下,再想有安祿山那樣的手握大權的節度使是難了。大明有京營,還有楊一清的兵馬,根本不必擔心所謂一個總兵做大。

  朱厚照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周彥章率領兩萬兵馬深入大漠,為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現如今有人在前線出生入死,咱們這些后方的人可不能‘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啊。因而,朕以為盡管咱們不能夠直接幫到他們什么,但…也不能每日鶯歌燕舞,弄出個‘西湖歌舞幾時休’的局面。說到底,這場仗與天下人都有關系!”

  軍機處的三位官員都有些驚異,帝王同情前線將士之心,到這種程度的,一直以來也很少。

  “陛下的意思…”

  “從明天起,軍機處首先在《明報》上發表由你們三人署名的文章,向全國官員昭告,軍機處全力周彥章的剿套行動。隨后內閣、兵部、戶部…及至朝廷的各衙門都要跟上。如此,就是要告訴天下官員,大明對外作戰,任何人不能夠從中掣肘,朕不管是什么人動什么政治心思,想挑起什么政治風浪,只要想利用戰爭…朕就不會答應!”

  這樣的話…韓、王、楊三人想了一下,雖然有些異類,但是皇帝要求軍機處朝廷將領,倒也是應有之義。

  “陛下,此文就由臣來執筆吧。”楊廷和自告奮勇。

  “準奏!”

  其實朱厚照越來越多的在任用一些‘親信’擔任地方要員,他們哪怕沒有皇帝的明確授意,但如果京里這么多衙門發表這樣的文章,

  有些巡撫或布政使也要代表當地官府聲援此次軍事行動。

  如果不聲援…

  朱厚照是要處理人的。

  這個心思是在他心中埋下的,他是要看看。

  因為很多官員有一種‘反正是他在打,又不是我在打’的那種旁觀者心態。細想其實很奇怪,怎么會你的國家在打仗,你卻絲毫不關心?

  而對于周彥章來說,他這個邊關大將能拿到的政治在歷史上肯定也是排得上號的了。

  馬榮離開后的第五日,

  周尚文率領眾將領按照計劃踏出大同城門。

  近兩萬人的兵馬從高空俯瞰像是螞蟻一樣涌出巢穴,北風吹得獵獵作響的大明王旗豎在天地之間,指引著列隊前進。

  其實行軍大漠,最可怕的還是物資供應問題。

  漠南漠北除了草原,其實更多的還有戈壁。戈壁上的原野一眼望不到頭,所以為了解決物資問題,出征的軍隊往往要利用近千輛馬車來保障食物。

  并且為了便于保存,通常會帶很多不易變質的腌制食品。

  好一點的能帶些咸肉,不好的就是咸菜,反正一天三頓,頓頓就是一口干糧配咸菜。

  雖說草原上會碰到一些牛羊,但不會有成群的,最多打幾只黃羊,用來給官員們打打牙祭,士兵是沒那福氣的。

  而成群的牛羊,那都是戰利品,如果要吃這些,就說明境況已經很差了,有一種反正也不能活著回去,吃上一口好的,然后拼命的感覺。

  此外,還有一大問題就是水源。

  蒙古高原降水不多,有些水還是咸水,雖然沿著水源前進是個辦法,但韃靼人又不傻,你要來找我,我還沿著水源跑?

  不說其他朝代,僅是明軍歷次北征都不得不遠離飲水地而追擊。

  唯一的心安是周尚文已經不是第一回來了。

  對于馬榮來說也是,

  弘治十八年出征后,馬榮便意識到,要想在草原戈壁上打得勝仗,就一定要認識路,這比平日里操練再多都重要。

  所以這次他才托人給他找向導。

  其一,至少在茫茫的原野上認識東南西北,其二要識得馬糞、羊糞等蛛絲馬跡,這都是會留下重要信息的東西,當然更為重要的,是記得住一些有泉眼和澹水河的方位。

  這種人很難找,畢竟對于漢人來說,不會經常行走于這些地方,只有一些與韃靼人有貿易往來的商人才有。

  “…此物名為黃花菜,記載于《北征錄》之中,其花大如同蒿,葉大如指,長數尺,可采食。”

  向導是個普通的壯年漢子,他不穿戎裝,只有一身麻布披著,腦袋都縮在其中,盡管如此臉上的皮膚也很粗糙,嘴唇也龜裂了兩道口子。

  馬榮還好,沒裂口子,但嘴唇上泛著死皮、明顯看得出來的有些干。

  他蹲下身,也是說是遲那時快直接張口嚼了一下向導所說的花如同蒿的菜,

  看得一旁的馬勝和三名千戶心里一驚,“少將軍(二弟)!

  “微微甜。應該能吃。”馬榮不以為然,站起身笑著說。

  另外一邊,其實向導已經啃食起來。

  “以往我們都有干糧,也不愿意冒這個險,再加上本來也不知道。帶你還真是帶對了,至少能有新鮮的野菜吃了。”

  向導供職于商人,身份卑微,連忙道:“不敢,草原上走得多了,這才知曉。況且,這也不算什么本事,現在將軍們也都知道了。”

  馬榮笑了笑,給了身后四位將軍一個示意的眼神,于是這四人便招呼著戰士下馬,“今天有野菜吃了,不吃那咸菜!”

  馬榮把向導帶到一旁,“食物、水、敵人,這三樣都得找得到。別得本將軍都不擔心。”

  “將軍,有句話小人還是要說…小王子不是昏庸之主。”

  “我知道,所以你更重要。”

  向導的眼神繼續往北,“小人知道一處放牧地,至少還要再走七天。”

  “將軍!

  看西邊!”

  正說著,忽然有人報警情,馬榮和以及他周圍的一些人全都一跨上馬,隨后縱聲大叫:“駕!

  馬蹄狂奔,等離近了看卻發現只是兩頭黃羊。

  草原上,士兵們已經乏味的緊,碰到只羊,都吹著口哨怪叫著將其圍起來。

  馬榮吩咐,“看看有沒有人!”

  等到士兵將兩只黃羊慢慢越圍越緊,最后抓獲,向導也跟著沖上來,他提著衣角一腳深一腳淺的快速走過去。

  繞著兩只羊,左摸摸又摸摸,數息時間便抬頭,很認真的說:“將軍,這是養的,不是野生!”

  士兵的怪叫停止,大家都聽得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馬榮也一臉正色,“何以見得?”

  “看皮毛。”向導翻著黃羊的身,“比野生的干凈多了,絕對是有人給清理過!”

  “可既然有人養,它們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向導則反問:“將軍覺得這里是哪里?這里難道不能放牧嗎?”

  聽到這話,馬勝那沖動的性子已經忍不住了,他馬上策馬回奔,并大叫:“全軍集合!全軍集合!”

  他們都緊張,因為附近有人,他們卻不知道,這樣說來,會不會埋伏他們還不一定呢!

  但馬榮還是面色不變,

  “等的就是這一天!”

  紫禁城,乾清宮。

  皇帝的心思叫韓文給吸引了過去,

  “商人手里的鹽引,不如勛貴、內臣手中的鹽引,大司徒,你忽然講這樣話,可要明白輕重啊。”

  “微臣明白!”韓文舉著手里的奏疏,“鹽業內,官員、商人一般稱之為占窩、買窩!若是親王、內臣支鹽,各處鹽場毫無二話,可若是商人支鹽,短則守支三五年,長則守支數十年,鹽商無奈,只得賄賂親王內臣,借身份之貴來支取食鹽,數年下來,買窩之象愈演愈烈,以至于人人皆習以為常!”

  用朱厚照的理解,這就是一種權力變現的具體體現。

  而這樣的行為會大大擾亂任何一個行業,因為做生意好不好取決于你的關系好不好。作為皇帝,他肯定是不喜歡的。

  但叫他奇怪的是,

  顧禮卿這個巡鹽御史在揚州還沒說什么,一向穩重的韓貫道怎么會突然之間上此驚人之疏?

  這其中,莫非有什么貓膩?

  “鹽法敗壞,朕早已知曉。只不過朝中諸臣皆說天下大治,要仁義之并行、剛柔之相濟,當初太祖高皇帝承元人積弊之后,其創制立法,大率以嚴為本。但國家承平日久,重熙累洽,民志日趨松懶,故而要以仁足育天下,而天下莫歸于仁。”

  韓文馬上說:“陛下,當初劉大夏于孝廟之前也曾說過,事涉外臣則不問,事涉內臣則要討論核實。如此,何以服眾?”

  皇帝望向王炳、楊廷和,“你們以為呢?”

  雖然他們和這件事沒關系,但朝廷重臣,對于大事都可以有表態,是還是不。

  “微臣以為,大司徒乃謀國之言。只不過事涉顯貴、還是要核實以后方可有所舉措。”

  這屬于廢話,涉不涉顯貴,都要核實。政令所出,又不能隨意改的。

  “臣附議。”

  聽了他們兩人的話,朱厚照沒什么想法,他就是還沒想通,韓文這是為什么。

  不過他轉念又想,不管是為什么,既然有人提出來,總歸也是好事情。

  “大司徒,”

  “臣在。”

  “朕并非是因為事涉顯貴所以才要反復核實。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確認了以后才好下旨。這里面有親王、有外戚,你韓貫道一封奏疏便要朕將他們一體處置,這是不是也有所不妥?再者你若堅信此事為真,那應當也不怕核實,是也不是?”

  韓文并不覺得皇帝可能會袒護那些人,皇帝將顧左派過去,等得不就是這么一個東西么?

  “陛下所言極是,微臣也當然不怕核實!”

  “好!”

  皇帝偏過頭對劉瑾說:“先不要驚動誰,以司禮監的名義將兩淮運鹽使宣到京城里來,顧禮卿也一并還朝。這件事事涉皇親國戚,到底是大司徒污蔑,還是他們真的有不法行徑,總該要弄個清楚才是。”

  “弄清楚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而且朝廷正在教諭天下群臣,要聲援邊軍之將兵。這個時候鬧出此桉,總不能囫圇吞棗了事。前方吃緊,后方緊吃,說出來,朝廷就是個笑話了!”

  朱厚照說得斬釘截鐵,“這樣絕對不行!大司徒,”

  “臣在。”

  “今日之事,朕不對外宣揚,乾清宮的任何人也不許對外宣揚。你下去以后要積極調查此事,朕不會給你旨意,只能你自己去調查,拿得出證據,朕就照你的奏疏辦,拿不出證據,你可不要向朕叫冤。”

  韓文行大禮,他心中其實還算穩當,有些事既然做了,就不后悔。

  “微臣,領旨!”

  朱厚照嘴角微彎,雖然還是不清楚韓文與顧左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既然有人出招,他接著就是,說到底,無非就是殺些人的事!

  今天來不及啦,只能更新四千(帶老婆去了隔壁大城市的大醫院做些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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