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沒,沒了,大帝的法身沒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大帝法身的潰滅。
宛如狂風驟雨般,席卷整座火域。
不少原本正慌忙逃竄的強者,包括戰焚等人,無不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后方。
“長老,方才你可曾看見了什么?”
戰焚等人心中波瀾起伏,震驚非凡,忙向虛空中的護道者問道。
方才的大帝法身,何等恐怖,簡直可將這方天地毀去大半!
但在眨眼間,就煙消云散,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回大人,我們層次太低了,也沒看清楚!”
戰焚等人的護道者實力不弱,皆是大圣修為,但此刻臉色無不難看。
以他們之能,也完全不知方才發生何事!
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這里有一個絕世無雙的恐怖大能!
這里的異象,估計和人家脫不開干系!
這里的仙器,怕是要不得了!
“這就是吾主真正的實力嗎?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高深莫測!”
坤月和百目,亦被這一幕震驚,但他們并未追究其中內幕,只是雙眸火熱地看向遠方。
眸中,露出深深的崇拜和敬意!
能追隨在這么強大的強者手下,是他們一生之幸!
“這就是狄君的實力嗎?”
“一尊大帝,竟一招解決!”
“這家伙的修為,究竟有多強?”
輪回塔中。
陸澤透過輪回塔,將外面的戰斗清楚地看在眼中。
看著瞬息不到,就被狄君斬滅的無上身影,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如此驚世駭俗的手段,恐怕只有未來的自己,才能與之匹敵!
而現在的他,又要多少千年,才可以達到未來的層次?
“徒兒,修煉一道,最忌道心不穩,你天賦不凡,若穩扎穩打,必不會比人家差!”
離老懸空而坐,見陸澤如此表情,當知他所想,淡淡地寬慰道。
“是,徒兒明白!”
陸澤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但眸中卻閃過一絲無奈。
他當然知道自己穩扎穩打修煉,不會遜色于狄君。
可惜,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再過幾年,未來的自己,估計就要找自己拼命了!
“師尊,如果狄君和我那幾個師兄師姐對上,你覺得他有幾成勝算?”
忽地,陸澤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鬼使神差地看向離老問道。
狄君手段深不可測,實力又如此可怕,很難不讓陸澤將其和那些神秘的師兄師姐比較!
“若你說是現在的他,恐怕連一成都沒有!”
“但若你說的是他本體,在單對單的情況下,應該有五成把握擊敗你七師姐!”
離老沉吟片刻,緩緩地說道。
“…好吧,看來我那位七師姐,還是挺厲害的!”
陸澤聞言,沉默片刻,然后苦笑道。
自己那位七師姐,似乎是大帝敲門磚呀!
誰有五成把握擊敗她,誰就是離老認可的強者!
只是,離老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不如找個機會,想個法子忽悠狄君去碰碰吧!
“老祖!”
祭壇之上。
被束縛的神凰圣女看著在眨眼間就被斬殺的大帝法身,震驚得無法言喻。
這么強的準帝分身,連至尊都可抹去,竟擋不住狄君一擊!
這個狄君,究竟有多恐怖?
未等她想明白,蒼白神焰襲來,再度將其吞噬。
沒了大帝之力庇護的她,登時哀嚎連連,痛苦不已。
“姐夫,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神凰圣女苦不堪言,血液、神魂,都似被凍結,卻又似在燃燒,傳來蝕骨鉆心之痛。
她滿是絕望地向狄君求饒,希望他大人大量,可以放她一馬。
但狄君卻置若罔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被白焰吞噬殆盡。
看著神凰神女火中若隱若現的眉宇,狄君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仿佛看見了當年被重創心脈,卻仍護著他的窈窕之影。
“阿言,我發誓,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會擋在你面前,直到你可以站在我面前為止!”
“阿言,對不起,給你帶來了麻煩,我錯了,你說得對,我太輕信人了!”
“阿言,活下去!”
“求求你阿言,你一定要活下去!”
“你忘了嗎?你還有一個弟弟,你還有仇沒報,求求你不要死!”
“阿言,對不起我食言了!”
“我無法和你在一起,但你一定要活下去!”
“還有,如果可以,請你放過我妹妹,我知道你一定會變得很強!”
“可是她還小,不懂事,你是姐夫,千萬別怪她!”
“阿言,我冷,抱著我,我冷!”
“阿言,我要睡了!”
“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呀!”
往事如煙,紛紛涌上心頭。
狄君痛苦地閉上了雙眸。
心如刀絞!
縱然他有一身逆天修為又如何?
縱然成為一方主宰,持有足以顛覆上界的權利又如何?
他的愛人,已逝!
魂飛魄散!
哪怕他追溯時間長河,逆流而上,也只能看到她如泡沫般的虛影。
再也找不回她!
想到這,狄君收起了天上的神焰。
“姐夫,你,你愿意原諒我了?”
神凰圣女窈窕的身姿,已被烈焰吞噬大半,露出一片瘆人的白骨。
神焰消散,束縛她的秩序神鏈,也消失無蹤!
劫后余生的她,不由露出興奮的笑容,驚喜地向狄君看去。
卻見狄君滿臉陰沉,宛如厲鬼地看著她。
“你若這樣死去,太便宜你了!”
“我要親手折磨你,再將你一寸一寸地焚去!”
“然后再將你意識,不,命魂,放置于你分身之中,將你煉為爐鼎,淪為賤娼,承受萬世恥辱!”
狄君顫抖著取出一把匕首,冰沉著臉,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不,不要!”
“不要!”
神凰圣女大駭,轉首欲要逃去。
但狄君已如猛虎般,猛然踏住她的身體。
手中匕首如同流光,登時刺入她的身體…
抽皮拔筋、割肉伐心、刮骨抽髓…
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凄慘哀嚎,此起彼伏!
神凰圣女在狄君的折磨下,昏死不知多少次?
險死多少次?
但每次都被狄君救下弄醒,然后又將匕首刺入她身體…
周而復始,待九九八十一次后,狄君怕折損鳳血,方才罷休,將其焚去!
當狄君將神凰圣女煉化后,輪回塔也從天地間,彌補了缺失的仙文和道意。
沖霄的仙光,登時消散!
陸澤的身形,出現在之前仙光之柱的三萬里外。
他悄悄地摸了下肚腹,察覺到正在其中沉浮的輪回塔,忍不住露出興奮的笑容。
輪回塔回來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再加上輪回塔之威。
哪怕是遇到圣人境強者,他都有把握鎮壓斬殺!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束手束腳了!
“還有段時間,正好可以去找點神藥,或者圣藥!”
輪回塔修復完全后,陸澤其他心思,開始跳動。
環顧左右一圈,皆不見狄君身影,也懶得找他了。
虛天禁地可有不少寶貝,正等他挖掘呢!
而且狄君沒了更好,免得找到寶貝,還要“孝敬”他一部分!
“師弟,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就當陸澤興沖沖要離去時,一道他最不想看見的人,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狄君!
狄君白衣飄飄,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熒光,就連發絲亦有神輝隱現,宛如神祗降生。
一眼望去,就令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但陸澤見之,笑容微微凝固。
隨后馬上化去,變成激動的笑容:
“師兄,太好了,原來你在這里呀,我之前還想去找你呢!”
狄君似笑非笑地道:“是嘛?可是我之前見你的樣子,似乎沒有想找我的意思呀!”
“您肯定看錯了!”
陸澤死鴨子嘴硬道。
狄君見此,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轉移話題:
“話說,師弟,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是想回道天仙宮繼續修煉?還是想在外面打拼?”
“這個,我還是想在外面闖闖吧,到時再回道天仙宮去!”
陸澤思索一陣后,說道。
道天仙宮雖好,有諸多資源!
但已不適合現在的陸澤!
陸澤現在的實力,超過道天仙宮許多弟子。
道天仙宮賜下的那些資源,他也看不上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現在若想快速修煉,需要吸收頂尖強者的力量。
這在道天仙宮,根本不可能實現!
唯有在外面,他才能大展拳腳!
“也是,道天仙宮雖好,但規矩森嚴,里面功法雖多,但也受條條框框束縛,想習到更多的絕頂神通,并不現實!”
狄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陸澤的觀點。
隨后,他目光炯炯地看著陸澤,道:
“既然如此,師弟不如跟我混吧!”
陸澤聞聲一愕,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這什么意思?
狄君在向他拋橄欖枝?
“師弟,別這么看我,我是真心邀請你,我創下的勢力,其實一點都不比道天仙宮弱!”
“你若加入我陣營,我保證,神通功法任你選!”
“并且,我這邊規矩比較少,只要你不違背其中主要幾條,誰都不會拿你怎么樣!”
狄君見陸澤猶豫不決,又繼續說道。
“這個,我做不了主,還是先問問師尊吧!”
陸澤猶豫一會兒,便向離老請教道。
狄君他得罪不起,只好將皮球踢給離老了。
“先答應他吧,現在的你,也確實沒什么太多的選擇,而且神通功法,你也缺得很!”
離老聽完,當即說道。
陸澤了然,便向狄君道:“好,師兄,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若覺得不合適,想要離去,你可別強迫我!”
狄君莞爾道:“那是自然,我并不是那種喜歡強迫別人的人!”
“而且有老師在你身邊,我又怎么可能強迫得了你?”
“…您說得對,我相信您!”
聽到這,陸澤頓時想起以前被狄君強迫飲下禁制茶,強行設下禁制一事。ω.miaoshuzhai.
心中不由一涼。
但還是故作鎮定,強顏歡笑地附和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現出原形,化為一只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穩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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