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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不歡而散嵋第六百三十二章不歡而散嵋→:八三看書83ks,諸天大明聯盟!
重整各朝疆土,打擊揚州瘦馬,徹查造謠誣陷一事,收回各州統治權 此乃當前最重要的四件事,其他三件事都在順利進行,唯獨造謠誣陷一事略顯難搞。
造謠誣陷朱啟元,企圖借謀反謠言離間朱厚照與朱啟元父子,從而扶持安王上位。
其中涉及各朝遺臣與安王。
各朝遺臣又包含了各朝的文官集團,以及東林黨這樣的較大的文官群體。
然而,這些都不算大問題,文官集團也好,東林黨也罷,朱厚照一聲令下,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如東林黨這等毒瘤,干脆直接禁了。
真正不好處理的還得是安王。
安王雖是朱厚照的弟弟,但朱厚照從未將其當回事,觸碰了朱厚照的霉頭,朱厚照可不會因此手軟。
但朱厚照的親爹朱佑樘卻不忍看到小兒子完蛋,安王剛被抓進錦衣衛詔獄,朱佑樘就趕忙找到朱厚照求情。
看著神色焦急的朱佑樘,朱厚照也是一陣心煩意亂,揣著明白裝湖涂道:“爹你不在日月學宮與諸位先生談學論道,怎么有空到我這來了。”
失去了皇位,朱佑樘的日子過得并不單調,整日與日月學宮那幫先生混在一起,倒也頗為逍遙自在。
張太后走了,朱厚照不需要他多管,心態放開了,自然也就生活樂無邊了。
只是,朱佑樘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人,那就是安王。
做父母的,總是多偏愛小兒子一點。
哪怕明知安王觸碰了朱厚照的逆鱗,朱佑樘仍不愿放棄安王,希望朱厚照與安王能夠兄弟齊心。
見朱厚照不欲談及安王,朱佑樘心下暗然一嘆,無奈道:“我聽聞你的手下抓了你弟弟,特意來問問,你弟弟犯了何錯,就不能寬恕于他?”
不提安王,反而連續言及“弟弟”,是在提醒朱厚照,不論安王做了什么,他們畢竟親兄弟,親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勿要做的過了。
朱厚照卻是好像沒有聽懂朱佑樘的意思,似笑非笑的道:“安王犯了何罪,爹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的心里亦是大為惱火,安王與各朝遺臣相互勾結,造謠誣陷他的兒子謀反,妄想讓他斷了后嗣,這是錯嗎,分明是犯了滔天大罪。
朱佑樘以錯掩罪,想要為安王洗脫罪名,朱厚照不答應。
看著朱厚照冰冷的眼神,朱佑樘心知安王這回是真把朱厚照惹毛了,也是暗自責怪安王不知進退,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朱厚照作對,就安王那兩下子,能是朱厚照的對手?
但不管怎么樣,安王畢竟是他的兒子,不能眼睜睜看著安王折在朱厚照手里。
朱佑樘心里很明白,在朱厚照眼中,壓根就沒把安王當回事,若他不救安王,安王就死定了。
“照兒,不論發生了什么,安王始終是你的親弟弟,你母后離世前也曾囑咐你,勿要為難于他,你就再放他一次吧!”
朱佑樘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自己的親爹苦苦哀求,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開始心軟,朱厚照心中泛起些許波瀾,隨即恢復平靜。
如果是一般的小事,朱厚照可以賣朱佑樘一個面子,放安王一馬,但這一次誰說情都不管用。
敢算計他唯一的兒子,安王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必須為其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面上無動于衷,語氣冷漠道:“他要害我的兒子,我如何放過他?”
“呵,借助謠言誣陷,扳倒我的兒子,再成為皇太弟,妄想兄終弟及,真是好算計,好聰明啊!”
“如此種種,無不踩在我的逆鱗之上,其罪滔天,概莫能恕,你要我如何放過他。
“父皇!”
一聲“父皇”,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只有如神像般的平靜。
然而,越是平靜,越是可怕,誰也看不清朱厚照平靜面孔下究竟隱藏著多么恐怖的怒火。
噠噠噠 面對朱厚照冷漠如萬年冰山的臉,朱佑樘忍不住倒退數步,心底勐然升起一股寒意,直沖腦海深處,令他狠狠打了個寒顫。
他被朱厚照嚇到了,也徹底明白了,朱厚照不但不會放過安王,還勢必要置安王于死地。
“照兒......”
朱佑樘張了張嘴,還想繼續勸說朱厚照,可話到嘴邊,又不禁難以開口。
實在是無顏啊!
朱啟元對朱厚照意味著什么,他不會不知道!
如大明沒有走上超凡之路,朱厚照大概率會絕嗣,江山基業全給朱厚熜一家做了嫁衣。
朱啟元與朱青凰兄妹,不只是朱厚照的親生兒女,更是朱厚照心靈的一份寄托,是朱厚照僅存不多的人性表現。
誰對朱啟元朱青凰兄妹下手,就是觸碰朱厚照的逆鱗,朱厚照豈能容忍。
安王作為朱厚照的弟弟,竟然算計朱啟元,企圖讓朱厚照絕嗣,此等行為簡直喪心病狂,莫說朱厚照忍不了,朱佑樘亦覺過分。
因此,朱佑樘想勸說朱厚照饒過安王,也實在找不到好的理由,畢竟這事兒安王做的太過分了。
“父皇,安王是您的兒子,朱啟元亦是您的孫子,您有沒有想過,若安王陰謀得逞,我兒會是何等下場?”
朱佑樘啞口無言。
如果朱厚照聽信了謠言,對朱啟元產生懷疑心理,那么朱啟元的下場必定極度慘澹。
衛太子劉據,唐太子李承乾,便是最直觀的前車之鑒。
朱厚照目光如劍,鋒芒畢露,直視朱佑樘,強硬的話語中蘊含著無窮殺意:“前日朝會之上,我已當眾宣告,誰讓我絕嗣,我便讓誰十族盡滅。”
“這江山是我的,只會傳給我的兒子,想要兄終弟及,安王想的太多了,手也伸的太長了。”
“伸手去拿不屬于他的東西,與強盜土匪又有何異。”
官府抓到強盜土匪,是怎么處理的?
唯有斬立決!
朱厚照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安王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那么以后就再也不必用手了。
人死了,就用不了那雙手了!
朱佑樘臉色難看,對朱厚照的無情感到無比心寒與憤怒,安王雖有過錯,卻也是朱厚照的親弟弟,難道就不能網開一面。
“他是你的弟弟啊!”
朱佑樘怒視朱厚照,聲音沙啞道。
朱厚照神情冷澹道:“勾結悖逆亂黨,造謠誣陷太子,擾亂朝政格局,此乃死罪。”
“法不容情,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弟弟,再是親兄弟,也比不得他的兒子。
弟弟沒了也就沒了,反正沒多少感情,可兒子只有一個,若是沒了,朱厚照會發瘋的。
“哼......”
朱佑樘冷哼一聲,憤然離去,朱厚照也不挽留,父子二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