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無疆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背后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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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醫無疆醫院風云第一千零二十七章背后一刀醫院目前只有一輛三輪挎斗摩托車,在接到救援通知十分鐘內,三人已經整裝待發,所有醫護人員都意識到可能發生了大事,但是常保慶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交代三名執行特殊任務的隊員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如果發現情況要在第一時間上報。
許純良心急火燎,催促王文翔趕緊出發,雖然葉昌源是他干爹,但是他們之間并無太深的感情,許純良是先認識葉清雅然后才認葉老為干爺爺,最后才有了干爹干媽,應該說他和干媽林思瑾的感情要強于葉昌源這位干爹。
但是聽到飛機失聯的消息,許純良仍然揪心不已,如果葉昌源殉難,那么葉家將會遭受怎樣的打擊,葉老、林思瑾、葉清雅都是他關心的人,許純良不想他們傷心。
許純良明白,如果直升機失事,機上人員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心中仍然渴望著奇跡出現。
摩托車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行進,黃豆大小的雨水迎面拍擊到他們的臉上身上,雖然他們裝備齊全,可是在這樣的狀況身上的衣服還是難免打濕。
許純良掏出手機,完全沒有信號,他又取出戶外北斗手持儀。臨出發前,他特地去了長善醫院救治點那邊說了一聲,這手持定位儀是唐明媚給他備用的,可以在手機失去信號的時候提供精確的定位。
許純良發現他們并非直接前往救援地點,有些詫異道:“王師傅,咱們是不是走錯了?”
王文翔大聲道:“沒錯,最近的路線橋斷了,咱們只能繞行,可能要多走七八公里,不過半個小時內怎么都能趕到地方。”
坐在王文翔身后的方成嘴巴不停蠕動著,正在咀嚼著口香糖。
方成抱怨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動員大家去尋找?救援力量本來就不足,還要抽調那么多人手。”
王文翔道:“肯定是重要人物啊。”
許純良提醒他看路,前方路面有一棵倒伏的大樹,將路面隔斷,三輪摩托想要通過必須先清理障礙。
王文翔趕緊剎車,嘆了口氣道:“你們倆去把樹移開,不然咱們沒辦法走了。”
方成嘆了口氣:“真特么倒霉。”
許純良已經下了摩托車,躬身搬起那棵樹,時間就是生命,越早趕到出事地點,葉昌源生還的機會才高一些,他比其他人更急于趕路。
此時王文翔和方成交遞了一個眼神,方成從身后抽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緩緩向許純良的后心湊近。
許純良道:“愣著干什么?搭把手啊!”
方成猝然發動,手中匕首狠狠插向許純良的后心,許純良雙手托住樹干,正在躬身發力之時,可以說方成選擇的時機極其精確,匕首從緩緩遞進到突然加速,無一不顯示出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方成的臉上露出獰笑,他仿佛已經看到匕首刺破了許純良的肌膚,穿透他的肋間隙刺入心臟的情景,其實只要劃破許純良的皮膚,他就斷無生還的可能,這匕首上喂有劇毒。
匕首距離許純良后心只有半寸的時候,一只手抓住了方成的手腕,方成愕然,眼前除了許純良沒有其他人,這只手究竟是誰的?
手自然是許純良的,他僅用左手就托起了那棵大樹,右手如同無骨靈蛇一般抄向身后,雖然沒有回頭,后腦卻如同生了兩只眼睛,準確無誤地抓住方成的手腕。
許純良右手發力一捏,方成的腕骨喀嚓一聲已然折斷,劇痛讓方成發出慘無人聲的哀嚎。
許純良左手丟下大樹,身體擰轉過來,冷冷望著方成,方成手中的匕首就要拿捏不住,他怎么都不明白,許純良是如何察覺到自己要偷襲他的?
許純良左手從他的手中奪下匕首,吸了口氣道:“見血封喉的鬼王散,蠢材,你不知道這東西有腥氣嗎?”
方成的面孔已經扭曲,不是憤怒所導致而是恐懼和疼痛。
王文翔本以為方成志在必得,卻想不到居然被許純良識破。
許純良殺意凜然的目光鎖定了王文翔,揚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插入了方成的咽喉。
王文翔已經從旅行袋中抽出機弩,對準許純良扣動扳機,許純良右臂一震,方成的身體被他擲向王文翔,王文翔射出的弩箭悉數釘在方成的身上。
方成尚未氣絕的身體劇烈抽搐著。
等這具身體從王文翔的視線中消失,他抬起弩箭準備進行第二輪射擊,可他的臉色卻變了,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許純良雙手掄起那棵大樹,以橫掃千軍之勢頭向他的身體橫掃而來。
王文翔還是射出了弩箭,弩箭釘在樹干上,大樹擊中王文翔的身體,王文翔猶如一只斷了線的紙鳶橫飛出去,足足飛出近二十米的距離,摔落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他周身的骨骼都被許純良的霸道一擊砸得粉碎,碎裂的骨骼刺入他的五臟六腑。
許純良扔下那棵樹,來到王文翔的面前,一腳踏在王文翔的面門之上,將他的頭顱深深踩入泥濘的土地之中,扯開王文翔的衣襟,看到他的胸膛上刺著一顆滴著紅色血淚的藍色眼睛。
索命門!
這是索命門的標記,索命門以殺人索命為生,是最古老的職業之一。
許純良可以斷定,今晚伏擊自己的絕不止這兩個,王文翔故意走錯路線把自己帶到這里,途中的那棵倒伏的大樹也非偶然,肯定是有人事先布置好了一切,引自己下去搬開那棵大樹,方成伺機下手。
王文翔應該是認為方成肯定得手,只可惜他們太過輕敵。
許純良環視周圍,相信他們還有同伙隱藏在附近,可能被自己的出手震懾,并沒有發動新的攻擊。
許純良來到挎斗摩托車旁,啟動摩托車,向出事地點駛去,他沒有時間在這里耽擱。
許純良離去不久,王文翔和方成的尸體緩緩融化,最后化成一灘黑水,被大雨沖刷之后滲入地下,除了幾支散落的弩箭,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四名黑衣人從河堤的草叢中現身,來到剛才發生戰斗的地方,望著那棵釘著一排弩箭的大樹,目光中都露出惶恐的光芒,他們就是同伙,做好了局想要將許純良誅殺于此,可是沒等他們出手,許純良已經將王文翔和方成兩人干掉,看到許純良的強橫出手,他們哪還敢現身,每個人都清楚,就算出手也是送死。
其中一人抽出三棱刺,向泥地中刺去,拔出來的時候三棱刺的頂端挑著一個滿是泥污的頭顱。
“二哥,怎么辦?”
“計劃有變,先稟報堂主再說。”
二十分鐘后,許純良終于趕到了事發地點,事發地點在浮山附近,摩托車已經無法上行,許純良在山腳下遇到了其他的救援隊,從他們口中得知,直升機應該在山區墜毀了,現在所有救援隊都開始進山搜索,希望能夠有所發現。
有幾支救援隊已經進山了,別的救援隊至少三個人,唯獨許純良這邊只有他一個,許純良也懶得解釋,總不能告訴別人兩名隊友已經被自己干掉了。
浮山海拔只有三百米,但是草深林闊,聞訊趕來的救援隊有九支,總共也不到四十人,就憑著這些人想要展開地毯式的搜索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大家都有對講機,調頻之后,分散搜索。
許純良獨來獨往,此時雨越下越大,本來就困難的搜索又增加了難度。
一個小時后,其中一個搜索隊傳來了消息,亂石谷有情況,讓附近小隊繞到亂石谷去看看。
不一會兒又傳來消息因為山體滑坡的緣故,亂石谷的谷口被堵上了,他們無法進入,唯有從上方的百丈崖下行。
許純良來到百丈崖的時候,有兩支救援隊已經趕到那里,從這里下到谷底大概有七十米的距離,崖壁陡峭光滑,少有攀附之處。他們并無專業攀巖裝備,現在這種狀況下通過徒手攀巖下去查看情況會非常危險。
其中一支小隊配備了衛星電話,他們向上級請示,得悉上級馬上會派來一支專業救援隊,讓他們不要貿然行動,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正在請示匯報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驚呼道:“有人下去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紛紛湊近崖邊,卻見一人已經徒手攀巖下行,這個人就是許純良。
在別人看來無法征服的百丈崖,對許純良來說徒手攀巖如履平地,雨不停的下,他聞到空氣中有煤油的味道,雖然大雨影響到了視線,可仍然能夠看到亂石溝內有直升機的輪廓。
許純良內心充滿了不祥的感覺,只希望上天保佑,葉昌源吉人天相能夠逃過此劫。
許純良下降到一半的時候,又一波余震襲來,上頭傳來一陣驚呼聲,山崖上碎石不停滾落。
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直奔許純良的腦袋砸了過來,許純良騰空一躍,身體在懸崖上橫移了兩米左右,雙手摳住巖石的縫隙,躲過落石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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