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異點末日 130:相信姜閑霧
波露克對自己的美貌無比自信。
周白榆也聽姜璐說過,波露克大人是這個國家最美麗的人。
他總覺得美這種事情,很難產生一個最字。
彌黛爾,張郝韻,琳姐,叫他排座次,他是排不出來的。
但他知道一點,見到彌黛爾的時候,彌黛爾就是最好看的。
見到琳姐的時候,琳姐就是天下最好看的。
說不定將來見到自己那位已然變得那么掉san的女兒,周白榆也會夸一句我閨女天下最好看。
誰對我好,誰就好看。
當然,他想見見波露克,一方面是好奇,波露克到底多美,能讓所有人統一口徑說是最美的。
二方面,則是他覺得波露克的樣子或許是某種線索。
幽簾之內,靜坐的波露克沒有揭開自己的面紗,她只是緩緩伸出手,周白榆能夠隱隱看到那是一只潔白纖細,幾乎和自己預想中最美的女性手臂同出一轍的手。
然后玉指輕輕撥弄紗簾,卻也沒有讓周白榆直接看到她的樣子。
但那身材,的確讓周白榆都感覺心怦怦跳,綢紗之下包裹著的身軀,似乎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
最后,周白榆依舊沒有看到波露克的臉。只是看到了那雙眼睛。
那絕對是這個世界最美麗的眼睛。
但不知為何,給周白榆無限的熟悉感。
可由于只有一瞬的對視,震驚于對方美貌的瞬間,波露克便合上了簾紗。
導致周白榆愣是只記住了一種感覺,卻無法順著這種感覺推導出那是怎么樣的一張臉,那種熟悉感,來自于何處。
“這便是我的樣子。很抱歉不能讓你看到全貌。”
驚心動魄的美,周白榆這么定義著。
但他還是覺得很熟悉。
不過暫時周白榆想不起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波露克自信的說道:
“去享受歡愉吧,姜閑霧,我們會給你最好的招待。當然,我們也會盡快為你安排工作。”
周白榆點點頭。
他也不再多待。
接下來他還需要詢問一下幾個伙伴。波露克這里,周白榆認為是有些問題的。
但他還沒有證據。
可關于玻璃屋子,關于姜璐,周白榆已經確定,這個地方絕對藏著讓人駭然的恐懼支配。
在幾個伙伴被這里的表象欺騙之前,他必須要讓伙伴們明白,這個地方并不簡單。
住宅內。
當烏信準備前往教堂工作,當醒夢無常準備前往學校,和光同塵即將離開這里,前往“下界”時,周白榆叫住了他們。
四個人全部聚在住宅里,開始交流心得。
周白榆打算先聽聽其他人的看法:
“我們在這里度過了第一個夜晚,伱們有沒有感覺到這里的不對勁?”
烏信說道:
“這個地方,簡直太棒了,絕對是樂園啊!我不相信其他的,我不看悲喜,只看命運!”
“而他們每個人的身后,都有著不錯的命勢走向,人人都將得到善終啊!”
周白榆詫異不已。
烏信的能力,他絕對不懷疑,不久前烏信還是一階聚命者時,他便感覺到這個家伙匯聚命格的天賦。
如今烏信已經成為了二階的命行者,那只會更加強大。
想了想,周白榆問道:
“命勢和命格有什么區別?”
烏信說道:
“命格是一種確切的命運之力匯聚出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命格的,命勢則不同,每個人都有命勢。”
“命勢也大多和信仰,性格,個性有關。”
“有的人一直很樂觀,即便到了絕境,也一定可以突破絕境,這便是他的心態,這樣的人,命勢就會很強大。會有一個得以善終的命勢。”
“當然,大多數人在絕境里是另一個心態,在舒適的環境下才會快樂。”
周白榆不再多問,他沒有點頭沒有搖頭。
只是隱隱感覺到,烏信可能被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誤導了。
當然,他需要證據。
他看向了和光同塵,會長的回答很簡單:
“還不確定,這里的確具備成為人間樂土的條件,但還有很多我覺得矛盾的地方,我需要從外部去觀測。”
“我的工作恰好是探查外部,姜閑霧,論觀察力和直覺,我遠不如你,如果你發現了這里有問題,一定要說出來。”
“我也會始終對這里保持警惕,但目前來說,我沒有發現這里有什么不對。”
和光同塵并不是無法察覺到這里頭的不對勁,而是一開始,他的重心就不在這里。
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地方形成的條件。
一個人間樂土在末日時代出現,是由什么樣的外部環境早就的。
至于內部,他只需要做一件事——相信姜閑霧。
周白榆忽然放心了不少。
他原本有些擔心,會長會被這里的表象麻痹。
但現在想來,會長的思路其實很清晰。
歡樂之國的形勢,可能遠比無光之國復雜。
無光之國的黑暗是里里外外都能看到,但歡樂之國里的恐懼與黑暗,都有著一層精致的包裝。
要徹底弄清楚這個地方,就需要大家分工合作。
醒夢無常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你也甭問我的看法了,直接說說你的想法。”
周白榆點點頭:
“我希望大家能夠對這里保持警惕。因為這個地方可能遠比我們以為的要邪惡。”
他開始講述自己看到的點點滴滴,包括這個地方玻璃屋子里那些仿佛徹底失去了尊嚴的男男女女,包括這里人對b區的近乎偏執近乎盲目的向往。
他給出了自己的觀點——這里的和平與歡笑,都是在粉飾著某個巨大的陰謀。
在這里的男男女女,其實已經淪為了貨物,他們似乎失去了某些記憶,甚至失去了某些認知。
這個地方必然藏著某種邪惡的陰謀。
周白榆認為姜璐或許是一個突破點,波露克,羅贊,艾歐,三個被所有人尊敬的家伙,也是一個突破點。
簡而言之,歡樂之國絕對不簡單,這里的人很可能已經被“笑”所剝奪了一些東西。
他說得有理有據,烏信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和光同塵也越發警惕。
但講述完這一切后,醒夢無常卻搖了搖頭,說道:
“你的直覺很準,這一點我毫不懷疑,但姜閑霧,你對黑暗的了解,不夠深刻。你的這番言論,在我看來,過于淺薄。”
周白榆有些意外。段哥竟然會這么說自己。他一點不氣,露出了虛心請教的表情。
醒夢無常繼續說道:
“你覺得這里的人尊嚴被踐踏了,你覺得他們似乎被某種力量所影響了。”
“但這一切有個前提,這里的人,都經歷過末日時代,他們都來自外面。”
“外面是個什么情況?腐敗種遍地走,物資匱乏,人類被魔物圈養……”
“人類的欲望被壓縮到了極致,只剩下一個欲望——生存。”
“而這里,沒有紛爭,沒有食物短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住所。”
“他們的心靈也早已在末日時代里被殘酷的生活扭曲過。”
“這種情況下,他們一旦來到這樣的人間樂土了,為了留在這里,為了不再回到那個殘酷的末世里去,人類什么都愿意做。”
“我以前是個混混,我曾經的小弟叫渣樂,他喜歡上了陪酒女阿香,渣樂是個無可救藥的英雄主義,總覺得自己的人生意義,就是拯救阿香,他每天都在攢錢,想要讓阿香得到自由。”
“他做了幾年馬仔,為社團的大哥擋了兩槍,斷了兩根手指,種種傷疤才終于讓他攢夠了錢。”
“我還記得那天阿樂的迷茫。他去對阿香說——你再也不用卑躬屈膝討好別的男人了,跟我走吧阿香,我帶你離開這里,我攢夠了錢,咱們去過干凈日子。”
“你猜猜阿香怎么說的?她比阿樂更迷茫。”
“她說,我在這里好吃好喝的,來錢又快,我只是舍棄一點尊嚴而已,但我過得很快樂啊,渣樂,我跟你走了,我不就又得過回窮日子了。到時候我做什么?找個廠?或者去路上發傳單?還是你養我啊?”
“你他媽知道不知道,我以前過的是什么生活?現在又是什么生活?你養得起現在的我嗎?”
醒夢無常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周白榆當即愣住。
和光同塵深深看了一眼醒夢無常,發現這個家伙其實對苦難之人的日子,理解得很透徹。
有些東西,是姜閑霧那種在幸福家庭靠譜父母影響下長大的人,根本無法理解的。
你以為的黑暗,對于別人來說,那就是光明。
他確實沒想到,這樣一個大老粗,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些傳奇先行者,能夠成為傳奇,不僅僅是靠著特性。
每個人對世界都有自己的思考。
醒夢無常繼續說道:
“我認為這個地方,就是人間樂土,只不過那幾個制定規則的上位者比較變態而已,但他們的變態,還能夠接受。”
“因為見識過真正的末日,感受過真正的生不如死,人不如狗。”
“所以你說關在玻璃屋子里,脫光衣服,供人挑選,不快樂嗎?的確,要是有人敢對我這么做,我他媽能把他作案工具給割了。”
“可是如果我在末世里,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沒有一個穩定的住所,每天提心吊膽擔心被怪物殺死,被魔物殺死,甚至被同類殺死吃掉……”
“然后你告訴我,有個地方沒有紛爭,沒有食物短缺,每天只需要露出笑臉來迎接客人,每天只需要穿著皇帝的新衣,去完成人類最高使命。”
“我告訴你,我一定會笑著答應。這就好像你跟人說,磕一個頭就給一百一樣,你信不信我能磕到別人破產?”
“姜閑霧,這個地方即便再怎么黑暗扭曲,它也遠遠不如末世扭曲。即便你看到的這個地方再怎么黑暗,他也不如你和烏信經歷過的無光之國黑暗。”
“你憑什么假定姜璐是有苦難言,你憑什么假定那些玻璃屋子里的女人男人們,是被脅迫了?”
“我不是要懷疑你,但你給出的理由,還不夠,遠遠不夠!”
醒夢無常站起身,客廳里,他直視著姜閑霧:
“不要把我們幾個看扁了,我毫不懷疑最后拯救我們的,會是你。但現在你發現的東西,不足以推翻這個國度。”
“玻璃房這種東西,你以為現實沒有嗎?這種東西,就算在現代社會,也是有原型的。”
周白榆并沒有關注過,但段困畢竟是混過的,知道那些有錢人玩的多花。
甚至在某個財閥統治的泡菜國里,玻璃房就是合法的。
周白榆雖然不知道玻璃房,但仔細想了想……
現實世界里,有著被譽為歐洲子宮的國度。現實世界里,有著酒池肉林這樣的東西。還是現實世界里,有人用鐵鏈,項圈,套在人身上,牽著人逛街。
“荒淫無度,踐踏別人尊嚴來抬高自己,出賣尊嚴來獲取地位金錢,這種事情有什么稀罕的?人類不是最擅長做這種事情嗎?甚至被摧殘的一方還會覺得很快樂,這樣的變態現實里到處都是。”
醒夢無常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們三個都有了自己的工作,正好,我們會從不同的角度去揭露這個地方。”
“而你,作為一個自由人,你要找到更為顛覆性的東西,你要找到比你現在知道的,更為變態扭曲更為邪惡的東西。”
“否則,你就無法推翻這里是人間樂土的說法!”
“因為這個地方,目前看來,活在這里的人,哪怕只能爬在地上學狗叫,那也比下界那些吃不飽穿不暖提心吊膽活著的人強。”
“我相信你的直覺,我與和光同塵一樣,絕對信任你,所以擦亮眼睛,仔細觀察吧,如果真有潛伏著的黑暗,那就把它找出來。”
“把這個國度最黑暗最扭曲的東西,呈現給我們看!”
醒夢無常不再說話,周白榆思慮良久,緩緩點頭,笑道。
“前輩說得對,我依舊堅信我的判斷,我會繼續觀察的。”
周白榆原本還在想,是不是低估了自己的伙伴們。
但現在看來,不管是會長,還是段哥,他們雖然也沉浸在這里的美好中,但都有著思考。
且都是自己沒有顧及到的地方。這是周白榆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人多勢眾”的好處。
自己的思維盲區,恰好被會長和段哥給彌補到了。
確實,這個地方的黑暗——還不夠黑暗。
“我們都要保持警惕,但我們三個有工作的,得嘗試著融入這里,而姜閑霧,你得始終保持清醒。如果這個國家的歡樂是某種陰謀,那你就永遠不要歡笑,永遠對這個地方保持戒備。”和光同塵說道。
醒夢無常也有這樣的覺悟。
他意識到,也許“笑”,就是一種統治手段。一切或許如姜閑霧所言,“笑”會剝奪某種東西。
但如果不接受統治,不被剝奪,就永遠無法了解其中的秘密。
所以醒夢無常,和光同塵,這兩個傳奇先行者,都有了甘心為周白榆做綠葉的覺悟。
他們愿意去融入這個國度,去接受這里的黑暗。
這一切都基于一點——他們絕對相信周白榆。
接下來的幾天,周白榆一直以享樂之名,在歡樂之國里觀察,尋找著比末世更殘酷的,觸目驚心的黑暗。
而這幾天時間,烏信的神父,扮演的非常開心。
在北區的教堂里,他為一個又一個人的解惑,指點迷途。
在他的指引下,很多對未來迷茫的人,看到了希望,他們快樂的笑聲仿佛具備某種感染力。
也讓烏信在為他人帶來指引的過程里,感受到了快樂,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接連幾天如此,烏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他發現這個地方真的是人間樂土,自己不僅僅能夠在這里享樂,還能找到一些人生意義。
也是這幾天里,醒夢無常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很擅長教書。
同樣是在北區,那間許多頑劣學生的學校里,靠著強大的氣場,醒夢無常將那些學生鎮壓住。
他就像是麻辣教師一樣,用匪夷所思的教育方法,讓一群頑劣的孩子思考出了人生的正確方向。
醒夢無常總是會講述著自己的過往事跡,講述那些走偏了路,一步錯步步錯的人。
這些故事對這些孩子們很有吸引力,也同樣很有教育意義。
配合那張極道煮夫般的臉,醒夢無常的說教意味很輕,因為他講述的東西,真的就像是一個黑道大佬的回憶錄。
但這些孩子就吃這一套,在這樣的過程里,醒夢無常也不自覺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走錯了路的人,居然有一天,可以指引別人選擇正確的道路。
有時候看著頑劣的學生們開始主動學習,他會站到教室外面,點一支煙,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隨著逐漸和孩童們打成一片,醒夢無常臉上的歡笑越發的明顯。
接下來是和光同塵。
與其他二人不同,和光同塵是從外部觀察,他要前往“下界”,通過北區的入口,回到末世里,與同為國度守護者的四個伙伴一起,組成五人小隊,定期清掃周邊的怪物與魔物。
這無疑是辛苦的。
但在一次次危險的任務里,一次次交托性命的守護與探索里,和光同塵漸漸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個地方從來都是包裹在危險之中的。
歡樂之國的一切歡樂,都是建立在有人托起了所有的危險,負重前行的基礎上的。
有好幾次,和光同塵險些喪命。
但都是被幾名隊友,拼死給救了下來。
第六天的時候,和光同塵與一名魔王級的腐敗種作戰,在最后掩護撤退的時候,隊友為了吸引其余怪物注意,孤身前往了相反的方向。
這一舉動徹底贏得了和光同塵的尊重。
但由于無法及時返回,以至于和光同塵都覺得……這隊友已經犧牲。
直到第九天的時候,他們在一次任務中,偶然在一處密林里找到了這名隊友,奄奄一息,卻終究是還活著。
那一刻和光同塵露出笑容。
此后每天,和光同塵都在經歷高強度的戰斗,和幾名隊友的感情也越加深厚。
周白榆有一天找到和光同塵的時候,和光同塵也忍不住向周白榆介紹這些隊友。
但詭異的是,周白榆從來沒有見過這些隊友和會長一起出現。
只是會長臉上的笑容,以及那篤定的語氣,似乎表明這些隊友絕對是存在的。
這還是周白榆第一次看到會長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
就像是真正的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一樣。
“你知道高塔的故事么?”
“傳說有一座高塔,是人類最后的避風港,高塔外的世界,充滿了扭曲的規則和怪物,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
“但高塔內部不是這樣的,高塔內部人類可以建立起穩定的社會秩序。”
“在高塔內部,人類文明可以穩步發展。”
“可高塔的安全,也是需要有人去守護的。會定期有敢死隊一樣的人,出塔負責調查塔外的情報,清理塔外的怪物,為人類贏得更多的生存機會。”
“姜閑霧,我認為這里就是那座高塔!這里的確藏著黑暗,但這里也的確讓無數人活了下來……整個先遣世界,還有比這里更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嗎?”
“這就是人類最后的避風港,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讓公會叫百川避難所嗎?取的是海納百川的意義,同時,我也認為,人類一定會有屬于自己的據點,不是如同先行者那樣縮在中轉站里,而是有一個真正的……可以避開末日苦難的據點。”
“我找到這樣的地方了!就是這個國度!就是這座漂浮在空中巨大島嶼!”
這一天,周白榆看著會長激動的表情,忽然發現……這個會長有些陌生。
那個高塔的故事,他也聽過,但他聽到的是后一個版本。
在后面的版本里,人類離開了高塔,建立了真正的塔外據點。
在后面的版本里,高塔里的統治者,只是借著高塔來鞏固他們的邪惡統治。
但對于會長來說,歡樂之國,似乎只呈現了故事的前半段。
他忽然發現,會長好像沉浸在了守護人類這件事本身帶來的快樂里。
烏信沉迷在了為他人看破命數的快樂之中。
醒夢無常沉迷在了為那些叛逆的孩子們找到正確道路的快樂之中。
這幾個人的快樂,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符合他們人性的快樂。
這樣的快樂也很高尚。指點迷途者,教育者,守護者。
可不知為何,這些天里,看著他們忙進忙出,看著他們臉上掛著歡笑……
看著他們越發沉浸在波露克安排的“工作”里……
周白榆心里感覺有些慌。
他感覺到,歡樂正在腐蝕自己的隊友們。或許終有一天,他們會忘記自己原本的職責。
第十一天。
這一天里,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周白榆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周白榆注意到,其他人的工作,似乎全部都在中央區。
不管是接待新人也好,維護社區治安也罷。
大家似乎都聚集在中央區。他們在這里工作,也在這里狂歡。
可會長,段哥,烏信,他們的工作全部都聚集在北區。
而當周白榆詢問姜璐,關于北區的情報時,姜璐卻一臉茫然。
同是這一天里,姜璐帶著笑容,雙眼放光的說道:
“姜閑霧!我要前往b區啦!艾歐大人對我說,我的表現很好,我已經為大家帶來了不少快樂!”
“我可以前往b區啦!”
姜璐是那么的高興,整個人蹦蹦跳跳的,她旋轉起來的時候,身上幾乎一覽無余。
像是一個被扒光了的傀儡,暴露在提線之人傲慢的目光下。
周圍的人也都無比高興,狂歡著為姜璐送行。
看著姜璐逐漸朝著北方走去,周白榆總感覺……那道瘦弱的背影,是如此孤獨。
仿佛經此一別,便是永別。
也是在這一刻,所有腦海里的線索似乎猛然間串了起來。
“我一直沒有找到線索,但或許……答案其實在b區?”
想到這里,周白榆忽然叫住了姜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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