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不再提醒第七百一十五章不再提醒→:他們離開后,加藤依然嗚嗚的叫著。
楚凌云不怕這些嘴硬的日諜,當初姜炳輝一樣的嘴硬,刑訊的時候甚至敢嘲笑他,把他的親弟弟帶到面前后,他很快便招供。
他的供詞很重要,幫助楚凌云抓了不少有用的日諜。
「用刑。」
小周被吊起來,楚凌云什么也沒問,直接用刑。
讓他見到加藤,給他留下自己是被上司出賣的印象,接著用刑,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怨念加上痛苦,會讓他很快招供。
果然,沒多久他便全部撂了。
小周本名柴山哲彥,加藤小組成員,趙團長便是他的工作成果。
楚凌云猜的沒錯,小周最先策反的不是趙團長,而是劉參謀長。
相對比趙團長來說,他的破綻更明顯。
劉參謀長為了好處,主動去聯系趙團長,趙團長本身貪財,對自己的現狀很不滿,他覺得憑借自己的功勞和資歷,當旅長綽綽有余,就算是師長也干的下來。
當初不如他的人,確實有人做了旅長。
還有一點,他的部隊一直沒有滿編。
但上面知道他的具體人數,并不是按照滿編給他發響,讓他沒了吃空餉的機會。
在之前,他可是吃過不少的空餉。
這點加大了他的不滿。
在他的心里,當官就是為了賺錢,不撈錢誰當這個官?
劉參謀長將他拉下水后,他從日本人那里確實得到了一些好處。
日本人讓他控制好軍隊,但他根本沒有控制的心思,只想撈錢。
小周也是頭疼,這倆人每次見面就是索要好處,但他們的經費有限,能給的全給過,沒辦法再給他們。
結果這兩個家伙,突然叛變。
小周勸阻不了,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很快叛逃失敗,但好在趙團長和劉參謀長逃了出去,不至于讓小周兩年的工作白費。
之后小周則想著找個合適的理由,離開補鍋匠,繼續其他的工作。
他目前盯住的部隊有三個,一個旅長,兩個團長。
旅長級別更高,若是能策反成功,足以讓他晉升軍銜,他現在是中尉,策反一個旅長,馬上能夠提升為大尉。
但旅長更難策反。
沒有把握之前,他們不會隨意露面,而是各種試探。
比如對劉參謀長,小周便是在賭場接觸的他,故意給他送錢。
先不表明身份,白白送錢,他要是收了,再進行下一步。
直接上門,那是最愚蠢的行為。
旅長他正在調查,還沒有接觸。
但有個團長,他已經成功策反其手下的營長,正準備對團長下手,如果沒有被他們查到,過幾天他就會搬過去,進行下一步的工作。
這也是他沒有撤離,轉為蟄伏的原因。
他在這邊還有著很重要的工作,不能離開。
小周撂了,目前所查到的日諜,全部被抓。
修養了幾天的加藤,再次被楚凌云拉過來刑訊,這次楚凌云沒有對他的身體進行過渡的摧殘,而是用各種精神折磨,讓他無法消停。
不招供,就別想有一點的好日子。
楚凌云對待日諜,從不手軟。
連續幾天,加藤是生不如死,撐了四天之后,他終于支撐不住,愿意招供。
他所有的下線全部被抓,從他們口中問出的事情,便是他所做的一切,他招與不招,其實意義并不重要。
但對楚凌云來說,打碎他的信念,讓他投降招供,便是 巨大的勝利。
加藤被抓的事,隱瞞不住。
他有電臺,日諜會定期用電臺匯報,況且他策反的那些人全部被抓,日本人只要隨便打聽下,便能獲得這些情報。
軍中的事情,向來最難隱瞞。
根據加藤交代,他們小組的任務,是策反至少六名團級以上軍官,然后在日本進攻長沙的時候,進行輔助。
若是能策反更多,陸軍情報部會再派人過來支援他們。
加藤手下四人,加上他一共五人。
其中郭培寧不負責策反,他留在長沙站做內應,有任何情況及時回報。
下線之間橫向沒有任何聯系,所有的事情由加藤居中指揮調度。
他們的工作成績不錯,已經策反了好幾個人,這可是一個小組,按照楚凌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絕對不會只派一個小組出來。
長沙城內外,肯定還有日諜在活動。
日諜是老鼠,他就是貓,找到老鼠并且抓到是他的職責。
「組長,這是最近整理出的名單,我在里面果然發現有重大嫌疑的人。」
泥鰍過來匯報,他調查的主要是城外的駐軍,駐軍非常分散,但有一點,需要交通便利,而且要有能住人的房子。
沒有房子,那些軍官可不習慣帳篷。
所以大都是在鎮子,或者村子駐扎。
這些地方有現成房子,臨時建房也行,最重要的是有路,沒路的話,村民自身就無法外出。
「他是什么情況?」
「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泥鰍伸出三根手指,他調查的是全面戰爭之后,來到長沙的外地人,這類人數量是不少,但經常去各駐軍的不多。
泥鰍還沒調查完所有的地方,他現在是分兵調查,一邊查出所有這樣的人,一邊對已經調查出結果的人進行詳細的核驗。
「干的不錯。」
聽到表揚,泥鰍咧嘴直笑,他故意說出三個來,就是想得到組長的肯定。
「第一個叫白凱修,二十九歲,他是武漢大戰后來到的長沙,是從宜昌那邊逃過來的,他是個小販,自己釀酒賣酒,有三個駐地的人經常找他買酒。」
軍中禁止飲酒,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別說軍官,就算是普通士兵有機會也會喝上幾口,但戰時絕對不能這么做。
上次大戰,有個軍官就是戰時喝酒,結果喝醉了,敵人打來的時候他還在睡覺,無法指揮作戰,直接被免職,事后被槍斃。
戰時喝酒,責任非常大。
純粹送酒的話,泥鰍不會說他有重大嫌疑。
「有個駐地,他送酒的時候,留下很長時間,我找人打聽過,聽說里面的團長和他見過面,兩人似乎關系不錯。」
楚凌云眼睛瞇了瞇。
雖然皇朝沒了,但這個時代等級依然很森嚴,團長不說是高級軍官,至少也是個上校,管著一千多號人。
一個釀酒賣酒的小販,團長給他回個話,那都是他的高攀。
兩人關系不錯,難怪泥鰍會把他拿出來第一個匯報。
此人有很大的嫌疑。
「盯好人,查清楚他的底細。」
其實楚凌云不用說,泥鰍也會這么做,此人已被他命人盯死,干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觸,全部要監視的清清楚楚。
監視的人員不是長沙站的人,不會再犯之前的那種低級錯誤。
「您放心,絕不會出錯。」
泥鰍笑嘻嘻回道,他有底氣說這樣的話,目前監視的人都他戰情組的人,在上海這幾年,他對戰情 組付出了很多。
戰情組的紀律,便是他在維持。
敵后潛伏更加危險,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否則代價有可能便是生命。
泥鰍對所有人說過,戰情組不會容忍任何人的叛變,只要你被抓后投降,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會將你殺掉。
戰情組有這個實力。
「第二個,名叫…」
泥鰍繼續匯報,三人的嫌疑確實不小,每個人都有著極大的問題,現在全被泥鰍盯住。
他們所接觸的部隊,同樣要注意。
一旦日本人發現自己暴露,他們有可能鋌而走險,讓自己策反或者接觸的人,發動武裝叛亂,做拼死的掙扎。
所有情況,楚凌云全部匯報給了薛將軍,讓他注意,做好預防。
之前便有幾個團長和營長確定被策反,被薛將軍秘密拿下,換了可靠的人,沒想到現在還有,日本人真的是無孔不入。
這要是在戰時,后果不堪設想。
泥鰍這邊進展不錯,楚凌云這邊同樣查到了一些異常,交給了朱青去做調查。
來長沙時間十幾天,現在的進展,楚凌云還算滿意。
他這次在長沙無法逗留太長的時間,短則一月,最慢,兩個月后他也要返回上海。
上海那邊,他不能長時間不出現,楚原無法幫他應付。
此時的上海,正處于一年最熱的天。
陳展禮在辦公室內,不過卻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旁邊是兩臺風扇對著他吹,涼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冬冬。」
敲門聲響起,陳展禮翻了下身子,繼續睡覺。
「冬冬。」
聲音再次加大,陳展禮睜開眼睛,現出憤怒。
「誰?」
「處長,是我,陳樹。」
「,什么事,說不出來我打斷你的腿。」
陳展禮氣沖沖起身,大聲的喊道,門外的陳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過去誰敢這么對他?
哪怕他當了哨兵,也沒人敢如此訓斥,畢竟誰都知道,他有起復的機會,現在得罪他,以后很有可能被他整死。
可惜現在他在76號。
深吸口氣,陳樹小聲說道:「我有重要情況稟告。」
陳樹有點后悔來見陳展禮,可是不見不行。
之前他有過越過陳展禮,直接去向久保匯報工作,結果被久保罵了一頓,不準他以后越級上報。
有任何事,先匯報給他的上級,然后再來上報。
久保對陳展禮,好的簡直不像話。
之前他不知道,現在在76號呆了這么久,不管是耳聞還是親眼所見,總之全是各種不可思議。
其實這樣對他更有利。
別看丁墨是主任,可他和自己一樣,都是日本人的狗,日本人才是主子,76號真正能做主的是日本人。
陳展禮不認真做事,又被久保信任,能讓他更好的立功。
可陳樹萬萬沒想到,陳展禮是逮著誰都罵,只要影響到他心情,就會被他罵個狗血淋頭。
他就親眼見過,陳展禮把丁墨罵的落荒而逃。
特工之中有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奇跡。
不對,陳展禮根本不是特工,他剛被軍統上海區調過去,沒執行任何任務,甚至沒被安排,就被巡捕抓走毒打一頓。
軍統上海區看出他不堪重用,又把他退了回去。
如果他還在上海區,這樣的人他也不會要。
「進來說。」
陳展禮不高興的回道,陳樹再次吸了口氣,進入辦公室。
好在他知道了陳展禮的性格,順著他,不打擾到他,一點事沒有。
打擾到他,除了久保,不管是誰都要挨罵。
他還算好的了,丁墨就因為在他睡覺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被他追到辦公室上門去罵,罵的丁墨主動離開,提前下班。
沒辦法,你根本罵不過他。
至于動手,更不用想。
你敢抬手,他這邊就去告狀,然后就要被久保接著罵,久保對他護犢子真是沒得說。
「我找到了中統上海區的一個據點。」
陳樹小聲說道,來到76號后,他一心想要立功,拿到足夠的權力,然后找楚凌云報仇。
他手下就幾十個人,這點力量并不夠。
軍統隱藏的又十分嚴密,他便把注意打到了中統的身上,若是能多抓些中統的人,一是可以立功升職,二就是能增添自己的力量。
有了力量,才有權力。
有了權力,就有機會報仇。
「一個據點而已,對我說什么,直接抓人不好了?」
陳展禮沒好氣說道,陳樹為之一頓,這可是找到了中統的據點,立功的大好機會。
不管是丁墨還是李志群,聽到這樣的消息會無比重視,甚至親自去調查。
陳展禮倒好,一點不在意。
果然,小盧對他的評價一點沒錯,他們處長不在意功勞,只在乎享受。
若不是陳樹現在對他有了足夠的了解,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接話。
「是,我這就安排。」
匯報完畢,陳樹起身離開,陳展禮關上門,眉頭立刻凝結在一起。
中統的廢物,白癡,怎么又被發現了?
他剛才沒問具體情況,是故意為之,這個情報要盡快上報,雖說是中統的人,可抓的越多,76號的實力便越強。
陳樹去了哪,他有辦法從別的渠道查到,這樣即使中統的人跑了,也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陳樹個狗東西,真有點能耐,遲早要弄死他。
他手下不需要精英,只要廢物就行。
「陳樹不錯,你以后用好他,有了他,丁墨和李志群以后不是你的對手。」
聽完陳展禮匯報,久保笑呵呵說道。
陳展禮真是有大運的人,陳樹主動來投,能夠最好的彌補陳展禮的不足。
陳展禮的最大短板便是能力。
小盧和陳思廷好一點,但能力一般,普通的事能應付,要說主動查桉,或者和丁李去斗,他們倆加在一起都不夠資格。
陳樹卻是可以。
上次陳樹越級上報,久保故意敲打他,讓他明白,誰才是他的上級,不要想著甩開陳展禮,他甩不掉。
能力再強有什么用,一個個野心極大,久保不傻,明白這些人總想把他架空。
還是陳展禮最合適,想的是幫他排憂解難,從沒想過爭奪自己手中的權力。
「陳樹野心太大,我怕駕馭不了他。」
當著久保的面,陳展禮沒有絲毫客氣。
「丁墨和李志群野心小嗎?怕什么,特工總部只要在我的控制內,他們誰也翻不起浪花。」
久保不在意回道,他可是影左的心腹。
特工總部,必須要由日本人做主,丁墨對他陰奉陽違,總想直接向影左大人匯報,他是在做夢。
影左大人早就看出他的伎倆,根本沒給他任何希望。
陳樹亦是同樣,自以為聰明,想越過陳展禮,單獨來 找自己。
上次被他敲打,就是告訴他,這種事想都別想。
「大人,還是您對我最好。」
陳展禮激動的說道,久保笑了,整個特工總部,真正讓他信任,并且支持的,只有陳展禮。
陳樹的小算盤,打不響。
他剛來76號的時候,多么的難?
南云處處對他提防,他孤身前來,手中一個可用的人手都沒有,丁墨和李志群,做任何事從不向他匯報。
直到陳展禮被送來,這一切才改變。
陳展禮和他一樣沒有任何實權,但能打探消息,有任何風吹草動會立刻來向他匯報,他哪怕沒權,至少不再是個瞎子。
最難得可貴的,是陳展禮的態度。
不管是丁墨,還是李志群,又或者是南云,他向來不假于色,只效忠于他一個人。
吳升財被他罵了數次,丁墨和李志群也是一樣,那個時候陳展禮和他一樣,孤身一人,沒有一個手下。
敢這么做,要付出多大的勇氣?
在久保的心里,陳展禮并不是76號的人,和他一樣是梅機關過來的人。
抓到陳展禮的是梅機關,不是76號。
陳樹想在自己面前表現,架空他最信任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陳展禮離開辦公室,轉身去了總務處。
他是去要報銷的,整個76號,就他的開銷最大。
天天在外面買好吃的,情報二處的人現在都胖了一圈,其他的人想學他們,結果開銷一大,就被久保罵。
不準他們太耗費76號的經費,至于陳展禮,那是例外。
人家吃的多,但是能立功,這幾次的大功基本上都和陳展禮有關,這個理由讓其他人沒辦法反駁。
運氣立的功,那也是功。
和總務的人吵了一頓,陳展禮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陳樹最近去的是城西,還在那邊租了安全屋,開銷不小,總務的人說他們這個月的經費又超了,能不能省點,被陳展禮罵了個狗血淋頭。
拿到報銷的錢,陳展禮轉身帶人出去買吃的。
現在不能在外面吃,但可以買回來吃。
買東西的過程中,他便把情報偷偷送了出去。
戰情組,楚凌云,朱青和泥鰍都不在,現在是沉漢文當家。
楚原有秘密任務,經常要出去。
他很快收到陳展禮的情報。
中統又有據點被盯住了?
沉漢文很無奈,中統不如把上海區取消,省的繼續給76號送人。
現在的76號都成了中統的分站,一堆中統的特工。
重慶總部,戴老板看到電文,忍不住再次罵起徐老鬼。
不管怎么罵,該提醒還是要提醒,否則76號又要增加實力,而且這次是陳樹,戴老板不想讓陳樹在76號有任何動作。
楚凌云沒在上海,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等楚凌云回去,一定要讓他將陳樹制裁。
寄予厚望的人叛變,戴老板最無法接受。
「許麟干什么吃的,徐敬書到現在沒能制裁掉,反而自己的人又被盯住了?」
得到軍統的提醒,徐老鬼頓時大怒。
他不知道,就是許麟要制裁徐敬書,迫不得已讓人打聽徐敬書的情況,被陳樹抓到了機會,找到了他的人。
許麟若是不動,這些人不會暴露。
「馬上給他發報,早點把人救出來,不能再有任何的損失。」
徐老鬼明白現在不是追究許麟責任的時候,上海區這邊,
許麟接到電報,馬上明白,自己派去調查徐敬書的人暴露了。
徐老鬼罵的夠狠,可他們為什么會暴露,還不是徐老鬼逼迫的太緊?
好在上次無法救人后,許麟立刻打了補丁。
他不用接觸也能通知到這邊的人,讓他們知道自己暴露,從而轉移。
城西,陳樹正在監視點,秘密監視。
這個據點只有兩名中統的特工,他們是在調查徐敬書的時候被發現。
只有兩個人,滿足不了陳樹的胃口。
秘密監視,找到他們的上線,然后逐層調查,最終將中統上海區整個端掉。
他相信自己能做到。
中統的人,他向來沒有放在過眼里。
一群廢物和蠢貨,根本沒資格做他的對手。
若不是現在缺人,他需要補充自己的力量,中統的人他根本看不上眼。
「砰。」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陳樹立刻抬頭:「馬上去看看,這是什么聲音?」八壹zw.ćőm
不像是槍聲,更不是炮聲,但這個聲音他能聽到,中統潛伏的特工同樣能夠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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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跑不掉。
沒多久,他的手下抬著一個,押著一個從兩名中統特工潛伏的地方出來,陳樹故意命人把車開在巷子口,押他們回去。
這一切,全被賣爆米花的看到。
爆米花的人看到兩人被帶走,神情有了點緊張,有槍聲出現,剛才等著爆米花的人早就跑了,而他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住了。
中統的人離開后,他才敢走,他是推著車,并不方便,等他回到住的地方,馬上換了身衣服出門。
平時他潛伏的職業,就是爆米花,倒不會引起懷疑。
路上他做了好幾個反跟蹤動作,最后來到一處民房,先敲了兩下,間隔了一會,又敲了三下。
門很快被打開,他快速走了進去。
「組長,他們沒能逃出來,被抓了。」
「被抓了,怎么回事?」
房子里的人眉頭緊皺,利用爆米花的聲音間隔時間,提醒潛伏人員,是許麟想出的主意。
他對這個方法很是佩服,上海有不少炸爆米花的人,他們沒有固定的地點,不容易被懷疑,間隔的時間不同,傳達的信號也不同。
其中十五分鐘最重要,是暴露了,要立刻撤離。
十五分半,則是處境危險,有可能暴露,時刻注意,并且想辦法轉移。
炸爆米花不止一鍋,聽到后潛伏人員可以等待下一聲,兩次都是十五分鐘,基本上可以確定是通知自己的信號。
三次更為穩妥,可惜他們沒有想到,這次遇到的是陳樹。
76號,陳樹的手下把人押了回來,死了一個,但活捉了一個,還算不錯。
「你們組長呢?」
陳展禮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
他報了信,人怎么還是被抓了?
「中統的人發現他們暴露,派人來傳信,被我們組長發現,他正帶著人親自調查,爭取把報信的人和他的上線一起抓到。」
手下老老實實匯報。
他們是之前跟隨徐敬書的人,被陳展禮帶人抓到后,成為了他的手下。
目前全在陳樹那一組。
「說清楚,說別的模模湖湖。」
陳展禮一瞪眼,這名手下勐然想起,他們處長可不是專業特工,有時候聽不懂他們的話。
他老老實實,把陳樹怎么發現炸爆米花的人有問題,然后下令抓人,又重新盯上這個報信人的過程,全部講了出來。
「這個陳樹,有兩把刷子。」
陳展禮很是驚訝,用爆米花聲音間隔時間來通知緊急情況,中統的人確實聰明了不少。
可沒想到,竟然會被陳樹識破。
這個陳樹,確實有一定的能力。
不過越有能力,越不能留他,這次是中統,下次說不定就是軍統,必須要盡快的除掉他。
「人先押進牢房,等你們組長回來再審。」
陳展禮弄清楚情況,對他擺了擺手。
手下沒有任何意外,換成別的上級,這會肯定會先去審訊,也就他們處長,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雖然處長不怎么樣,但組長厲害啊。
以后組長肯定會升為科長,處長,他們能跟著水漲船高,晉升高位。
最好組長取代陳展禮,這樣他們以后日子會更好過。
這些人想的倒好,根本不知道,陳樹沒有任何希望,也沒有可能。
借著出去的機會,陳展禮再次向上 匯報。
沉漢文看到情報,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不愧是陳樹,中統想到了不錯的提醒方式,竟然被他識破。
中統這次倒霉了。
他給總部發報,但這次不是提醒中統,而是向戴老板匯報情況。
他不能再提醒中統,否則飛鳥會有危險。
提醒一次,就算76號的人懷疑有內女干,也不會有想到是飛鳥,但兩次就不一定了。
特別是第二次,知道詳情的人不多,飛鳥又是主動詢問,一旦中統再次做出反應,很容易便能懷疑到飛鳥的身上。
陳樹可不是廢物。
況且提醒一次已是仁至義盡,中統自己沒做好,怪不得任何人,這是他們的命。
「徐老鬼怎么帶的兵,全是廢物。」
看完電文,戴老板再次大罵,沉漢文電文中特意申請,不能繼續提醒中統,他很認同。
他做出提醒,是為了不給76號加人,可要是提醒會給他的人帶來危險,那中統的人還是去死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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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歷史小說,八一轉載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