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詞,讓蘇棱不禁眉頭一皺。
這是一個進化變異的科幻世界,出現這樣的名詞,他并不奇怪。
他皺眉的是,為什么這里會出現“進化者”。
從這個名詞來看,這個所謂的“進化者”顯然是這個世界涉及了進化變異體系的存在。
但目前因為沒有足夠的信息,蘇棱并不知道這所謂的“進化者”是怎樣的存在。
不過,既然是涉及到了這個世界的進化變異體系,肯定是具備了普通人不具備的能力。
而對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肯定是有著某種目的。
蘇棱結合已知的信息,腦海中迅速進行分析。
“‘獵豹突擊隊’接收到的任務是抓捕這個基地的科研人員還有‘實驗存活體’,但卻只排了一支部隊朝著實驗室那邊來,顯然對實驗室那邊的重視程度并不如這邊。”
“而牙的妹妹擁有‘特殊’能力,被關在這邊,雖然暫時不知道是什么‘特殊’能力,但從牙跟一群普通人關在一起,而其妹妹則被關的了其他區域來看,顯然對于這個基地來說,牙的妹妹是跟那些普通人以及牙不一樣的。”
“結合這點來看,也就是說,牙的妹妹所關的區域,大概率都是跟牙的妹妹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存在。”
“再加上擔心妹妹的牙快速沖過去,結果被‘進化者’擒獲…”
一條條信息梳理整合后,一個答桉呼之欲出。
牙的妹妹所關的那片區域,才是大批比牙更高級的“實驗存活體”所在的地方。
而這些“實驗存活體”,很可能跟“進化者”息息相關。
亦或者,“實驗存活體”就是這些“進化者”的雛形?
畢竟,這個基地搞的非法人體研究,其實也是這個世界的“進化變異”元素之一,只是不成體系罷了。
想到這里,蘇棱便覺得可惜。
他所投身的這個人物,在基地內權限級別太低,工作地點就只有剛才所在的那個實驗室,無法去基地內的其他區域,因此,沒有資格接觸到成體系的“進化變異”機密。
不過,現在就沒這些問題了,這個基地里“進化變異”的機密,乃至這個世界的核心“進化者”體系就在前方!
當即,蘇棱不再猶豫,腳下一動,身形“嗖”的一下,化為一道殘影,急速向著前方傳來槍聲和慘叫聲的地方而去。
然后,幾個呼吸之間,蘇棱便七轉八繞,來到了這條走廊的最后。
前方拐角就是走廊的出口,而在身旁墻壁的后方,槍聲和慘叫聲已是清晰可聞。
蘇棱沒有停留,直接來到走廊盡頭出口。
站在出口,他的眼前再次霍然開朗。
走廊的盡頭出口后,又是一片寬闊的空地。
這片空地總體呈橢圓狀,上方天花板是被一個個鋼筋鐵架支撐的巖洞頂,而依附著這些鋼筋鐵架,又建造著許多鐵樓梯,將這個空地分為了兩層。
在這兩層之間,又向周圍開鑿巖石壁出了一個個房間大小的巖石洞,鑲嵌上了厚實的鐵門。
此時,這些鐵門有些已經打開,透過這些打開的鐵門,可以看到巖石洞里面凋琢出了石床、石椅等物。
這里的環境,讓蘇棱迅速判斷出,這個基地是建造在地下。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隨后,他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這個橢圓狀的空地中央。
只見在這片空地的中央,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手持沖鋒槍,對著一道迅捷的身影不斷掃射。
可這道迅捷的身影卻靈敏的穿梭騰挪在這片空地的鐵架與一二層之間,不斷快速的變換方位,躲避沖鋒槍掃射的同時,時不時的襲擊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而那些被襲擊的士兵,基本都是一擊便被割破咽喉,瞪大眼睛的倒在地上,咽喉汩汩冒血的發出“呃呃”聲,然后逐漸氣絕。
此時,空地上已經倒下了不少士兵。
剩下的士兵們臉上已經浮現出懼意,但還是不斷的瘋狂掃射。
因為這片空地的各個出口處,也躺倒了不少士兵,顯然,這些士兵都是試圖逃走而被殺的。
蘇棱所站的走廊出口便是其中之一。
在他前方,七八名試圖從這里退走的士兵,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
蘇棱觀察了一下這些士兵,基本都是被利器割破了喉嚨。
只是…
“嗯?”
蘇棱眉梢一挑。
他發現這些割破這些士兵喉嚨的武器有些奇怪。
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并不像匕首或短刀,反而更像是一種…利爪!
這個發現,讓蘇棱不禁雙眼微微瞇了起來。
同時,他的目光四處搜尋,很快,他也找到了自己剛收的那個小男孩牙的蹤跡。
在這片空地二層的一個巖石洞中。
厚實的鐵門打開著。
牙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后,正被一名金發碧眼的白種人青年踩著背踩在腳下,盡管劇烈掙扎,但卻根本無濟于事。
那白種人青年似乎在力量上也遠勝過牙。
而在那巖石洞中,還有幾個年齡不等的孩子神情畏懼的站在一旁,其中一個小女孩眼泛淚花的看著地上的牙,想要阻止,但她本人卻都很是虛弱的跌坐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模樣。
此時,那名白種人青年正踩著牙,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空地上的戰斗。
有士兵看到他這副悠閑的,想要舉槍射擊,但凡是有這個打算的士兵,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場中那道迅捷身影襲擊。
而那白種人青年似乎也絲毫不怕被這些士兵開槍射他,顯然是有著什么依仗,或者說對自身實力擁有著絕對的信心。
忽然,白種人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原本饒有興致看著下方空地上戰斗的他,目光慢慢移動,注視向了蘇棱所站的走廊盡頭出口,與蘇棱目光對視。
一瞬間,兩人之間產生關聯,蘇棱腦海中的自我全知能力瞬間將對方的人生經歷信息反饋成了文字信息:
你與“安迪·特納”互相對視,雙方產生關聯,“安迪·特納”人生信息自動錄入…更新完畢。
安迪·特納,男,白種人,28歲,格尼爾人,職業進化者,未婚…
“原來如此…”
看完了安迪·特納的人生經歷信息后,蘇棱終于對所謂的“進化者”有了了解。
所謂的“進化者”,其實就是因為非法的人體研究,亦或者自身“特別”的經歷,從而獲得了超越普通人力量的群體!
具體是什么時候出現的“進化者”,怎么樣出現的,已經不可考據——至少這名叫做安迪·特納的進化者的人生經歷信息中,并沒有這方面的信息接觸。
總之,隨著“進化者”的出現,這個世界上的各國便都看到了新的戰爭“利器”。
許多國家都開始秘密抓捕“進化者”,用以人體研究,試圖“量產”。
在經過很長的一段歲月后,確實也有了一些研究成果,但卻并不穩定,仍舊沒有達到“量產”的程度。
不過,日積月累下,那些零星的“研究成果”也累積出了不少數量。
然而,各國終究是小看了物種的進化。
這些在經歷各種非人研究和實驗折磨下誕生的“進化者”,逐漸擁有了遠超普通人的能力。
再加上人類智慧的駕馭。
終于,一名名“進化者”開始不斷從研究基地或實驗室中逃出。
并如同星星之火般,開始不斷的營救其他的“進化者”,逐漸形成了規模,聯合了起來。
這個白種人青年安迪·特納,就是一個名叫“主宰會”的“進化者”團體中的一員。
這個“主宰會”的宗旨就是,主宰自己乃至世界以及所有人類的命運!
這個會里的“進化者”,全都是從各個國家或勢力的人體研究基地逃出來的。
因為被各種非人的研究折磨過,所以這些“進化者”對各國的政府軍以及研究人員有著非常濃烈的仇恨!
甚至,在安迪·特納的人生經歷信息中,其所接觸到的有些極端“進化者”,對普通人類都產生了仇視!
不過,對于這些,蘇棱并不是很關心。
他更在意的,其實是這些所謂“進化者”的能力。
“嗯?居然涉及到了基因層面…”
很快,蘇棱便從安迪·特納的人生經歷信息中,窺探到了對方的能力。
同時,也知道了為什么對方這么有恃無恐,不怕樓下這些士兵用沖鋒槍射擊了。
安迪·特納的能力,已經經過了二次進化變異,深入到了基因層面。
對方第一次進化異變時,獲得了超過普通人七八倍的身體素質提升,然后在二次進化變異后,能激活身體基因里的一些動物基因,讓身體鱗片化。
這些鱗片附著在身體表皮下,大大增強了其身體的防御力,一般的子彈根本就打不穿他的體表!
不過,這還只是初級的基因層面能力開發,根據安迪·特納的人生經歷信息詳情,蘇棱還看到,對方所在的“主宰會”頭目,甚至擁有直接整個人“獸化”,從而大大提升身體各方面素質的能力!
這一發現,頓時讓蘇棱的雙眼變得炙熱起來。
“這么看來的話,這些士兵喉嚨處的傷口…確實是利爪?”
看完安迪·特納的人生經歷信息后,蘇棱心中微微一動,低頭看了看在他面前的那些士兵尸首的喉嚨處傷口,然后又看向前方空地中央,那不斷靈敏穿梭騰挪的身影。
對方速度對于普通人來說,確實快得眼花繚亂,但在蘇棱智力屬性達到3的目光下,卻最多只能算快而已,還沒到無法看清的地步。
很快,他便看清楚了前方空地的這道疾影。
這道疾影是一名年輕的白種人女性,身形非常的纖細,但并不瘦弱,而是肌肉均勻,非常的健康有力。
不過,蘇棱的目光并沒有在她的身上過多停留,而是很快看向了她的雙手。
隨后,蘇棱便看到,這個白種人女性的雙手上長了許許多多的黃色絨毛,同時其指甲長得彷若獸爪一般,尖銳鋒利,沾滿了血漬。
“果然…”
心中的猜想得以驗證,蘇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蘇棱余光瞥見,那原本在二層巖石洞中的白種人青年安迪·特納,忽然走出了巖石洞,從第二層一躍而下,無視空地中依舊在戰斗的一干人,朝著蘇棱這邊走了過來。
“你是這個基地的研究人員?”
一邊走來,安迪·特納一邊上下打量著蘇棱,瞇眼問道。
他從蘇棱身上所穿的白大褂進行的判斷。
在詢問時,他微瞇的雙眼中有著抑制不住的厭惡與殺意。
他們這些被各種非人研究和實驗折磨,從而誕生的“進化者”,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幾乎是有著生理上的厭惡。
所以,在詢問的同時,他根本沒給蘇棱回答的機會,直接身形勐然一沖,化為一道殘影,瞬息間便來到了蘇棱跟前,一爪朝著蘇棱的心口抓來!
同時,他還開口說道:“我最煩的——”
“啪!”
一聲輕響乍然傳來,同時也打斷了安迪·特納欲要說的話。
只見蘇棱精準的一把抓住了安迪·特納朝著他心口抓來,已然獸化出尖銳彷若獸爪般指甲的手,目光澹澹看向對方,說道:“你最煩什么?”
20點的恐怖力量屬性,讓蘇棱的手彷若鉗子般抓著安迪·特納的手腕,一動不動,讓對方抓來的手難以寸進半分。
安迪·特納見狀,臉上神情一變,當即用出大力想要掙脫。
可結果,紋絲不動,根本掙脫不開!
見狀,安迪·特納臉色終于一沉,另一只手勐然揮動,獸化為爪,撕掃向蘇棱的頭顱。
但在他有所動作之際,蘇棱也隨之有了動作。
只見蘇棱抓住對方的手僅是簡單的向下一掰,安迪·特納被抓住的手腕便“卡卡”直響。
一股骨裂的鉆心疼痛,瞬間席卷安迪·特納的大腦,讓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同時,人也下意識的手臂順從蘇棱的動作彎下,緩解這一鉆心疼痛。
可這也讓他整個人身形“噗通”一聲,半跪了下來,另一只手的攻擊自然也不再成形。
“啊啊啊啊!”
一陣連續痛叫聲,從安迪·特納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