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影帝要加錢 第二百六十章:輸不起,群毆丁修
伴隨著撕拉的聲音,梁路精致的唐裝被丁修的武士刀砍成破布片,里面的白色襯衫泛紅。
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個紅色血印。
才一會功夫手臂,大腿,小腹,肋骨,前胸后背都是刀口。
本來梁路帥氣的側背頭也徹底散亂下來,被汗水打濕成一條條,亂糟糟的披散著。「噠,噠,噠。」
最恐怖的是,就像丁修說的那樣,梁路正朝著太師椅的方向退過去。
后退的每一步對他來說都是恥辱,身體上的傷痛遠不如精神上的折磨來的強烈。畢竟丁修大庭廣眾之下說要讓他坐過去,結果他真的過去了。
不去還不行。
前腳剛想踏出去,后腳刀尖就過來了,這種情況下,要么閃開,要么后退,沒有第二種選擇。偏偏丁修還給了他后退和前進的選擇機會,因為刀鋒不快不慢,剛剛好,想躲也躲得了。
梁路不是沒有想過硬氣一回,咬牙隨便丁修砍,自己絕對不后退。但扛了幾刀實在撐不住,那鋸子一樣的刀鋒砍在身上太特么痛了。「梁師傅,挺住!」
「梁師傅,加油!」
「梁師傅,我們相信你。」
「你的背后不只是詠春,是我們整個港島武林。」
眼見梁路步步后退,眾人開始幫他加油打氣,一個個的緊握雙拳,眼睛赤紅,唾沫惺子橫飛。事到如今,不出意外的話這是最后一戰。
打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丁修認不認識葉問的事,也不只是詠春和丁修的私怨,而是事關整個港島武林臉面。
擺下擂臺,結果被人打穿,最后還要指哪兒坐哪兒,太過屈辱。
所以,梁路即便是要輸,也要輸的堂堂正正,不能坐上丁修說的那把太師椅。
聽著武林同道的打起聲,梁路差點沒罵出聲來,心里怒罵:「臥艸尼瑪的,光用嘴巴說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們倒是過來幫我抗兩刀。」
丁修的武士刀上半部分缺口越來越多,砍在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大,傷口越來越多,流的血也越來越多。
現在他拿刀的雙手掌心已經全部是濕噠噠的,差點握不住,全是血。如果有鏡子的話,他的臉色肯定也是蒼白無比。
都特么撐到這個地步,就算是輸,也對得起武林同道了,這些人倒好,還一個個勸他撐下去。再撐下去會死人的。
感情被砍的不是他們啊。
「梁師傅,快到椅子邊了。」
一刀劈腿梁路,丁修提醒了一聲。
梁路余光瞥了一眼,此刻他離椅子只有兩三米距離,心里頓時一涼。按照丁修的揮刀頻率,最多半分鐘就能把他砍過去老老實實坐下。真的要輸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沒有說話,梁路咬緊牙關,兩把八斬刀緊緊握住不讓脫手,深呼吸一口氣,目光炯炯的望著丁修。「我承認你比我強,但想讓我坐過去,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他可以輸,但不能坐在椅子上輸,傳出去詠春還怎么混?大不了就再挨幾刀,裝作失血過多昏過去,就地躺下,兩眼一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沒錯,梁路不只是這樣想的,也是準備這樣做的。丁修的下一輪攻擊他不格擋了。
就硬扛,以傷換傷,反正丁修不敢弄死他。
僥幸贏了皆大歡喜,輸了裝重傷躺地上,不用坐椅子。「是條漢子。」面對梁路,丁修生出幾分敬佩之情。
之前他還有點小瞧港島武林,沒想到還是有幾個真男人的,這一趟倒是沒白來。「梁師傅,好樣的。」
「輸了我們不怪你。」
「梁師傅打出了我們港島武林的骨氣,雖敗猶榮。」
「梁師傅,沒必要,今天你就是輸了,在大家眼里也是英雄。」
聽到梁路要以死明志,眾人激動之余更多是油然而生的佩服,這才是武者風骨,寧折不屈。
這樣的人今天已經有兩個了,一個是謝善奎,輸了退出江湖放棄武功不再練習拳法,見到丁修繞道走。一個是梁路,即便是死,他也不坐那把太師椅。
這才是他們港島武林的驕傲。
丁修面無表情,緩緩抬起武士刀:「梁師傅,雖然我也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我丁某人說話一向算數,說了讓你坐過去,你就得坐過去,所以,抱歉了。」
「來吧,我梁路寧愿躺著死,也不坐著生。」「當!」
八斬刀和武士刀對砍,在丁修和梁路傾盡全力之下,刀與刀之間擦出火花,看得人膽戰心驚。
這一次,丁修不再留手,一刀比一刀重,短短不到十秒鐘,梁路的一柄刀就被挑飛,手上挨了兩刀。剩下一把刀的他繼續戰斗,舍棄防御,一門心思往前沖。
看到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丁修有點束手束腳,怕一不小心把人砍死,倉促之間不敢下重手,退了幾步。不過也僅僅是退了幾步。
接著又沖了上去。
他倒是想看看是梁路的骨頭硬還是他的刀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了要讓他坐過去,就得坐過去,不然多沒面子。
「噗嗤!」「唰!」「啊!」
現場傳來長刀破開衣服,砍在身上以及梁路的慘叫聲。一下接一下。
聽得人頭皮發麻。
此刻的梁路身上都不知道挨了多少刀,直接成了一個血人,觀戰的人群中,有的人眼淚都看得下來了,哭腔著勸他算了。
感覺氣氛烘托差不多,梁路很滿意,準備開躺了。
還沒等他躺下,突然,手上傳來的力度一下子變得超重,唯—把八斬刀被挑飛,插在幾米外的木地板上。
丁修雙手握刀,朝著梁路腹部攻去,一刀橫斬。梁路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我特么要涼了。」
就丁修的力量,這一刀下來還不得把他開膛破肚。「砰!」
小腹傳來痛感,五臟六腑難受,梁路差點吐出來。
不等他有其他反應,丁修迎面就是一刀斜斬,從肩膀砍到小腹。
兩刀下來直接斷掉梁路的戰斗力,腿都站不住了,差點雙膝跪下,當然,跪是不可能跪的,躺也要躺得好看點。
所以梁路準備往后倒。一階
接下來丁修的動作成全了他的想法。一腳踢在胸膛,人飛了出去。
人在空中,梁路閉上了眼睛,嘴角浮現出滿足的微笑。
雖然多挨了兩刀,但總算是躺下了,只能說一切盡在掌握中。
耳邊傳來圍觀群眾的呼喊和關懷聲,梁路心中寬慰許多,這身傷不算不挨。「哐當!」
下一秒,梁路身體落下,感覺有點不對,一低頭,看到屁股下的太師椅。一十
此時,已經沒有其他詞能形容他的心情了。
挨了這么多刀,命都去了半條,結果還是和丁修說的一樣,坐在了太師椅上。偏偏受傷過重,他還沒有力氣起來,丟臉丟大了。
顧不得太多,梁路眼睛一閉,死活不睜開,就當是昏過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比武暫停!」
「梁師傅你沒事吧?」
「快,醫務人員檢查傷口。」
「出了這么多血,梁師傅不會是死了吧。」「別亂說,梁師傅不會有事的。」
一群人里三層外三層圍在梁路身邊,爭先恐后觀察情況。說不會死的,自己都不
實在是梁路這一身血淋淋的,沖擊性有點大,加上丁修最后那兇猛的兩刀很嚇人。這么重的傷,能活下來怕也是個半殘,搞不好吃飯都要人喂。
不,吃飯要人喂還好點,怕的是都不用人喂,直接插根管子到喉嚨,上面放個漏斗。「靠,丁修欺人太甚,說好的點到為止,居然下狠手。」
「梁師傅被打得不成人形了,這個畜生是怎么下得了這么重的手?」「丁修違反規則在先,我們也不用守規矩,大家一起上,他。」「他,沖啊!」
「他祖宗的,兄弟們,為師傅報仇。」「別說了,抄家伙!」
「不要激動,都別動,大家聽我說。」
「老子是裁判你們是裁判,都特么聽我說兩句。」
不知道誰起的頭,一般人要群毆丁修,現場一下子亂起來,幾十個人沖了上去,吳兵的聲音壓都壓不住,甚至有的人還朝他攻擊。
一點不慣著,丁修舉起武士刀開始暉砍,僅僅第一刀就躺下一個。嗯,捂著脖子躺下去的。
刀背砍在頸動脈上,當初昏厥。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頃刻間倒下了幾個人。
不知道情況,大家還以為躺下這些都被丁修砍死,一下子慌了神,頂在前面的轉身就跑。
不怪他們有這個想法,丁修的武士刀本來就沾染了不少血,地上也都是梁路的血,誰會往丁修只是用刀背這方面想?
更不要說前車之鑒還擺著呢,梁路都被砍死過去了。「媽呀,救命啊,殺人了!」
「快給老子讓開,不要擠,我特么要離開這。」「瘋子,丁修瘋了。」
「報警,趕緊報警。」
前面的人往后面跑,后面的不知道情況,還在往前面沖,二樓大廳瞬間亂做一團。
眼見堵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留給自己的空間越來越小,丁修果斷放棄武士刀,再過幾秒鐘圈子再小一點,刀就施展不開了,拿在手上就是廢鐵。
雙拳緊握,丁修先下手為強,狼入羊群般沖進人堆里。
一個飛膝就撞倒一大片,無視膝蓋下面壓著一個口吐白沫的人,起身后丁修揮舞著八極拳。拳,肘,膝,腳,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是攻擊手段。
「小心!」
不知道誰提醒了一句,冥冥之中丁修撇頭,一柄八斬刀擦著他的耳邊過去。
內心毫無波瀾,丁修左手纏住來人的手臂,右手曲臂,手肘猛砸對方胸膛,一下,兩下,三下。眨眼間遞刀的人痛苦的哀嚎都沒發出來就昏死過去。
戰斗繼續,丁修使出閻王三點手,猛虎硬爬山,霸王折纏,左右硬開門.....全是八極拳殺招。中招的人要么肋骨咔嚓響,要么下巴脫臼昏死過去,要么牙斷掉。
丁修的腳下也沒閑著,稍微有點距離的他都是用腿攻擊,一腳橫掃對方小腿,大腿,力道之大,沒一個能站起來的。
最慘的還是挨了膝蓋撞擊,每一擊都像是一柄大錘砸在身上,痛不欲生。
不到一分鐘時間,丁修腳下躺下一大片人,要么昏死過去,要么捂著肚子,抱著腿哼哼唧唧。三米之內,沒人近身。
被他瞪一眼,全都嚇得后退。「臥艸,牛通!」
王佳衛的墨鏡拿下來,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差點驚得掉地上。
為了籌拍新電影的原因,他采訪過很多武術名家,多多少少了解一點武術上的知識,像丁修這種一個人干倒一大片的場景,他只在那些武術高手描述的民國時期聽過。
聽說那會的武林很強,強敵擋道,練武就是為了殺人,自然涌現出一大批高手,個個一打十。但放眼近代,現實
生活中能一打十的傳武高手還沒見過。
差點王佳衛都以為那些故事是吹牛逼的,沒想到今天見著了,丁修的八極拳猛的一批,挨了一下后沒一個人能站起來。
最慘的還是用刀偷襲那小伙,挨了三肘,不知道死沒死。
最邊上,看熱鬧的還有何小雨,眼睛瞪大圓溜溜的,嘴巴能塞進去一個高爾夫球。她小時候就喜歡看武俠片,學武也是因為興趣愛好。
渴望將來自己能像電影里的高手一樣,一個能打很多個,后來學了武,她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多么不現實。
赤手空拳能打三五個就算不得了了。像丁修這樣的,她只是夢里夢到過。
此時,和兩人類似表情的人很多,程龍,程小冬,元兵,盧蕙光等人皆是一樣的。
中途假裝昏迷的梁路瞇起眼睛瞅了一眼,嚇得趕緊閉上,暗下決心打死不睜眼。
「好了,你們不要再打了。」吳兵的齊眉棍打掉一個小伙手上的青龍偃月刀,獨自一個人站在場中間大聲吼道:「我才是裁判,輸贏勝負我說了算,梁師傅的傷勢醫生還沒公布,我們先聽聽情況再說......
「剛剛的事就算了,接下來想故意挑事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勿謂言之不預。」吳兵的齊眉棍橫在身前,擋住了丁修和眾人,一時間誰都沒動。
他這樣做是為了穩定局勢,也是為了保護丁修。
那么多人,其中還有不少高手,丁修就算是三頭六臂今天也下不了樓。同樣的,丁修如果被通急了下死手,明天也得有十幾家要辦喪事。
本來是為了解決矛盾來的,弄到最后搞出一大批人命,這是吳兵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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