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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我用利益困住別人,自然別人也因為利益背叛我

  蹬蹬蹬。

  走廊里雜亂且慌張的腳步聲。

  迭戈斯基表情凝重的推開一處宿舍,就看到里面,一名穿著整齊的上校開槍自殺了,趴在桌子上,太陽穴處有灼燒的痕跡。

  手耷拉著,地上掉著把馬卡洛夫,鮮血從桌子上滲下來,滴答、滴答的敲在地面上,窗戶外,一陣風吹進來,將窗簾給吹佛起來。

  那天空終于張開一束光,照在了臉上。

  對方很年輕,應該也就四十歲不到,這樣的年齡擔任上校,肯定能有光明的未來。

  這已經…

  沒有必要叫救護車了。

  9mm手槍彈足夠將腦子里的神經攪的七零八落。

  高軍站在后面,看了眼迭戈斯基,后者緊緊蹙著眉,旁邊有士兵沖上去,扶起阿赫羅梅耶夫,他左側掛著勛章。

  “將軍,這里有兩封信。”士兵從桌子上翻出兩封整齊疊好的信件遞給迭戈斯基。

  他接過來,蹙著眉打開,高軍站在后面看不懂俄語,兩眼一抹黑。

  “親愛的達瓦里希,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請原諒一名戰士的懦弱,我實在沒有辦法忍受我的部隊、我親愛的戰友變成資本主義的奴隸,很抱歉,這場戰爭,我輸了…”

  “當祖國即將滅亡,我生命的全部意義遭到毀滅時,我無法再活下去,我所走過的生命歷程給我權利去死,我戰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了,抱歉,請將我的勛章和我一起埋葬在一起,蘇聯萬歲!

  迭戈斯基神色很復雜,看了眼阿赫羅梅耶夫的尸體,再拿起另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幾句,委托他將食堂欠款的30盧布墊上。

  站在眼尸體,他將信重新塞進信封,“把他的尸體整理一下,然后通知他的家人。”

  說的很輕描澹寫。

  但不如,習以為常了。

  在灰色的歷史中,總有人留下光明。

  迭戈斯基回頭,看著高軍,“很抱歉,尤里,今天恐怕沒有辦法…”

  “我理解,沒事,我在塔林還有幾天,這兩天我住在阿納托利叔叔家。”

  迭戈斯基看了眼阿納托利,微微頷首,目光再次落在自己兒子身上,對方慵懶的靠在門邊,打著哈欠,普卷的樣子讓他看了咬牙切齒,“柳德米拉!”

  “該死的,你是不是又沾染了那些玩意?”

  “沒…沒有。”柳德米拉忙搖頭。

  迭戈斯基肯定不相信的冷哼了聲,要不是今天有客人在,他說不準就得打一頓,按照柳德米拉那小胳膊小腿,這兩三下,都得送到西天去。

  “你送一下尤里他們。”

  “小雞米花”點點頭,悶著頭就往外走,等拐角走到樓梯的時候,柳德米拉長松口氣,站在休息平臺上,摸了摸口袋,然后就厚顏無恥的朝著高軍咧開嘴笑著,“來根煙。”

  托尼科夫給他遞過去一支。

  他左手叉著腰,右手夾著煙,吸了口,渾身氣爽,這強打著精神,就說,“阿赫羅梅耶夫就是個白癡,我覺得自殺是最愚蠢的死亡方式,我父親本來拉著他一起,但他始終不同意,甚至還打跑了客人,指揮部的人很不高興,就將他革職了。”

  “為什么要有那么多原則呢?”柳德米拉搖搖頭,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追求金錢不好嗎?他們的信仰從來都是災難。”

  高軍看了眼阿納托利,后者張了張嘴,但低著頭沒辯駁。

  “你說的很對,你的看法很棒。”

  千萬不要跟三觀不一致的人去爭辯,除了浪費時間外,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柳德米拉看到高軍贊同他的說法,面色就很不錯,甚至還哼起了曲子《喀秋莎》,這算不算一個諷刺?

  對方將他們一行人送到樓下門口,還沒說兩句話,就開始面頰抽搐,嘴角歪歪忸怩,這是上癮的癥狀。

  “你先回去吧,我們自己走就行,不要克扣自己,如果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高軍很善解人意,語氣溫和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

  柳德米拉捏了下鼻子,他這個癮很大,“放心,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說著,擺擺手,“不說了,我先去忙了,路上小心點。”

  看著他離開,阿納托利蹙著眉,看著高軍,邊說著邊朝著林肯車走去,“你不怕迭戈斯基殺了你嗎?”

  “我有強迫他吸食嗎?”坐進副駕駛,扣上安全帶的高老板轉過頭看著他,攤開手,“我沒有拿槍盯著他腦袋,告訴他,嘿,先生,你要嘗嘗這個,這味道很棒。”

  “子彈可打不進思想里,叔叔。”

  阿納托利點火,拉了下檔位,打著方向盤,“話是這么說,但我覺得柳德米拉這樣下去,也許活不了太久。”

  “毫無意義的活著,還不如奮勇的死去,也許,對他來說,這時候就很開心呢?”

  高軍的歪論倒是挺多。

  林肯車開出營區,兩人正商量著要去哪里找樂子的時候,坐在后面的巴尼克勒斯忽然開口,“先生,后面那輛摩托車跟了我們很久了。”

  高軍和阿納托利聲音戛然而止,前者朝著后視鏡看過去,就瞅見一個帶著頭盔,穿著黑色外衣的車手跟在身后,但從背后看,能瞅見,還有個人。

  “別緊張,我想我們應該換個位置,老板。”

  高軍解開安全帶,朝著后座爬過去跟巴尼克勒斯換了個位置,對方左手握住方向盤,眼神緊緊的看著摩托車,“冷靜,聽我指揮。”

  “后面會不會是行人?”阿納托利緊張道。

  “當一個人尾隨你超過兩分鐘的時候,就證明,他對你有一定意義上的危害。”蘇聯老說。

  其實,最安全的是趕緊跑回營地,可…

  那地方,士兵戰斗力還真的不一定有用。

  嗡嗡嗡!

  后面的摩托車發出轟鳴聲,要超車了!

  眼看著半個輪胎過來的時候,高軍拉開車門,勐的推了過去。

  摩托車直接撞在車門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然后就看到車門被反方向懟了過去,車手被撞飛了出去,這一下,想要起來恐怕不容易。

  “老板,干的漂…小心!”巴尼克勒斯正準備夸一句,忽然就看到前面路上突然橫過來一輛越野車,從副駕駛伸出個槍口,對著林肯車就突突突的。

  你媽的!

  蘇聯還沒解體呢。

  哪里來的蝎式沖鋒槍!

  巴尼克勒斯按住阿納托利的腦袋,“別剎車,沖過去,加油門!”

  彭彭彭…

  子彈將引擎蓋都給打飛了,撞在玻璃上,完全看不清楚面前是什么,為了活命,阿納托利很聽話的踩著油門,硬生生撞了過去。

  將那擋路的越野車,撞到一側。

  巴尼克勒斯用牙齒咬開藏在兜里的一枚F1防御手雷,朝著越野車下丟過去。

  防御手雷,不代表沒威力。

  炸藥嘣一聲,越野車屁股尾巴飛了起來,然后像是點燃了郵箱,頓時,整個車陷入了濃火當中。

  “我看不到前面路了。”阿納托利慌張說,他是個法官,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事情。

  “轉彎!”高軍趴在玻璃處,看到前面是一條橫路,喊了聲,對方下意識的就打了個方向盤,因為慣性,引擎蓋被甩了出去。

  昨天交付的新車,今天就這樣了。

  “去機場,跟班克羅夫特匯合,我來聯系迭戈斯基,讓他派遣隊伍過來,把電話給我。”高軍躺在后座,將身體縮起來,敲了敲副駕駛椅子,示意巴尼克勒斯將飾板里的電話遞給他。

  當電話打通時,是通訊員接的,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告訴他讓迭戈斯基接電話,“趕快!先生,跑快點,我請你喝酒,10公斤白酒如何?”

  那通訊員一聽,急忙對著他說了句稍等,高軍就仿佛聽到他嘶吼的聲音,“將軍,將軍!”

  好嘛,這么賣力,等會給你多加點。

  電話那頭傳來迭戈斯基呵斥聲,但還是接過電話,“喂?”

  “將軍,聽著,有人要殺我,我現在去阿納托利叔叔的家里,你派部隊。”

  迭戈斯基一聽,也著急,“可以,可以,你等著。”

  “不是去機場嗎?”阿納托利著急問,“為什么說去我家?”

  高軍表情很冷澹,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人!

  就算他跟迭戈斯基有利益上的交融,但,我出的起價格和他合作,人家也出得起價格,讓他殺我。

  他是要看看,會發生什么事。

  過渡的信任,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你是不相信他嗎?”阿納托利反應過來了。

  “告訴我電話,我讓蘇菲亞嬸嬸們先離開。”

  對方也擔心自家妻兒,報了一串電話,等高軍打過去的時候,很快就被接起來了。

  高軍深吸口氣,在整理語言,就見阿納托利伸手朝他討要電話,“給我。”

  將電話交給他,對方就急匆匆的用俄語喊著,完全聽不懂,顯然,巴尼克勒斯這時候也沒時間幫助翻譯。

  幾十秒過后,阿納托利將電話丟了回來,“現在,我們去哪里?”

  “去你家,我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迭戈斯基將軍,不過,我想我們得先換一輛車,伙計,你能搞定嗎?”這話是對著巴尼克勒斯說的。

  “當然,老板,看到那輛車了沒有?靠過去。”他指著不遠處一輛黑色烏拉爾說,阿納托利很聽話的靠過去。

  烏拉爾里面坐著個男人,正在抽煙,當看到停在邊上的林肯車時,目瞪口呆,這輛車,好特么拉風!

  巴尼克勒斯下車,左右看了看,趴在窗戶,“先生,能接一下你的車嗎?”

  “你說什么?”

  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巴尼克勒斯一把拽住對方的脖子拉了過來,捂住口鼻,大約過了二十秒后,對方掙扎少了許多。

  “你殺了他?”阿納托利驚懼的說。

  “不不不,他只是昏迷了,你放心。”巴尼克勒斯搖搖頭,將對方拽下來,丟進林肯車里,示意老板他們過來,等大家坐好后,他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干這個,我是專業的,我受過專業訓練,如何在敵方后行動時,借用他人的交通工具。”

  “你確定是借?”

  巴尼克勒斯很慎重的點頭,“當然,對方不會拒絕的。”

  阿納托利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你不喜歡?那我下次寫個欠條。”

  “別寫火中公司,寫KGB。”高軍坐在后面聽到這話,一下就彈起來了,“公司可沒有多少的費用。”

  有本事,讓他們去找KGB要。

  反正,火種公司沒有這個預算。

  老板沒錢。

  十幾分鐘后,當烏拉爾開到阿納托利家門口不遠處時,外面還風平浪靜的,高軍看了下手表,這個時間點,如果有兇手,他已經死了十幾次了。

  蘇聯軍隊真的爛成這樣了?

  “有人來了。”阿納托利吞了口唾沫,看著遠處,兩輛黑色越野車上下來七八個人,其中還有人手持AK,站在門口,對著里面屋內局勢一頓掃射。

  高軍的表情逐漸陰沉下來,他被人出賣了?

  那些武裝人員掃了彈夾后,沖了進去,打算對著里面大開殺戒。

  但就在他們剛前腳進去,在別墅對面的樹林里,就活生生的鉆出一輛BRDM兩棲裝甲偵察車,14.5mm的KPVT重型機槍對著屋內一陣掃射。

  而在側邊7.62MM同軸機槍也是提供火力,配合的很流暢,畢竟重機槍可不能一直射擊,槍管吃不消的,剛好趁著這縫隙,后者加上。

  這看起來…

  就像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子彈穿過玻璃,那本就遭受過蹂躪的鐵門,都忍不住的倒地了,里面幾個正在客廳里搜尋的武裝分子,當場被打的血肉模湖。

  14.5mm的子彈,能夠把人打碎(我見過,很凄慘。)

  打到重機槍開始發抖后,這射速才慢慢的放緩,到最后逐漸停歇。

  當那站在頂部的重機槍摘下頭盔時,高軍看清楚了,赫然就是托尼科夫,還沒等他穩定情緒,就聽到阿納托利驚呼,“索普!”

  原來,那同軸機槍射手就是阿納托利的大兒子。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眼,然后拍了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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