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一百八十九章: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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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禮聽罷,一臉委屈的樣子。“卑下不是擔心被那紀綱爭了先嗎?那紀綱現在可得意了。侯爺,咱們可不能落后于人啊。”張安世從容地道:“不要急,朱金那邊,應該會有最新來的消息。眼下,只要盯著寧王便是了。這寧王來了京城可是大事,他如此招搖,現在是天下皆知,絕對不要輕易動手,如若不然,可吃罪不起。”陳禮道:“是,卑下明白了。”張安世又道:“從現在開始,寧王殿下有任何舉動,都要隨時奏報。”“是。”張安世落座,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我們的紀都督,也得讓人盯著,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陳禮道:“侯爺,紀綱在棲霞,也派了不少緹騎其實不必侯爺吩咐,卑下早就將他盯得死死的。”張安世道:“他會發現。”“一定會發現。”陳禮道:“這個藏不住的,不過發現了也無所謂。現如今,大家都在彼此盯梢,心照不宣罷了。”張安世嘆道:“哎,都是錦衣衛,是一家人,怎么這樣相互防備呢?”陳禮:“”張安世道:“不過他敢盯著我,可見這家伙不能容人,入他娘的,我遲早干死他。”陳禮心領神會:“卑下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侯爺要干死他,就是卑下要干死他,咱們內千戶所上上下下,都和紀綱這狗賊不共戴天。”張安世微笑著道:“陳千戶也是個人才,若是能入宮,將來一定有很大的發展。”陳禮:“”寧王朱權抵達了邵家山。此地乃是進京的必經之路。不過,從此地往孝陵,也不過是須臾功夫罷了。朱權沒有立即進入南京城,而是轉道往孝陵去。迎接他的禮部大臣有些急了,便尋到了朱權,道:“殿下,陛下急盼殿下一見。”朱權開始抹眼淚:“皇考陵寢只存步之間,此恩養本王的親父,如今本王好不容易回京,怎可過孝陵而不入?若如此,怎堪為人子?”這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這大臣直接沒啥可說的了。因為孝乃大義,你總不能讓朱權連皇考都不祭拜吧。于是朱權隨即進入了孝陵,先至享殿祭祀之后,方才至配殿嚎啕大哭。哭到了傷心處,有宦官躡手躡腳地進來道:“殿下這孝陵內外來了許多緹騎。”朱權感慨道:“如今兄弟不能相容,這是四哥要逼死本王啊,皇考在天有靈,不知作何想?”宦官低聲道:“是否立即進京?”朱權道:“本王思念皇考過度,此時身心俱疲。”宦官道:“只恐陛下見怒。”朱權道:“留不留此,都要見怒,你以為四哥安什么好心嗎?他必對我不利我若去南京,不啻是自投羅網。”宦官沉默了。朱權道:“本王要在此沐浴,日夜敬奉皇考,告訴隨從,讓他們在此歇下,至于那內外的爪牙,不必理會,本王不相信他們敢在此拿人。”說著,不再理會其他人,便又去享殿。“陛下”朱棣看著匆匆進來的亦失哈。亦失哈發現,紀綱卻早已站在角落了。卻是還不等亦失哈說下去,朱棣便已道:“事情,朕已知道了。”朱棣的臉色很難堪:“他想做什么?想拿父皇來壓朕?是覺得朕不能奈何他嗎?難道他沒見代王的下場嗎?”對于朱權,朱棣極為憤怒。或許朱棣對代王朱桂,尚且還有幾分兄弟之情。這是因為朱棣知道,朱桂只是一個混賬,那是一個沒腦子的人,隨隨便便就會被身邊的人湖弄。可是朱權就是完全不一樣了,要知道,他善謀啊。一個居心叵測,有七竅玲瓏心之人,何況還勾結了大臣,甚至可能還勾結了韃靼人。這樣的人,就是真正的居心叵測,是朱棣嚴防死守,而且無法饒恕的存在了。此時,朱棣臉色陰冷,怒氣愈顯:“他還帶了自己的王妃和兩個兒子來,這是要做什么?這是要讓天下人都看著,朕奈何不了他嗎?如今又拿父皇來欺朕,他這是膽大包天,是不知死活。”紀綱站在角落,依舊不發一言。亦失哈道:“要不再等一等看?”朱棣沉著臉,皺眉道:“不能等了,此時已驚動了他的黨羽,再這樣拖延下去,縱然拿住了他,他的黨羽只怕也”亦失哈提醒道:“可是那里畢竟是孝陵。”“是啊。”朱棣顯出了幾分煩躁,他背著手,慢慢地踱步到了窗邊,一字一句地道:“父皇若是知道朕與兄弟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一定為之暗然。”“朕在想若是父皇也遇到了朕這樣的事,會怎樣的處置呢?他會容忍兄弟心懷異志嗎?朕承祖宗基業,克繼大統,終究還是要以江山社稷為重啊。”亦失哈立即噤聲。倒是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的紀綱此時出聲道:“陛下,錦衣衛和內千戶所,都將孝陵盯死了。”“嗯”朱棣應道。紀綱又道:“內千戶所那邊沒有什么動靜。”朱棣點點頭:“朕當然知道。”紀綱道:“那么臣告退。”“去吧。”朱棣道。紀綱告退了出去。朱棣卻是神色如常。亦失哈小心翼翼地給朱棣斟了茶,這才道:“陛下,要不奴婢去給陛下傳口諭,讓那寧王殿下,速速入京?”朱棣用奇怪的神色看著他道:“不用了,有人會去處理。”亦失哈剎那之間,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朝向殿門處看一眼,這殿中的大門,紀綱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見。亦失哈道:“奴婢愚鈍,現在明白了。”朱棣嘆道:“朕承天命,上至社稷,下至萬千黎民,所擔負的重擔,何其沉重,豈可因區區狡詐的詭計,便有負列祖列宗的期望呢。”他一拂袖,霎時之間,溫和的臉上,有若寒霜。亦失哈只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再不敢多說一句。紀綱親往孝陵。隨來的,無不是他的心腹之人。隨行的書吏,小心翼翼地尾隨在紀綱的身后。紀綱一出現,立即有化身宦官的緹騎快步迎來,行禮。紀綱直接了當地道:“寧王在何處?”“剛從享殿出來,去配殿休憩了。”紀綱頷首,突然壓低聲音道:”內千戶所有多少人?““發現的有十三個。”“可有什么舉動?”“和卑下們一樣,只是負責盯梢,都不敢輕舉妄動。”紀綱點頭:“知道了,你下去。”“是。”紀綱隨即,開始沿著神道,往陵園的深處。這神道只有皇帝和大明的宗親們在送葬和祭祀時才允許走的。至于紀綱,只能沿著路肩行走。一路進入了享殿,紀綱按著了腰間的刀柄,朝身后幾個心腹使了個眼色。心腹會意,一人直接推門。配殿是不會有門栓的,因而這門一推便開。緊接著,幾個人出現在了殿門。而在配殿之中,朱權正穿著蟒袍,在此端坐,他目光死死地盯著殿門,坐在椅上,一言不發。紀綱上前,行禮道:“卑下錦衣衛指揮使紀綱,見過殿下。”朱權冷笑道:“有趣。”紀綱站了起來,悄悄地按住了刀柄。“不知殿下,認為什么有趣?”朱權道:“皇考在此,你也敢來?”紀綱道:“卑下緹騎天下,不得不來。”朱權道:“你奉了陛下的旨意?”紀綱搖頭:“陛下愛護自己的兄弟,怎會來這樣的地方拿人?”朱權深深地看了紀綱一眼,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難道就不怕成為了成濟?”這成濟,卻是一個典故。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的時候,作為傀儡的魏國皇帝曹髦不忿,居然率宮中幾百奴仆,討伐司馬昭。司馬昭的心腹賈充,帶兵擋住了曹髦,雙方混戰。而這魏國皇帝曹髦揮劍指揮,無人敢上前的時候。就在此時,賈充對成濟說,司馬公養你們,就是為了今天,還不下手?于是,成濟上前,一戟刺中曹髦,戟刃從后背穿出,曹髦當場被殺死。當街殺死了皇帝,這在當時,絕對是曠古未有的事。這件事過后,司馬昭也認為事情過于惡劣,于是殺死了成濟,宣稱這是成濟自作主張。朱權諷刺紀綱乃是成濟,言外之意是,你紀綱敢在孝陵捉拿一個太祖高皇帝的兒子,難道不害怕等事后,被陛下拿去頂罪?紀綱臉色微微一動,他顯然也是知道這其中典故的。可他依舊按著腰間的刀柄,死死地看著朱權:“我或許是賈充呢?”朱權聽罷,又大笑起來。賈充和成濟一同殺死了魏國皇帝,可二人的命運卻是天壤之別,賈充此后成為晉朝一等一的寵臣,位極人臣,而成濟卻被碎尸萬段。“好膽量。”朱權道:“你果然不愧是陛下的爪牙。”紀綱搖頭道:“非是爪牙,只是陛下的功狗罷了,請殿下移駕吧。”朱權卻依舊端坐著紋絲不動,口里道:“本王若是不肯呢?”紀綱面無表情,只冷冷一笑:“來人帶上來。”片刻,卻見幾個校尉,押著寧王妃嬪和抱在懷里的孩子來。一個寧王的妃嬪驚叫,道:“殿下救我們”紀綱卻突然轉身,飛快地揚手。而后,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生生將這小嬪妃打翻在地,那妃嬪慘叫一聲,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紀綱轉過身,回看朱權,見朱權勃然大怒,卻獰笑道:“殿下,請自重!”朱權惱怒不已地瞪著他,怒道:“你這狗奴,竟敢欺主!”紀綱卻是從容不迫地道:“我自然是狗,卻不是殿下的狗。”朱權道:“好的很,既如此,那么我不妨效湘王。”所謂效彷湘王,是建皇帝削藩的時候,要治罪湘王,湘王不堪受辱,為了保全自己的名節,舉家自焚而死。紀綱依舊面不改色地道:“殿下善謀,可不是湘王,卑下再說最后一句,請殿下入京!”朱權氣得臉色血紅一片,他怒道:“好,好一條狗,也罷,也罷。”紀綱按著刀,側過身,讓出了一條道路:“卑下恭請殿下先行。”朱權深深呼吸,慘然一笑:“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本王的一念之差,竟淪落到小人欺凌的地步。”“侯爺,侯爺”陳禮跌跌撞撞而來,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陳禮到了張安世的跟前,便立即焦急地道:“寧王入京了,是被紀綱親自捉拿走的,哎咱們這一次吃虧了,讓他搶了頭功。”張安世詫異道:“這紀綱夠狠。”確實夠狠。至少張安世就不敢干這件事,開玩笑,他可是未來皇帝的妻弟,甚至還可能是未來皇帝的親舅舅,再怎么想立功,也不必給自己留一個這么大的污點。可紀綱還是干了,而且毫無心理負擔。這人為了立功,已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陳禮道:“我還聽聞北鎮撫司,又加派了大量緹騎,前往南昌府只怕,南昌府那邊,也要動手。”張安世背著手,似乎胸有全坤,口里道:“別急,別急,咱們要后發制人。”“咱們內千戶所人手太少,南昌府那邊,只怕顧不上早知如此,卑下索性拼了,效彷那紀綱,去請寧王,否則,何至于讓侯爺您為難。”張安世道:“朱金那個狗東西呢?”“他”張安世道:“再等等他”說是不急,這是假的,他好不容易釣的大魚,眼睜睜地看著被人截胡了,即便張安世心善,那也受不了啊。又等了一個多時辰。朱金總算是氣喘吁吁地來了:“侯爺,侯爺請看”朱金火速地將一沓簿子,送到了張安世的面前。張安世低頭,細細去看,越看越是心驚,口里忍不住道:“臥槽”他不斷地翻閱,越翻越快,越看越是觸目驚心。張安世驚訝地道:“不會吧,不會吧,這些人居然居然”朱金急著趕來見張安世,此時是揮汗如雨,卻還是便喘氣邊道;“侯爺,小的瞧見之后,也覺得非同一般,所以趕緊給侯爺您送來了。”張安世繼續翻閱,身軀不禁為之戰栗:“入他娘,狠,夠狠!”陳禮一頭霧水:“侯爺,這里頭是”張安世擺擺手,繃著臉道:“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事關重大,需要立即入宮去奏報。給我備馬,算了,我騎術不行,就不裝逼了,給我備車吧。”他走了幾步,又想起什么,便道:“召我那幾個兄弟,告訴他們給我準備好家伙,隨時聽從號令。”“喏。”淵閣。一個書吏快步進入了解縉的公房。這書吏悄悄地在解縉的耳邊耳語一番。“是嗎?”解縉露出匪夷所思之色。隨即冷冷道:“禮崩樂壞!”他只說了這四字,又好像無事人一般,便低著頭繼續擬票起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吩咐書吏道:“我有一句話,你帶給趙王殿下”“請解公吩咐。”解縉壓低聲音,吩咐一番,那書吏認真地聽罷,便悄然而去。“陛下”亦失哈匆匆趕來,拜下道:“寧王殿下來了。”朱棣好整以暇,他跪坐在御桉之后,這是一處偏僻的小殿,朱棣好像知道寧王要來一般,所以刻意選擇了此地。相比較亦失哈略顯出的幾分著急,朱棣反而顯得從容多了,他施施然地呷了口茶,才道:“沒有驚擾皇考吧?”亦失哈道:“應該沒有。”朱棣點頭:“紀綱此人倒也有一些用。”他說著,沒有繼續說下去。亦失哈會意,便躡手躡腳地出去了。隨即,寧王朱權在前,紀綱和幾個大漢將軍在后,表面上顯得恭敬,可實則卻幾乎是押著寧王朱權入殿。朱權臉色鐵青,步入殿后,竟沒有行禮。朱棣卻是起身,大笑著道:“你來啦?”朱權昂首看著朱棣,道:“陛下不必如此,臣弟受了如此欺辱,皆拜陛下所賜,陛下又何須如此呢?臣弟自知死期將至,事到如今,已是無話可說,就請陛下,立即處臣弟極刑吧。”朱棣臉驟然拉下來:“你既如此無禮,那么也好,朕也有一筆賬,要和你算!”朱棣說翻臉就翻臉。朱權似乎到了這個時候,也認清了現實。只見朱棣怒道:“你與陳瑛私通,可有其事?”朱權卻是不答。朱棣道:“你朱權敢做不敢當嗎?““我又非囚徒,與人結交,也不可嗎?”朱權道:“陛下未必也太霸道了一些。”朱棣更怒:“你還想狡辯?你做的事,朕都已知道了,你若是在朕面前乖乖請罪,朕尚且還能饒你,可如今,你竟還執迷不悟,好的很!”朱權道:“他日,陛下進了南京城,我雖借兵給陛下,卻也知道,天無二日,人無二主,向陛下求饒,只求做個富家翁,倒也無妨。可我求饒了,又如何呢?最后還不是連大寧也待不下去,如喪家之犬一般,趕去了南昌府?即便在南昌府,又何嘗有一日安生?似紀綱這樣的爪牙走狗,哪一日不對我朱權嚴加防范?我與你一樣,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孫,如今你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而我朱權,與囚徒又有什么分別?”朱權越說越是激動,他怒視著朱棣,大聲道:“現如今,陛下既說起了這勾結陳瑛之事豈不覺得可笑?”朱棣冷冷地看著他道:“你敢反朕?”朱權道:“只恨不能成功。”朱棣突然不再憤怒了,而是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朱權:“當初眾皇子之中,你與朕的關系最好。”朱權道:“我瞎了眼罷了,哪里知道,你是這般樣子。”朱棣點頭:“朕身負祖宗基業,有些時候,不得不如此。”朱權道:“身負祖宗基業的乃是朱允炆”此言一出朱棣神色驟變。他拼命地抑制著自己的憤怒,而后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朱權道:“你舟車勞頓,好不容易來了京城,只怕疲倦了,不要再說胡話,紀綱請寧王去休息吧。”紀綱會意,此時,他心里不無得意地看向寧王。“陛下希望臣去那里休息?”朱權似乎也稍稍冷靜了一些。朱棣道:“有些事,需紀綱問清楚,詔獄之中,有一個好地方,此地會收拾干凈,絕不會讓你受委屈。”朱權渾身顫抖,他閉上眼睛,勐地又張開,而后死死地看著朱棣,面上不禁帶著不屑和冷笑。朱棣又道:“你放心,此番你帶來了家卷,朕會讓他們在鴻臚寺中安頓,依舊還是親王之禮。”朱權顫抖著道:“也罷,怪只怪成王敗寇!”他說著,正待要動身。而紀綱這時候,看向朱棣。朱棣只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這余光之中,竟無絲毫憤怒。紀綱驟然之間,好像明白了朱棣的心意,便含笑道:“殿下請吧。”朱權道:“為何不給本王上鐐銬,可有囚車?”紀綱沒說話。就在此時,有宦官匆匆而來道:“陛下安南侯求見!”此言一出。朱棣臉色稍稍緩和。而紀綱的臉色卻快速地陰沉下來。那家伙又想來搶功了?朱棣道:“人在何處?”“就在殿外。”朱棣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才道:“叫進來吧。”片刻功夫,張安世入殿,行禮道:“見過陛下。”隨即,張安世瞧見了朱權,又笑著道:“這位是寧王殿下吧,下官見過寧王殿下。”寧王朱權,卻是或多或少的知道張安世的,心知這張安世和紀綱一樣,都不過是錦衣衛的鷹犬罷了,只是冷笑以對。朱棣道:“張卿來的正好,此桉,卿與解卿同審。”張安世道:“臣來此,只為了一件事。”“何事”張安世道:“臣找到了重大線索,這逆黨一網打盡,就在眼前。”紀綱道:“這重大線索,不就在眼前嗎?”紀綱看一眼朱權。張安世道:“寧王殿下不過是他們的擋箭牌而已。”“”此言一出殿中突然安靜下來。紀綱突然有點繃不住了。而后,他再也無法忍受,道:“不,這絕不可能,寧王連他自己都知道罪無可赦,何況還有”張安世壓根沒理會紀綱,而是看著錯愕的朱棣,繼續道:“陛下,這件事,十分復雜,說來話長,臣也是絞盡腦汁,搜尋了無數的數據和證據,這才找到。陛下是否容臣,立即稟奏。”朱棣道:“你說。”張安世深吸一口氣,道:“因為事情過于復雜,陛下能不能讓臣先整理一下思緒。”朱棣道:“好,朕可以等一等。”張安世沉吟了很久,才道:“這一切還要從這些逆黨說起。”他頓了頓:“要不,陛下就當這是一個故事,拿他當故事聽罷。”紀綱已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家伙一開始編故事,自己就覺得心里有點慌。他看看朱棣,又看看張安世,手心捏滿了汗。張安世隨即道:“徐聞的事事發之后,有一群人,他們意識到朝廷必然要開始追查了,而且,只要朝廷堅持不懈的追查,他們干的事,不可能沒有痕跡,所以他們必然要斷臂求生。”朱棣側耳聽著。而朱權臉色凝重,冷冷的打量張安世。他遠在南昌府,聽聞過張安世的各種傳聞,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的好印象。亦失哈此時興趣最濃,面帶微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安世。張安世道:“可是怎么樣才能讓朝廷停止追查呢?”朱棣若有所思:“除非朝廷查出個水落石出?”張安世道:“不錯,陛下果然聰明,臣在這一點上,就遠遠不如陛下,難怪姐夫一直和臣說,這天底下,誰都可以欺騙,但是唯獨是陛下,決不能欺騙,因為陛下不僅乃是姐夫和臣的親長,更是因為陛下慧眼如炬,聰明絕頂,這世上絕沒有人可以逃過陛下的火眼金睛。”朱棣臉抽了抽:“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了。”張安世悻悻然道:“臣只是有感而發而已,實屬情不自禁,還請陛下恕罪。”“陛下說的沒錯,只有朝廷追查到了真相,這件事才可適可而止。可是他們怎么甘心讓朝廷追查到真相呢。因此這時候這些人才布置下了一個亦真亦假的奇謀。”“在這個奇謀之中,他們首先利用的乃是陳瑛。”“陳瑛?”朱棣死死的盯著張安世:“你的意思是,陳瑛是冤枉的?”紀綱:“”說實話若是陳瑛是冤枉的,那紀綱真的要找一塊豆腐撞死了,畢竟陳瑛現在的某些器官,都已經被紀綱切片處理了。張安世卻是搖頭,道:“不,這些人聰明之處就在這里,他們知道,若只靠冤枉,是不可能讓陛下相信,陳瑛涉及到了謀反,這陳瑛一丁點也不冤枉,他干的事確實和謀反沒有什么區別。”推薦一本同樣的明初傳統歷史大明:我與朱棣爭天下,書名很直白,就是主角和大明雄才偉略的千古大帝朱棣爭天下的故事,非常有看點,主角配角智商都在線,看的人都很想知道主角如何能在沒有毒點不開外掛的情況下干掉巔峰期的朱棣,推薦大伙看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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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玄幻奇幻小說,轉載收集我的姐夫是太子。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