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之王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觸即發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觸即發第一百三十九章一觸即發
離開教堂,李長晝三人直接與亞費羅娜等人分開了。
他們不是來找她玩或者敘舊的,目標完成了,自然沒什么好聊的,亞費羅娜自己也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天外有天啊。”李長晝感嘆。
前往巴勒莫獨立廣場的389路公交車上,窗外白云隨意涂抹在蔚藍色的天空,像是有天使在作畫。
車上沒幾個人,零星的乘客也好像同極的磁鐵,互相間隔一段距離,絕不靠近。
聽哥哥這么一說,李淺夏來勁了,立馬奚落道:“什么無可匹敵,還不是灰熘熘跑了!”
“沒聽我說‘天外有天’嗎?戰勝我的不是人,是另外一個天。”
不等張開嘴的李淺夏繼續進攻,李長晝又接著說:
“還有,如果不是你們兩個要練手,進門的一瞬間,我已經出現在那個紅衣大主教身后,捏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吟唱,事情就解決了,哪有后面的事?”
李淺夏臉上很明顯地寫著——哥,你可真不要臉。
也不知道她是在鄙視李長晝把自己比作天,還是鄙視他把事情說的那么輕巧。
“如果你不是恰好有「火焰波」,我保證你連十字架那關都過不了,”她說完,還補充一句,“以你罪惡的一生。”
這是倒裝句?
或者是強調句?強調他的一生是罪惡的?
“那六個修道士更不用說了,圣樹出來之前,六十個也不夠看。”這話說的,李長晝自己都覺得在吹牛。
六十個多了一點,如果同時吟唱,他還真不一定來得及殺完。
五十個吧,這個數字馬馬虎虎,來得及在他們吟唱之前全部解決掉。
“不僅是福音術和圣樹,同樣重要的還有那座教堂。”楊清嵐開口。
“教堂?”李淺夏好奇地看向她,“我沒感覺教堂哪里不對啊,除了看起來很有錢。”
“光是黃金,就用了1200公斤。”楊清嵐配合她說明了一下。
接著又說:
“蒙雷阿來大教堂由諾曼王威廉二世,于公元12世紀修建,是世界上現存最大的諾曼式建筑,里面積累了無數的信仰。
“以前這些信仰是迷信,但有了福音書,這些信仰就是真的。拿出《圣經·騎士》后,我能感覺到。”
李長晝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圣樹出來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對勁。”
“一件事已經發生了,再去想負面的影響沒有意義,不如多想好的一面。”楊清嵐挽住被窗外風吹起的長發,“這次沒有發生傷亡也好,避免了陷入與教會正面交惡的泥潭,還獲得了關鍵的感知藥草。”
提起這個,李淺夏有話說了。
“以我的本能直接、第六感、多年經驗,我覺得我們的丹藥虧了!兩枚絕對不止換一株!”
“我們一株能煉制三枚,沒有吃虧,只是賺得沒那么多。”楊清嵐說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按照電飯煲(小玉鼎)的說法,不是還有成功率這種東西嗎?我覺得現在價值游戲才開始兩個月,藥材更是這個月的事,我們不是賺得沒那么多,是少賺了很多很多。”
楊清嵐認真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對。
“嗯。”她點頭認錯,不過還有理由,“你們就差一株感知草藥,面對最后一點的時候,急迫是難免的。”
“還有一個小問題,就是可能暴露了小玉鼎,或許會讓我們后面有麻煩。”李淺夏的智力評價是聰明人。
公交車內有點安靜。
楊清嵐看著兩兄妹。
她一條胳膊搭到車窗上,兩鬢散落的幾縷頭發,又被風吹了起來。
李長晝右手虛握,抵著嘴唇清咳一聲:“面對最后一點的時候,急迫是難免的。”
“嗯嗯!”李淺夏使勁點頭,“關鍵是我們不怕麻煩!只要他們敢來夏國,根本沒有教堂給他們用!”
“你們兩個是不是把之前在書店喝奶茶、吃甜品的錢結一下?”
“哇,清嵐,你好冷酷啊!”妹妹喊。
“清嵐,你好無情啊!”哥哥跟著喊。
楊清嵐微笑:“還有這段時間的飯錢......”
“是李長晝這混蛋!我們是雙胞胎,有心靈感應,是他心里這么想,才害得我說出來!”
“我從頭到尾就想了一件事——教堂里楊小姐的背影好美,除此之外,別無二心!等等,楊小姐,快看窗外!”
楊清嵐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往窗外看去。
公交車已經靠近巴勒莫了,正駛過一個港口,港口里停滿了白色帆船。
作為事情結束后的放松旅游,李淺夏一開始說想去羅馬或者水城·威尼斯,但李長晝以不想消耗智力為理由,強行決定坐公交車來巴勒莫。
看著眼前的帆船,楊清嵐拿出手機拍照,決定不跟李長晝計較了。
李淺夏偷偷給哥哥一個眼神,意思是——惱羞成怒的清嵐好可怕。
李長晝頗以為然地點頭,他理解成——害羞的楊小姐真可愛。
不過兩兄妹又見到了楊清嵐的另外一面——犯了失誤后,堅決不承認。
可愛,喜歡。
三人抵達巴勒莫,玩了一圈。
現在對教堂有陰影,沒去滿大街的教堂參觀,就看了看花、看了看仙人掌、欣賞了一下海邊的棕櫚樹與椰子樹。
中午12點的時候,李長晝帶著兩人回到明城。
明城這時恰好是晚上6點,吃晚飯的時間。
“時差這東西真不可思議。”李淺夏吃著用楊清嵐的錢買來的晚飯。
「蜜罐世界」里的蔬菜可以吃了,畜類的生長速度快了很多,兔子又生了一窩,小豬長得飛來、牛羊也都懷孕了,但還不能敞開享用,或許該多養一些。
吃完不知該稱為中飯還是晚飯的一頓飯,三人坐在杏樹下消食,同時煉制「感知丹」。
“四項都滿了怎么辦?”李淺夏雙腿曲在椅子上,邊欣賞旅游照,邊問,“直接突破嗎?”
“先打電話問問鄭晴,”李長晝躺在搖椅上,“看她有沒有消息,如果沒有,就直接突破吧。”
他的心思大部分還在教堂里。
不管是價值游戲前,還是價值游戲后,他唯一的目標,就是不準任何人欺負他和他妹妹,現在還要算上楊清嵐。
他不想被任何人威脅和擺布,要過上一種理所當然的生活。
一階段的無可匹敵,確實小小地滿足了他的心愿,但教堂這件事,又讓他的心重新饑渴起來。
不夠,遠遠不夠,他渴望更強大的力量。
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時間,不管對方有多少人,都無可匹敵的力量!
突破界限后,與過去存在過的強者交手,經歷一件件影響歷史的大事件,這些都會成為他新的養料。
越想,心中的澎湃越是洶涌,等不及「感知丹」煉好,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鄭晴。
“李長晝?”
“是我,沒打擾你吧?”
“沒有,正好結束一個研討會。”
“幸苦了,是這樣的,鄭警官,我愿意用同等價值的物品或情報,交換特戰局關于提升‘智力’和‘魅力’的消息。”他準備下血本。
但鄭晴的回答,卻讓他這一拳打了一個空——特戰局也沒有。
“根據專家組的分析,智力和魅力是先天的,不可更改。
“智力上,從來只有變得努力的人,而沒有人會忽然變聰明,除非是某種精神疾病。
“有些人突變似的,記憶力忽然出色、邏輯能力增強,但往往會帶有副作用,比如說話奇怪,注意力過于集中,而如何得這些精神疾病,以及這樣的情況,智力到底算上升,還是算下降,這些也是問題。
“至于‘魅力’,整容毀容都沒用,韓國有許多人,照著高魅力的人做手術,身份卡上的照片倒是換了,但魅力沒有跟著變化,毀容也是。”
“神婆那里呢?也沒有消息?”李長晝又問。
“你可以去問問,她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不同,據說是每個人能承受的天機不同,有的人知道明天吃什么就會大禍臨頭,有的人卻能知道彩票的中獎號碼。”鄭晴回答。
掛掉電話,李長晝沒有多少沮喪。
如果‘魅力’和‘智力’不能提升,他依然占據優勢——四項滿值的人里,比他聰明的人或許有,但不可能有人比他更有魅力。
“好了。”楊清嵐掀開丹爐,將「感知丹」給兩兄妹。
李長晝一枚,李淺夏兩枚。
至此,三人組全部四項滿值。
“去找神婆嗎?”吃下丹藥,李淺夏渾身是勁,感覺還能再去一趟意大利!
“去看看?”李長晝問在寫煉丹心得的楊清嵐,“不行的話,我們直接突破。”
“回到過去啊……”李淺夏呢喃。
“明天去看看吧。”楊清嵐同意下來,手還繼續寫著。
李長晝經常見她寫筆記,大概是堅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那類人——能有這個習慣,其實也是智力高的一種表現。
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有時候僅僅在于是否養成了一些習慣。
神婆住在一處名為“盛世”的小區里。
不是特戰局為玩家準備的特別小區,就是普通人住的小區,普通到在地圖上輸入這個小區名,全國至少有八百個類似的。
盛世小區在城區邊緣,房價一般,但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特別是房地產的發展,快3萬一個平方了。
“幸好有蜜罐世界,清嵐,我跟你說,原本我們兩兄妹的打算,是三十歲之前合力在明城買一套房。”
“你們老家的房子有拆遷的可能嗎?”楊清嵐問。
她坐副駕駛,李淺夏從后排探出頭,李長晝在開車,車正駛入小區車庫。
車是路邊隨手租的小白車,駕照是布拉格回來后,花了一點游戲幣,委托鄭晴辦理的(她沒收,免費幫忙了)。
“我們是村子,只聽說過魚塘拆遷,魚塘是拆遷還是什么,就是填埋了,重新拿來種糧食,不管了,反正鄉下的房子不可能拆遷。”李淺夏以前還經常羨慕那些魚塘拆遷的人。
“那賣呢?”楊清嵐又問。
“你覺得會有人特意買鄉下的房子嗎?”李長晝說。
楊清嵐正要說“我可以買”,感知忽然跳了一下,三人同時安靜下來。
地下室昏暗,白天都亮著長管日光燈,另外還有幾處天井,落下切割成長方形的陽光。
耳邊只有輪胎緩緩碾壓路面的聲音,越發顯得車庫死寂,李淺夏的手悄悄張開,血色鋼槍出現在她手里。
有人在盯著他們!
李長晝輕輕將后備箱打開一條縫,眼鏡王蛇流水一般滑了出去。
他就近找了一個車位,也不管是不是私人,穩穩地將車停了進去。
開門、下車。
他離開車位,走到主道上來,目光掃過。
地下車庫的每一輛車都宛如一只蹲伏的野獸,里面好像都坐了人,正從暗處打量他們。
“還要練手嗎?”他問身后跟來的兩人。
“別開玩笑。”楊清嵐凝神戒備。
某一處的日光燈壞了,不停閃爍,天井處落下的亮光,把周圍襯托得越發幽暗。
三人目光投去,只來得及看見眼鏡王蛇尾巴的影子,從寫著“出口”的墻壁上一閃而過,一輛汽車直接被砸扁,玻璃爆碎一滴,警報聲刺耳難聽。
四道人影沖起跳落,逃向出口。
李長晝抬腿一腳,蹬在一輛朗逸車上。
朗逸脫韁野馬般沖了出去,撞在一輛帕薩特上,朗逸又帶著這輛帕薩特,撞在一輛別克上。
如此一輛接一輛,汽車組成的火車,轟然撞向那四道身影。
四道身影大吃一驚,但高敏捷讓他們及時停住腳,避免被“火車”撞成肉餅。
“火車”撞在寫有“出口”的墻壁上,在地下室發出天雷般的巨響。
與此同時,李長晝膝蓋微彎,下一刻,人已經炮彈般炸了過去。
虛空破碎,黑死神懸浮,緊隨其后,巨大白骨鐮刀閃爍寒光。
眼鏡王蛇猙獰咆孝,投在墻上的影子恐怖如鬼,它以與李長晝同樣的速度,朝四道身影撲去。
楊清嵐身放異光,幻覺、幻聽已經準備就緒;
李淺夏目光如電,血色鎧甲蔓延,手持鋼槍護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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