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199以后你就叫武跑跑好了:
拉薩勒疑惑的看著奧地利人的營帳。
“什么玩意?為什么他們要燒營帳?”
一般燒營帳,是軍情緊急,來不及慢悠悠的撤營的時候的才會采取的做法。
拉薩勒面前,整個阿迪杰河谷中,全是奧地利人燒營帳產生的濃煙。
煙霧之多,拉薩勒都快看不清奧軍的動向了。
這時候拉薩勒終于想起來,該把這個異變向弗羅斯特將軍匯報一下。
拉薩勒派出的傳令兵風馳電掣的消失在雪原里之后,他才繼續觀察奧軍動向。
燒營帳溶化的積雪,匯入了阿迪杰河,讓本來在枯水期的河水驟然湍急了不少。
拉薩勒看了半天,終于確定了一件事:“奧地利人,要跑了!為什么啊?”
安寧:“為什么啊?他們為什么要跑啊?”
里沃利鎮上,昨天深夜剛剛抵達的安寧在新設的指揮部里大聲質問周圍的參謀們。
拿破侖:“是不是達武被發現了?”
安寧:“不應該啊,達武很認真的,自己被發現了他肯定會報告的。既然現在都沒有報告傳來,正在北面山地里和大學較勁的達武應該還沒有被奧地利人發現。”
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場大雪,圣馬可山和加爾達湖之間的山地應該變得更加難走了,難走的同時,也意味著敵人的偵察在這個方向要隱藏自己很困難。
畢竟這個年代的偵察主要由騎兵完成,輕步兵也可以偵察,但是并不常見,畢竟輕步兵用兩條腿跑得再快也就那樣。
在積雪的山地,騎兵目標大很容易被發現的、
達武不至于沒有注意到敵人的偵察,畢竟他是達武,又不是拉薩勒這個馬大哈,也不是馬塞納這個偶爾會掉鏈子的家伙。
那可是達武啊。
那么問題來了,達武沒有被發現,敵人為什么會跑呢?
拉薩勒穿回來了消息,武姆澤元帥甚至燒了帳篷。
這個年代生產力,還沒有到可以無視搭帳篷的材料的地步,就算是神羅這樣的大國,要給一只幾萬人的部隊配帳篷也需要耗費很多時間。
奧地利人燒帳篷,那說明他們認為情況已經到了非常緊急的時候,必須盡快行動了。
安寧面對這地圖:“為什么?敵人為什么會跑?”
他扭頭看拿破侖:“你說呢?他們為什么跑?”
拿破侖兩手一攤:“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呢,安迪!”
廢話,你是拿破侖啊,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軍事家——之一!所以我才問你啊!
安寧一臉無語的看著拿破侖。
拿破侖也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估計拿破侖現在的想法是安寧的復制版:你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軍事家啊安迪!沒有之一的那一種,你都不知道,為什么來問我?
安寧想扶額。
他想狠狠的吐槽拿破侖:你丫的不要盲目崇拜我啊,我特么頂多就會玩個全面戰爭,打星際只會城市化,玩裝甲兵團2只會用牛叉的核心部隊開無雙。
我在巴黎軍官學校,學的是炮兵,后來在軍事學院講課,講的是數學啊!
我真的在真心實意的問你意見啊!
拿破侖和安寧大眼瞪小眼了幾秒鐘,然后嘆了口氣:“說不定,是奧地利人誤會了我軍的兵力。你看,拉納在西邊堅決的擋住了他們,然后南邊馬塞納又面對優勢的敵人展開了攻勢,搞不好敵人兩邊的指揮官都高估了當面的敵軍人數。”
安寧摸著下巴:“你的意思是,武姆澤得到了錯誤的情報,導致誤判了我軍的兵力,所以后撤了?”
拿破侖聳了聳肩:“我只是這么推測。至于真相是什么樣,以后只能等戰史學家來判斷了。關鍵在于,這個情況下,我們該怎么反應。”
安寧看著地圖,沉思了片刻,指著阿迪杰河谷說:“我們沿著河谷北上,既然敵人跑了,我們就追上去。我們的原則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
安寧又一不留神,把自己偶像的話給用出來了。
拿破侖:“哦!真不錯。”
這時候貝爾蒂埃推門進來:“什么不錯?”
安寧:“部隊的情況如何?”
“部隊情況非常良好,士氣高昂,而且補給充足。現在部隊正在吃早餐。”
安寧:“你馬上安排部隊準備出發。”
“走北面山地嗎?”貝爾蒂埃問。
安寧:“不,山地去更多部隊也展不開,走阿迪杰河谷。你剛剛去查看部隊狀況的時候,來的消息。”
安寧把桌上的拉薩勒的急件遞給貝爾蒂埃。
貝爾蒂埃掃了一眼,直接皺眉:“為什么?敵人怎么就跑了?達武被發現了?不應該啊,圣馬可山雖然高度不算太高,但是非常的陡峭,這種大雪天很難爬的。”
言下之意就是河谷里的敵人不太可能派出斥候翻過和北面山地之間的圣馬可山看到達武的部隊。
安寧:“不知道,反正敵人撤退了。我們準備沿著阿迪杰河谷追,這樣前面的達武包圍特倫特攔住敵人之后,我們可以堵敵人屁股。這樣一來敵人就會被夾在東部山脈和圣馬可山之間。”
所謂的東部山脈,其實就是阿爾卑斯山的一部分,海拔超過一千米,而且非常陡峭,只有那些老獵人才有可能在這種山上爬來爬去。
大部隊根本走不了,何況現在還下雪。
而圣馬可山剛剛貝爾蒂埃說了,山不高,但是更陡峭,非常難爬。
接近里沃利臺地這段圣馬可山,已經算比較容易爬了,山上還有個小教堂,再往北去,北邊是阿爾卑斯山,圣馬可山的高度也一路跟著水漲船高,越來越難爬。
只要把敵人堵在阿迪杰河谷里,基本就是徹底包圓。
貝爾蒂埃:“我這就讓部隊行動起來。”
行軍的命令下來的時候,巴茲才剛剛從早晨的困倦中解脫出來。
“怎么又行軍啊。”他皺著眉頭問絡腮胡子,“不是說在這里和奧地利人決戰嗎?”
絡腮胡子笑道:“看起來啊,奧地利人被弗羅斯特將軍嚇跑啦!我們現在要追著他們的屁股攆吶!”
是的,士兵們不懂什么軍事,在他們看來,奧地利人不來了,就是被弗羅斯特將軍嚇跑了。
就這么簡單的事情。
巴茲露出憧憬的表情:“這么厲害啊!”
“那可不是!昨天我去找法國的女酒倌要酒喝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你知道當年弗羅斯特將軍怎么用一萬人打敗了四萬人嗎?”絡腮胡子神秘兮兮的問,然后打了個酒膈,把一股酒氣噴巴茲的臉上。
巴茲捂著鼻子,想躲遠點,絡腮胡子的酒氣里混著一股發餿的剩菜味道,讓他想吐,但是他又架不住好奇:“說啊,怎么打敗的?”
“是將軍閣下,親自砍了一萬個腦袋,硬生生把敵人砍敗的!”絡腮胡子嚴肅的說,“法軍都這么說的!”
巴茲驚得合不攏嘴:“這…太厲害了!”
“是吧,所以你看那些法國舊貴族們,革命革的就是他們的命,結果他們還來為將軍效忠呢!就是因為將軍絕世的勇武啊!”
巴茲扭頭看著余暉騎士們的軍旗,還有那象征著舊法國榮耀的灰軍服。
“真好啊。”少年輕聲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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