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別慫! 第255章:社死,就在一瞬間
陳醫生,別慫!第255章:社死,就在一瞬間!(求推薦求收藏)→
陳南就是在趁火打劫!
對于這樣一個逼迫自家公司破產的人,陳南對他能有什么好情緒
人非圣賢,多少都會有自己的情緒在內的。
陳南做事兒,但求本心,快意恩仇,敢愛敢恨,這就夠了!
人這輩子,圖什么呢不就是圖個內心的自在安寧嗎
至于裴羅那一句道德綁架的“醫者仁心”,難道治療其他患者就不是醫者仁心了嗎
所以,對于裴羅的那一番話,陳南壓根就沒有在意。
吾輩行事,但求問心無愧足矣。
別人在么看,重要嗎
想要讓任何人喜歡,除非你是人民幣,不……美國人可能更喜歡刀樂兒。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裴蘭生的差評,差評等級:高級!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裴羅的差評,差評等級:中級。
陳南看著系統提示音,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這裴羅倒是比他爹格局要高一點。
但是……為什么沒有差評獎勵呢
陳南微微皺眉。
陳南還是很期待對方的差評獎勵的,裴蘭生和裴羅可都是杏林苑的人,這差評獎勵,還是有機會升級的。
至于對方的疾病,頭痛痧,陳南其實內心還是有些期待的。
痧癥其實很多患者自己并不清楚,所以陳南他們這段時間的臨床研究工作開展的雖然還可以,但是……因為患者數量太少了,很難形成一個規模化的研究。
因此,陳南計劃是接下來發表一篇關于診斷痧癥的文章出來。
用這一篇文章,可以幫助醫生更好的精準診斷痧癥,如此一來,他這煙學科的建立,才有患者基礎。
脫離了患者的臨床研究,都是空中樓閣,沒有實際價值。
陳南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頭痛痧,目前為止,整個科室,只遇到過一例,還親自讓趙建勇寫了一篇文章,但是卻被《中華中醫藥腦病學報》的編輯給拒絕了。
這讓陳南很多嘗試都沒有辦法進行了。
而眼下,裴蘭生如果可以給科室充當研究材料……
陳南搖了搖頭,不行!
這裴家人逼迫自家公司倒閉的事情,還有屢次給自己找麻煩,上次的毒性藥物處方,還有之前的各種事情,陳南要是輕易繞過對方,他自己心里面拿一口氣,自然是下不去!
這個時候,陳南看著自己電話響了起來,沒有太多猶豫直接掛斷了電話!
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條件呢!
而此時,房間里,裴羅整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這個陳南這么難纏!
三千萬!
這他媽是三千萬啊!
老爺子還能活幾年
給他算高壽一點,能活個十年八年的,這一年的成本就是三百萬!
雖然這筆賬不能這么算,但是……裴羅還是忍不住肉疼不已!
哪怕他是欣科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市值超過了兩百億,擁有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他,也算是身價六十億的土豪。
但是,這是資產評估,而不是說他就能拿得出來三千萬現金來。
這陳南顯然是在趁火打劫!
他媽的!
裴羅頭上青筋抱緊,眼神發紅,儼然如同一只盛怒的獅子,恨不得撕裂獵物一般狂躁。
而床上的裴蘭生則是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他可不想死!
他又不傻!
可是……自己一句話,憑空增加了兩千萬,這讓老爺子有話說不出來,雖然他是裴羅的老子,也可以對著兒子發脾氣,但是……此時的他,也實在說不出話來。
都說為老不尊,裴蘭生這些年子平富貴,在圈子里也受人尊重了不少。
裴羅看著父親,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裴蘭生此時閉著眼睛,一言不發,讓他也很無奈。
算了,算了,誰讓是自己爹呢,哄著,還能怎么著
他現在肉疼無比!
因為陳南不接他電話了。
這電話不接是什么意思
顯然,按照對方的做派,這意味著……三千萬可能都要不行了!
這他娘的,要是傳出去了,不得把人嚇死
三千萬的診療費!
什么能有這么貴!
當然了,裴羅自然很清楚,陳南是對自己有意見,準確點說,是對欣科醫藥公司有意見。
他可能對于當初安南制藥倒閉,以及后續干涉陳南,甚至還有王文斌那個的叔叔,派人加害陳南的怒火發泄。
說白了,這筆錢,不是診療費。
而是賠禮的錢。
想到這,作為欣科醫藥公司話事人的裴羅,自然也搞清楚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陳南要的是誠意和面子。
錢多錢少,可能不是很重要。但是,一定要讓陳南心里舒服才行。
這該怎么辦呢
站在房間里,開著窗戶,裴羅也懶得理會這里是醫院,還有一個老病人躺在床上閉目不語,直接趴在床臺上開始抽煙。
想來想去。
裴羅也沒有想到一個好主意。
怎么辦
裴羅的母親走的早,裴蘭生對于裴羅的培養,自然是不遺余力的,對于父親,裴羅的感情很深。
力所能及肯定是要救的。
可是,三千萬都沒有辦法讓陳南平息怒火,該怎么辦
這段時間,裴羅自然也聽說了陳南在杏林苑大鬧一番的事情,說起來,裴羅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他們和陳南交好,這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可惜啊!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后悔藥的。
哪怕自己當初稍微溢價,不對,哪怕是平價收購安南制藥,也不虧啊!
他娘的……
裴羅心煩意亂。
不過,忽然裴羅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注意。
對啊……
自己和陳南歸根結底,最大的仇怨應該是安南制藥的事情。
要不……
自己送給陳南一個醫藥公司
這行不行!
欣科醫藥公司可是通過吞并和資本收購的方式,并購了很多醫藥公司,但是……這些公司并沒有很好的發展。
整合資源是一個十分麻煩的事情。
欣科醫藥公司現在主要的業務就是打造一個成熟的產業鏈。
從藥品的炮制,到新藥的研發,制劑的銷售……等一體化的產業鏈。
而很多公司底價收購回來以后,很多都是空著的。
而這些醫藥公司,真正的價值所在,就在于公司的品牌藥物上面,其他根本不重要!
要不……
還給陳南一個新的醫藥公司
他愿意接受這個誠意嗎
裴羅心念通透,給那家公司呢
其實,廠房價格并不高,自己公司下面有好幾家,價值也就在三五千萬左右。
忽然!
裴羅深吸一口氣,瞇起眼睛,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
要不……
直接從西陵藥業那里把安南制藥收購回來
現在西陵藥業本身負擔就重,而安南醫藥的廠房公司那些并不值錢,真正價值高的幾款藥物,早就被西陵藥業整合到了自己品牌下面。
把那個公司廠房收購回來還給陳南
這個誠意應該夠
了吧!
自己現在已經基本上把晉省的醫療體系整合完畢了,安南制藥哪怕做出來了,原材料還得從他這里進貨,掌控了上游渠道,而下游渠道也比較省事兒,品牌力度和宣發力度,這個東西..……
現在安南醫藥哪兒還有品牌力可言呢
現在欣科醫藥公司和西陵藥業正在謀求合作,而這個廠房,可以拿下來,也算是給西陵藥業減負了,這似乎不是什么太大的損失!
現在欣科醫藥公司格局已成,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小企業的威脅。
想到這里之后,裴羅再次撥通了陳南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終于接通了。
“陳主任,您稍等一下,聽我把話說完可以嗎”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我們的確給您和您的家人造成了困擾。”
“但是,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公司的發展,有著公司的規劃,哪怕我是董事長,也只能跟著方向去走。”
“安南醫藥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愿意賠償您的損失,也賠償對您造成的一些困擾。”
“如果您可以治好我的父親,安南醫藥公司的廠房和器械以及相關的硬件設施,我物歸原主!”
“可以嗎”
“陳主任,希望您可以感受到我的誠意。”
裴羅這一番話,說的很真摯,別人聽了,肯定會覺得對方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裴羅也的確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欣科醫藥公司如今的局面。
陳南自己都被對方的一番話給說的愣住了。
安南醫藥!
物歸原主!
這個東西……陳南真的心動了。
安南醫藥是一個家族企業,從名字就能看出來,取自于陳安和陳南的姓名。這家公司是父母的心血,也凝結了一代人的努力。
賣掉公司只是無奈之舉。
但是,現如今……
陳南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把安南制藥給拿回來。
不可否認,對方真的下了血本。
安南醫藥拋開那些產品專利和藥品等,單說廠房占地、實驗室、流水線、等等,包括工人都計算在內,這價值可不低啊。
沒有四千萬絕對下不來!
不得不說,裴羅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
裴羅聽見陳南還在猶豫,心如滴血一般。
而其實,陳南此時想要答應下來了。
如果能把安南醫藥拿回來,這對于父母而言,絕對是好事兒,而且父親即將回歸,重新組建公司,可沒一個現成的方便。
陳南都忍不住想到父母重新回到公司的那個激動的表情。
而且……
裴蘭生這個頭痛痧的患者,也是目前陳南開展痧癥專科需要的納入標準。
沉思片刻之后,陳南說道:
“可以,倒是可以。”
“但是,住院以后,一切治療,你們得配合。”
“并且不能干涉。”
裴羅聽見陳南這一番話,頓時激動了起來,他知道……陳南心動了!
哪怕自己拿出四千萬來,陳南都不一定會答應。
但是!
安南制藥對于陳南來說,感情方面加分很多。
裴羅連忙說道:“好!”
“陳主任你放心。”
“你就把我父親當成普通患者來治療就行了。”
“我們絕對不會進行太多的干涉,更不會影響您的治療流程。”
“我保證!”
掛了電話以后。
裴蘭生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畢竟自己有救了......
說起來,他的這個病,有些好轉了,意識起碼恢復了。
但是,這劇烈的頭疼,真的要人老命了。
意識模糊的時候,頭疼劇烈,但是昏昏沉沉的,反應也不是很明顯。
現在意識清楚了,反倒是更加感覺疼了。
可看著兒子心情寡淡,甚至有些郁悶,裴蘭生也不好說什么。
不過,兒子反正有幾十億呢,這點錢算不了什么……
裴羅得到陳南許可之后,連忙找到了賴載文,聯系他準備轉院回家。
賴載文得知陳南愿意接收裴蘭生以后,也很開心。
不過……
賴載文卻多了一些其他想法。
“這個……小羅。”
“蘭生轉院手續很方便,我有個建議可以提一提嗎”
“我能跟著去那邊看看嗎”
裴羅愣了一下:“可以啊。”
“賴老您能去的話,我自然是十分歡迎的。”
“有您在,我心里也踏實。”
賴載文笑容有些牽強,或者說是尷尬。
畢竟……
痧癥,是他否決的。
可是,現如今……他卻想要去人家陳南那里去主動看看人家怎么治療。
這要是讓陳南知道了,這多尷尬啊!
所以,賴載文的意思,并不是這個……
他笑著說道:“這個……小羅,去了以后,您別叫我名字了。”
“你叫我叔就行。”
“這次去啊,我就是以蘭生家屬的身份去。”
“你看可以嗎”
裴羅搞不清楚為什么,但是總覺得賴載文也隱藏什么,不過……也不影響,索性答應了下來:“好說。”
“您本來就是我叔。”
轉院手續辦理的很快。
第二天,他們就到了源城市人民醫院中醫科,辦理了特殊入住的手續。
但是!
陳南卻沒有給他們安排vip房間,而是一間三人病房。
這讓裴羅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卻也沒的說。
畢竟他也看到了,醫院人滿為患,病床都滿了。
只要父親能好了,其他也無所謂。
而賴載文這邊換了一身寬大厚實的羽絨服,戴著口罩,帽子。
他來了這里以后,就在觀察源城市人民醫院中醫科。
他趁著眾人不注意,站在了醫生辦公室的門口。
瞬間聽到了幾個人的聊天。
“靠,也不知道上面的評審人員是不是腦殘,明明痧癥診療就麻煩,非要拒絕我們的學科!“
“別這么說人家,怎么能是腦殘呢”何端康安慰道一旁的王露。
賴載文在聽見王露的聲音以后,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好在何端康這一句話讓大家心情平復了一些。
瞧……這小伙子,還是有眼光。
看著就是能成大器的。
一個新學科,哪有那么容易啊
這多少學派會反對啊!
這群下面的小大夫能懂了宏觀上的事情
王露撇了撇嘴:“何大夫,這還不腦殘嗎你瞧我們科的患者,我16床患者就是因為病情發展被耽擱了最好的治療周期。”
而何端康拿著病歷,淡淡的說道:“趙主任說了,他們就沒腦子!”
“腦殘的前提是有腦子,你別夸他們了。”
“要是讓我碰見他們,絕對罵死他們,什么玩意兒啊!”
“我們經費也沒有要,就是為了把這個疑難雜病的痧癥給找到一個系統化的診療方案,這明顯是對患者有幫助的。”
“他們倒好一個格局比雞眼還小,中醫遲早毀在這群人的手里面。”
“一個個
倚老賣老的人,有什么可說的!”
“對了,咱們先去把絞腹痧的臨床路徑制作好了再說!”
何端康淡淡的說了句。
“嗯,好的!”王露點頭:“對了,陳主任新收了一個頭痛痧的患者,你快去看看。”
“患者也是被耽擱了,哎……庸醫誤人。”
“搞得跟咱們故意想要爭功勞一樣,痧癥一天不普及開,患者就一天找不到治療方案。”
“上面那些課題評審人員真的搞笑!”
“氣死了!”
說完,兩人無視身旁的賴載文,離開了病房。
賴載文把這些話聽在耳中,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他媽……沒腦子
我心眼比雞眼還小!
我……我……
賴載文被氣壞了,他沒想到自己在下面評論這么差。
但是,話說回來了。
痧癥,有必要成為單獨的學科嗎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賴載文面色沉重,心里更加沉重。
他自認為自己是好醫生,可是……現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的。
他沉思片刻,跟著剛才那兩個小大夫去了病房。
結果……
站在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的聊天。
“哎,真的感謝陳主任啊,孩子這個絞腹痧,一直被當成胃腸型紫癜來治療的,一直好不了,耽擱了這么久!”
“你說,這樣的疾病,首都都看不好,咱們醫院能看好!”
“那些首都的專家都是干啥呢啊!”
“專家呵呵,專家是用來爭權奪利的,不懂了吧!人家好不容易熬成了專家,不得撈一把”
“也是,一個個名氣不小,實力不高,在首都,我還找那個叫什么賴載文的國醫大師看了,結果……說我是疑難型頭痛,明明就是頭痛痧,這狗屁不懂!”
“盛名之下難副其實啊……我這個病,也找國醫大師看了,可是……掛號費花了兩萬多,吃藥治療,前前后后下來二十多萬,打水漂了!
可是來了咱這里,住院費也就不到8000塊錢,基本上好個差不多了,那些國醫大師還不如咱們這個王露大夫,王大夫,你這三十幾了”
王露笑了笑:“32了。”
“其實,上面也有上面的想法。”
患者一聽,不樂意了:“想法有個屁想法!”
“你瞧那些專家一天能看幾個患者都已經落伍了,不去人民群眾之間了,脫離了臨床,空談理論,那叫什么專家啊”
“要我說,痧癥這么多患者,卻沒一個方案,甚至……首都很多專家都不知道痧癥,這能行了”
“對了,王醫生,我聽說你們申請那什么課題了把痧癥宣傳出去,讓更多人看到,通過了沒有啊這么多患者……可別都耽擱了啊!”
王露無奈搖頭:“專家說,痧癥不需要建立單獨學科。
”患者一聽,急了:“去他媽的專家!”
“就是,一群!”
“專家吃干飯的吧這么好的課題,多少患者找不到原因啊!”
“他們就找麻煩,我告訴你啊……他們是怕啥呢怕你們做出來了,又得重新粉蛋糕了。”一個老人氣沖沖的說道:“我以前也是搞學術的,這個學術圈子,可沒有那么聽起來高大上。”
“這就是一個利益圈子!”
“你建立痧癥學科以后,不得重新組建學科班子人家蛋糕就被分了!”
旁邊的患者家屬聽見以后,對著老人說道:“李老,你不是全國人大代表嗎你提提建議啊!”
聽著這些話,賴載文的臉上寫滿了尷尬。
一雙眼睛
更是難以置信!
他腦海里全都是患者家屬的話。
他們這群專家脫離了群眾脫離了基礎,脫離了臨床
分蛋糕……學派……利益糾紛……
賴載文頓時沉默了。
他站在原地,滿腦子復雜的情緒。
自己做錯了嗎
一上午的時間,賴載文在病房里轉悠,他看到了很多患者,都是轉院過來的,天南海北。
還有人在哇哇痛苦,說老大因為痧癥已經走了,老二終于等到了機會了.....
聽著這些話,賴載文心里沉甸甸的。
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痧癥,真的是一個單獨的學科嗎
他當天中午,找到了一個小護士問了幾句,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源城市人民醫院中醫科,自籌經費進行痧癥的研究,而且……他們的治療率,有效率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這是一個多么恐怖的數字啊!
賴載文聽著這些數字,愧疚不已。
否決痧癥他參與了,他還是主評審。
痧癥的頭痛痧那篇論文,也是他否決的。
他是個罪人嗎
耳邊回蕩著患者家屬哭泣,賴載文心理負擔很大。
他否決痧癥,不僅僅是因為陳南冒犯了杏林苑,也不僅僅是分蛋糕,而是切實因為……痧癥自古以來,書中都無記載……
痧癥涉及到的病種很多,絕對不是一個病名能概括的,應該分到各個專科去。
可是!
專科卻沒有很好的診療辦法。
他錯了嗎
中午,賴載文吃不下飯,心情寡淡抑郁,沉重的他,似乎成為了一個罪人。
裴蘭生倒是沒心沒肺的,聽著床邊的人聊天,就開始吹牛逼了。
他這輩子,最光榮的事情就是加入杏林苑,然后生了個好兒子。
聽見周圍患者康復的不少,裴蘭生雖然對陳南氣到心梗,但是也不得不感慨一聲,自己這病有的救了!
而醫院不少患者都知道了痧癥專科課題不被上面認可的事情,都在罵評審專家是!
而裴蘭生也開始罵對方1。
畢竟,要是那些專家能治得好,自己這還用得著花費這么多錢找陳南
這不是扯淡呢!
而賴載文在一旁聽著,氣的牙癢癢不說,更加懷疑了自己的想法。
下午,裴蘭生的治療開始。
陳南帶著趙建勇、何端康等人走到了病房內,開始了診療工作。
陳南走到了裴蘭生前面,把手放在對方手腕之上,開始把脈起來。
趙建勇等人都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裴羅面色忐忑不安,不敢打擾對方。
陳南診療之后,卻感覺到了對方的脈象。
脈伏,且弦,有澀澀之感覺,不過……卻沒有那種澎湃的痧毒感覺。
“伸舌頭,我看一下。”
裴蘭生閉著眼,不想看陳南,但還是伸出了舌頭。
這種紫色中夾雜著黯淡的舌象,讓陳南欣喜無比!
“來,拍照!”
“看到沒有,這是一個典型的毒中臟腑的舌象,舌頭紫暗,紫色明顯,不是虛相。”
“你們也來感受這個脈率,十分奇特的脈象。”
“沉遲之中,如同蟄伏一般,沉沉遲遲卻有弦滑,而且澀澀之中,如有毒淤。”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種,痧毒不重,但卻迅疾!
毒中臟腑之氣,閉塞不通,上攻三陽顛頂,故痛入腦髓,發暈沉重,不省人事,名真頭痛,旦夕死。”
“這種病難得一見啊!”
“這屬于痧癥之中的急痧痛,
多又氣急所生,但是人體有余毒未清。”
“快記下來!”
“這種病,一旦耽擱了,危在旦夕。”
“所以叫真頭痛,旦夕死!”
“看似如同風寒之邪侵襲,但其實,主要是因為內外邪氣淤而成毒。”
“痧,其實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病原菌,人體體內是有邪氣的,就如同人體有無數的細菌病毒一樣。”
“這就是當人體氣機陰陽發生變化的時候,很多平時不顯露的細菌,都可以配合外邪滋生疾病!”
“還有,老爺子,你是不是最近吃過防風、荊芥、菱香、紫蘇等解表的藥物”
陳南看著裴蘭生問道。
裴蘭生和裴羅內心急壞了!
你他娘的都說了,真頭痛,旦夕死,這危在旦夕了,這還說這么多
還叫人拍照參觀
咋地!
這是要黑白照當遺像嗎!
裴羅連忙說道:“陳主任,我父親這病,這么著急……要不先看病吧”
陳南笑了笑:“不著急,我有把握!”
“老爺子,吃過那些藥物沒有”
裴蘭生臉色陰沉:“吃過。”
陳南笑著說道:“瞧見沒有這是典型的庸醫誤人啊!”
“誤以為表邪,而發散治之!”
“殊不知,胰理已開,陰陽之氣逆亂,這一開,就加重了病情!”
“所以,記住,制定指南的時候,一定不要亂用解表藥。”
周圍幾人連忙點頭,記錄筆記。
而沒有人察覺到,旁邊一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口罩帽子羽絨衣老頭臉色通紅。
這混蛋!
竟然說我是庸醫誤人!
你行你來啊!
而這時候,陳南說道:“這種病,診療起來,如果帶入痧癥理念的話,并不難!”
“我們就按照脈、舌、證不符的方案出發。”
“或者說,這是一種舌象參考毒氣,脈象,參考機體本身陰陽,而癥狀則是相對來說就容易了……”
說話間,陳南對著身后幾人細細分析診療過程。
而一旁的賴載文聽得很認真!
如果按照陳南這么一說的話……
瞬間!
賴載文感覺心念通達一般,豁然開朗了起來。
果然!
果然如此啊!
這個痧癥理念,確實很有效果啊!
陳南繼續說道:“如此一來,治療就不麻煩了!”
“治療原則,我在這里再說一遍!”
“急刺顛頂泄毒、藥惟破毒清臟為主。
毒中臟腑之血,壅瘀不流,上沖三陽頭面肌肉,故肌肉腫脹,目閉耳塞,心胸煩悶,所以,這個時候,要急刺顛頂及其余青筋。
而藥物和刺絡放血,乃是兩條不同的路徑。
藥宜清血分,破壅阻為要!”
“趙建勇,取我鍍針。”
趙建勇連忙點頭。
“小樂,給患者把頭發剃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患者的頭頂,會有痧筋!”
裴蘭生一愣,竟然要剃頭!
這……
不過,他此時因為裴羅的不平等合約,根本沒有發言權。
而賴載文則是在好奇是否有陳南所說的痧筋。
剃頭備皮其實對于護士而言是常規操作,他們要是失業了,說不動還能混個理發的職業
當頭發被清理之后。
頓時,頭上一條若隱若現宛若蜈蚣—般的痧筋出現在了顛頂部位。
陳南用鍍針直接剌破放血!
然后,手持刮痧板,在頭上開始清理起來。
刮痧手法很多,技巧也很明顯。
的手法并沒有讓裴蘭生大喊大叫。
但是,一道道紅印,卻讓中間的痧筋淡了一些。
一番治療之后,忽然一個老人急匆匆走了進來。
“陳南,有個事兒找你……”
“啊老賴你怎么在這里!”
“不對,賴載文,你個混蛋,陳南的課題,你為什么斃了!”
莫玉生指著面前一個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是為了看的清楚一些,摘掉口罩的某老人,破口大罵!
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
所有人抬頭望著賴載文。
他們對于這個名字,可不陌生啊!
他們收到的那一份被拒絕的課題書上,就有這個人的簽字。
還有“拒絕”兩個大字!
一時間,賴載文忽然感覺,自己要完蛋了。
他第一反應是報警。
第二反應是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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