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學書畫承文化,龍舞鳳翎翰墨濃。
挑燈夜讀歲月好,羅勇意重筆生風。
阡陌紅塵,生者第一。
歲月無痕,命理唯一。
話說,幾帛從杏林文府返回仙水居途中,經龍潭小鎮被草香花香刺激,促使舊疾復發,一路咳喘不止,咯紅色泡沫痰,白衣也慢慢被紅汗染成了紅色,不得不穿上紅綢,駕駛馬車回家。
從秘境石鵠走來,年輕氣盛的幾帛,為了保護青塵青禾,毫無保留的亮出了身懷的神風一掌、玄天一劍、幻影神針,更是稀里糊涂卷入了清塘葉家紛爭之事,還沒有挖出背后的黑手,舊疾復發的幾帛,只好帶病回家,因為回家才是最安全的路,回家才是最心安的選擇;因為家才是最堅實的依靠,家才是實現夢想的源泉。
路上,幾帛撞見不平之事,有人想活埋子嗣。好心人幾帛,立刻上前制止這種不恰當的行為。
“老哥,因何?老哥,為何?老哥,奈何?”紅綢幾帛百般不解,怒視想活埋子嗣的大漢,憤憤不平地發問:“老哥,何曾如此狠心?”
大漢無語。
性命攸關。紅綢幾帛嗆咳幾聲,斥道:“花有孕育果的責任,云有醞釀雨的責任,太陽有發光發亮的責任。人有千方百種,你活埋子嗣?你于心何忍?凡事可想方設法,你活埋子嗣?你于心何安?”
大漢無語。
“從小到大,我素來體弱多病,早年服藥百劑,日日靠藥支撐。但,我一家子從未放棄生機。”一身子疾病纏身的紅綢幾帛撕心裂肺怒吼:“生者有機,事在人為。生者有命,人定勝天。己不盡力,何來轉機?己不盡心,何來奇跡?”
凄影顯,露悲身。
紅綢幾帛叫叫嚷嚷,吱吱嗚嗚,也無濟于事。
冷風吹,好心語。
罵不醒的夢中人,打不醒的紅塵客,再多心語皆是淚。
而今,大漢心竅迷離,哭泣著把嬰兒裝進小木棺。
“命也?命也?命該如此?命該如此?吾能奈何?吾可奈何?”大漢痛徹心扉地應道:“吾姓昊名珄,乃山中清苦獵戶,現家有老母、床臥病妻,這是剛滿十月的孩兒──昊擎,不知何因何故致小兒昊擎近半月來白汗不止、口不進食、一日三瀉、或醒或迷,四方求醫、無藥可醫。”說著昊珄將小木棺小心翼翼置入坑中:“人一去,全家安。人一去,心自平。人一去,沒事了…相信,人一去,全家安。人一去,心自平。人一去,沒事了…”
“老哥,百里之外有個兒仙水居,那兒怪醫有方。”
“我兒有救?怎么會?有仙醫,不可能?仙醫救子,你騙我?”
“怪醫懸壺濟世,或求一愿,或求一念。”
“吖疊疊!有錢難買一重生,更何況我身無分文。吖疊疊!我之前無端端得罪一伙暴徒,只好認命。與其讓他痛痛苦的活,不如給他輕輕松松的死。我認命了!”
“怪醫求的是人人安平,念的是兒子康健。無論何因?益人活命就行。不論何果?益人活著就好。”
“蒼天慧眼,吾兒可救!蒼天慧眼,吾兒可救!”
“起風,下雨不可測?如若有望,前方走路當盡心。老哥,是否一試?”
“吖疊疊!四方求醫、無藥可醫。吖疊疊!家徒四壁,我實在經不起來來回回折騰。吖疊疊!我認命矣,我認命矣…吖疊疊!謝你好意,謝你好意…”
“人命關天,何以敷衍了事定人生,生命最可貴,豈能以一句認命隨隨便便了事。”宛如一陣清風拂過,沒等昊珄明白過來,便連人帶棺已被卷入車內。隨后,紅綢幾帛大喝一聲“起…歸…”當即親駕馬車向西急馳而去。
生命第一。此刻,紅綢幾帛心知肚明,再多話語也不能扭轉昊珄心灰意冷之念,活埋子嗣一了百了之心。紅綢幾帛唯有果斷采取劫人劫棺的行動,這或許能挽救那可憐巴巴的嬰兒性命。
緊要關頭,救人第一,紅稠幾帛顧不得病痛,策馬舉鞭,馬車一溜煙駛向仙水居。
無情飛雪,透骨寒風。
幾帛快馬疾馳半里路,忽然聞得路邊樹林間傳來的急促“喵嗷…喵嗷…喵嗷…”聲。
一群猛獸襲來,幾帛使出幻影神針,以神風一掌的韻力催開一條道路。
猛獸窮追不舍,幾帛神風一掌的韻力擊落山石阻止,好不容易擺脫猛獸的襲擾,又遇,半路攔截的詭域差靈,黑夜使者兩隊人馬。
圍獵術,消耗戰。猛獸圍攻襲擊很蹊蹺,情況不大對勁,功法一般、人頭攢動的詭域差靈伺機待發,來路不明的黑夜使者變成了最大威脅。
詭域差靈與黑夜使使者兩隊人馬各懷心思,雙方都不敢提前行動。
見機,幾帛迅速調轉馬頭,策馬舉鞭,閃電般擺脫了圍追堵截的詭域差靈和黑夜使者。
幾帛到哪里,麻煩就跟隨到哪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每個人都有最大的擔心,幾帛也是有心人,明知道,一路直回仙水居,回給家人帶來麻煩,但是,救人第一,生命第一。幾帛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護送剛滿十個月的孩兒──昊擎,回仙水居治病。
世上哪有什么渡不過的劫,只有想不通的心。幾帛不怕詭域差靈和黑夜使者的襲擊,也不怕洪水猛獸的阻攔,現在,他只有一顆火熱的心,回仙水居給昊擎治病。
一路順風好跡象,面向未來好兆頭。
驚魂一遇,平安無事。
幾帛放慢腳步,查看昊擎病情,給昊珄一些吃的,讓紅楓馬吃了些草料,接著,繼續趕路。
“一書,寫幾帛,一語,道蒼涼;一畫,抒景美,一夢,謝驚魂。”心平氣和的幾帛邊走,邊唱起了小調。
事過則安,與其提心吊膽前進,不如開開心心的面對。
幾帛一路甜歌,昊珄昊擎安然入睡。手機用戶請瀏覽wap.shenshuxs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