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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栽贓嫁禍?顧錦年殺儒絕對底牌,孔圣印記

飛翔鳥中文    大夏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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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栽贓嫁禍?顧錦年殺儒!絕對底牌,孔圣印記!七月未時本章字節數:13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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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宴當中。

  魯元的聲音不大,但卻內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汝看汝爹?”

  魯元的目光充滿著不屑。

  這幫大儒,一個個假裝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中看來,極其虛偽。

  當下,一道道聲音響起,就連孔家人都有些看不慣魯元所作所為。

  “魯元,你這是何意?”

  “這里是孔家家宴,魯元,你這般粗鄙,是否有些有辱斯文?”

  “當真是滿口污穢,在如此盛宴之上,竟大放厥詞?”

  聲音響起,但或許是因為忌憚魯元的實力,他們沒有太過于兇狠,而是簡單的抨擊一二。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這是魯元在為顧錦年出頭,又不是顧錦年親自出面說這話,要是顧錦年開口,大家伙可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魯先生,您這般是何意?”

  甚至,就連孔家人都出面了,望著魯元如此問道。

  “什么何意不何意的?”

  “沒聽明白嗎?”

  “爾等一個個偽君子也,皆是心藏齷齪之人。”

  “尤其是你們孔家,少在這里裝神弄鬼,抬了一副棺材進來,你們還假裝跟不知道一樣?”

  “孔家出入都有人把守,一口棺材抬進來,你們都不知道?還裝的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們裝什么裝?不就是想要借此機會,抨擊世子殿下嗎?誰不知道你們安了什么心?”

  “就這還圣人世家?我早看你們孔家很不爽了,一個個道貌岸然,若不是承了圣恩,你們算個屁?”

  魯元開口,指著這幫人直接開罵。

  他還真是直接,也極其犀利,點出孔家人的手段,反客為主。

  不過這樣的言語,引來不少人皺眉,哪怕是傳圣公也不由皺緊了眉頭。

  主要是這魯元說話太難聽了。

  聽著霹靂手大儒這樣為自己撐腰,顧錦年既是感動,也有些擔心,畢竟這要得罪不少人啊,可一旁的閻公,卻拍了拍顧錦年的肩膀。

  給了顧錦年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后傳音道。

  “錦年,不要擔憂,魯兄就是如此的性格,比較直接,而且你千萬不要覺得,這天下的讀書人,就全部服氣孔家。”

  “底層的讀書人或許對孔家有著敬仰,成為了大儒,并不是所有人都認可孔家。”

  “當然,我等還是敬重圣人,單單只是看不慣孔家的一些行為。”

  閻公傳音,告知顧錦年前因后果。

  此言一出,顧錦年明悟了。

  的確,雖然說孔家在儒道擁有無與倫比的地位,尤其是對剛剛啟蒙的讀書人來說,孔家就如同圣地一般。

  可隨著讀書人逐漸明智,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后,就會產生不同的意見。

  換句話來說,孔家最強大的地方,是在剛啟蒙的讀書人心中種下一顆種子,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等到生根發芽后,自然而然會成為孔家的追隨者。

  倘若在這個過程當中,孔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或者是因為利益,使得一些人憤怒,那么這種子就會消失,取而代之便是敵視。

  故此,到了大儒這個級別,或者是年齡上來了,多多少少對孔家會有一些判斷和意見。

  就好比這段時間,抨擊自己的人,九成九是普通的讀書人,真到了大儒或者是年齡有個四五十歲,大部分是選擇不站隊,即便是出來站隊的,也是與孔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所以魯元大儒,不僅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了一部分人而言。

  “你放肆了。”

  此時,有人出面,來到魯元面前,面帶怒意,訓斥著魯元。

  “我放你娘的肆。”

  “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孔家狗腿子來說話?”

  “老夫罵的是孔家,不是罵你,真就主人不說話,狗出來先叫?”

  看到來者何人,魯元直接開噴。

  這戰斗力,簡直是杠杠的啊。

  “你,有辱斯文。”

  后者大罵,氣的發抖。

  “這就是有辱斯文?這家宴當中,抬棺材而來,就不是有辱斯文?”

  “一個個的在這里裝什么白丁?爾等難道心里就沒有一點數?”

  魯元指著后者大罵道。

  當下,不少人全部聚來,一個個怒視魯元,這家伙說話沒一點口德,張口罵娘,閉口罵娘,現在更是直接開地圖炮了。

  “要打架是吧?”

  “老夫成儒之前,靠的就是霹靂手成名,給爾等一點機會,免得說占爾等便宜,一起上。”

  魯元開口。

  他渾然不懼,說話之間,閻公,孟學士,王將軍,直接朝著前面走了幾步,注視著這幫人,只要開打,他們保證第一時間動手。

  不止如此。

  外面也走來一些身影,而且二話不說,直接將這幫人圍住。

  這是魯元的人,之前早就說好了,現在聽到動靜,一個個跑出來,顯得格外的激動。

  “夠了。”

  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

  是孔心的聲音。

  他面無表情,震懾眾人。

  “夠什么夠?”

  “少在這里嚇唬人?”

  孔心的身份,對其他大儒來說,的確管用,可對魯元來說,就是一點用都沒有。

  人家擺明了就是要跟你杠到底,你有什么好說的?

  聽到魯元之聲,孔心沒有憤怒,而是望著他,緩緩開口道。

  “這里畢竟是孔家,如今也在舉行盛宴,你滿口污穢,魯元先生,你當真是不把孔家當回事啊?”

  孔心出聲。

  實際上他是不想開口了,因為之前商議好了,前面兩關,孔家最好不要出面,讓這些大儒去罵就行。

  可沒想到,魯元的戰斗力這么強,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的是,魯元是真敢動手。

  所以孔家必須要出面了。

  “老夫不把孔家人放在眼里?你還當真是會扣帽子啊。”

  “那請問一下,這些人抬棺進來,就是給孔家面子嗎?”

  “孔心,你這個老王八蛋,讀書讀進棺材里了?別人抬棺過來,你不說話,我罵他們兩句,你說我擾亂家宴?”

  “你怎么不去死呢你?”

  魯元開口,對話犀利,這一刻顧錦年是徹底明白,什么叫做舌戰群儒了。

  這霹靂手大儒,是真的值得深交啊。

  有這么一號人物幫襯著自己,很多事情完完全全都不需要自己出面。

  “就是,孔心,你身為圣人之后,怎能如此不要臉?”

  “可笑至極,棺材都擺在你們孔家門口了,你們孔家不嫌晦氣,我等還嫌,這一句不說,魯元兄只是訓斥這幫人一兩句,你就在這里鬼叫連天?”

  “真就是搞針對是吧?這就是孔家?要臉嗎?”

  一時之間,不少大儒跟著開口,他們都是各地名流,此番開口,使得孔心臉色的確有些變化。

  沒辦法啊,魯元這個王八蛋雖然說話難聽點,但說的是實話。

  哦,孫正楠的學生,將孫正楠的棺材抬過來了,自己的的確確沒有說一句話,反過來說魯元擾亂家宴,的確是自己的不對。

  想到這里,孔心深吸一口氣,將目光看向外面。

  “爾等是如何入我孔家家宴的?”

  孔心有些惱怒,但不是對他們,而是對下面辦事的人,按理說把棺材抬到門口就行了啊,在門口叫冤,自己派人來接,不是剛好?

  就非要搞節目效果是吧?

  一聽到這話,這群學生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是孔家一位儒者。

  “回長老,我與孫儒關系極好,這些人是我放進來的,還請長老恕罪。”

  一道聲音響起。

  這人也直接,主動攔鍋。

  “荒唐。”

  “當真是荒唐,今日乃是我孔家家宴,你這般的行徑,擾了家宴,來人,將他押入族牢,好好嚴懲一番。”

  孔心開口,顯得氣急敗壞一般,但實際上誰不知道這是在演戲啊。

  “長老教訓的是。”

  “可長老,我與孫儒乃是故交,聽聞孫儒慘狀,我內心不平,一切懲罰,我甘愿承受,但還請傳圣公,還請長老,能為這些可憐人伸冤啊。”

  他出聲,跪在地上,更是流淌出眼淚。

  要讓傳圣公和孔心為孫正楠主持公道。

  “先拖下去再說。”

  孔心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有半點憐憫,直接讓人拖走這個背鍋俠。

  待人被拖走后,孔心望著魯元道。

  “魯元先生,這人我已經罰了。”

  “不過,既然有人過來伸冤,孔家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爾等到底有何冤屈,直接說清楚來,不要打擾家宴。”

  孔心倒也直接,懲罰完了人以后,便直接將矛頭對準顧錦年

  孫正楠的事情,誰不知道?

  問來問去的意思是什么?

  面對孔心這般的行為,魯元顯得很平靜,他雖然說話直接,但也要按規矩來。

  “回長老,家師孫正楠,與上月前往大夏書院,拜訪世子殿下顧錦年,卻不曾想到,只因幾言不合,就被顧錦年削去才氣,更是被羞辱一番。”

  “家師育人幾十載,矜矜業業,為人謙和,從不惹是生非,卻沒想到,晚年竟遭如此羞辱,故而在家自盡。”

  “長老,傳圣公,就是這個顧錦年逼死了家師,還請兩位為我家師伸冤啊。”

  后者跪在地上,哭聲極大。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紛紛看向顧錦年

  而孔心更是望著顧錦年道。

  “敢問世子殿下,可有此事?”

  他詢問顧錦年

  “此事老夫也聽說過,不過這中間好像有些沒說清楚的吧?”

  關鍵時刻,魯元開口,他想繼續為顧錦年去解釋。

  但沒想到的是,一道聲音也緩緩響起。

  “魯元。”

  “孔心問的是世子殿下,不是問你,難不成,狗也跟著叫起來了?”

  關鍵時刻,這道聲音的響起,讓所有人不由好奇。

  畢竟魯元的戰斗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還有人敢跟魯元這樣說話?

  只是當看到來者何人后,眾人也就明白了。

  是孔無涯。

  無涯長老。

  七十二圣賢排名前十的長老。

  他的分量可比孔心高太多了,自然魯元還真不敢亂來。

  不過,魯元想要開口說話,這回顧錦年攔住了他。

  “小狗走了。”

  “老狗來了?”

  顧錦年出聲,既然這就是舌戰群儒,那顧錦年懂了,完全明白。

  此言一出。

  全場瞬間嘩然,哪怕是魯元臉色也有些變化。

  這可是孔無涯啊。

  孔家地位極高的長老,也就比傳圣公低半個等級,這種人物說實話還是要掂量一二。

  可沒想到顧錦年也這么勇?

  面對顧錦年的言論,孔無涯面色平靜,緩緩走來,望著顧錦年道。

  “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您怎么看?”

  孔無涯出聲,他不生氣,反正事情擺在這里,你這樣糊弄也沒用。

  “怎么看?用眼睛看。”

  顧錦年負手而立,望著外面幾人,聲音平靜。

  一時之間,眾人皺眉。

  “少在這里栽贓嫁禍。”

  “孫正楠的死,與我有關?我削他才氣,是因為他沒有品德。”

  “他自盡是自己承受不住壓力。”

  “說句難聽點的話,這種人死了更好。”

  “今日是孔家家宴,我來這里,已經是給你們孔家人臉了。”

  “一個個的,設局想要找本世子麻煩?”

  “你們是不是真當本世子任人拿捏啊?”

  顧錦年開口,他也不偽裝了。

  什么解釋,什么回答,都滾一邊去吧,今天來孔家,他就是要鬧。

  鬧一個大的,倒要看看,以后還有沒有人可以隨便栽贓嫁禍自己,還有沒有人敢找自己麻煩。

  “當真是狂妄啊。”

  “這就是世子的態度?”

  “厲害厲害,可算讓老夫見識到,什么叫做權貴了。”

  “豎子!”

  一道道聲音響起。

  這些大儒開口了,魯元他們不好說,顧錦年還不好噴?

  其實這些大儒敢這樣開口,無非就是一點。

  顧錦年的儒道境界不高罷了。

  這里是孔家家宴,又不是大夏京都,世子身份,他們認可,但讀書人的圈子,可不管你外面是什么身份。

  你是世子又能如何?

  我們讀書人連皇帝都噴,你世子算什么?

  圈子不同,自然而然,他們代入的思想就不同,怒斥顧錦年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顧錦年不慣著他們。

  剎那間。

  文府浮現,浩然正氣環繞在顧錦年周身。

  玲瓏圣尺出現在顧錦年面前,他面無表情。

  “顧錦年,你這是要做什么?”

  “想削我等的才氣嗎?”

  “你敢?”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有些忌憚,但明面上卻硬著頭皮喊道。

  然而,顧錦年將目光鎖定在方才第一個怒斥自己的大儒身上,玲瓏圣尺直接拍打下去。

  “張口狂妄,閉口狂妄,你算什么東西?前因后果,你敢說你知道嗎?不辨是非,削爾才氣。”

  顧錦年一尺抽過去,剎那間后者體內的才氣,瞬間四泄而出,當場跌落大儒境。

  千古第一駢文給予顧錦年的才氣,太多太多了,足夠他今日發飆。

  “你問我,這就是我的態度,本世子就告訴你,這就是本世子的態度。”

  “你又算什么東西?身為儒者,你不辨是非,只怕得有好處,在此抨擊本世子,論儒道,你算什么東西?本世子文章千古,詩詞千古,古今冊留名,為國立言,為天下百姓伸冤,你跟我比,你連螻蟻都算不上,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削。”

  浩然正氣在顧錦年周圍纏繞,將他長發吹起,這一刻顧錦年如圣人一般,直接削其才氣。

  后者還來不及說話,便被圣尺削去體內才氣,當場跌落大儒境,頭發瞬間雪白,難受至極。

  “還有你,在這里陰陽怪氣,總算是見到什么叫做權貴?我告訴你,如若本世子當真以權貴手段,爾等早就死了千遍,你想知道什么叫做權貴是吧?”

  “我記住你的名字長相,待我回京都,你就等死吧,本世子今日把話放在這里,你已成為顧家死敵,我會回去,將此事告知我父親,我叔叔,包括我爺爺。”

  “一個月內,若不將你家族從大夏除名,我顧錦年提頭給你。”

  顧錦年指著第三人,而且毫不猶豫削其才氣,同時他也以絕對的霸氣宣告對方的下場。

  權貴?

  張口閉口說自己狂妄。

  又張口閉口說自己仗著權貴身份?

  那行啊,顧錦年就讓他看看,什么叫做權貴,什么叫做大夏世子。

  真要動用權力,以顧家的實力,輕而易舉能將這些大儒覆滅。

  也就是孔家能抗住顧家,這些大儒世家,算個什么東西?

  說句難聽點的話,只要顧錦年不在乎名聲,借助顧家的力量,他可以橫推一切。

  在這里權貴權貴的叫著?

  真就沒見過權貴嗎?

  顧錦年再度使用玲瓏圣尺,反正自己才氣多,也不怕這個那個。

  直接削。

  “還有你,罵我什么豎子?你也敢喊我豎子?吾乃大夏世子,你喊我豎子,是否在侮辱我顧家?在侮辱陛下?”

  “你的名字,本世子也記住了,看看到時候是你倒霉,還是本世子倒霉。”

  顧錦年但繼續抽打玲瓏圣尺,將對方才氣削掉。

  “還有你們幾個,想來找本世子麻煩?”

  “你們真以為孔家能保住爾等嗎?”

  “退一萬步說,本世子大不了就不從這儒道,王權在手,殺爾等腐儒,如殺雞屠狗一般。”

  “叫。”

  “怎么不叫了?”

  “叫啊。”

  玲瓏圣尺瘋狂抽打著,一位位剛才怒斥顧錦年的大儒,全部被削了才氣,全部跌落大儒境。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

  這太恐怖了。

  誰敢多一句嘴,誰境界當場跌落,因為的確他們怒斥顧錦年,是孔家已經溝通好了,亦或者是想要攀附孔家。

  不然的話,這次孔家家宴,不可能有這么多人,倒不是沒人來,而是孔家不會邀請這么多人啊。

  這是小宴,不是大宴。

  今日的規模,基本上就相當于是大宴了。

  此時此刻,家宴內,無比的安靜,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一個個老老實實閉嘴。

  顧錦年發飆,沒有人敢攖鋒啊。

  “好。”

  “好。”

  “好啊。”

  終于,在這一刻,傳圣公的聲音響起了,他望著顧錦年,米啥呢平靜,看不出一絲怒意。

  “世子殿下,有件事情忘記提醒你了。”

  “盛宴開始,孔家已經動用圣鏡,將一切景象映照在東荒境各地。”

  “想要普天同慶,世子殿下剛才所言,只怕全天下人都看到了。”

  “老夫還是希望世子殿下,能夠三思而行。”

  傳圣公開口,他望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驚愕了。

  映照東荒境?

  所有人都看到了?

  在場幾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孔家會弄出這手。

  閻公,孟學士,魯元先生,還有王將軍等人臉色瞬間大變。

  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顧錦年性格魯莽,有些沖撞,他們都知曉,所以他們之前也猜到,顧錦年一定會大發雷霆。

  而且顧錦年但還掌握玲瓏圣尺,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顧錦年會殺雞儆猴。

  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幫顧錦年出面解決這些斗爭。

  也免得顧錦年落個不太友好的印象。

  這也是為什么魯元等人會這樣的原因。

  結果沒想到的是,孔家手段如此陰險,直接用圣鏡,映照東荒境,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映照在外面。

  這樣一來的話,顧錦年當真要被天下人辱罵啊。

  別的不說,顧錦年剛才說的話,確確實實狂妄,也確確實實囂張。

  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一個性格張狂囂張之人。

  這是第一感。

  第一感很容易產生偏見,一但產生偏見的話,那么接下來顧錦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被帶偏。

  倘若顧錦年現在老實了,不說話了,那么東荒百姓會認為,顧錦年怕了,知道被曝光出去,丟人。

  可如若顧錦年繼續囂張,那更加不好,百姓們會更加確定顧錦年更加囂張跋扈。

  這一招,殺人誅心。

  這一招,當真夠狠啊。

  “錦年小友,我們走吧,孔家使出這種手段,對你不利,現在離開,可以將損失挽回到最小。”

  魯元傳音,他第一時間讓顧錦年離開。

  這里對他們完全不利,待在這里,極其不好。

  “世子殿下,快走,這是一個大局,孔家要置你于死地啊。”

  孟學士也跟著傳音。

  可面對幾位大儒的勸說,顧錦年只是搖了搖頭,而后望著傳圣公冷笑無比道。

  “映照天下又能如何?”

  “本世子剛才所言錯了嗎?”

  “你們孔家得知本世子獲有圣器,故而聯合一批大儒,前往大夏書院,美曰其名說是為本世子保護圣器。”

  “可本世子再三拒絕,好聲好氣,爾等卻不依不饒,尤其是這個孫正楠,更是直接讓本世子交出圣器。”

  “出言不遜也就算了,甚至擺出一副若本世子不交出圣器,就要找本世子麻煩的架勢。”

  “本世子削他才氣又能如何?”

  “你們孔家是什么心思,當本世子不知道?”

  顧錦年開口,冷冷笑道。

  可此言一出,一些聲音再度響起。

  “顧錦年,你自己心臟也就算了,孔家可沒有你這般的心臟,什么叫做聯合?”

  “這件事情,是家師主動聯系孔家,主要就是擔心你掌握圣尺,胡作非為,削人才氣,如今一看,家師擔憂果然不錯。”

  “你現在倒打一耙,還污蔑孔家,你當真不為人子啊。”

  聲音響起,是外面孫正楠的學生們。

  他面色憤怒,望著顧錦年,為孔家辯解。

  只是。

  下一刻。

  顧錦年身影直接消失,而后來到這幾人面前,尤其是這個為首說話之人。

  圣尺在手,顧錦年一尺子抽打過去,當場將他臉頰抽中,牙齒崩裂。

  鮮血四濺,染在他喪服上。

  又是一尺。

  顧錦年可不含糊,兩尺子打下去,將他滿口牙齒抽碎。

  如此的行為,在這幫人眼中就是暴行。

  “顧錦年,你瘋了!”

  “顧錦年,你給我住手。”

  “你在做什么?”

  “狂妄,狂妄,你真是狂妄啊,人家不過是說你兩句,你便下如此死手。”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這么兇殘。

  這可是被映照在東荒境所有地方啊,顧錦年還敢如此囂張跋扈的行事,他們如何不怒?

  之前,不少大儒的的確確被顧錦年震懾住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知道圣鏡已經激活,這里的每一幕都映照天下,他們也不好退縮,而且也有底氣。

  這個底氣就是,顧錦年不敢真的亂來,除非他不要名聲不要命了。

  但,顧錦年現在的行為,的的確確兇殘,饒是王將軍都看的咂舌不已。

  而孔家人,卻在這一刻一語不發,他們就是不想阻止,因為顧錦年越是這樣,對他們越是有利。

  天下人可都看著呢。

  確實。

  此時此刻,大夏京都,扶羅京都,大金京都,匈奴國,諸侯國,蕃國。

  整個東荒境,每一個王朝國家的國都天穹之上,都映照出顧錦年打人的畫面,包括聲音,都能同步傳遞而來。

  甚至,大夏,扶羅,大金三大王朝,一些重要郡地都出現了畫面,這就是圣鏡的非凡之處,如若徹底激活,可以映照天下。

  大夏王朝。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沉默不語,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大夏京都內。

  永盛大帝也是面無表情,他望著這一切,沉思片刻后,緩緩開口道。

  “以秘法傳信豫王,讓他立刻帶錦年離開,這樣下去,錦年真會出事。”

  永盛大帝出聲,雖然他無條件支持顧錦年,但他更加知道的是,顧錦年現在所作所為,是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他們就是想要讓顧錦年這般,讓顧錦年徹底失去理智,然后在天下人眼中看來,顧錦年暴虐不堪。

  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后顧錦年從政就難了。

  一個人,想要建立好名聲很難。

  但想要建立一個壞名聲太容易了。

  而且洗刷壞名聲,更難,甚至是難上加難。

  無論你如何去解釋,無論你做了任何事情,別人認為你是壞人,那么你就是壞人。

  就算你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們看,他們也僅僅只是來一句,原來你不是壞人啊?

  僅此而已。

  輿論的力量,就是這樣,這是人性的劣根。

  永盛大帝太懂了。

  因為相比較顧錦年,他承受的壓力與輿論,更多更多。

  大夏王朝有多少讀書人背地里罵過自己?

  說自己不該造反,說自己是亂臣賊子。

  可有幾個人會說一句,自己是被逼造反的?

  可有幾個人會說一句,自己當年差點就走不出京都。

  建德都拿起刀來殺自己了,自己不過是反抗罷了,被罵成亂臣賊子,逆謀造反?

  而后又說自己暴虐不堪,發起建德難。

  可對于一個國家來說,這些不順從自己的官員,留著有何用?讓他們勾結外敵?還是讓他們推翻自己的皇位?

  自己淪為階下囚?

  讀書人一張嘴,什么都是他們說了算。

  無論自己做出怎樣的努力,沒有人會認可,也不會有人覺得自己做對了,有的只是抨擊,無窮無盡的抨擊。

  所以,永盛大帝知道顧錦年為何會這樣。

  因為顧錦年憋著一口氣。

  他也憋著一口氣。

  這一刻,永盛大帝是很想很想下一道令,踏平孔家。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自己這樣做,不但會使國家發生內亂,更主要的是,會害了顧錦年,當真踏平孔家,因為這件事情的話,顧錦年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顧錦年趕緊離開,離開孔家家宴。

  雖然是逃避,但至少是眼下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扶羅王朝京都。

  漫天的罵聲響起。

  狂妄,囂張,不可一世,紈绔,跋扈,各種各樣的詞匯在百姓口中說出。

  尤其是一些讀書人,更是跳起腳來罵,還有的讀書人,當場寫一篇文章,辱罵顧錦年,贏得周圍不少百姓贊嘆。

  大金王朝也是如此。

  這一刻,顧錦年就如同是全民公敵一般。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也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問題。

  只知道抨擊,跟著狂歡似的。

  孔家家宴。

  顧錦年已經抽打八下。

  他出手無情,后者慘叫都發不出來,被顧錦年拎著如同小雞一般,痛的身子扭曲。

  “說,到底是誰在指使你誣陷本世子?”

  顧錦年冷漠開口,他停下來了,望著面容已經扭曲的后者,如此問道。

  后者滿口牙齒已經掉光,鮮血染紅了自己的喪服,看起來慘不忍睹。

  而面對顧錦年這般詢問,后者難以說出一句話來。

  “世子殿下,不能啊,世子殿下,快走吧。”

  “錦年小友,不能這樣啊,不能這樣啊。”

  “世子,你當真恨他,回頭我把他宰了,現在千萬不要亂來啊。”

  孟學士,王將軍,閻公等人紛紛開口,他們傳音告知顧錦年,聲音急迫不希望顧錦年繼續這樣下去啊。

  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大事啊。

  雖然這個人是被收買了,或者是勾結孔家,來這里誣陷顧錦年

  可絕對不能這樣處理啊。

  可以跟他對噴,可以跟他對質,說句難聽點的,直接罵他身份不夠都可以。

  但看顧錦年這個架勢,這是要把對方殺了的意思啊。

  所以他們幾個人連忙勸說下來。

  雖然他們也會爭斗,但絕對不會殺人,殺了人那么什么都不解釋了,你說什么都是錯的。

  大家也不能幫你了。

  后者意識逐漸恢復一些,他聽著顧錦年的聲音,心中早已經恐慌萬分了,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孔家人不來幫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挨如此毒打。

  現在,他怕了,徹底怕了。

  可就在他想開口時。

  一道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顧錦年,你別想屈打成招,有我孔家在,你敢亂來?”

  是孔無涯的聲音。

  在關鍵時刻,他開口了,特意這樣一說,無非就是告訴這個人,有孔家在,他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后者似乎有了信心,他望著顧錦年,想要咬牙但已經沒有牙齒了。

  只能斷斷續續開口。

  “狗.......狗......狗賊。”

  “就是.......你害.......死......我.......師父。”

  對方開口,在最后一刻,他還是不老實。

  他認為,自己雖然遭受毒打,孔家一定會給予補償給他的。

  現在是皮肉之苦,等這件事情結束后,孔家的補償,絕對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太多太多。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

  他也不認為顧錦年敢殺他。

  所以他不怕,之前有些動搖,是被打怕了,現在有孔無涯的支持,他一點都不害怕。

  當他的聲音落下。

  顧錦年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刻,他無所顧忌了。

  圣尺在他手中。

  下一刻,顧錦年朝著他天靈蓋抽打下去。

  “不可!”

  “世子殿下,千萬不要。”

  “不要啊。”

  “世子殿下,萬不可如此。”

  “你想要做什么?”

  “瘋了,瘋了,瘋了。”

  “長老,快點出手,這顧錦年瘋了。”

  一時之間,一道道聲音響起。

  而就在此時,一道雄厚聲響起。

  是豫王的聲音。

  “錦年外甥。”

  “不可。”

  豫王出現,武王之力彌漫,他要阻止顧錦年做這件事情。

  這只是一個小角色,如果顧錦年真的殺了他,那么接下來顧錦年不管做什么,都于事無補了。

  將自己陷入必死的局面啊。

  在孔家家宴,殺讀書人,而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當著東荒境無數百姓的面殺。

  永盛大帝來了都很難挽救顧錦年

  所以他不惜動用武王之力,就是想要阻止顧錦年

  不希望顧錦年釀出大錯。

  可是,武王之力彌漫而來,顧錦年身后的戰車轟轟作響,阻擋著這股強大的氣勢。

  一瞬間。

  圣尺落下,抽打在對方的天靈蓋上。

  當下,后者眼睛充血,渾身顫抖不已,緊接著渾身無力。

  被顧錦年以圣尺拍死了。

  此時此刻,孔家九重宮殿內,所有人全部聚集而來了,將里里外外全部包圍。

  他們驚愕的看著這一切。

  眼神當中是不可置信。

  也是不敢相信。

  誰敢相信顧錦年在孔家家宴殺人啊?

  所有大儒目瞪口呆。

  哪怕是孔家一些人,也不由驚愕無比。

  知道顧錦年兇,也知道顧錦年做事狠辣。

  卻沒想到顧錦年能狠辣到這個程度。

  這算是當著天下百姓的面,殺人啊。

  這回誰來了都沒用。

  走進大成殿外的豫王沉默了,他也驚愕的不像話。

  閻公,孟學士,王將軍,魯元等人一個比一個麻木。

  顧錦年太沖動了。

  太沖動了。

  而孔無涯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由冷笑連連。

  當然,他心中也有驚訝。

  他的確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這么沒腦子,敢在這里動手。

  就真的不怕死嗎?

  孔心也不由咽了口唾沫,同時心中有些感慨,還好自己沒有傻乎乎上前怒懟顧錦年

  不然很有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主位上。

  傳圣公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他面無表情,但也就在這一刻,孔心的聲音響起了。

  “畜生。”

  “顧錦年,你當真是個畜生。”

  “你逼死孫儒也就算了,今日孔家家宴當中,你竟然敢當眾行兇,你將大夏律法放在何處?”

  孔心開口,指著顧錦年,雷霆大怒,聲音充滿著冷意。

  “顧錦年。”

  “你生性暴戾,因機緣巧合之下,得我孔家圣器,本以為你掌握圣器,可以造福天下讀書人。”

  “卻不曾想到,你借助圣器,胡作非為,濫殺無辜,今日,我孔家必須要收回圣器。”

  “以免你禍害蒼生啊。”

  孔無涯的聲音響起。

  他往前站了一步,恐怖的才氣環繞周身,如同海嘯一般,朝著顧錦年鎮壓過去。

  然而。

  顧錦年直接將手中的尸體丟在一旁,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孔無涯。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圣器。”

  “好。”

  “那今日,顧某削孔家儒道氣運,倒要看看,到底是爾等的才氣多,還是我的才氣多。”

  顧錦年開口,他懶得廢話那么多了。

  他有絕對底牌。

  孔圣印記。

  所以他必須要徹底鬧起來。

  鬧一個大的!

  關鍵時刻,釋放出孔圣印記!

  兄弟們,今天不投就浪費掉了!

  這玩意下個月會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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