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首輔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京城詭秘
,紅樓首輔
為君除賊?真是好大一口黑鍋!
忠信王高永儀、義忠親王高萬琸這些年沒少給當今皇帝找麻煩。
因為太上皇的原因以及皇帝一心想做千古一帝,嘴上砍了這倆沒一萬次也有一千次了,可為人君者,向來崇尚光明正大。刺殺?根本就不屑如此。
不管這刺殺是高萬琸自己弄出來的苦肉計,還是有其他人在渾水摸魚,招式雖然老套,效果絕對拔群。估計這會京城中非帝黨官員,已經戰戰兢兢想要跑路了。
林樞細思著刺殺之后的各種后果,自語道:“奇怪,這是準備來個死遁?”
徐景思詫異的問道:“學士,人沒死,是昏迷不醒!”
“所以我才奇怪啊。要看京城已經被陛下徹底掌控,他若是假死來河南,還有一拼之力。畢竟這次弄下好大的局……不對!不是他!”
林樞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瞪大了眼睛,焦躁不安的對徐景思說:“我們都被騙了,萬眾源根本就不是高萬琸的人,他的故意現身,就是讓我們把目光集中到義忠親王府!這河南的所有亂象,都是有另外一個人在背后操縱著……”
龍首宮燈火通明,嬰兒手臂粗的蠟燭將殿中的每一個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
皇帝跪在太上皇跟前,驚詫莫名。剛剛太上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滎陽鄭氏,幾十年前還出過一個郡王妃。可他怎么沒聽說過?
“父皇,四大郡王府,并未有鄭氏女為妃啊?”
只聽太上皇悠悠說道:“大概在天圣十七年,當時的北靜王水旭請旨賜婚,給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水溶的祖父水縉取了滎陽鄭氏的嫡女。水溶的父親水峪,就是這位鄭氏所生。”
太上皇這么一說,皇帝就更加疑惑了。因為此時北靜郡王府的太妃,并不姓鄭。
“你先起來吧。”
太上皇扶了皇帝起來,父子倆坐下后他繼續說道:“先帝病逝,為父繼承大統,為了北擊韃靼、瓦剌,同時削弱這群王公的勢力,為父多次帶著他們出征漠北。隆盛九年,鄭氏產子,可因為水縉正隨駕漠北,其表妹聯合一直不滿鄭氏的王太妃羅氏害死了她。如今的北靜王太妃,只是繼室罷了。因為家丑之故,水家將此事瞞了下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提起了。”
又是后宅陰私,皇帝嘖嘖兩聲,只覺婦人陰狠起來,還真是可怕。
他開口說道:“這么一說,水家才有可能是河南一事的背后之人。父皇,水溶這廝,一直是以忠孝仁義的面目示人,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驟然處置,怕是難以服眾。”
太上皇搖了搖頭,他嘆息一聲:“為父也只是猜測罷了,到底是不是水家,還需要仔細探查。目前最重要的是看好北靜王府,別讓他跑了。當年水縉虛晃一招,將北靜郡王府麾下數萬兵馬假死遁走,為父就一直覺得藏在了某處。”
“您就沒派人查探嗎?”皇帝十分疑惑,按理來說,想要養活數萬兵馬,光是糧草問題就是極難解決。何況皇家在四大郡王府中都有耳目,不可能查不到的。
太上皇嘆息一聲:“說出來連誰都不會相信,幾十年下來,水家給人的形象一直都是忠貞為國,孝義有佳。繡衣衛硬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所以為父才會覺得水家有大問題,你見過哪個勛貴家族,干凈的普通白紙嗎?”
怎么可能?
傳承近百年的勛貴大族,不可能每個人都像圣人一樣。看看四王八公的其他人家就知道了,像是賈家這種樣子,才算正常。
皇帝琢磨著其中的問題,實在想不明白水家到底把人藏在了何處。
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北靜郡王府才是河南所有亂象的源頭,而義忠親王府只是水家弄出來的障眼法。
義忠親王高萬琸昏迷不醒,整個京城都處于極其詭異的氣氛中。
繡衣衛神出鬼沒,使得文武官員只要一下衙,就立馬回家深居簡出。
榮國府大門緊閉,只留一個角門容下人進出。賈赦父子倆與賈政皆不在家,王熙鳳又在坐月子,整個榮國府只能壓在了迎春身上。
好在還有賈史氏在一旁指點,總算沒讓家中亂起來。
賈史氏最近心緒不寧,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這種感覺曾經出現過,上一次正是隆盛四十四年先太子兵諫時。
她嘆了一口氣,對面前正在翻著賬本的迎春說道:“二丫頭,你父親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迎春放下賬本,看向賈史氏回道:“今早父親派人來人,他得坐鎮九門,估計得等義忠親王醒來才能回府。”
“你說這好好的,怎么就遇刺了呢?”
賈史氏感嘆一聲,她現在急需一個能與自己商量事的人,翻來想去,竟然只有大兒子最為合適。
以前倒也沒想到過,真正遇到事,她一個婦道人家,還真沒什么好辦法。
如今京城氣氛詭異,連她這個內宅婦人都察覺到了不對。高萬琸要是就這么死了,怕是又要來一場血雨腥風了。
而且根據賈政的來信,河南如今那么亂,指定背后是有著一雙黑手在推動。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鄭家曾經有一個嫡女,嫁到了北靜郡王府水家。
真沒想到,水家隱藏的如此之深,竟然把所有人都給耍了!
咚咚咚!
鴛鴦走進來說道:“老祖宗,寶二爺身邊的銘煙說,北靜王爺請了寶二爺去府中聽戲,午飯就不在家中用了!”
賈史氏正琢磨著水家的問題,驟聞此事,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快快派人把寶玉追回來!就說……就說我突然暈倒了……快去,快去,萬不可讓寶玉進了北靜郡王府!”
自昨夜龍首宮一議之后,皇帝就加大了對北靜郡王府的監視。
當然,他對其他王公府邸的監視也沒有落下,畢竟如今的一切都只是猜測,在沒有百分百的確定之前,誰都有著嫌疑。
正當皇帝坐在勤政殿批閱奏章之時,夏守忠匆匆走過來說道:“陛下,繡衣衛來報,北靜郡王水溶,邀請了京城諸多公侯勛爵家的子弟,今日在王府設宴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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