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天,赤仙一直在等待的人,終于來了。
只聽一聲鐘響回蕩開來,陷入半睡半醒狀態的赤仙頓時睜開了眼睛,“師尊,是您嗎?!”
隨著赤仙喊道,就見九天峰上突然撕開了一道漩渦,隨即就見一名帶著血色面具的男人瞬間撕裂了漩渦凌空虛度而至!
陳玄青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赤仙不禁愣了一下,因為赤仙的雙腳都已被泥土掩埋,而且下半身長滿了青苔,就好像一個人形蠟像一樣。
這家伙好像有點傻呀,讓他跪著也沒說不讓他用術法,這要是再過個一百年他說不定回來連赤仙的人影都看不到了,就只能看到一個風干的石像。
想到這,陳玄青不禁伸出了右手,只是輕輕一撫之下便直接托起了赤仙,并將他身上的雜物一氣掃盡。
“赤仙,這百年來,可讓你有所感悟?”
赤仙聞言猛的抬起頭,“回師尊,弟子這百年來感悟頗多,恐一時半刻無法講完。”
陳玄青擺了擺手,“那就別講了,你們兩個,且跟為師走一趟,有一子順應天道而生,身懷莫大氣運,吾遇讓此子拜你為師,玄青,你意下如何?”
大徒弟玄青聞言點了點頭,“全憑師傅做主。”
陳玄青點了點頭,隨即又轉頭看見了赤仙,“你師兄的修為已經足夠高了,之后便讓其自去闖蕩吧,吾將在此避世,你也隨為師一起。”
赤仙聞言連忙低下頭,“是,師尊。”
那一年,東青神洲下了一場持續了三天三夜的大雨,那大雨磅礴,烏云蓋頂,似有蛟龍在云中做法,引得百姓無不焚香禱告,祈求這場大雨的結束。
那是大雨持續的第三天,即便是晴天也看不到太陽,而在太康皇宮之內,無數凡人卻急的熱火朝天。
“娘娘生了,娘娘生了!”
宮內的喜訊在一瞬間傳開,但作為太康皇朝的一國之君,北玄帝隍靖卻有些心煩意亂,他就這樣走在雨中,望著那逐漸放晴的天空。
無數宮女太監為其掌傘,有太監來報喜,但北玄帝隍靖卻不以為意,但就在這時,那終日不散的烏云卻突然神奇的散開了。
一縷霞光照射下來,漂泊的大雨在剎那間停止了,一旁的老太監見此一幕也是連連稱奇,“陛下,小殿下這剛一出生這無休止的大雨便停了,甚有霞光閃耀于皇宮之中,這必然是大吉之兆啊,陛下!”
北玄帝隍靖聞言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老太監,“你何時能掌司天監的職了?”
老太監一聽這話頓時跪了下來,“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北玄帝隍靖沒有過多在意,可就在這時,一名身著甲胃的士兵卻突然大步流星的跑了過來,“陛下,陛下!”
“末將罪該萬死,不小心放了三個妖人闖進宮中!”
妖人?
北玄帝隍靖愣了一下,而就在這時,皇朝大殿前突然出現了三道飄渺的身影。
其中為首之人穿著一身卷云白袍,其臉上還帶著一張詭異的血色面具,他的長發一半漆黑一半斑白,說不出的詭異。
而且身后跟著的兩人也是不凡,站在左側的是一名黑發青年,他的雙眼呈現一青一黑兩色,竟是天生異瞳。
而在其右側的則是一名紅發青年,那青年背負雙劍,就算是凡人也看得出,那兩把劍必然不是凡品。
“快護駕!!”
“休要驚擾了陛下!”
“攔住他們!”
“送陛下回宮!!”
“快攔住這三個妖人!”
一眾身穿甲胃的士兵蜂擁而來,但不管他們怎么追,卻就是追不上那三人。
那三人僅僅只是走了幾步,卻在一瞬間跨出了十幾丈,那飄渺虛幻的身姿,根本就不似凡人武者中的輕功。
倒像是…
仙法?
北玄帝隍靖瞪大了眼睛,就這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三人,那三人一轉眼便來到了他的面前,老太監見此當即怒斥道:“大膽狂…!”
老太監的話還沒說完,北玄帝隍靖便直接開口打斷了他,“三位道長所來何事?”
陳玄青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揮袖子,直接甩出了三樣東西,“本座路徑此地,恰見此時皇宮內霞光綻放,氣象萬千,想來陛下是有喜了。”
“我等此來,是為獻寶。”
北玄帝隍靖的面色再次平靜下來,“獻寶?”
陳玄青聞言伸出手指,就見剛才甩出的三物,瞬間懸浮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