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我,成為他的棋子?
這一刻龍逍遙的瞳孔深深的陷入了眼眶,“我…我…”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突然傳來,就見一個身著灰袍,且滿頭黑發的男人突然來到了場上。
只見其一揮手,宛如一道閃電頓時拍在了龍逍遙的胸膛,這一擊威力驚人,龍逍遙驚訝之下只感覺腹部如遭重創!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傳來,就見龍逍遙的身影瞬間倒飛而出,直接摔到了他師傅的身旁。
龍逍遙瞪大雙眼,他抬起頭,就見來者乃是一位元嬰期修士,且極為年輕,他的真實年齡應該與龍逍遙不相上下。
只見此人身著一身灰袍,其背后還有兩對翅膀般的紋路,但此人最有特點的還不是這個。
而是他額頭上也有一道相同的印記,那印記也是一對翅膀,交叉著印在他的額頭,宛如奴隸印記一般,帶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而這人,龍逍遙認識!
“金…陵?”
隨著龍逍遙呆呆的念出這兩個字,就見那被他稱為金陵的男子轉過頭來,其神情極為冰冷,“別再丟人現眼了,逍遙。”
龍逍遙聞言低下頭來,他與這家伙并不熟悉,只是曾經在戰場上相遇過一次。
并且交過手。
那家伙很強,非常強,龍逍遙幾乎是大敗而歸。
輸的體無完膚。
但當時,金陵卻沒有殺他,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吶,你覺得我們是自由的嘛?”
龍逍遙在聽到這個問題后怕的要命,他怕死,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對于金陵的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是在慌亂中回了一句,“應該…是不自由的吧。”
當時的金陵在聽到他這一番話后露出了一個微笑,隨后放過了他,并留下了那樣一句話。
“原來你也是這么認為的。”
回到場上,只見金陵忽然轉頭看向了正在轉身離去的陳玄青,“喂,我們來打一場吧,這算是我對你發起的挑戰。”
“你要應戰嘛?”
陳玄青聞言緩緩轉過頭來,其雙目一閃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哦,你很強嘛?”
金陵聞言撇了一眼龍逍遙,“不確定,不過我,至少比剛才那家伙要強。”
陳玄青聞言轉過身來,緩緩的看向了金陵的雙眼,那雙眼睛,那種目光,很不一般啊。
“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戰。”
隨著陳玄青緩緩接近金陵,就見金陵忽然目光一閃,“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覺得…”
“我們是自由的嘛?”
陳玄青聞言目光一轉,“為什么這么問?”
金陵的雙目有些深邃,隨后緩緩抬起頭看向天空,“沒有為什么,只是想聽聽你的回答。”
陳玄青道:“自由的。”
金陵見此閉上雙眼,“是嘛,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可如籠中之鳥一樣的我們,又真的是自由的嗎?”
陳玄青緊盯著金陵的雙眼,這家伙的眼睛中藏著秘密,“籠中之鳥,所以你認為呢,你認為這個世界是牢籠?”
金陵緩緩張開雙臂,“難道不是嗎?”
“在天道之下,我們都會受到某種東西的操控,受到某種東西的束縛,走上一條被安排好的路,去完成一些早已定好的事情。”
“這如傀儡般的我們,又何談自由?”
“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這個世界之外,是什么樣的光景,是否有仙界,是否有更加繁榮的文明與輝煌的歷史?”
“是不是只要離開這個世界,是不是只要擺脫了天道,我們就能得到自由?”
“你有想過這些問題嗎?”
這家伙,是飛升派的啊。
陳玄青聽天機老祖講過,即便是如今這個沒有天尊的時代,卻還是有無數人向往著飛升。
他們想離開這個世界,人為天道是枷鎖,世界是束縛,災難遲早會如期而至,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擋。
唯有飛升。
陳玄青笑了兩聲,“這個世界之外有什么我不清楚,但我覺得沒必要飛升。”
“若是畏懼三災,便想著要飛升逃離此界,我覺得只是本末倒置而已,總會有人站出來的,就如我站出來對付水災一樣。”
“也會有后人在站出來,對抗火災。”
金陵聞言漸漸咬住了牙關,“所以說呀,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我和那些虛偽的人不一樣,他們盡管心里不服你,可表面上卻都佩服你這個圣人。”
“但我不是,我是從心到表面上都討厭你!”
“想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圣人來承擔一切,三災本是眾生之劫,卻非要推給個人!”
“就因為有你們這種圣人站出來,眾生才越加卑鄙,自私,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反正總會有人站出來解決三災!”
“你也是這么想的,他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如今的九洲大地始終戰亂不休,得不到和平。”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如不去阻止,就讓世界毀滅也好,讓眾仙消亡也罷,如果死亡不降臨在他們的頭頂,他們又怎么會明白真理?”
陳玄青在聽他這一番話后手腕一番,隨即一把抽出了長劍,“你怎么想都與我無所謂,但你說的這些,應該與自由沒有關系吧。”
金陵聞言笑了,“沒有關系,怎么可能沒有關系。”
“就是因為眾仙的自私,只想著茍且偷生,只想著離開此界,我才會在一出生之時,就被父母親手種下鐵印。”
說著,金陵直接伸手指向了自己的額頭,“看吧,這便是我家族歷代傳承的鐵印,這是一個執念,是強加給后人的執念!”
“在我小時,這個鐵印便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訴,唯有飛升才能得到自由,唯有飛升才能得到解脫!”
“我的家族,歷代都在為飛升而奮斗著,我也不例外,我從出生開始便被賦予了使命,飛升便是我一生的使命。”
“所以我從出生開始,便不是自由的,算了,我好像說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