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荒野之上,一位戴著面具的白發男子立下了一座墓碑,其上寫道:
擒天道人之墓。
太一立!
只見太一拿出一個酒壇,恭敬的灑落在墓碑四周,“你我師徒一場,我本不想殺你,但若是你不死,我們之間的秘密遲早會暴露。”
“所以,為了我的計劃,只能委屈你了師傅,路上走好,這壺酒,算是徒弟我給你送葬了。”
起身。
太一望向了北方,“若想找到黃泉路,為有積攢業力,北方諸國戰亂不休。”
“那就以此開始吧。”
三日后。
太虛仙門。
峨眉峰上。
凌虛子立于擎天殿中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你也發現了吧,其實二師弟一直都沒死。”
白眉老頭點了點頭,“百年前你二人斗法數月不見分曉,最后還是你引來了九劫皇雷一擊定下勝負。”
“而二師兄他,卻死在了那一擊之下,魂飛魄散,自此師兄你才成功登上了掌門的位置。”
凌虛子嘆息一聲,“其實,那一擊并不是我使出來的,而是師傅在暗中出手了。”
“他想讓我繼任掌門。”
“但我最初并沒有這個打算,畢竟二師弟才是師傅的首徒,可隨著我的出現,一切都變了。”
“師傅他破例收我為徒,便是看在了我天靈根的資質上。”
“甚至狠下心來,收回了二師弟真傳弟子的身份,自此,我才成為了門派的大師兄。”
“我知道二師兄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我也沒想跟他爭奪掌門的位置,但世事難料。”
“師傅大限將至之時,命我師兄二人死斗一場,最后活下來的人,就可繼任掌門之位。”
“我想故意輸給他,但被師尊發現了,為了讓我贏,他才用出了那一招九劫皇雷殺了二師弟。”
“我本是為自己準備了一場假死,甚至提前備好了六轉還魂丹與六轉金丹,在輔以九虛無暇功,定能瞞天過海。”
“但沒想到,這些東西,最后竟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后來師尊死了,但門派中還有不少長老尚存,為了隱瞞此事。”
“我便讓他改頭換面,在隱忍百年,待我將眾長老更替后,再讓他回到門派之中。”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百年之中,讓他知道了天書的存在,甚至潛入了玉仙樓九層。”
“師傅早就識破我的小把戲了,他知道二師弟沒死,卻也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記得當時,也是師傅的一縷元神出現,為師弟他求情,才以失去雙眼為代價活了下來。”
“我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對天書的執念。”
“但誰又能想到,時至今日,他竟然還對天書念念不忘。”
陳玄青在一旁聽著,逐漸捋清了一些緣由。
原來還有這層故事。
難怪老瞎子會九虛無瑕功,甚至獨占一座大型靈石礦,原來這些都是凌虛子給他的補償。
“掌門師伯,那大長老原本的道號是什么?”
凌虛子聞言想了想,“那就有些遙遠了,師弟啊,你來告訴玄青師侄吧。”
白眉老頭搖了搖頭,“二師兄道號靈虛。”
陳玄青不解,“豈不是與掌門師伯一模一樣?”
白眉老頭點頭,“只有一字之差。”
“但整個門派之中,注定就只能有一個凌虛真人。”
沒了那個名字,所以才一直稱呼自己為老瞎子嗎?
凌虛子嘆息一聲,“時至今日,一切還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但玄青師侄,天書的事情務必保密,眼看重弟子歷練在即,本座這次為你開啟太虛劍眼的事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陳玄青點頭,“好,謝掌門師伯。”
一個月后。
太一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的傳開了,不僅僅是門派內傳開了,而且就連其他宗門也都知道了!
而且這傳言越來越夸張!
有的說,太虛仙門讓太一一個人洗劫了。
有的說,是一群以太一為首的出竅期魔修們,一同洗劫了整個太虛仙門!
還炸毀了玉仙樓!
總之傳言就越來越夸張。
而今日,是眾弟子外出歷練的日子。
或是由堂主帶隊,或是由長老帶隊,根據秘境的強度不同,所帶隊的人也就不同。
但各個隊伍中話題最高的,還是關于太一的事情。
“我聽說,太一是分神期真君,道號太一真君,不然他怎么可能在掌門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什么?!”
“太一是合體期?!”
“原來是合體期的老怪物,難怪掌門都不敢阻攔!”
“臥槽!”
“太一竟然是大乘期老祖,難怪掌門一直瑟瑟發抖,原來是這樣!”
“真的假的?”
“太一竟然是渡劫期的天尊,這可不得了啊,我人族中竟然還有天尊,難怪掌門都跪下了!”
“喂喂喂,聽說了嗎!”
“太一是上界下來的仙人,掌門當日見了他都是直接跪在地上行三扣九拜之禮,這話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呀!”
“放心,我肯定不跟別人說!”
“喂,你知道不,太一其實是上屆的仙王,那日來太虛仙門就是為了收回一樣上界的東西!”
“原來如此,難怪掌門…”
“額,參見掌門!”
就在這時,凌虛子來了。
眾長老看著臉色發黑的凌虛子誰也不敢上前,掌門師兄怕是要被氣死了。
現在上前正好觸其霉頭,誰也不想找死。
而這邊,一眾弟子們還在不斷的集結著。
可另一頭的陳玄青,卻已然來到了宗門深處的禁地!
陳玄青放眼望去,眼前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
來到懸崖的邊緣,陳玄青看到了一塊石碑。
不知道這是不是太虛仙門的傳統,不管是什么地方都喜歡立上那么一塊石碑。
只見這塊石碑如此寫道。
“山頭代天樹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陳玄青不解,“這是何意?”
白眉老頭搖了搖頭,“為師也不知,只是有傳聞說,這塊石碑是開山祖師留下的,沒人能理解其真意。”
“玄青,太虛劍眼殺機暗藏,此行定要萬分小心。”
陳玄青點了點頭,“師傅,我能在這里待多久?”
白眉老頭想了想,“不限時日,但莫要在此久留。”
陳玄青笑了。
“不限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