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武狀元 第164章 大軍將至,鴻門之宴
賈蕓本以為,儲開春請今晚這場筵席并且帶來袁南、婁彪這兩大私煤商,目的是為了替袁南、婁彪找他要采煤執照,結果沒有。
儲開春今晚的目的,是想介紹賈蕓認識袁南、婁彪,并且撮合袁南、婁彪分別請賈蕓吃東道。
于是第二天中午,袁南在他的府上請賈蕓吃東道,這次東道上,袁南對賈蕓提出了想要采煤執照的事。
袁南送了賈蕓二百兩金子,也就是二千兩銀子!
賈蕓收下了!
第三天中午,婁彪在他的府上請賈蕓吃東道,這次東道上,婁彪也對賈蕓提出了想要采煤執照的事。
婁彪也送了賈蕓二百兩金子!
賈蕓也收下了!
賈蕓知道,袁南、婁彪這兩個家伙想要采煤執照,無非是想要正當的采煤資格,兩人拿到采煤執照后可不會按照規矩來。
不難想見,到時兩人大量開采煤礦,然后只向官府申報其中一小部分,只繳納這一小部分的稅務,從而通過這種方式大量斂財。
第三天下午,賈蕓在婁彪府上吃完東道后,婁彪親自將賈蕓送回了臨時煤政衙門,同時將二百兩金子也送了來。
西廂房里,瑞珠、寶珠這一大一小兩個丫鬟的臉色都郁悶了。
瑞珠忍不住對秦可卿道:“姑娘,我本以為賈大人是個好的,現在看來,他也不過是個紈绔子弟罷了。”
寶珠附和了一句:“就是!”
秦可卿明知故問:“你們為何如此說?”
瑞珠道:“姑娘,我們為何如此說,你還不知嗎?想來姑娘眼下心里也一定對賈大人不滿了。”
“賈大人沒來這兒前,我們那般期待著他能來,本以為他來了,我們便有了倚靠了,他也一定會整治這里的惡人們。”
“然而,賈大人來了后,才調查了一天,就給皇上寫文書,說我們老爺是死于那勞什子事故了,真糊涂呢!”
“這還不止,賈大人來了這幾天,天天在外頭跟這里的惡人們吃酒取樂,昨日還帶回了貪腐的二百兩金子,今日又帶回了婁彪送的二百兩金子,這不成了昏庸的貪官了嗎?”
寶珠又附和了一句:“就是!”
秦可卿抿嘴輕笑了一下。
如果賈蕓沒有提前告知她原因,她眼下多半會比瑞珠、寶珠更郁悶更失望更委屈,更會覺得賈蕓是個糊涂少年、紈绔子弟、昏庸貪官。
然而,此前賈蕓為了讓她不委屈,也為了讓她不冤枉他,提前跟她說明了他的計劃……
瑞珠道:“姑娘,賈大人都如此行徑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瑞珠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秦業才死不久,秦可卿身上還穿著白色孝服,前些日子還哭成什么樣了,現在竟然就能笑得出來了……
秦可卿故意感嘆了一句:“唉,或許是我看錯他了吧,他若是個好的,若能幫我,是我的福氣,他若是個壞的,若不能幫我,我也沒資格怨他恨他。”
秦可卿知道,賈蕓的計劃很重要,必須保密,因此哪怕對瑞珠、寶珠這兩個丫鬟,她也不會說出來。
而秦可卿開心于,賈蕓愿意將這么重要的計劃提前告訴她,就為了讓她不受委屈不冤枉他,這也說明了他對她很信任。
既然君如此信任妾,妾又怎能不信任君呢?
既然君能隱忍幾日,妾又怎能不跟著君一起暫且隱忍呢?
秦可卿心里默默想著,想著想著,嘴角又情不自禁劃出了一抹笑意……
另外,秦可卿也已經想開了,秦業很老了,就算不發生這次的事,也活不了幾年了,而她也已經為了秦業哭了很多眼淚,如今在賈蕓的愛護下,已經讓她快速走出了喪父的傷感。
何況賈蕓跟她說了,離開淮南時會將秦業的尸首帶回神京城,在神京城再好好為秦業辦一場喪事,到時她自然會繼續為秦業敬孝流淚。
瑞珠、寶珠看到秦可卿竟然又笑了,兩人更郁悶了:“……”
第四天中午,淮南又有幾個私煤商一起聯名請賈蕓吃東道。
這次,幾個私煤商都分別賄賂了賈蕓一些銀子。
目的無疑也是想要采煤執照。
東道,賈蕓吃了。
賄賂,賈蕓一律都收了。
采煤執照的事,賈蕓也都應下了。
第五天中午,袁南、婁彪又一起請賈蕓吃東道,這次是在淮南最好的酒樓。
兩人在賈蕓面前越來越大膽了。
這次兩人提議跟賈蕓一起在淮南創辦一家煤礦工廠,讓賈蕓別跟程華年合伙了,理由是,程華年不靠譜,而他們才靠譜,才有能力幫賈蕓賺錢……
事實上,兩人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跟賈蕓加深關系,跟賈蕓這個欽差煤礦司郎中綁在一起,同時避免賈蕓和程華年在淮南大量賺錢。
兩人跟賈蕓合伙創辦一家煤礦工廠,這家工廠可不會多大,每年給賈蕓賺的銀子可不會很多。
兩人賺錢的大頭,還是會在各自開設的煤礦工廠。
而這次跟袁南、婁彪一起創辦煤礦工廠甩開程華年的事,賈蕓也應下了。
第六天中午,婁彪再次在他的府上請賈蕓吃東道。
這次請東道,婁彪是為了秦可卿的事。
東道吃到一半的時候,婁彪忍不住對賈蕓開口了,他先問了句:“賈大人,聽說去年你們賈府的史老太君,做媒讓你和秦可卿姑娘定親,被你拒絕了,此事當真?”
賈蕓心里玩味起來,他可是聽說了婁彪前些日子不斷冒犯秦可卿的事。
賈蕓微笑道:“是有此事,婁兄如何得知的?”
婁彪笑道:“聽秦大人的下人們說的。”
婁彪隨即道:“秦可卿姑娘生得那般標致,為何賈大人拒絕跟她的親事?”
賈蕓道:“我當時年齡還小,又要忙著武舉,而且當時我也沒見過秦姑娘本人,并不知她是個絕色美人。”
婁彪問:“現在呢?現在賈大人是否喜愛上了秦姑娘?”
賈蕓微笑問:“婁兄為何關心此事?”
婁彪道:“不瞞賈大人,當初秦姑娘跟著秦大人來到淮南,我第一眼見到她就驚為天仙,從此便對秦姑娘有了愛慕之心,想要納為妾室。”
“眼下我問賈大人關于你和秦姑娘的事,是對你的尊重,也是把你當成朋友,若賈大人現在也不喜愛秦姑娘,我自然沒有顧慮了。”
賈蕓保持著微笑:“那若現在我喜愛上秦姑娘了呢?”
婁彪道:“這也無妨,若賈大人喜愛上了秦姑娘,我便再給賈大人一百兩金子,另外給賈大人一個很標致的丫鬟,只求賈大人將秦姑娘讓給我。”
賈蕓:“……”
盡管他早已知道這個婁彪是個狂妄之人,這幾日也見識到了婁彪的狂妄,還是沒料到此人會狂妄到如此程度,竟敢跟他說這樣的話!
事實上,婁彪眼下如此大膽,除了因為他本來就狂妄,也因為他現在越發覺得賈蕓是個糊涂的少年,還是個昏庸的貪官,表面上跟賈蕓以朋友相稱,心里已經不怎么瞧得起賈蕓了。
連我賈蕓的女人都敢要?
呵呵,這個婁彪可真是在作死啊!
賈蕓差點沒忍住當場爆發了,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他還是強行忍住了脾氣,依然帶著微笑道:“看來婁兄對秦姑娘實在是喜愛得很啊,既如此,我便不奪你所愛,成人之美了。”
“只是,我和秦大人的交情不淺,對秦大人的死也感到惋惜和愧疚,希望婁兄以后納了秦姑娘能好好待她,切莫欺負她。”
婁彪聞言大喜,拍著胸脯道:“賈大人盡管放心,我一定好好待秦姑娘!”
說完婁彪便召來一個管家,當場讓管家拿來一百兩金子,還送來了一個丫鬟,不得不說,這個丫鬟確實標致,容貌跟襲人是一個級別的。
婁彪不忘對賈蕓道:“賈大人,這個丫鬟是我昨日剛買的,我可沒開過臉。”
顯然,婁彪買來這個丫鬟,是特意為了跟賈蕓談判換秦可卿的事。
賈蕓會意一笑:“謝謝婁兄了。”
婁彪笑道:“哎,此事該是我謝謝賈大人才是。”
婁彪隨即迫不及待道:“賈大人,明日我便納了秦姑娘如何?我會擺酒清客,明堂正道的!”
賈蕓微笑道:“唉,婁兄,此事不該如此著急。”
“不瞞婁兄,這幾日我住在煤政衙門里,得知了秦姑娘對婁兄似乎有所不滿,若你明日便納她過門,保不定她會不愿意。”
婁彪心里頓時不滿了。
賈蕓繼續道:“不如這樣,婁兄且等二日,這二日我會好好跟秦姑娘說說你的事,讓秦姑娘同意了這門好事。”
“哪怕秦姑娘仍不愿意也無妨,二日后我便要回神京城了,到時我會將秦姑娘留在這里,我走之后,她在這里無依無靠,婁大人納她為妾,她可就不便反抗了。”
婁彪聞言眼睛一亮,心里的不滿頓時消散了,趕忙對賈蕓舉起酒杯:“來,賈大人,我敬你,賈大人不僅武藝非凡、神勇過人,還如此仗義,能結識你這個朋友,可真是我婁彪的福氣。”
賈蕓舉起了酒杯,跟婁彪一起飲下了杯中之酒。
隨即,賈蕓開口道:“二日后我就要回神京城了,我準備后日晚上在煤政衙門辦一場筵席,到時請婁兄務必賞臉,也請婁兄替我請一請你爹婁大人。”
“婁大人不僅是正二品的總兵,是我景仰的高官,且曾是二甲武進士,是我在武舉上的大前輩。”
“此次我來淮南,一直沒能見到婁大人,甚是遺憾,我想在離開前見上一見,不知婁兄是否可以幫我請一請你爹?婁兄先幫我請一請,明日我再親自去壽春鎮總兵署請婁大人,如此才不唐突。”
婁彪笑道:“此事不難,交給我吧。”
這次賈蕓主動舉起了酒杯:“此事就拜托婁兄了。”
說完他又跟婁彪一起飲下了杯中之酒。
今日他飲下杯中之酒,兩日后他要讓婁守峰、儲開春、袁南、婁彪一起赴鴻門之宴!
這天下午,賈蕓回到了煤政衙門,不僅帶回了婁彪給的一百兩金子,連婁彪給的丫鬟也帶了回來。
這幾天對賈蕓感到郁悶、失望的瑞珠、寶珠,見賈蕓帶了個婁彪給的漂亮丫鬟回來,在賈蕓面前更沒有好臉色了。
此時,賈蕓將秦可卿單獨叫進了正房書房。
賈蕓一邊享受著秦可卿的捏肩服侍,一邊微笑道:“可卿姑娘,今日中午我再次去婁彪府上吃東道,你猜他跟我說了何事?”
秦可卿道:“蕓二爺知道的,我對那婁彪沒半點好感,如今我一心向著蕓二爺,對那婁彪自然更不會有什么關心。”
賈蕓笑道:“可婁彪今日跟我說的這件事跟你有干系。”
秦可卿這才好奇起來:“哦?不知是何事?”
其實聰明的她,心里已經大致猜到了答案。
賈蕓當即將婁彪想納她為妾的事說了出來。
不出秦可卿所料。
秦可卿罕見的在賈蕓面前展現出了慍怒之色:“這個登徒子,他別癡心妄想了,我縱然是死也不會給他做妾的,縱然他娶我為妻,我都寧愿去死!”
罵完秦可卿便關心起來了:“蕓二爺如何跟他說的?”
賈蕓沒有隱瞞,將他對婁彪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秦可卿。
秦可卿不做聲了,盡管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賈蕓的計劃,賈蕓是在顧全大局,對婁彪說的話都是演技的臺詞而已,但心里還是難免有些郁悶。
賈蕓發現秦可卿突然沉默后,轉身看了眼秦可卿,發現了她臉上的郁悶之色,當即將頭湊了過去,對著她耳畔柔聲道:“可卿姑娘請放心,既然你已經一心向著我了,別說婁彪這種紈绔子弟,就算皇上要你入宮,我也不會同意!”
這一句話就勝過千言萬語!
秦可卿心里的郁悶頓時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悅,是感動,是一股濃濃的甜蜜。
情不自禁,秦可卿忍住害臊主動投入了賈蕓的懷抱,被賈蕓溫柔地抱在了懷里。
抱著懷中的美人,賈蕓心里卻在想著金戈鐵馬的事情。
他想的是:大軍將至,后日晚上,鴻門之宴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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