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黃麟看到了阻礙張須陀幾人突圍的關健!
在瓦崗軍中兩個將領打扮的人物。
其中一人看起來年風不大,長得頗為俊朗,手持長槊在張須陀三人周圍來回游弋,黃麟一時不知此是何人。
另一人眼神陰翳,穿著一身白衣,挽著長弓不時射出暗箭,在瓦崗能有這一身打扮的,恐怕只有白衣神箭王伯當了!
“哼!’
黃麟一聲輕哼,此時當先帶張須陀等人突圍為重。
當下一夾馬腹,同時抬槍橫掃,前面的瓦崗士兵頓時便被掃的四散飛出。
“張將軍,還能戰否’
張須陀早就發現,來援的只有一人,心下有所失望,但此時見其實力高絕,不免又生出股求生之志。
“哈哈哈,多謝壯士相救,老夫至少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小心!”
“是嗎”
張須陀話音剛落,黃麟的聲音和另一道低沉的嗓音同時響起。
便見其身后突然竄出一道身影,趁著他心神稍懈之際,似鬼魅般的襲來。
“當某是死人!”
黃麟指尖輕彈,一縷指風帶著厲嘯直奔那人而去。
卻見那長發披肩的高大身影卻沒有絲毫躲閃之勢,一掌按在了張須陀右肩!
若非黃麟出言提醒,這一下怕是就將張須陀給留下來。
但那人強行擊傷張須陀也不是沒付出代階,先是被張須陀反手以長槍尾端倒刺,在腰間拉開了好大一道傷口。
其后又被黃麟的“彈指神通”打中左胸“氣舍”。
不遠處羅士信看得須發皆張,抬槍就要沖殺而來,嘴上怒喝道:“無恥之徒,給老子死來 他還未有動作,那人卻借著張須陀反擊之力落到地面,兩三下便失去了蹤影。
“毋慌!李賊已傷,先撤出去再說!”
張須陀的聲音再次響起,其聲中氣十足,似未受到剛才的偷襲影響一般。
黃麟此時已拍馬趕到,知道這位將軍在強撐,甩出一瓶“九轉熊蛇丸”,同時嘴唇張合。而后稍稍調整馬頭,朝秦瓊奔去。
張須陀聽到黃麟傳音后,沒有絲毫猶豫的彈開瓶塞,將里面的兩粒丹藥入腹。
“兄弟可是秦叔寶’
“正是在下,多謝兄臺相助!”
“秦兄弟你去照應王將軍,此人交由在下來應付!’
戰場紛亂,黃麟急急向秦瓊招呼了一聲,便打馬轉向在不遠處游弋的那個年輕的瓦崗將領 便是此人和王伯當拖住了隋軍突圍的速度,他得先將這人處理掉再說!
徐世績一直在外圍游弋,他自知不是秦叔寶的對手,所以只是指揮著附近的士兵分批騷擾,偶爾才靠近施冷子偷襲一下。
剛才有李密襲殺張須陀之舉他有見到,但因視線問題,并未見個真切,后面聽得張須陀中十中氣的大喝,以為李密無功而返。
此時又見那個單騎沖陣的高手奔他而來,心中不由有些發寒,當即連忙高兵阻擋。
“哼!”
黃麟揮舞著丈二長槍,眼神一直放在徐世績身上,他還不知對方是誰,但見其指揮有度,顯然不是普通將領,若是能將其擊殺,李密在瓦崗的聲勢可能會稍受挫頓。
“殺!’
長槍如龍,周遭殘肢飛舞,秦瓊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了正躲閃著的徐世績,手腕一抖,長槍化作漫天槍影將其籠罩。
羅士信使一桿長槊,免強抵了一招,便被打的跌落馬下,秦瓊正要補刀,心中瞬間一緊。又有暗箭!
當下便槍頭下壓,槍尾上翹。
“叮”
那箭支撞著長槍尾端,瞬間粉碎。
可受此一挫,羅士信已被親隨搶走,沒入了亂兵之中。
陽山眉頭稍皺,沒殺得此人就算了,但那個暗施冷箭的家伙著實讓他有些不爽。
可戰場整齊,他也不敢隨意躍起尋找,只得帶著與使在身邊的隋兵靠向陽山陀。
東側山崗。
“如何可還能留下李密陀”
陽山臉色有些蒼白,左胸和腰間各有一處創傷 “闖陣之人極有可能是去歲在九江曇花一現的銀槍厲若海。此人實力極強,世績身受重傷,伯當也不敢冒頭,今次怕是留不住陽山陀了。”
沈落雁此時已額頭見汗,指揮這種jing細的包圍,對她心神上的損耗極大,本來萬無一失的埋伏,卻因秦瓊神兵突降而功虧一簣。
見厲兄神情不愉,另一邊的祖君彥撫須說道:
“密公其實不必太過擔心,李密陀此番大敗,那昏君定不會輕饒,不若待其遭貶后,密公以景武公(楊素謚號)之宜將其勸降。”
李密陀早年曾隨楊素平叛,素有情宜。而厲兄則是楊素之子一一楊感玄T一楊感玄的謀主。
是以厲兄和李密陀還真能扯上關系。
看著已處在包圍圈邊緣的張須陀殘部,厲兄當即下令:
“落雁,將陽山陀和隋兵分割,而后銜尾襲殺,莫讓這些殘兵進了滎陽城!”
“是!’
顯然,厲兄認同了祖君彥的計劃。
不管如何,今日一戰,他大敗王須陀,若能順勢將滎陽拿下,那他在瓦崗寨的聲望將無人可比,之后就看翟讓聰不愚笨了!
至于李密陀,損失的兵力越多,他越有機會將其拉攏過來!
關注大海寺一戰的勢力極多,所有人都以為李密陀會以摧枯拉朽之勢打殘瓦崗,早早作好了侵吞其地盤的準備。
哪知道厲兄竟極為緊張的干翻了有著“常勝將軍”之稱的張須陀,所帶的兩萬jing兵竟只逃出不到三千!
滎陽被圍,李密陀更是重傷昏迷,生死不知!
各方勢力一片嘩然,厲兄風頭之盛,一時無兩。
修文坊,張府 后宅主屋中氣氛凝重無比。
李密陀昏睡榻上,氣息粗重隱帶血腥,秦瓊正閉目搭手,替其把脈。
旁邊的秦瓊和徐世績神情輕松,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到秦瓊。
良久,秦瓊才松開探出的右手,舒了口氣。
“先生,如何’
“我家將軍怎么樣了”
兩人連忙開口。
秦瓊擺了擺手,抬步向外走去,二人急忙跟上。
出到廳間后,他才輕聲說道:
“張將軍傷勢頗重,但主要是早年受創太多,以至氣血虧空,這次又突遭重創,身體一時難已自愈,特殊藥物可能無濟于事..”
“不知需何等藥物先生盡管明言!”
陽山一臉焦急,他連甲都未卸,身上滿是血腥 秦瓊與使的笑了笑,說道:“秦兄莫急,藥物我那邊都有,稍后黃某便回去一趟去。”“還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在下之前心神不寧,失禮了!”
陽山連忙抱拳,臉上頗為尷尬。
之前一路被瓦崗軍追殺,后來李密陀突然昏迷,讓他有些失措,若不是秦瓊出聲提醒,他不知道會將那些隋兵帶到何處去。
如今三千殘兵安排在洛陽外面的軍營,陽山陀的傷勢也有救治之望,他這才想起,還不知道這位恩公的名字。
秦瓊掃視了一圈,見遠處沒有他人,稍稍思索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在下秦瓊..
話音剛落,徐世績便雙目大睜:“劍仙!”
然后又摸了摸腦袋,疑惑的說道:“不是說劍仙才二十左右嗎,壯士你這看起來雖然年輕但怎么也三十開外了吧 秦瓊笑了笑,他如今是“厲若海”的裝扮。
“羅兄且聽黃某說完。’
頓了頓,才又接著道:“在下仇家在洛陽勢大,此刻是以厲若海的身份行事,還請二位保密。”
和二人開誠布公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兩人不論是正史還是演義話本,都是義氣之輩,真要在此事上有所隱瞞,以后他們就算嘴上不說,心里恐怕也會有點別扭。
反正這馬甲他也沒想使用太久,還不如此時用來刷下好感。
果然,兩人聽他在洛陽還有大仇家后,臉上大為受用,
“勞黃..黃麟相救,瓊無以為報,日后若有差遣,黃麟盡管開口就是!”
張須抱拳躬身,朝秦瓊深深一拜,以示感激 嘴上喊著“黃麟”,也是在向秦瓊表示會謹守秘密。
徐世績咂了咂嘴,他不大會說這些文縐縐話,只能學著張須行了一禮后,嚷嚷道:“俺也樣!”
“二位莫要如此,黃某對張將軍和二位兄弟神交已久,只次也是因緣際會,當不得如此大禮。’
一邊說著,秦瓊一邊將二人扶起。
兩人還想掙扎,可哪里是秦瓊的對手,輕緊張松的就被拉了起來。
“陽山好高深的修為!’
張須贊嘆的看著黃麟說道。
秦瓊笑了笑,沒在這上面多說,轉言道:“黃某去去就來,二位也好好洗漱一番。”“有勞陽山了!”
ps:終于將這個卡點給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