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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劍氣縱橫

  受襄陽所轄,地處襄陽城漢水下游。

  鄢縣往南四十余里,有河名蠻。

  趕了一天路的牧場眾人,見天色將暗,便在蠻河北岸安營扎帳。

  “場主,不如再趕點路,到鄢縣休整吧。”

  大執事梁治擔心商秀珣安危,便提議再趕點路。

  商秀珣美目皺起,盯著梁治冷冷說道:

  “你是牧場大勢事,又不是第一次押馬,為何要提如此幼稚之事?”

  “場主,梁執事也是擔心您安危,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嘛。”

  二執事柳宗道連忙上前幫梁治解釋了一句。

  這話梁治提的確實不該,從這里趕到鄢縣,在天黑之前是可以趕到。

  但那要看什么時候。

  你埋頭趕路不要查探有無埋伏了?

  若要查探,那到了鄢縣肯定是天色全黑。

  要是人家在鄢縣外埋伏,視線不明之下,豈不是更危險?

  商秀珣也知道,梁治是在擔心她出事,因此沒在這事上多說。

  便讓二人去安排人手,查探周邊。

  就在飛馬牧場眾人落腳之地的東邊,距此六七里外的牛角山下,一個五短身材的胖漢得到手下來報。

  聽完消息后,提起一對奪命齒環哈哈一笑。

  “哈哈哈...沒想到那美人兒竟從老子這邊過,今晚老子要嘗嘗那美人的滋味,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寸草不生!”

  卻是四大寇里的寸草不生向霸天,此人在四大寇中排行第四,極為貪花好色。

  旁邊一匪眾聽后,腆著臉湊了過來。

  “老大,事后”

  “嘭”

  向霸天一腳將其踹飛,嘴上笑罵道:

  “等老子爽夠了再說!先給老子盯緊了,待他們端起飯菜,咱們就沖過去,叫兄弟們先湊合著吃點干糧!”

  “嘿...好勒!”

  反應最快的還是那位陪座末席的河南狂士。

  黃麟看他差點就笑出聲,但隨即便低下頭,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憋的著實辛苦。

  接著是錢獨關,臉上的神情那是一片五彩紛呈。

  最后才是黃麟話中的主角,那位一身白衣的藍眼胡人長叔謀,他是見到鄭、錢二人的表神后才反應過來,一張俊臉瞬間通紅,眼中殺氣四溢。

  便見他拿起雙盾,在另兩個胡人茫然的眼神中緩緩起身。

  “某倒要看看,你的劍是否如你的言辭一般鋒利。”

  話音剛落,人已如大鳥般飛身而起。

  他手中的兩面盾都只有兩尺來長,上闊下尖,盾面上的尖刺根根突起,看起來就不好惹。

  “兩位都是錢某客人,有話好好說。”

  錢獨關起身飛退,眼中jing芒一閃而過,但話中的語氣極為懇切。

  在長叔謀動手的瞬間,花翎子和另一那個胡人也拿起兵刃站了起來。

  黃麟自從將氣勢完全掌控后,便一直展開著,雖說只是對自身感觀的一絲加成,但已不會再像當初打辟塵時那樣被動了。

  長叔謀才有動作,他也跟著動了,左手指尖輕彈,手里的酒盅便脫手而出,高高飛起,里面還剩下的七成酒水卻一滴未灑。

  而后人如鬼魅般的從案前竄出,迎向空中的長叔謀,飛仙劍不知何時已從桌案上落入手中。

  “錚”

  飛仙出鞘,一道寒光倏得從劍身脫出,疾若匹煉,奔向已橫盾于身前的長叔謀。

  “噹”

  “噹”

  接連兩響。

  第一道動靜較小,是從飛仙劍上脫離的“劍氣”擊打在盾牌上而出。

  第二道則是劍盾相擊而炸起,聲響巨大。

  連外間街面的行人都紛紛駐足抬頭。

  兩聲疾呼緊跟著巨響從樓上傳下,似乎是突厥話,下面的行人這才反應過來。

  漢水樓上竟有打斗,是哪個不怕死的?!

  瞬間便轉身埋頭,朝遠處奔去。

  一招將長叔謀打的吐血倒飛,黃麟便知,這人沒有凝結氣勢!

  心中頓感無趣,落地后正要了結此人,卻見旁邊另外兩個胡人各說了句他聽不懂的話后,撲了過來。

  想死?

  那便去死好了!

  “嘭”

  腳下一踏,黃麟身形再動,真氣灌注之下,飛仙劍上寒芒蘊起,隨后劍光振動,寒芒瞬間炸開。

  剎那間,黃麟周身劍光如火樹銀花一般四射而出。

  漢水樓層高五樓,附近聽到動靜的漢水幫眾還在眺目遠望。

  便見到五樓臨街的那一面墻窗中,突然有萬千劍光透射而出,那木質墻面瞬間就被摧毀,而后三個人影如破布般跟著漫天木屑摔落下來。

  “咔”

  黃麟面無表情的收劍回鞘,然后抬起右手,動手前彈上去的酒盅剛好落于手中。

  當中的七成酒水,一滴未灑!

  兩招,三人皆斃。

  他甚至連另外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黃麟心中卻沒什么成就感,心中還有些失望,倒不是對那三個胡人。

  這次閉關,開完十二正經上的竅穴后,他便發現,不僅真氣在十二正經里的運行速度快了很多,更是隱隱可以溝連外間靈氣了。

  只是這靈氣的溝連極為困難,似乎欠缺點什么關健的東西。

  剛才那招“視之不見”能將劍光炸出,他在昆侖山脈練劍時便已發現。

  漂亮是漂亮,但其實是控制力不足的表現。

  按他的想法,最終效果應該是劍光璀璨無比,然后他若是只想打人左眼,就不會打到對手右眼。

  可剛才他已是極力收攏劍光,但還是只能將其攏于一側,若非是不想傷及無辜,這漢水樓怕是都保不住。

  也就是想給錢獨關一個警告,他才在此試招,不然以那三個胡人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他“開大”。

  可這收攏的效果,仍然有些差強人意。

  “咕嘟”

  錢獨關咽了咽口水,臉色有些蒼白。

  “黃黃兄弟,這是什么劍法?”

  天地可鑒,他只是想讓長叔謀摸摸這黃麟的底,可鬼知道這人這么兇殘。

  剛才劍光瞬間炸開時,他只覺得眼中全是劍影,整個人都被壓制的難以動彈,哪曉得那撲面而來的劍光卻突然散去了。

  可那絢麗無比的劍光已深深的印在他腦中。

  “天外飛仙!”

  黃麟嘴角微翹,抬杯朝錢獨關示意了一下,而后將其一飲而盡。

  雖說不知道對方打的什么心思,但看錢獨關的臉色,長叔謀三人之死,肯定是在他意料之外,說不定還會有些麻煩。

  錢獨關剛才心神被奪,才脫口問出那句話后,便已然回神。

  轉瞬就想到了事情的后果,曲傲的三個徒弟都死在他漢水樓上,雖不是他所殺,但也極為麻煩。

  曲傲遠在鐵勒,暫時還不急,可鐵騎會就在九江,那青蛟任少名是什么身份,他豈能不知?

  雖說他也有宗門在背,可真要影響了襄陽局勢,宗門怕是不用外人動手,就會先將他弄死。

  想到這,錢獨關看向黃麟慘然說道:

  “黃兄弟,禍事了!”

  “嘁一個被畢玄打得跟狗似的角色,有什么好怕的?”

  黃麟嗤笑了一聲。

  以他如今的實力,只要不碰上那幾個頂尖人物,其他次一線的高手打不打得過暫時還不確定,但他要想逃,肯定沒人攔得住。

  而這次一線的高手里,并不包括那個在心境上有極大破綻的曲傲。

  “不是,曲傲雖然厲害,但他遠在鐵勒,得到消息再趕過來還不知道要多久。

  但黃兄弟可知,鐵騎的幫主任少名,其實就是曲傲的兒子!”

  錢獨關這話說好似完全為黃麟著想一般。

  黃麟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悠悠道:

  “鐵騎會好像是九江的幫會吧?還敢沿江而上打來襄陽不成?”

  錢獨關:我有一句mmp不知該不該講。

  可實力不如人,他再有氣也只能憋著,只得解釋道:

  “黃兄弟別看我漢水幫在這襄陽還不錯,可放在江湖上真算不得什么。

  而鐵騎會在八幫十會里,實力都極為靠前,其幫主青蛟任少名更是號稱江南雙霸,一手流星錘已登奇功絕藝榜。

  曾被天刀宋缺殺的敗逃,但能在天刀手中留得性命,還在九江混得風聲水起,可見其實力。”

  黃麟聽得很仔細,他知道任少名是曲傲的兒子,還知道他是雙龍的新手村大boss,但真不記得這人還在宋缺手上逃生過。

  那不是天君席應的事么?

  算了,都不重要,反正他也沒打算放過任少名。

  倒不是別的,只是為了斬草除根罷了。

  如今他只身一人,沒有門派牽扯,倒不需要像在天龍世界里那般考慮太多。

  想到這,便沒打算再調戲錢獨關了。

  “呵呵,錢幫主不用再說了,那青蛟,黃某本就沒打算放過。

  畢竟,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才算完美,對不?

  嗯,到時候還望錢幫主放點風聲出去,幫我引那曲傲來趟中原,如何?”

  錢獨關目瞪口呆的看著黃麟,一時間想不通他們倆誰才是魔門的人。

  這風格,特么是邪王的傳人吧?

  想到這,他突然一個激靈。

  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連忙將這念頭壓下,然后躬身說道:

  “黃少俠,老錢我這就讓人將任少名的情報拿來。”

  見錢獨關突然一副奴才像,黃麟頗不適應,打量了兩眼后,擺手將其拒絕。

  “不用,你讓人給我加急制幾套道袍就行,就我身上這種。

  黃某閉關日久,此來襄陽本是想弄幾身衣服,沒想到這成衣鋪還未去,就先打了一架。”

  這話一出,錢獨關和鄭石如二人看著黃麟默然無語。

  趁著錢獨關派人去請衣匠的功夫,黃麟尋問起如今天江湖行勢。

  一番交談之下,黃麟這才知道,此時的大隋已是蜂煙四起。

  雖說后世耳聞能詳的李閥、王世充、劉武周、薛舉等這些人尚未冒頭。

  但瓦崗翟讓,河北竇建德、江淮杜伏威、東海李子通等人已極具聲名。

  大概摸了下底后,黃麟便將話頭一轉。

  “多謝錢幫主解惑,讓黃某開了眼界,只是不知這楚地有哪些勢力?

  黃某初踏江湖,見識太少,想多了解一些,也省得日后如今天般莫名得罪他人。”

  錢獨關正端著酒盅,聞言苦笑。

  連曲傲的徒弟說殺就殺,還有什么不你不敢得罪的?

  要不你去趟嶺南?

  想是這么想,他可不敢話這話說出。

  “楚地這一說太過寬泛,真要將這些江湖勢力說起,那兩三天都說不完,錢某就拿周邊幾郡隨意講講吧。”

  見黃麟沒打斷他話,錢獨關便接著說道:

  “襄陽這邊都是小打小鬧,錢某就不多提了,先說說夷陵吧。

  大江聯的總堂便在夷陵,雖說不入八幫十會,但由大小幾十個幫會聯盟而成,聲勢不小,其勢力沿長江而下,覆蓋好幾個郡,盟主江霸,在兩江之間聲威極高!”

  大江聯?

  黃麟抬眼瞟了鄭石如一眼,他印象中這河南狂士好像就是大江聯的人來著。

  沒插話,靜靜聽著錢獨關繼續幫他科普。

  “竟陵的獨霸山莊,其莊主方澤滔另一身份乃是隋將,是以在竟陵郡算得上是無人敢惹。”

  這個他也知道,婠婠赤腳出場就是在竟陵。

  “南郡的飛馬牧場,雖說只做戰馬生意,從不插手外間江湖紛爭,但里面好手不少,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一方勢力了,不過,他們最近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說到這的時候,錢獨關眼中閃過一絲極為隱晦的笑意。

  黃麟聞言倒是極為意外,他印象中,是雙龍到了牧場,四大寇才會圍攻的吧?

  而且和獨霸山莊聯盟守望,應該沒什么事才對啊。

  咦...四大寇?

  好像當時有說,將四大寇的腦袋給商秀珣提過去吧?

  算了,一會問問這錢獨關,看看有沒有四大寇的消息,拿赤凰的時候順道宰了他們就行。

  想到這,他便假作好奇的問道:

  “戰場在這邊應該是獨家生意吧?還能有什么麻煩?難道還有人跟他們搶戰馬生意不成?”

  “唉”

  錢獨關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這就要說起咱們這一帶的另一股勢力了。

  他們行居無定,劫道而活,所徑之處可令小兒止啼。

  錢某剛才所說的幾大勢力,其實都有圍剿過他們,可沒有一次能成功的。”

  黃麟見他始終不提及名字,便捧了個哏。

  “流匪?”

  “算是流匪,但我們稱其為四大寇!

  錢某早前在飛馬牧場定了一批戰馬,前些日子在送來的途中被人劫了,戰馬盡失,聽說牧場那邊還死傷不少。

  唉...事情皆因錢某而起,錢某著實過意不去啊!”

  黃麟眼中寒光一閃,他在魯妙子那邊欠了好大人情,以那老頭子的想法,肯定是要算在飛馬牧場上的,如今牧場受人欺負了,他怎么都得幫一把。

  但,這錢獨關有問題!

  和白清兒混在一起,就算不是陰葵派的人,也跟他們關系匪淺!

再聯想到婠婠在竟陵將獨霸山莊弄的四分五裂  “錢幫主訂了戰馬,就沒去接應一番?”

  黃麟臉上仍然掛著微笑,語氣也沒有絲毫變化。

  錢獨關完全不知自己已被懷疑,還是一副悲憫的表情。

  “唉...當初誰能想到四大寇會這么大膽,敢劫飛馬牧場道,好在錢某得到消息,今天已派人前去接應,若是不出意外,明天應該就能到了。”

  “錢幫主是說,那飛馬牧場現在還有一批戰馬在送來的路上?可知是何人押送?”

  黃麟心中已有些急切,商秀珣這姑娘在原著中可是沒死的,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那真是他的鍋了!

  見他這樣子,錢獨關心中咯噔一下。

  這人,和飛馬牧場有什么關系不成?那邊也沒聽說過有姓黃的啊!

  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聽說是他們場主親自押送,想來應該無事。”

  他話間才落,黃麟已轟然起身。

  腦中一邊聯系小金,一邊寒聲說道:

  “錢獨關,你和陰葵派之間的關系,黃某本不想探究!

  倘若商秀珣出了什么意外,某必殺你!

  陰后來了都保不住,我說的!”

  話完,遠處便有一聲鷹唳傳來。

  “唳”

  其聲嘹亮,引得襄陽城中諸人紛紛抬頭。

  “轟”

  漢水樓頂轟然破開,黃麟的身影從中竄出,在瓦片上重重一踏,屋頂再次塌陷一片,他已借力再次沖起。

  至空中左右互踏攀升,直直的升了近十丈之高。

  一只巨大的金雕電射而至,將黃麟接至背部后便調頭向南疾飛而去。

  “唳”

  似乎體會到了黃麟心中急切,小金的鷹唳也極其兇狠,驚得城外山間動物四處亂竄。

  只有對它極為熟悉的黃麟聽得出,這叫聲中氣不足。

  小金,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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