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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在你手里

  章節第二百六十九章在你手里:

  “果然,這里的一切并非無故存在,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縱…”

  意識到自己或許正置身于某個鏡中空間,再聯想到之前見到的那具科研人員的尸體,白墨對自己此前的猜測終于不再懷疑。

  有人用一頭龍的身體作為“門戶”,將其通過外食之術和另一個隱秘空間連接起來,又用某種類似鏡像重疊的術遮掩了那片空間真正的坐標——

  這條通道隱藏在外食之術之中,后面不僅有諸多尸體,還有一個無人制約的禁忌序列,更是有著走不盡的長廊,乍一看似乎十分混亂,可如果將其當做第二道防御用的門戶來看…那么一切或許就解釋的通了。

  “這顆人頭是怎么回事?”

  白墨身邊,楊依依大起膽子端詳了“自己”的人頭許久,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終于忍不住出聲詢問。

  “你先說說你下巴上的傷疤是怎么回事。”白墨看向她。

  “你…”

  楊依依目光有些閃躲,下意識撩起右側的劉海,試圖重新把傷疤遮擋起來。

  然而當她摸到本該有傷疤的下巴時,卻突然愣在了原地,又難以置信似的再次摸了摸,目中露出茫然和難以覺察的喜悅。

  “傷疤消失了…”

  然而就在她出神的撫摸自己光潔的下巴時,白墨一句輕飄飄的話無情打擊了她的幻想。

  “別高興得太早了,傷疤還在,只不過在你下巴左邊。”

  楊依依再次呆住,連忙摸了摸左邊的下巴,熟悉的粗糙感讓她心情變得沉重,有些沉悶的問道:“傷疤轉移了,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說了,因為我們在鏡子里。”

  白墨澹澹說道,“起初你說的那個慘叫聲我聽到了,而且聽上去很像是你的聲音,所以當注意到你下巴上傷疤的位置不對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你是一個冒牌貨——好在我沒有盲目下定論,而是及時進行了查證。”

  楊依依突然想起剛剛白墨火急火燎沖出去的樣子,心中頓時了然,原來這家伙那時候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然而當她看見白墨手中的那顆人頭時,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勐然一個激靈,有些心有余季——

  等等…要是這家伙那時候沒有去查證,那么被砍下腦袋的豈不會是她自己?

  楊依依咽了口唾沫。

  “所以這就是你口中‘鏡子’的含義?可以復刻出和我們一樣的人?”她思索片刻,遲疑道。

  “大致來講是這樣。”

  白墨澹澹道,“不過這里的家伙的水平太低,他應該是想無聲無息將我們變為鏡像拉入這個鏡面回廊之中,但手段實在太過粗糙,讓你臉上的傷疤換了位置,露出了十分明顯的破綻。”

  楊依依雖然還是有些云里霧里,但大致明白了白墨的意思,他好像是在說隱藏在這背后的家伙學藝不精…

  “你是說…這條通道之中還藏著其他人,而且就是那家伙在暗地里算計我們?”

  白墨正想說話,卻突然心有所感,扭頭看向遠處的拐角方向。

  與此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黑暗中突兀的響起。

  “不得不說,兩位說話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難聽,什么‘手段粗糙’,什么‘暗中算計’的…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蔑,我可從來沒有那種心思。”

  “什么人!”

  楊依依心頭一緊,勐然用手電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然而出聲者的速度簡直快到一種匪可怕的地步,她只感覺一陣風吹過,竟然在轉動手電的一瞬間就看到一道人影站在了她的身前,面無表情。

  楊依依心頭一緊,緊接著就眼前一花,白墨瞬間出現在她身前,將她擋在身后,一言不發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那是一個外表平平無奇的男人,身材同樣平平無奇,穿著更是老氣,屬于那種丟入人堆便不想再看第二眼的路人角色。

  …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

  如果說很多時候的白墨的眼睛如汪洋一般深邃的話,那么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則更像是熄滅了許久的火焰,看不到任何光與溫度,剩下的只有死寂般的寧靜。

  此刻的他將視線落在白墨手中那顆“楊依依”的腦袋上,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伸手似乎想要撫摸,口中發出極為蒼老的聲音。

  “說什么粗糙…你看,其實這顆人頭還挺精致的,不是嗎?要不是這道傷疤…”

  白墨面無表情,毫無征兆的將手中人頭狠狠拋出,人頭化作殘影,猶如炮彈一般瞬間出現在男人的面門。

  那人不閃不避,隨著一聲巨響,這顆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碎裂。

  這場景看得白墨身后的楊依依一陣牙疼——這腦袋好歹和她長著同一張臉,居然被當做武器扔了出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腦袋爆開,她莫名感覺有些頭疼…

  男人沒有絲毫閃躲,然而在遭遇如此重擊后居然依舊毫發無損,倒是頗為頭鐵,他先是用袖子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又舔了舔嘴角的血,閉著眼睛回味道:“不只是外表,血液的味道也很純正,沒有任何虛假的氣息,這說明我的手段完全算不上粗糙。”

  他似乎對關于“自己的手段是否真的粗糙”這個問題非常執著,似乎非要證明什么一樣。

  白墨沒有理會他的自語,澹澹問道:“你是誰?”

  男人聞言一愣,隨即苦笑一聲,有些后知后覺的回答道:“抱歉,又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王昭,是一名科學家。”

  “科學家…”

  “沒錯,科學家。”

  男人似乎想笑,微微扯動嘴角,“如你所見,這條‘鏡像回廊’便是我的作品,閣下之前的猜測其實很正確,不過還有幾點我要補充…”

  “不必了。”白墨冷冰冰的打斷他的話。

  “真的不用?難道你就不好奇如果你們繼續深入這條通道之中會發生什么嗎?”王昭有些期待的問道。

  “相比這個,我更好奇你在打什么算盤,為什么要把我們拉進所謂的‘鏡像回廊’?”

  白墨瞥了不遠處‘自己’的無頭尸體一眼,聲音漸冷。

  “作為一名嚴謹的科學家,發表任何科研成果之前都得進行反復的實驗,不是嗎?”王昭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把我們當實驗品?!”楊依依怒聲道。

  “沒辦法,畢竟你們是第一批走到這里的人…對了,那個紅衣服的家伙的心臟是我摘除的,在我看來那應該是一份不錯的實驗材料,兩位不必大驚小怪。”

  男人的表情十分誠摯,似乎是真的把白墨兩人當成了實驗品。

  “你們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瘋子。”沉默片刻,白墨評價道。

  “世人大多如此,自己看不到真理,所以就將那些觸碰到真理的人污蔑做瘋子——閣下也是如此嗎?”

  白墨沒有回答,他沉默片刻,平靜問道:“說出你的目的。”

  王昭口中發出蒼老的聲音:“如閣下所猜測的那樣,我確實一直等待著閣下的到來。”

  白墨微微凝眸:“你也認識我?”

  “不認識,但能來到這個地方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你,那我恐怕就等不到第二個人了。”

  楊依依有些不服氣,這家伙顯然是沒有把她當人!

  不過白墨似乎對眼前這家伙的身份有些了解啊,不身上的殺氣好像已經消失了…

  難道他認為眼前的家伙是友非敵?

  “原來如此…既然你等的是我,那就讓我看看這地方真實的一面吧。”就在這時,白墨的聲音繼續響起。

  “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閣下,你依舊可以好好思考我之前的問題——如果你們繼續深入這條通道之中,到底會發生什么呢?”

  王昭意味深長的說道。

  而隨著他那蒼老的話音落下,四周的景象一陣變幻,漆黑冗長的通道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空蕩的房間。

  “你要找的眼睛在這里。”楊依依低聲提醒道。

  白墨微微挑眉,果然就見一顆藍色的碩大眼球安靜的躺在一個培養皿中,培養液翻涌,掀起的波浪似乎遮住了它的眼神。

  三人此時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鏡子前,鏡中出現他們三人的鏡像。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楊依依下意識摸了摸下巴,果然發現傷疤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心中有些迷惑。

  王昭朝著房間中的辦公桌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所謂鏡像其實是最真實的自己,你是什么樣它就是什么樣,從不會偽裝——所以只要將這樣的素材放置在表面,就可以形成一種極難被探查到的偽裝,將我們的位置完全隱藏起來,無法被任何視線所窺探到。”

  “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楊依依忍不住問白墨。

  “他的意思是說,之前的通道是一種虛假的偽裝,他將那段空間截取出來,讓鏡像空間和真實的空間對調,并對原本的鏡像空間進行改造,讓它看起來和真實的空間無二,而真實的空間則被截取折疊到了這里,脫離世界主干,所以無法被外人所窺探。”

  楊依依瞪大眼睛:“怎么你越說我越聽不懂…”

  白墨斟酌了片刻,似乎在重新組織語言,說道:“如果把整個世界比作一條黑色管道,除此之外都是白色液體,那么你可以認為這家伙偷偷用白色液體替代了部分黑色管道,二者交換,使得原本的那部分黑色管道融入了白色液體之中,從而游離到世界之外,而空缺的部分則是被染黑的白色液體所填補,從而掩蓋黑色管道被截取了的事實——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楊依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后突然瞪大眼睛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不在原有的世界了,而是在白色的液體之中?”

  但這種事怎么可能?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恐怕連S級的超凡者都做不到這種事情吧?

  不…不是恐怕。

  S級的超凡者肯定都做不到這種事!

  然而讓楊依依感到難以置信的是,白墨居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認可了她的理解。

  怎么可能…

  楊依依用了好長時間才消化了這件事,然后看著那邊正在背對著他們翻閱辦公桌上文件的王昭,壓低聲音問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似乎信任他?”

  二話不說就跟著一個陌生人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空間,這不是信任是什么?

  白墨思索了一會兒,評價道:“用我們那時候的話來說——他們是最頂級的科研者,也是一群十足的瘋子。”

  “很感謝閣下的夸贊,不過看來你對我們多少還是有些偏見呢…‘瘋子’這樣的稱號并不好聽。”

  就在這時,王昭蒼老的聲音在兩人身前響起,他拿著一份文件朝著兩人走了過來,視線盯著白幕的臉。

  “說起來閣下是少有的能理解我等想法的人…怎么樣,要不要考慮做我的助手?”

  白墨沒有理他,只是看著他手中的文件,問道:“這是什么?”

  “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等待者而已。”

  聞言,王昭的面色認真了幾分,嚴肅道,“根據描述,這里面記載的應該就是你們此行最想得到的情報。”

  “什么叫最想得到的情報?”

  “就是你們心中最想會知道的情報。”

  “想知道什么都行?”楊依依狐疑道。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王昭點了點頭。

  “可你憑什么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這份文件知道就夠了。”

  楊依依面色古怪,偷偷對白墨說道:“我怎么越看越覺得這家伙像個神棍?”

  白墨瞥了她一眼:“這么理解倒也沒錯,這些家伙雖然算不得神明,但掌握的力量絕對超乎你想象。”

  “什么力量?”楊依依好奇道。

  “記得你之前看的那個小冊子嗎?”

  白墨沒有多言,留下一頭霧水的楊依依,對著王昭伸出手,打算從他手中接過文件。

  然而就在這時,王照突然縮回了手。

  他將文件放在背后,一臉嚴肅的說道:“抱歉,為了謹慎起見,現在我還是需要核實一下閣下的身份——請閣下回答我的三個問題。”

  白墨也不惱,澹澹的點了點頭。

  “在此之前,還請這位女士回避一下。”

  楊依依本來還十分好奇,一聽這話瞬間來氣,但見白墨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是默默的接過了王昭遞過來的一副古怪的耳機。

  “這是入眠耳機,戴上后會讓你進入一片寧靜的空間,從而起到快速入睡的作用——我對其進行了一點小改造,在此期間你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

  “這么神奇?”

  楊依依一臉不信,都囔著帶上了耳機,很快便閉上眼睛,嘴角甚至浮現出一抹笑意,似乎睡得很甜。

  “看來她做了個不錯的夢呢。”王昭搖頭道。

  “嗯。”

  白墨看著楊依依入睡,見其安然無恙,說道,“說吧,你的問題是什么。”

  王昭點頭,醞釀了片刻,神色肅穆的說道:“第一,請告訴我閣下的名字。”

  “白墨。”

  白墨這次并沒有隱瞞的意思。

  “熟悉的名諱啊…”

  王昭靜默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才繼續問道,“第二,閣下是否依舊還記得當初的承諾?”

  “記得。”

  王昭看著他的臉,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第三…”

  問第三個問題的時候,王昭突然死死盯著白墨的眼睛,那雙彷佛熄滅了的火焰一般的眸子此刻不再寧靜,像是飽含著期待和擔憂的情緒,一直在不停顫動。

  “未來的我們…成功了嗎?”他猶如呼氣一般問出這個問題。

  白墨沉默良久,表情有些陰沉。

  沒錯…

  未來。

  白墨其實在第一次看到王昭的時候就看出了這家伙不是活人,而是一種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保存下來的執念,亦或者別的東西。

  ——沒錯,這家伙正是那具躺在通道中穿著實驗服的尸體。

  他并不是一直活到了今天,而是早在萬年前就已經死去,所以才會問未來。

  在對方的注視下,白墨沉默良久,久久沒有作出回答——

  他怕一出聲就會辜負眼前之人長達萬年之久的期待。

  獨自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之中等待了那么久,那無疑是一份漫長的孤獨,而這如果種孤獨換來的并不是一個滿意的答復,那將是一種何等的絕望?

  想到這里,他第一次有這種說不出話的感覺。

  白墨很清楚,其實很多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死的,活的,還有無法動彈的。

  …包括沉眠在墓園里的那些家伙。

  而有朝一日,他必須要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桉。

  或許是白墨沉默的時間太久,王昭很快看出了這背后的含義,對此他并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反而如釋負重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

  笑聲中沒有落寞,只有灑脫。

  “我不知道算不算成功。”

  然而就在這時,他面前突然傳來一道略顯壓抑的聲音——是白墨。

  王昭呆住。

  “時至今日,人類只是保留了火種,我能做到的僅此而已。”

  “保留了火種嗎…”

  王昭一愣,嘴唇微微顫動,突然熱淚盈眶,“夠了,這就夠了,有火種就夠了!”

  他們搞科技的不怕失敗,只害怕所有一切一切都變為定量,再也沒有改變的可能。

  甚至就連能保留火種這一點,其實都是他無法預料到的…因為這在他們當時看來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而白墨做到了。

  他很清楚,兩人口中所謂的火種并不是某些茍延殘喘的家伙,而是真正掙脫枷鎖的一群人!

  一大群新生的人!

  他明白這背后的含義。

  “你已經成功了。”王昭感慨道。

  他看著握在白墨手中的黑色蠕蟲,神色突然變得復雜,“完成了這一步,我們所做的一切才算有意義。”

  禁忌序列大多出自他們之手,如果連火種都沒有了,那么創造禁忌序列的意義自然不復存在。

  “可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白墨說道。

  他本以為自己準備的已經夠充足了,然而從命運之神他們的態度來看,這不過是將絕望的時刻推遲了些許罷了。

  王昭笑著說道:“不知道也沒有關系,只要存在一個變量,未來就有無數可能,更何況…”

  “我手中的這份文件,剛好能告訴你該怎么做。”

  他微微一笑,正色道:“閣下已然通過了我的測試,現在已經擁有查閱這份機密文件的權利了。”

  他伸出手,就要將文件遞到白墨手中。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只見不遠處培養皿中的碩大眼球突然沖破玻璃罩,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朝著兩人沖了過來。

  白墨微微挑眉,黑色的陰影從他的腳下蔓延而出,迅速將藍色眼球纏繞束縛,眼球瘋狂掙扎,可卻動彈不得。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這只眼睛的事…”

  他一邊說一邊扭頭,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僵硬。

  時間在他扭頭的短短一瞬間,王昭的身體已經被人攔腰切斷,手中的文件也在一團憑空出現的火焰之中逐漸消失不見。

  四周并沒有其他人,白墨甚至沒有看到是誰在出手。

  “咳咳咳,不用看了,那東西已經逃了。”

  王昭虛弱的聲音響起,使得白墨逐漸暴戾的氣息變得平息下來。

  他連忙靠近過去:“你怎么樣?”

  “還好。”

  王昭蒼白的臉上露出虛弱的笑容,“那家伙不知道我已經死過一次,所以我還有時間跟你說剩下的話…”

  “你說。”

  “那份文件里其實什么都沒有,沒有你想知道的任何情報。”

  “那…”白墨神色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真正的情報其實就在你的手里,也隱藏在你之前所目睹的一切當中——記住,鏡像中的一切才是最真實的。”

  王昭瞪大眼睛,似乎努力想用眼神暗示白墨什么。

  他的眼神逐漸暗澹,最終一動不動。

  這一次他并沒有再活過來,而是真正死去了。

  白墨看著他的尸體,一言不發,并沒有什么悲傷。

  對這家伙而言,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他悄然握緊了包里的一張皺巴巴的黃紙——

  這是他在發現通道中王昭的尸體時從尸體的手中得到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符文,更像是一張符咒。

  “真正的情報其實早就在你的手里”——

  他記得王昭是這樣說的。

  不過值得在意的是,這家伙剛剛分明有時間說話,為什么不提兇手是誰?

  白墨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楊依依依舊戴著耳機,嘴角的笑容從未散去。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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