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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如來真身,無量天神,許清宵為佛門世尊2

  看著慧覺神僧。

  許清宵長長嘆了口氣。

  “你可知,為何本王說爾等是小乘佛法嗎?”

  許清宵開口,望著慧覺神僧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慧覺神僧有些發愣,不明白許清宵是什么意思。

  他看著許清宵,眼神當中滿是好奇,實實在在是不懂。

  “許施主沒有徹底明悟佛法,所以誤以為這是小乘佛法,佛無大小。”

  慧覺神僧給予回答,但他沒有上當,依舊堅持相信,佛無大小,是許清宵自己不懂,才會說出佛法有大小。

  慧覺神僧的嘴,當真是天下第一硬啊。

  “錯。”

  下一刻,許清宵冷冷出聲。

  “何錯之有?”

  慧覺神僧皺眉,望著許清宵。

  “佛無大小,法有大小,爾等西洲佛法,乃小乘佛法,演化之佛界,不過是障人耳目罷了,真正的佛陀世界,不是如此。”

  許清宵開口,給予反擊。

  只是此話一說,慧覺神僧搖了搖頭,眼神當中是悲是苦,看向許清宵,就好像看著一個執迷不悟,陷入泥潭中的孩童一般。

  “許施主,你明明有我佛門智慧相,卻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啊,這哪里有什么小乘佛法,哪里有什么大乘佛法。”

  “而且此乃我佛門極樂世界,天地都認可,許施主何須還要狡辯?”

  “老衲辯法失敗,也一一承認,輸了便是輸了,許施主又何苦如此?莫要心胸狹窄,業力加持。”

  慧覺神僧開口,他一番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一句話。

  你許清宵輸不起。

  “可笑。”

  “障人耳目之術,乃小乘佛法不入流之技。”

  許清宵輕笑。

  “放肆。”

  “許清宵,你過分了。”

  “佛法已顯,異象演化,你還嘴硬嗎?”

  “我等辯法不過,一一承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許施主輸了不認,當真是可笑。”

  “張口小乘,閉口小乘,那請許施主說一說何為大乘佛法?”

  “是啊,你如此瞧不起我等的佛法,口口聲聲說我等佛法是小乘佛法,那你說一說何為大乘佛法?”

  “法無大小,你當真是被業力蒙蔽雙眼。”

  八百辯經僧齊齊開口,口誅筆伐,怒斥許清宵,一個個如同怒目金剛。

  在他們看來,許清宵當真有些過分。

  張口閉口都是小乘大乘,各種瞧不起他們,令他們極其不悅,一次兩次就算了,第三次了,他們當真忍不住。

  “閉嘴。”

  許清宵大吼一聲,浩然文鐘浮現,蕩漾出陣陣鐘聲,蓋過他們的喧嘩。

  “大乘佛法,時機未熟,拿出來爾等也聽不懂。”

  “不過,本王便讓爾等輸得心服口服。”

  “今日,本王請如來真身,破滅爾等極樂世界。”

  許清宵連連開口,這幫辯經僧當真是有些猖狂,在大魏境內還敢如此囂張。

  既然如此,那許清宵就不客氣了。

  這一刻。

  許清宵立在九品佛蓮之上,身后菩提古樹蕩漾三千佛法,浩然文鐘懸于頭頂,垂落下億萬道紫色浩然正氣,將他烘托如神明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許清宵,佛門弟子也是死死地注視著許清宵。

  京都上下,沒有一雙眼睛不是望著他。

  也就在這時。

  宏偉的誦經聲響起。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無復煩惱,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得自在。”

  “其名曰:阿若憍陳如、摩訶迦葉、優樓頻螺迦葉、迦耶迦葉、那提迦葉、舍利弗、大目揵連、摩訶迦旃延、阿樓馱、劫賓那、憍梵波提、離婆多、畢陵伽婆蹉、薄拘羅、摩訶拘絺羅、難陀、孫陀羅難陀、富樓那彌多羅尼子、須菩提、阿難、羅睺羅,如是眾所知識大阿羅漢等。”

  隨著,這宏偉佛音響起。

  突兀之間。

  天地之間,在這一刻,徹底變化。

  轟轟轟。

  雷聲大作,狂風席卷,整個大魏京都,徹底變天了。

  天穹之上。

  一朵朵金色祥云出現,照耀出無與倫比的金色光芒,落在了京都當中。

  一尊宏偉無比的佛身,出現在天穹之上,這道佛身,有萬丈之大,將天渲染成金色。

  佛光普照,映在大魏上下,無與倫比的佛光,從地面上噴涌而出,如同汪洋大海似的,席卷一切。

  剎那間,一尊尊佛影出現,每當許清宵誦念出一個名字,便有一尊佛現世,圍繞著中央佛祖。

  萬丈的真身,逐漸凝實,一條條金龍從云層中騰飛而出,顯得栩栩如生,環繞在佛陀周圍。

  十二品金蓮在佛陀之下,萬字佛印烙印在如來真身之上。

  梵音陣陣,誦經聲絡繹不絕,響徹天地每一寸山河。

  天地妖魔,在這一刻瑟瑟發抖,露出無與倫比的恐懼之色,他們渾身顫抖,這股浩瀚佛力,讓他們感受到了絕望。

  西洲之地。

  所有的寺廟,也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可怕的佛光,沖天而起。

  那一尊尊佛像,也演化成一位位佛陀,圍繞著如來真身,但他們無法靠近,只能在遠處,頂禮膜拜。

  這是西洲佛陀的真靈,他們出現,沒有資格站在如來真身旁,只能遠觀,如沙門弟子一般,跪拜在虛空中,望著佛陀,渾身顫抖。

  “如來真身?”

  “這這這不可能。”

  “許清宵居然將如來真身演化而出?這不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可能將我佛門如來映照出來?”

  咕!咕!咕!

  一道道咽唾沫的聲音響起,八百辯經僧在這一刻徹底懵了,他們咽著唾沫,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來真身都來了,他們還敢說什么?

  誰敢跟如來說什么?

  西洲當中,伽藍神僧感應到了這一幕,他臉上露出苦澀,無與倫比的苦澀啊。

  “為何許清宵不是我佛門弟子啊。”

  寶殿當中,伽藍神僧發出一道聲音,這道聲音,充滿著難受,也充滿著苦澀。

而天竺寺內,所有僧人也紛紛驚動,他們望著大魏王朝的方向,隔空數十萬里,也能看到  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齊齊跪拜下來,朝著如來叩拜。

  西洲境內,百姓們也全部跪了下來,朝著如來磕頭膜拜,上至君王,下至百姓,沒有人敢對如來不敬。

  小雷音寺中。

  也傳來宏偉之聲。

  “如來真身已顯,許守仁為佛門無上轉世,為佛陀也,佛子也。”

  “傳老衲之令,凡我佛門弟子,見許守仁如見真佛,不可冒犯,不可頂撞。”

  隨著小雷音寺的聲音響起,世人徹底震撼沸騰。

  小雷音寺雖然已經敗落下來,沒有了當年的氣派,可他終究是西洲第二佛寺,地位極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雷音寺其實還是很多佛門弟子心中第一的寺廟。

  沒想到的是,小雷音寺會說出這番話,認許清宵為佛門佛子,為無上佛陀轉世。

  不管許清宵認不認,這地位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之前還是八部天龍轉世,現在直接是無上佛陀轉世。

  勝過一切。

  地位超然在上。

  嗡嗡嗡。

  剎那間,天竺寺內,一把降魔杵沖天而起,爆發出一道恐怖的佛光,形成光柱,朝著大魏王朝飛去,加持在如來真身內。

  一串念珠,也騰空而起,如降魔杵一般,演化小世界,釋放出無與倫比的佛光,涌入如來真身內。

  還有金剛缽盂,更是佛光浩蕩,如洪流一般。

  這是佛門三大佛器,是無上法器,如今被如來真身驚動,第一時間給予回應。

是認可  大魏京都。

  天地文宮中,王朝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他知道佛門今日辯法,是銘寫經文,來蠱惑世人,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居然能誦念出這樣的經文,將如來真身都召喚出來了?

  這還玩個屁?

  佛門再強也強不過許清宵這般啊。

  “許清宵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為何既懂儒術,又懂仙法,還懂佛法?”

  這一刻,王朝陽也有些懵了,許清宵就如同一口深不可見的井水一般,永遠不知道許清宵還會什么。

  “是大圣人,是大圣人的佛法理念,對,這些都是大圣人的佛法理念,許清宵拿我祖父的東西,裝成是自己的東西。”

  “當真毫無儒者品性。”

  王朝陽實在是不理解了,他想不明白,許清宵為什么能這樣。

  最終他將所有的問題,都認為是自己祖父的原因。

  是許清宵盜竊了大圣人的傳承,這些都是大圣人的傳承,只不過有一點他選擇性忽視了,那就是天地文宮中,壓根沒有關于佛法的東西。

  饒是大圣人,也不見得會佛法。

  只是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面,至于其他東西,他們都會選擇性眼盲,這種人不少,極其之多。

  就如同官場一般,誰會認為同僚比自己更有才華?能上位,不都是運作出來的嗎?

  而皇宮內。

  百官們攥緊拳頭,望著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喜悅和激動。

  尤其是安國公,更是深吸一口氣道。

  “老夫早就說過,守仁深不可測,果然被老夫猜中了。”

  “唉,只可惜的是,守仁遇到的事情太麻煩了,不行,接下來我等要出手,為守仁阻擋這些麻煩事情,讓守仁多花點時間到兵部。”

  “如今國內已經穩定,糧食收成越來越好,國運也越來越昌盛,已經有資格北伐了。”

  “要給守仁點事情,讓他好好研究研究兵部,指不定守仁便可研發出一些大型戰爭兵器,到時候把蠻族踏平。”

  安國公激動無比道。

  只是這番話一說,女帝略微沉默,因為許清宵已經在研發了,而且也出了結果。

  懷寧王府中。

  懷寧親王露出笑容,不是苦澀的笑容,而是一種無奈的笑容。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就是不能這么自信,你看是不是,許清宵又贏了。

  懷寧親王坐在太師椅上,他徹底沉默了。

  從一開始,他就說過,要針對許清宵,要針對許清宵,要針對許清宵。

  許清宵殺番商的時候,他就明確說過,要針對許清宵,可各地藩王呢?一個個不把許清宵放在眼里。

  任由許清宵大肆發展水車,在大魏王朝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結果許清宵成了氣候,誰都奈何不了他,又開始想一些陰謀詭計。

  這幫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懷寧親王是真的有些受不了。

  倘若早些日子聽自己一句,許清宵早就死了。

  許清宵請圣意斬殺自己兒子的時候,就應該將許清宵抹殺,那個時候,大魏文宮還在,各地藩王實力雄厚,蠻族也可以進攻大魏,營造外患。

  大魏百姓也吃不飽飯,完完全全可以鬧事。

  結果呢?

  結果就是,這個說等一等,那個說時機未成熟,還有人更是不把許清宵放在眼里。

  現在好了吧?

  不把許清宵放在眼里的,基本上都死光了。

  至于那些看不起許清宵的人,就更慘了,被許清宵羞辱一番再殺了。

  這有意思嗎?

  懷寧親王心好累,他真的很累,明明是穩贏的棋局,硬生生被這幫人給害死了。

  早聽自己一句,哪里有這么多事情?

  該死。

  這幫人都該死。

  去死吧。

  本王不玩了。

  統統給爺滾。

  “曹尼瑪的。”

  “老子他嗎的為什么會上這幫人的狗當。”

  一道怒罵聲在王府中響起,這道怒罵聲中,充滿著不甘,充滿著憋屈,但更多的是氣。

  但過了一會,突兀之間,懷寧親王不禁皺眉。

  喃喃自語了一聲。

  “這幫狗東西,會不會是許清宵派來的奸細?”

  疑惑聲響起。

  事情到了這一步,懷寧親王忽然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想法。

  他嚴重懷疑,這幫人全是許清宵請來的奸細,臥底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拖住自己的后腿。

  這幾乎不可能,但到了這一步,懷寧親王不得不疑神疑鬼了。

  京都內。

  湖畔旁。

  荀子望著這般景象,不由微微皺眉。

  佛光沖天,將整個大魏京都,渲染成金色。

  只是很快,荀子將剛剛釣上來的魚兒,全部倒進了湖中,戴上斗笠,離開了此地。

  而一條街道中。

  一名男子,也靜靜仰望著這璀璨的金光。

  他是華星云。

  自大魏文宮離開后,他便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居住。

  如今,他已是禮部侍郎,在朝堂當中沒什么存在感,在民間也沒有什么存在感。

  平日里除了做一些公事之外,就是讀書。

  當看到這一幕后,華星云眼神當中卻充滿著渴望,也充滿著不甘。

  可過了好一會。

  華星云還是收回了目光。

  顯得沉默不語。

  ““世雄不可量,諸天及世人,一切眾生類,無能知佛者,佛力無所畏,解脫諸三昧,及佛諸余法,無能測量者,本從無數佛,具足行諸道,甚深微妙法,難見難可了。”

  此時,佛音浩蕩。

  如來真身顯世,誦念佛偈。

  撼天動地佛音,響徹百萬里山河。

  映照諸天。

  此時此刻,慧覺神僧臉色慘白無比。

  天竺寺五百年寫出的經文,得天地認可,演化佛門極樂世界,可蔓延萬里。

然而許清宵所念之佛經,卻可將如來真身演化出來,兩者差距用十萬八千里都是在侮辱  如來都出現了。

  還有什么要爭的?還有什么要說的?

  敗了。

  徹底敗了。

  敗的徹徹底底。

  慧覺神僧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渾身顫抖,他看向許清宵,再也不是看一個人,而是看一個怪物,一個恐怖無比的怪物。

  懂儒道,悟仙法,明佛理。

  這種人,舉世罕見,超脫一切,既有儒道浩然正氣,又有道家思想,更是有佛門大智慧。

  說實話,慧覺神僧莫名感覺,許清宵不是什么佛陀轉世,而是佛祖轉世啊。

  這世間上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除了佛祖,他真的想不到誰能做到如此?

  “佛曰,世間苦海,佛法度人,度人先度己,佛不可蠱惑世人,佛不可欺瞞蒼生,此等世界,并非極樂之界,小乘也。”

  宏偉的佛聲響起。

  天穹之上。

  如來真身緩緩出手,只是一掌,便將八百辯經僧撰寫的經文擊毀,萬里的異象也徹底消散如煙。

  西洲佛門極樂世界,在這一刻直接化為烏有。

  這一掌,也徹底粉碎佛門一切美夢。

  世人震撼。

  但同樣也沉默不語,這一刻所有人不禁考慮一件事情,許清宵到底是誰。

  他為何能懂得儒釋道三法?

  可就在此時,慧覺神僧的聲音響起了。

  “這不可能。”

  “這是我佛門極樂世界,怎可能是虛無的?”

  “許清宵,你做了什么手腳?”

  “演化如來真身,滅我佛門之根?”

  “你是否得到過如來真經。”

  這一刻,慧覺神僧發出咆哮聲。

  他心在滴血啊。

  方才的異象,是西洲佛門推演五百年才推演出的經文,是佛門弟子最終的歸宿。

  他無比相信這個極樂世界,是佛門弟子最終的歸宿。

  所以他愿意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佛門,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入駐這個世界。

  可今日。

  許清宵將他的夢想給粉碎了,讓他的信仰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若沒有這個極樂世界,那佛門的歸宿又是什么?

  人死后,終究是死去嗎?

  他不。

  他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他更希望的是,死后可以前往極樂世界,可以聆聽佛法,可以無憂無慮,而不是徹底消失。

  若是這般,他便會產生恐懼,害怕未來,害怕死。

  所以他怒吼,認為如來真身只不過是許清宵動用秘法,或者得到如來真經,今日誦念出來,做了手腳,想要滅佛門之根。

  只是此話一說。

  這一刻。

  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悲憫。

  這種悲憫,讓慧覺神僧感到惡心,感到惱怒,也感到渾身不舒服。

  他不需要別人悲憫他。

  他要悲憫世人,因為世人是受苦受難的,自己并沒有受苦受難。

  所以他極其厭惡這種悲憫。

  尤其是許清宵的悲憫。

  可他越是如此,許清宵眼中的悲憫就越是濃郁。

  這家伙不是喜歡這樣嗎?

  不是喜歡天天一副世人可憐的樣子嗎?

  那許清宵就讓他感受感受這種感覺如何?

  說實話,許清宵也極其反感這種悲憫天下的面容和目光,搞的好像天下人都在受苦,他是救世主一般。

  “許清宵。”

  “你回答貧僧。”

  “若你不回答,貧僧不服。”

  “這場辯法,貧僧不認。”

  慧覺神僧開口,他聲音如雷,這一刻他已經快要入魔了。

  不,準確點來說,他即將要入魔了。

  許清宵沒有回答。

  他只是這樣看著他,就如同看一個可憐人。

  許清宵今日就是要讓慧覺神僧徹徹底底暴露出自己的心魔。

  五百年前,朱圣辯法,將小雷音寺驅逐中洲足足五百年。

  而今日,許清宵也要讓天竺寺被驅逐五百年,甚至一千年。

  朱圣當年辯法,也不過是辯的佛門吐血,慘敗歸去。

  而許清宵更狠,他要讓慧覺神僧入魔,讓他的執念徹底暴露出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世人看到,佛門弟子,沒有想象中那么宏偉。

  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充滿智慧,他們也是凡人,如普通人一般的凡人。

  不要整天有事沒事,裝神弄鬼,一副天下蒼生皆苦的樣子。

  世人苦不苦,由世人說了算。

  輪不到佛門弟子來弘揚,拿這個裝神弄鬼,恐嚇世人,到頭來自己也不過是凡夫俗子。

  還在這里裝的多不俗一樣。

  “你說啊。”

  “你為何不說話?”

  “是否被貧僧猜到了?”

  “如來真身的確是真的,可極樂世界也是真的,不過是你以異象壓制我佛門異象。”

  “你的目的,就是想要阻止佛門東渡,阻止佛門入駐大魏。”

  “許清宵,你好狠的心啊。”

  “你請朱圣斬殺儒道八成讀書人,造就無量殺孽,引來天地變化,滋生無窮之妖魔。”

  “我佛門不愿看世人遭受痛苦,也不愿看世人于水火之中,冒險辯法,背負天大的壓力,一步一步走到大魏。”

  “為的是讓天下蒼生渡過此劫,為的是讓天下蒼生,再無憂慮,可你卻百般阻擾,就因為佛門使人開啟智慧。”

  “從而脫離王朝管理,你怕你的權勢沒了,你怕你的地位沒了,你怕你的威望沒了,所以你誦念如來真經,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毀我佛門極樂世界。”

  “也毀了天下蒼生的自救之路,是不是?”

  慧覺神僧如同發了瘋一般,斥責許清宵。

  可是。

  許清宵,沒有理會他,眼神當中依舊是悲憫,如慧覺神僧之前的眼神一模一樣,甚至比慧覺神僧更加濃郁。

  這一刻。

  慧覺神僧被許清宵這種目光看毛了。

  “許清宵,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大吼一聲。

  佛法滔天,化作洪流一般的力量,朝著許清宵鎮壓過去。

  “大膽。”

  “放肆。”

  “你想找死嗎?”

  這一刻,大魏京都內,一道道聲音響起,率先開口的是無塵道人,他直接暴怒。

  一品天威彌漫,眼神當中充滿著殺氣。

  說不過就動手?真不把他們這些一品放在眼里?

  想死是吧?

  不過慧覺神僧的佛力,被浩然文鐘直接阻擋在外,蕩漾層層浩然正氣。

  同樣的,無塵道人的天威,也被一股強大的佛力給阻擋下來了,是八百辯經僧,他們在第一時間動手,阻擋這股天威。

  可惜的是,這是一品的天威。

  八百辯經僧齊齊吐血,阻擋了這股天威,但也極其不好受。

  “神僧,莫要執著啊。”

  “神僧,不可執著。”

  “不能如此。”

  他們齊齊開口,也看得出慧覺神僧有些入魔了,故此第一時間開口,想要讓慧覺神僧醒來,不能這樣下去,否則的話,要出大事。

  “閉嘴。”

  “都給我閉嘴。”

  “我佛門之根,今日都要被許清宵給滅了,這是什么執著?”

  “身為佛門弟子,怎能親眼見佛法泯滅?”

  “許清宵,今日,貧僧以命換命,度你既度我。”

  慧覺神僧大吼,他徹底入魔了,渾身佛光彌漫,但卻呈現黑色。

  他執念太深,在這一刻化作了魔。

  他佛光籠罩一切,化作可怕的業火,燃燒自身,而后沖向許清宵,要與許清宵同歸于盡。

  突然出手,沒有人能夠預料,慧覺神僧竟然抱著這個想法。

  要與許清宵同歸于盡。

  在他看來,許清宵是佛門最大的隱患。

  他必須要斬殺許清宵,哪怕與許清宵同歸于盡也好。

  所以他不惜燃燒自身佛法,竭盡全力,要與許清宵捆綁,以業火燃燒自身。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無論是仙門一品,還是大魏王朝的百姓,甚至懷寧親王和王朝陽都沒想到,慧覺神僧竟然這么恐怖?

  “放肆。”

  “你當真是想死。”

  “斬你。”

  “倘若許愛卿有任何差池,大魏揮兵西洲,屠殺一切。”

  這一刻,一道道聲音響起,大魏京都內,六位一品在第一時間直接出手,尤其是劍無極,他霸道無比,一道劍氣斬了過去,想要直接將慧覺斬殺。

  劍氣無匹,可慧覺神僧身上的袈裟,卻爆發出無量佛光,阻擋了這致命一擊,給他爭取了時間,與許清宵同歸于盡。

  大魏皇宮中,女帝直接站起身來,凝聚國運龍鼎,要保護許清宵,同時她眼中也充滿著殺意,顯得無比憤怒。

  她很直接,要是許清宵有任何一點差池,她要揮軍西洲,滅天下佛門,霸道直接,以血還血。

  “不可。”

  “慧覺,你放肆了。”

  而西洲之中,也傳來了聲音,三束沖天的佛光浮現,這是伽藍神僧的怒吼,他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所以凝聚三佛器之力,想要阻擋這一切。

  可實際上,有一點被極少部人察覺到。

  那就是伽藍神僧看似是在最關鍵時刻,可慧覺神僧入魔之時,他沒有出手,反倒是在這個時候出手。

  看似好像及時要幫助許清宵,但明顯已經晚了。

  許清宵與慧覺之間相差不過百丈。

  而西洲距離這里數十萬里,佛光即便是穿透一切,可數十萬里,也不可能瞬間抵達。

  需要等待一會,而這一刻時間,也足夠慧覺神僧與許清宵同歸于盡了。

  當然,也不一定,或許當真是沒有想到,這只是一種惡意揣測罷了。

  伽藍神僧也希望許清宵死。

  不過最希望許清宵死的人,不是伽藍神僧,而是王朝陽與懷寧親王。

  尤其是懷寧親王,他更是攥緊拳頭,死死地看著這一切。

  這樣才對。

  不要跟許清宵啰嗦那么多,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講,殺了許清宵,勝過一切。

  怕,只會輸一輩子。

  然而,就在這一刻,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如是我聞,一時,薄伽梵在王舍城鷲峰山頂,于最清凈甚深法界,諸佛之境,如來所居。與大苾芻眾九萬八千人,皆是阿羅漢。”

  許清宵開口。

  他一直在提防著慧覺神僧,如今到了關鍵時刻,許清宵也不再廢話,直接誦念金光明最勝王經。

  他要徹徹底底擊垮慧覺神僧的自信。

  也要徹徹底底讓佛門吃個大虧。

  說自己只是得到如來真經是吧?

  那許清宵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佛法真經。

  經文聲震天憾地,這一刻,又是一道道身影出現。

  這是諸般世界的天神,立在天穹上,觀望著世間。

  恐怖的梵音,響徹天地每一寸山河,無量天神出現,一尊尊神佛虛影立在天穹,密密麻麻,將世間渲染成人間仙境一般。

  無數妖魔在這一刻,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沾染邪祟者,當場煙消云散。

  佛法浩瀚,佛念無匹,他們躲藏于深淵之中,恐懼萬分,根本就不敢再出現了。

  一旦出現,只怕當場死無葬身之地。

  “又是無上佛經,又是無上佛經。”

  “無量天神顯世,許清宵到底是什么人啊?他為何懂得如此之多的佛法?”

  “這般驚人的佛法,許清宵恐怖如斯。”

  “慧覺神僧,已經徹底入魔了,不惜以自身的命換許清宵的命,當真是狠啊。”

  “這就是佛門嗎?當真是夠狠毒的,辯法不過,就用這般手段,當真是惡心。”

  各類聲音響起,人們先是震撼許清宵再次誦念出這般佛經,又立刻唾罵慧覺神僧的手段,極其臟劣。

  “唵嘛呢叭咪吽。”

  只是,就在這一刻,無量天神齊齊開口,如來真身更是伸出佛掌,佛門六字真言響起。

  將慧覺神僧定在原地。

  恐怖的佛力如瀑布一般傾斜下來,全部落在慧覺神僧身上。

  業火加持之苦,讓慧覺神僧眉頭扭曲,面容猙獰,他站在許清宵面前,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熊熊業火燃燒,他痛苦萬分。

  可他眼神當中,卻充滿著無盡恨意與憤怒。

  “許清宵。”

  “你欺瞞佛陀,你為權勢,為王朝地位,阻擾我佛門東渡。”

  “你到底是居心何意啊?”

  慧覺神僧發出質問聲,他太痛苦了,這些痛苦全部化作憤怒,他將所有的過錯,全部丟給許清宵,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許清宵害的。

  可是。

  就在這一刻。

  許清宵伸出雙手,而后合十。

  漫天神佛也紛紛伸出雙手,緩緩合十,與許清宵同步。

  “慧覺。”

  “你執著入魔,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實際上你所學之佛,無非是自我之佛。”

  “你修佛至此,為的不過是死后能入極樂世界,脫離苦海,并非是真正的佛門高僧。”

  “什么佛法東渡,什么天下蒼生,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若你當真心念天下,何須東渡佛法?”

  “真經,無需東渡,亦可弘揚。”

  “你辯法不成,竟妄想點燃自身業火,與本王同歸于盡。”

  “你已動殺念,徹底入魔。”

  “今日,將爾等偽善誅滅。”

  許清宵怒目而視,他一抬手,如來真身抬手,隨后狠狠拍殺下來。

  天威恐怖。

  無法阻擋,無可睥睨。

  這是如來真身,一掌落下,慧覺神僧根本無法抵抗的住這般天威。

  業火燃燒,將他肉身燒的節節枯敗,如來神掌,更是要將他形神俱滅。

  “不可。”

  “許施主,可否放過貧僧師弟。”

  此時,伽藍神僧的聲音響起,他提前開口,希望許清宵放過他師弟。

  可惜的是,佛掌落下,慧覺神僧的肉身直接崩裂,根本沒得救了。

  只不過,他的元神還在。

  依舊纏繞業火,痛苦不堪,彌漫著一縷縷黑氣。

  這是他心中的執念,也是他的魔氣,他入魔了,面目猙獰,元神演化成魔,看起來極度的丑陋與可怕。

  張牙舞爪,皮膚發黑,額頭隆高,令人發憷。

  佛若化魔,便是這般模樣,更加恐怖。

  “為什么?”

  “為什么?”

  “敢問如來佛,我佛門有沒有極樂世界?”

  慧覺神僧演化的魔,發出咆哮聲,他還能活著,是因為心中的執念太深了。

  他還是詢問,這世間上有沒有極樂世界。

  不過他沒有詢問許清宵了。

  而是詢問如來佛。

  “佛有三千極樂界。”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如來真身給予回答了。

  這一點連許清宵都沒有想到,居然真的給予回答了。

  “在何處?”

  “為何我看不見。”

  慧覺神僧開口,他已經瘋瘋癲癲。

  “心有塵埃,自然不見。”

  “大乘佛顯,極樂顯世。”

  佛音響起,再次回答慧覺神僧。

  “大乘佛顯?何為大乘佛?誰懂大乘佛?”

  又提到大乘佛法,慧覺神僧不由開口,他的聲音充滿著不耐煩與憤怒。

  “世尊出,大乘顯。”

  如來真身回答道。

  告知天下眾生,世尊出現后,大乘便會顯世。

  “誰又是世尊?”

  慧覺神僧繼續問道,他已經瘋魔,執念纏身,沒什么好說的了。

  只不過,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他,世人也很好奇,誰是佛門世尊?

  此時,如來真身給予回答。

  “喚吾真身者,為當世世尊。”

  此話一說。

  西洲佛門所有人徹底愣住了。

  東洲,南洲,北洲,以及中洲,所有生靈都愣住了。

  許清宵當真是佛門世尊轉世?

  雖然,西洲小雷音寺稱許清宵是佛陀轉世。

  可這種認可,算不了什么,畢竟也可以理解為是小雷音寺見風使舵。

  但現在不一樣了。

  如來真身顯化。

  親口承認許清宵乃是佛陀轉世,是當世的世尊。

  這可是無上榮譽啊。

  就好像圣人復蘇,說許清宵乃是圣人轉世一般。

  天下讀書人,見許清宵者如見圣。

  “不。”

  “不。”

  “不,他不是世尊,他是妖魔,他想要害我佛門。”

  “你不是如來,你不是如來,你是偽佛。”

  慧覺神僧大吼,他目呲欲裂,不愿承認這一切,也不想承認這一切。

  如來真身誦念佛號,下一刻,浩瀚佛力落下,直接將慧覺神僧,直接超度。

  沒有任何啰嗦。

  只是就在這一刻。

  如來真身望著遠處。

  不知看什么。

  下一刻,他緩緩開口道。

  “望世尊,早日傳大乘佛法。”

  “大難將至,吾等助世尊一臂之力。”

  聲音響起。

  下一刻。

  無量天神,如來真身,化億萬佛光,凝聚眾生念力,化作十二枚佛珠,映照諸天一切,加持無量佛法。

  要助許清宵一臂之力。

  浩瀚佛力沒入許清宵體內,這一刻無與倫比的好處來了——

  幾個事說下。

  第一,人yue了,兩萬字先送上,今天無更,然后七月去一趟醫院,不是身體問題,是頭發。

  禿了,真的禿了,很夸張,很恐怖,我去醫院看看了,一開始以為是熬夜掉點頭發,可掉的太多了,很夸張,從上往下看,我頭發中間是鏤空的,我吐了。

  我正值青春,我禿了,我不服,憑什么我這么帥,沒有頭發,你們這么頭發這么茂盛?

  第二,月底,求月票。

  第三,昨天特意說了,更新時間是,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不是中午十二點之前。

  我特意說了一大堆,今天凌晨十二點之前更新,現在我提前十一個小時,就還有人帶節奏,非要說我拖更,真的不理解了,特意說,凌晨十二點之前,28號說的‘明天凌晨12點之前’,也就是29號晚上十二點之前。

  別在帶節奏了。

飛翔鳥中文    大魏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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