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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發兵火輪國

  戰爭的陰霾大大出乎劉霖的意料。

  雖然安西軍已經在竭力的克制,保證不擾民。

  可于勒國的百姓還是表露出一種對安西軍的恐懼。

  他們緊閉大門,盡可能的避免和安西軍的接觸。

  他們知道自己惹不起安西軍,所以選擇把自己和家人封閉起來。

  這種影響當然是十分巨大和深遠的。

  劉霖感受到一種安西軍在當地不被接受和不被歡迎的感覺。

  “傳令下去,給于勒城內的所有百姓,挨家挨戶的分配食物,務必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對他們沒有惡意。”

  劉霖知道他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局勢會越來越惡化。

  當所有當地的百姓都對安西軍的到來抱以敵視的態度,那一切就都完了。

  現如今劉霖要做的就是改變安西軍在當地人心目中的形象。

  唯有做到這點,才能為他們將來在西域的統治打下堅實的基礎。

  趙洵按照山長的指示,和師兄師姐們開始了新的一輪搜尋。

  魔宗大祭司的藏身之地很可能就隱藏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某個陰暗的角落里。

  上一次魔宗大祭司負傷逃走,現在肯定在養傷階段。

  以他們目前的實力還是能夠做到自保的。

  但是哪怕是面對負傷了的魔宗大祭司,他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取勝。

  所以大概率還是以試探為主。

  終歸還是要依靠山長來終結這一切的。

  “小師弟,你說魔宗大祭司會不會也是一個提線木偶,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打開我們這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的連接。黑暗之門便是他打開這兩個世界的連接點。

  三師兄越想山長的那一番話越是覺得有道理,如果沒有了魔宗大祭司,那扇門還能打開,只是時間變長了一點,那也太可怕了。

  趙洵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也得面對啊。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山長一怒之下沖過黑暗之門到了和我們平行的那個世界。至少從眼下看來,我們對那個世界的了解還僅限于神話傳說,人們口耳相傳之中,我們對于那個世界的了解非常有限,所以在右確切的把握之前,最好還是不要盲目的沖過去。”

  在趙洵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雖然他不想相信有比山長更加強大的修行者,但萬一有呢?

  那個世界的黑巫師據說就是法力通天的家伙。

  若是他們可以肆意的入侵這個世界,到時沒了山長的庇護,僅靠書院眾人能夠抵擋的了嗎?

  趙洵缺乏安全感,他十分缺乏安全感。所以他需要山長在他的身邊。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單獨面對如潮水猛獸般的敵人。

  “嗯,先看眼下吧。至少現在山長答應不去另一個世界了。”

  龍清泉喃喃道:“不管怎樣先把魔宗大祭司解決了。這家伙留著終歸是一個禍患。”

  這一點趙洵是很同意的。

  有道是除惡務盡,只有把魔宗大祭司這樣的惡勢力徹底鏟除,他們接下來才會有足夠的信心去應對其他敵人。

  大明宮紫宸殿。

  顯隆帝和袁天罡對坐。

  今日他特地把袁天罡請來就是詢問如何能夠徹底的擺脫掉對山長的陰影。

  這些時日來他時常做一個噩夢。

  噩夢便是山長提劍入宮殺了他,把他的腦袋提著懸掛在了終南山的書院竹樓旁。

  每次驚醒之后顯隆帝都難以再入眠。

  這種恐懼的感覺仿佛要把他吞噬。

  “陛下,其實不需要這么擔心的。山長也只是護犢子,如今趙洵一家人已經沒有了威脅。臣覺得山長不會對陛下怎么樣的。”

  袁天罡覺得腦殼很疼。

  顯隆帝很顯然是受到了山長的刺激,而且受到的刺激還不小。

  但在袁天罡看來,這特么不是自找的嗎。

  人間趙洵好好的辭官,你就算不答應也沒必要下死手吧。

  山長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通天的大佬啊。

  你這么欺負他的徒弟,他如何肯善罷甘休呢?

  但是這些話袁天罡是沒法直接對顯隆帝說的。因為他要考慮到顯隆帝是大周天子,有自己的尊嚴和面子。

  他若是真的這么說了,顯隆帝面上肯定掛不住。

  “可是朕一直在做噩夢,最近已經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顯隆帝長嘆一聲道:“萬一,朕是說萬一山長真的要入宮弒君,監正和內侍監聯手能夠抵擋否?”

  顯隆帝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這句話在他的心里已經憋了太久的時間了,憋得顯隆帝快要崩潰。

  他其實更想問的就是袁天罡會站在哪一邊。

  他是逼著袁天罡選邊站隊。

  在顯隆帝看來,袁天罡更可能是站在朝廷一邊的。

  畢竟他是大周國師,又是監正,是根正苗紅的大周官員,一直領著大周的俸祿。

  這種情況下,如果皇帝有難,作為臣子不是應該理所當然的站出來護衛?

  這不是屬于一個臣子的職責?

  可是袁天罡沉默了。

  這份沉默讓顯隆帝覺得很是不安。

  怎么會這樣?

  袁天罡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這還有什么好想的,皇帝遇刺,作為臣子不是應該拼死護駕的嗎?

  顯隆帝就想要聽到一個肯定的回答,怎么就那么難?

  他覺得自己快要發狂了,就在他的情緒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袁天罡終于發聲了。

  “陛下,臣覺得若是臣和內侍監聯手,應該可以抵擋的住山長的攻勢,至少能夠保證陛下無恙。”

  顯隆帝聞言內心一陣狂喜。

  可是他仔細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勁,袁天罡這是話里有話啊。

  袁天罡的意思是,真到了那一步他會出手跟鄭介配合抵擋山長刺王殺駕的行動。

  可是他們僅限于保住顯隆帝的性命,并不會真的跟山長以死相搏?

  這讓顯隆帝覺得很不舒服。

  作為一名帝王,作為人間至尊,顯隆帝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是至高無上的。

  所以他的命令或者旨意,作為臣子應該是要無條件的服從。

  膽敢質疑或者是偷奸耍滑沒有按照旨意實打實的完成,都是佞臣之舉。

  所以袁天罡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沒有實打實的拒絕,可卻是在夾帶私貨,話里有話。

  或者說袁天罡也是在借著這個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說明他只會在特定的時期特定的場合下出手跟鄭介配合對抗山長?

  這讓顯隆帝覺得很不踏實。

  就像是有一個人給你做出了保證和承諾,卻有著很多的限制條件。

  這讓顯隆帝覺得袁天罡并沒有真正站在朝廷這邊,站在他的這邊。

  換句話說,似乎袁天罡隨時有可能反水。

  這讓顯隆帝感到憂心忡忡。

  “你們殺不死山長嗎?”

  猶豫再三,顯隆帝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聞聽此言,袁天罡直是嚇了一跳。

  “陛下在說什么?殺了山長,這怎么可能?”

  “是不能殺,還是不敢殺,亦或者是不愿殺?”

  顯隆帝的眸子銳利的如同一只鷹隼,咄咄逼人道。

  “這,分明就是兩件事。”

  袁天罡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陛下不要逼臣,臣已經答應陛下如有必要會護住陛下性命了。”

  “可是這不夠!”

  顯隆帝憤怒的一甩袍袖道:“朕需要的不僅僅是這些。朕不想時刻生活在恐懼和畏懼的情緒之中。朕是皇帝,是天子,是圣人,是至尊,是至高無上的神!”

  顯隆帝的胸口急劇起伏,因為憤怒雙目充血變得通紅,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陛下.您冷靜一下。”

  見顯隆帝發狂發瘋,袁天罡一時間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論說什么顯隆帝都不會聽進去。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先不要爭辯。

  因為這個時候他跟顯隆帝爭辯,顯隆帝會變得更加的狂躁。

  顯隆帝是個什么性情,袁天罡是最清楚的。

  他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的心眼直是比針鼻還小。

  用趙洵的話說,顯隆帝就是典型的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的類型。

  所以袁天罡盡量避免跟發怒的顯隆帝起沖突,若是真的起了沖突,對于雙方而言都是極大的損失。

  至少到目前為止,道門還得依靠大周朝廷。

  袁天罡要在乎的不僅僅是他一人的榮寵,還有整個道門的前途。

  道門要想興盛,要想綿延流長的發展下去,就必須要依附于朝廷,絕不可能跟朝廷起太大的沖突。

  看看那些佛門吧,跟朝廷對著干,結果朝廷幾次滅佛,搞得中原佛教元氣大傷。

  如今西域佛門才敢公然跟中原佛教叫板,爭奪誰才是佛門正朔。

  若是道門真的效仿佛門的話,下場也不會比道門好到哪里去。

  袁天罡是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的。

  所以他必須要忍。

  能忍則忍,忍常人所不能忍。

  只有忍才能保證整個道門的前途。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底線,有前提的。

  如果顯隆帝突破了他的底線,肆意的踐踏,袁天罡肯定也不會繼續忍下去的。

  “冷靜,你叫朕如何冷靜。山長那個家伙目無君父,竟然敢闖入宮中對朕.對朕做如此羞辱之事,朕怎么咽的下這口氣。若是不能殺掉山長,朕一輩子都睡不踏實。”

  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皇宮之中戒備森嚴,又有無數禁制以及脊獸的震懾。

  對尋常人和修行者來說這禁制是難以突破的。

  了對于山長來說,這些禁制簡直就是形同虛設。

  山長來無影去無蹤,進皇宮就跟回家一樣,別提有多簡單了。

  他倒是爽了,顯隆帝卻覺得十分的危險。

  如此一個巨大的威脅存在,他如何睡得踏實?

  “陛下,山長不會弒君的。”

  袁天罡好言安慰道:“只要陛下不做出格的事情。”

  顯隆帝聽了前半句還好,可當他聽了后半句之后又氣又笑道:“什么叫朕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監正,謎饣笆鞘裁匆饉肌d閌竊謁惦拮齙氖慮橛形侍飴穡你是在質疑朕嗎?朕是天子,是大周的主宰。朕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朕有什么問題嗎?”

  面對著顯隆帝一通連珠炮似的追問,袁天罡人麻了。

  他的這位陛下怎么跟女人一樣小心眼,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偏偏就是要去鉆牛角尖。

  鉆牛角尖也就罷了,還不給其他人發聲的機會。

  他真的是受夠了。

  “唔陛下,你冷靜一下。”

  袁天罡實在想不到還能說什么了,他只能寄希望于顯隆帝先冷靜下來。

  君臣之間一切前提都是顯隆帝保持冷靜克制。

  不然自然是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良久之后,顯隆帝顯然是從癲狂的情緒之中走了出來。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盡量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監正,方才是朕失態了。”

  顯隆帝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大口喘息著:“這些時日,朕是夜不能寐,經常被噩夢驚醒。如果山長再來朕是怕真的要魔怔了。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夠除掉山長嗎?”

  袁天罡搖了搖頭道:“沒有,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殺死山長。”

  這下顯隆帝徹底絕望了。

  “那朕豈不是一輩子要活在山長的陰影下,活在對他的恐懼之中?”

  袁天罡嘆息一聲道:“其實別的世界還是有可能存在戰勝山長的人的。”

  “別的世界?是別的國家的意思嗎?”

  顯隆帝就像是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追問道。

  “不是別的國家是別的世界。”

  袁天罡糾正和強調道:“大周和西域三十六國、北蠻、南蠻、東越所處的是一個世界。但與這個世界相對的還有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平行世界。那個世界叫做艾倫洛爾。”

  袁天罡淡淡道:“那個世界的人語言、膚色,體型都和我們完全不同,文明也完全不一致。”

  聽到這里顯隆帝徹底驚呆了。

  “監正的意思是那個世界的人能夠制裁山長?”

  “或許吧。”

  “那怎么才能去到那個世界呢?”

  “通過一扇門。”

  “什么門。”

  “黑暗之門。”

  顯隆帝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十分感興趣的向袁天罡求教了起來。

  袁天罡自然也是來者不拒,十分耐心的給顯隆帝講解了起來。

  在他看來,只要能夠分散顯隆帝的注意力便是值得的。

  顯隆帝確實看到了希望。

  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能夠制裁山長了,但若是換了一個世界,情況會完全不同。

  “怎樣才能打開黑暗之門?”

  “似乎只能通過黑巫術。”

  袁天罡皺著眉說道:“黑巫術可以打開黑暗之門的結節,那個世界的人便能通過黑暗之門來到這里。不過這些黑巫術只有魔宗掌握。”

  顯隆帝沉默了。

  對于魔宗他的態度可著實不怎么樣。

  若是借助魔宗之手召喚另一個世界的怪物,顯隆帝多少會覺得有些不光彩。

  而且這似乎是驅虎吞狼之計啊。

  即便除掉了山長,顯隆帝也不能保證來的惡魔有沒有威脅。

  若是它們比山長對其威脅更大呢?

  到了那時顯隆帝該如何是好?

  這真是個艱難的決定啊,一時間顯隆帝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陛下,不行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對于袁天罡的提議,顯隆帝深以為然。

  這種不干預的策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眼下最適合的方式。

  因為他們確實找不到太好的辦法下手。

  “魔宗和黑暗之門之間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系。我們不干涉,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就打開黑暗之門。到了那時我們隔岸觀火就好。”

  袁天罡的話讓顯隆帝頻頻點頭。

  可他還是有些許疑惑。

  “監正,朕印象中你和山長的私交應該還是不錯的吧,為何這次你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朕這邊。”

  顯隆帝的發問令袁天罡感到猝不及防,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陛下,臣為的不是自己,而是道門。”

  袁天罡沉聲道:“為了道門能夠傳承,為了道門能夠延續,為了道門能夠在大周發揚光大,臣別無選擇。”

  這下顯隆帝明白了。

  袁天罡說的其實也沒有什么毛病。

  袁天罡并不僅僅是監正,還有一個身份是道門天師。

  他需要考慮的東西確實遠比一般人要多。

  所以,袁天罡這么做也合情合理。

  “朕明白了。監正你放心,只要你能夠幫助朕除掉山長,朕就允諾道門永遠昌盛。只要大周擁有天下一日,道門便是大周的國教。”

  顯隆帝大手一揮,十分霸氣的說道。

  “多謝陛下。”

  袁天罡拱了拱手。

  在他看來他和山長走向對立面是注定的。

  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他的義子趙洵的話用來描述當下的場景再合適不過了。

  只可惜了趙洵這個義子。

  袁天罡知道一旦他跟山長之間動手開戰,趙洵將不可避免的選邊站隊。

  到了那時趙洵會站在哪一邊呢?

  是山長,還是他?

  袁天罡對此感到好奇。

  不過不管趙洵怎么選,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道門的利益上考慮和判斷問題。

  為了道門的繁榮和昌盛,袁天罡可以做任何事情。

  盧卡王子再次偷偷溜到了被封印的黑暗之門前。

  這一次他沒有被王家守衛發現。

  盧卡極力的壓低自己的聲音,躡手躡腳小心翼翼。

  這樣一來,王家守衛就不會輕易發現他的行蹤。

  雖然王家學士告誡過他不要輕易的觸碰黑暗之門,可盧卡王子還是想要看一看這扇黑暗之門究竟有何神奇。

  他穿過王宮的一片灌木叢,穿過流水花園終于來到了黑暗之門前。

  望著高大無比的黑暗之門,盧卡展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他伸出手去觸碰黑暗之門前的那塊布滿青苔的石頭。

  石頭上滿是用他看不懂的文字寫的東西。

  “這是什么意思?”

  盧卡王子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正當此時這塊大石頭上猛然間冒起綠光。

  盧卡王子駭了一跳,身子下意識的向后跳去。

  他抬起頭來,能夠看到綠油油的天空。

  綠色的氣息把整個天空占據,以至于讓盧卡感到恐懼不已。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盧卡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這些景象實在是太過震撼。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觸碰到了那塊石頭。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盧卡不敢再去看黑暗之門,掉頭就朝自己的寢宮跑去。

  他奔跑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沒過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幸運的是,沒有人發現他。也就是說沒有人會把突然開啟的黑暗之門,和天空上的那些綠光與盧卡王子聯系到一起。

  感謝神的庇佑。

  盧光直接跳到了床上,蓋好了天鵝絨被子。

  他將頭蒙起來,快速的入眠了。

  一夜之間艾倫洛爾大陸上幾乎所有的黑巫師都意識到了黑暗之門被人開啟了。

  他們順著綠光所出現的位置一路尋去,最終來到了這座沿海而建的城池。

  在遠古的傳說之中,當黑暗之門開啟的時候他們應該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黑暗之門的所在地。

  這樣他們不會錯過任何重要的儀式。

  可是他們來到這里之后發現情況和他們想象中的似乎完全不同。

  黑暗之門確實打開了,但是并沒有完全打開。

  他們能夠通過這扇門進入到虛空的環境之中,可是虛空的環境之中似乎仍然存在一個結節。

  這個結節不打開,一切都是白搭。

  失望,所有的黑巫師都很是失望。

  但他們知道此時此刻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著實很有限。

  他們無法打開這個虛空環境之中的結節,所以他們沒必要再在虛空之中耗著。

  他們紛紛退了出來,一起商議著對策。

  “遠古的傳說中是怎么說的,要怎么樣才能打開這個結節?”

  “結節似乎是兩個世界聯通的通道。如果說黑暗之門只是一個入口的話,另一個世界應該也有另一扇一模一樣的門,那扇門便是出口。”

  “你的意思是,兩扇門是入口和出口,而結節便是通道,不能打通結節的話,通道也就無法打通?”

  “就是這個意思。”

  “嘖嘖,要是這也的話,那其實我明白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個結節如何能打開呢?”

  “在古老典籍的記載中要想打開這個結節,需要另一邊的人也進入到虛空的環境之中。只有雙方一起發力,才能消除結節,整個通道也就順遂了。”

  “嗚嗚,要是這也的話我們怎么才能聯系到另一個世界的人呢。”

  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因為只有雙方一起發力才能最大程度的解決掉這個難題。

  “或許他們那邊也收到了信號吧。”

  一名黑巫師的神情很是嚴肅。

  他反復思考著各種可能。

  “如果他們能夠收到信號,就會在第一時間跟我們匯合的。”

  “希望如此吧。”

  “黑暗之門開啟了!”

  魔宗大祭司第一時間感應到了這點。

  他睜開雙眼望著黑色夜空中的閃爍光亮,心中十分的激動。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信號。黑暗之門開啟的信號。

  當然,尋常人等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們只會以為是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太好了,終于讓我等到了。”

  魔宗大祭司很是激動,他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雖然計劃開啟黑暗之門已經很久了,可魔宗大祭司很清楚要想開啟黑暗之門,必須要做到天時地利人和。

  否則即便他運功作法打開了黑暗之門也無濟于事。

  黑暗之門是雙向的,只有雙向都開啟了,才能真正實現貫通。

  現在魔宗大祭司要做的就是發出一個信號,讓對方意識到他已經接受到了信號。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雙方合力打開那個結節了。

  “說來也真的是奇怪,我們查了這么久,還沒有找到魔宗大祭司的蹤跡。”

  三師兄龍清泉一邊走一邊抱怨道:“難不成這廝真的會隱身術,隱身遁形了?”

  趙洵苦笑連連道:“或許真的有可能啊。魔宗不是最擅長這些所謂的旁門左道嗎,他們便是會隱身術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我們這次可是把臉給丟大了,這么久了都沒有找到這廝的蹤跡,真不知道該怎么向山長交代。”

  “但是山長應該也是能理解的吧。”

  趙洵可是一個無敵小可愛,山長最寵的徒弟。

  他相信只要他向山長撒撒嬌,然后再說明情況山長是會原諒他的。

  但是通過此事趙洵更是認定了一點,那就是老狐貍就是老狐貍,遠不是他們這些剛剛初涉江湖的人可比的。

  或許魔宗大祭司與山長相比棋差一著,但是和趙洵等書院弟子比起來那可真的強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三師兄龍清泉很狂傲,這很好,有著很鮮明的個人風格。

  不過趙洵認為還是得保持理智,不能被狂傲沖昏了頭腦。

  魔宗大祭司幾次三番化險為夷,證明這廝還是有點東西的。

  他們必須要保持謹慎的心態,這樣才不會被蒙混過關。

  “山長就是這樣的,我和師兄師姐們都快掘地三尺了,可還是沒有發現魔宗大祭司的蹤跡。您就幫幫忙吧。”

  趙洵實在是太懂得撒嬌了。

  在山長面前他展現了撒嬌的絕技,看的三師兄龍清泉是一愣一愣的。

  還有這種操作?

  小師弟可真的是太會了啊。

  山長捋著胡須笑而不語。

  “唔,其實為師已經能夠確定他的位置了。”

  此話一出,不僅龍清泉愣住了,就連趙洵也愣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山長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已經確定了魔宗大祭司的位置。

  要真是如此的話,山長為何還要讓他們去尋?

  這不是耍人玩嗎?

  龍清泉的情緒很抑郁。

  趙洵也差不多。

  好家伙,他本來是想要靠撒嬌來蒙混過關的,現在看來他是任何負罪感都沒有了。

  “咳咳,為師也是剛剛才確認的。”

  仿佛看出了趙洵的心中所想,山長淡淡道:“你們看到了空中閃爍的星辰了嗎?”

  “嗯?”

  趙洵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大貓,頻頻的點頭。

  “那閃爍的星辰就是從另一個世界發來的信號。這證明黑暗之門在另一個世界已經開啟了。如果為師沒有料錯的話用不了多久魔宗大祭司就會做出回應。只要他做出回應,為師就能夠知道他的準確位置。”

  臥槽!

  聽到這里趙洵直是感到震驚不已。

  另一個世界的黑暗之門已經開啟?

  一直以來趙洵認為會是這個世界的黑暗之門先開啟的。

  沒想到對方竟然搶了先。

  這樣看的話,魔宗大祭司著實有些不夠積極啊。

  但是這樣也好,對方發出了信號,逼得魔宗大祭司不得不做出回應。

  只要魔宗大祭司做出了回應,就正中山長下懷。

  山長能夠根據魔宗大祭司發出的回應信號判斷出魔宗大祭司的具體位置,進而徹底鎖定魔宗大祭司。

  這一次山長肯定不會失手了。

  因為魔宗大祭司受了傷。

  負傷情況下,哪怕是輕功了得的魔宗大祭司也無法甩掉山長如此強大的超品大宗師。

  “小七十二,你不是一直想看一看黑暗之門究竟是什么樣的嗎,這一次為師便帶你去看看。”

  山長說的云淡風輕,仿佛就像是去郊游去度假一樣。

  趙洵心中直呼內行。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大佬,真正的強者吧,山長這么說自然是因為他有底氣。

  對此趙洵不會多說什么。

  “多謝恩師。”

  應下來就是了。

  有這樣一位大佬帶著他手把手的在江湖之中前行,他只需要喊山長666就是了。

  至于師兄師姐們其實跟趙洵本質上也沒什么不同,都是添頭。

  只要跟著山長混,就一定有肉吃。

  其實趙洵倒是真的想要看看黑暗之門那一邊的世界,那一邊的人。

  這或許是因為在一個地方待得久了就會生出厭倦的情緒吧。

  所以人才會想要旅行。

  旅行不就是從一個住的厭倦的地方去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嗎?

  當然在這個世界管旅行叫做游歷或者游學,六師兄盧光斗就是一個游歷達人。

  若是有機會趙洵還得向他討教一二。

  西域,于勒城。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安撫之后,于勒城百姓對于安西軍的抵觸情緒開始減少。

  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安西大都護劉霖也長松了一口氣。

  他此先一直擔心,若是始終無法處理好跟西域百姓的關系他該怎么辦。

  畢竟西域百姓是這些地區的原住民,他們對安西軍抱有敵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對于劉霖來說,他肯定是為了大周而戰,思考問題的角度也肯定是站在大周的一面,以大周的利益為重。

  當兩者之間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之時,劉霖知道自己會選擇什么。

  但現在好了,當矛盾淡化后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大都護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

  親兵虛心的向劉霖求教。

  對他們來說只管執行劉霖的命令,至于劉霖為何會下達這個命令不是他們該考慮的問題。

  “接下來攻打火輪國。”

  劉霖毫不猶豫的在地圖上點了一點。

  “火輪國在于勒國西邊,是于勒國最堅實的盟國。于勒國的國王哈薩爾卡跟火輪國的國主奧坎波斯私交很好。本將軍覺得哈薩爾卡如果逃走,最可能投奔的就是奧坎波斯。”

  劉霖掌握著關于西域三十六國第一手的情報,這當然得益于安西軍斥候的工作。

  他們出色的完成了劉霖交給他們的任務,將敵軍的虛實悉數帶回。

  “要是這樣看的話確實應該進攻火輪國。咱們現在好不容易殺雞儆猴,結果還有一只猴子不服軟想要跟咱們硬剛,那咱們只能再把這只猴子殺了,告訴其他猴子莫要張狂。”

  “嗯,是這個道理。”

  劉霖點了點頭,繼而接道:“其實這些所謂的國家不過是一個個城邦而已,放到了中原怕也就是個尋常州縣大小。”

  稍頓了頓,劉霖接道:“所以,我們若是用猛力未必不能把他們都拔除。可是這種時候顯然不是斗狠的好時機。保存實力對我們來說十分關鍵。所以我們不能太過高調,而需要盡可能的讓他們內部出現分化的情緒,這樣我們就可以做到各個擊破。”

  作為統帥,思路必須要清晰。

  一個正確的判斷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損失。

  安西軍士兵個個都是精銳,這一點身為大都護和四鎮節度使的劉霖很清楚。

  所以他必須要格外珍惜每一名士兵的生命。

  生命失去了不可能復制,不可能重來。

  “可如果南北兩翼的國家夾擊我們,到時該怎么辦?”

  “不會的。”

  劉霖搖了搖頭道:“本將軍方才也說了,這三十六國是因為利益才組成了聯盟。實際上他們的聯盟十分脆弱。本將軍率部攻打火輪國,其余各國多半是會采取觀望的態度。所以我們完全不必擔心他們會夾擊我們。”

  劉霖的態度讓親兵放心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本將軍還是會派出副將率領兩只偏師駐守在南北交通要道上。這樣若是他們真的敢犯渾來馳援火輪國,副將和偏師也能夠在第一時間示警,不至于我們毫無準備。”

  劉霖可謂是運籌帷幄之中,想到了幾乎所有的可能性。

  這樣不管出現什么突發情況,安西軍都能夠沉著的應對,不會有絲毫的慌亂。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陛下,安西軍攻來了!”

  火輪國王宮之中,一名近侍一路小跑來到了國王奧坎波斯的面前。

  此刻奧坎波斯正左擁右抱,兩個如花美女不停的將洗好的水果送入他的口中。

  聽到親信奏報,奧坎波斯差點沒有噎死。

  “咳咳.”

  連聲咳嗽了數下,奧坎波斯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

  他面帶苦色,連連搖頭道:“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那親衛早已是嚇得面無人色。

  被奧坎波斯這么一問,更是覺得惶恐不已。

  “陛下,是安西軍啊,安西軍攻來了。”

  奧坎波斯嘆息一聲道:“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來人啊把幾位大將軍都召集入宮。”

  “杰尼卡將軍,你怎么也來了。”

  “奧斯卡將軍,你也在啊。”

  “我是國王陛下召見,說是有軍情急報需要我們一起參議。”

  “我也是啊,你說這好端端的能有什么軍情。”

  “不好說啊,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先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問題吧。”

  兩位大將軍相繼來到了奧坎波斯的寢宮,恭敬的跪倒在地沖奧坎波斯行了大禮。

  奧坎波斯遂抬了抬手道:“兩位平身吧。”

  “國王陛下,您召見我們來說是有軍情急報,不知是何事惹得您如此焦急啊。”

  奧斯卡將軍率先發聲,語調十分謙卑恭敬。

“是安西軍打來了。”谷顧  在自家臣子面前,奧坎波斯知道沒有必要隱藏什么,索性干脆利落的言明。

  “哦,是這樣啊.”

  奧斯卡的冷汗直是順著臉頰流到了脖子上。

  他著實沒有想到來的是安西軍。

  雖然坊間早有傳言說安西軍會重返西域,可這么久了安西軍也只拿下了最東邊的于勒國。至此便再無音信。

  似乎安西軍所表現出來的決心并不像是坊間傳聞的那樣強。

  但現在安西軍的大軍竟然朝火輪國殺來。

  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另一位大將軍杰尼卡則是嘆聲道:“陛下,我早就說過不要接納于勒國的在逃國王哈薩爾卡,這就是引火燒身啊。現在好了,安西軍動怒要來攻打我們,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這番抱怨卻是惹惱了奧坎波斯。

  只見奧坎波斯冷哼一聲道:“你這是在教訓本王嗎?安西軍就是一只喂不飽的狼,你做出讓步一次,他就會越發的變本加厲,直到你再也負擔不起。”

  聽到這里,杰尼卡徹底懵了。

  看來國王陛下是從一開始就做出和安西軍死磕的決定啊。

  這么看來,確實沒什么好勸的了。

  “本王心意已決,要和安西軍死戰到底。如今火輪城內兵力如何,你們速速報來。”

  奧坎波斯冷冷命令道。

  杰尼卡本能的想往后退,把機會留給奧斯卡。

  奧斯卡也抓住了機會,毫不猶豫的說道:“回稟陛下,城中現有戰兵一萬三千人,另可動員民兵兩萬人。”

  奧坎波斯聽罷直皺眉道:“就這么一點了嗎?”

  奧斯卡吞了一口吐沫道:“陛下,這已經不少了啊。您要知道,我們整座城中也只有二三十萬人,里面有一半還是女人。男人只有十余萬,刨除掉老人、小孩,貴族,也只有幾萬出頭的壯年男子啊。”

  奧坎波斯無奈的嘆息一聲道:“罷了,就先按照這個規模來布防吧。安西軍來勢洶洶,務必要讓所有人投入到城池防守中來。你要向他們宣告,守城不僅僅是軍隊的事,更是他們每個人的事。只有我們上下合力一心,才能擊潰安西軍。”

  “遵命。”

  火輪國中的氣氛一時間緊張了起來,街角的各個位置都能看到穿梭的士兵。

  而且不光是戰兵,就連民兵也加入了進來。

  他們不停的在城中穿梭運送著守城物資。

  戰況的激烈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普通百姓第一時間把門窗關好,生怕戰火波及到了他們平淡的生活。

  “爸爸,媽媽我好怕。”

  “哦,胡妮卡別怕,沒事的。只是外面又打仗了而已。我們好好的躲在家里就什么事情都不會有的。”

  “可是爸爸,我還是好怕。我怕死。”

  “你瞎說什么呢,你不會死的。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死的。”

  “對了,我們這些時日不要出門,不管是誰來敲門都不要開門。我們家里的儲備糧食足夠多,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需要再上街買糧食了。”

  “可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沖進來了怎么辦?哦,以火神的名義保佑啊,千萬不要出現這種情況啊。”

  “不會的,我聽說安西軍軍紀嚴明,和其他的軍隊很不一樣。即便他們真的攻打進城中,也不會拿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怎么樣的。”

  “那就好,那就好。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若是要找人報仇,盡管去找那些王公貴族報仇好了。”

  劉霖不會知道此刻火輪國內已經是亂作一團。

  上至王孫公卿,下至黎民百姓都生活在恐慌之中。

  主要安西軍的名聲實在是過于響亮了。以至于幾乎所有人都害怕與之正面對決。

  但現在,安西軍其實也只是在距離火輪城外幾十里近百里的位置扎營而已。

  西域實在太大了,從于勒國出發來到火輪國,安西軍走了數日。

  這還是急行軍的情況下。

  要是按照一般正常的行軍速度,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抵達的。

  “大都護,派出去的斥候已經回來了。按照他們的說法,此刻火輪國已經實行戒嚴,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嗯”

  劉霖聽罷之后點了點頭。

  情況和他預料的差不多。

  正常來說任何人都會在這種時候采取龜縮姿態來防守。

  哪怕是完全不懂打仗的人也知道扎好籬笆是很重要的事情。

  “傳令下去明早五更埋鍋做飯,隨后向火輪國挺進。”

  如今距離火輪國還有近百里的路程,全力急行軍的情況下一天便可抵達。

  劉霖希望明日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便可以在火輪城外扎營。

  安西軍的執行力是相當強大的,說是五更起就絕不會有絲毫的拖延。

  士兵們起床之后就圍在一起埋鍋造飯。

  行軍之中的飯菜是簡單的,但是簡單之中又透露出一股幸福的味道。

  因為他們連戰連捷,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敗仗了。

  作為軍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的簡單干脆。

  如果能夠一直取勝一直打勝仗,行伍之中的氛圍將會十分的輕松愉快。

  勝利可以解決很多不必要的矛盾,起到潤滑劑的作用。

  吃過早飯之后,安西軍便正式啟程朝火輪國的方向進發。

  由于采取的是急行軍的模式,故而每一名安西軍的士兵都必須要保證全神貫注。

  片刻的放松都有可能導致他們掉隊。

  而在行軍途中出現掉隊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輕則受到鞭笞,重則被砍頭示眾。

  他們每個人此刻都有著無比光明的錦繡前程,自然不想在距離勝利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稀里糊涂的丟了性命。

  在他們看來如今的西域各國已經是強弩之末。

  雖然他們此刻仍然表現的很強勢,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只要安西軍全力出擊,這些家伙就會像土雞瓦狗一樣做鳥獸散。

  安西軍是戰無不勝的,大周是戰無不勝的。

  犯我大周天威者,雖遠必誅!

  國王奧坎波斯一大早就醒了。

  他本來的作息習慣是睡到正午,可最近睡眠質量直線下降。

  這當然是安西軍逼近,給了他極大壓力的緣故。

  安西軍的戰斗力十分強大,強大到就連一向張狂的奧坎波斯都慌亂不已了。

  雖然他已經在全城之中貼下布告,動用全城的青壯男子,甚至是婦女老人協助守城。

  可就算把這些滿打滿算也就是不到十萬人。

  這十萬中有戰斗力的也就兩萬。

  而安西軍可是有八萬精銳。

  這八萬人都是刀口舔血活下來的老兵,作戰經驗十分的豐富,遠不是奧坎波斯臨時拼湊出來的這些家伙可比的。

  但是奧坎波斯能怎么辦呢?

  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奧坎波斯很清楚他不能再退縮下去了。

  如果他繼續退縮,首先火輪國的王孫貴族會跟著退縮,接著是大臣將領們。

  再之后是普通士兵們,最后連百姓們也會感到惶恐不已。

  恐懼的情緒就是這么不斷傳染的。

  奧坎波斯知道自己身為國王必須要起到表率的作用。

  只要他不表露出慌亂,他的臣民們就一定也不會驚慌。

  “啟稟陛下,哈薩爾卡求見。”

  這個時候奧坎波斯正是心煩意亂,他本想回一句不見,但轉念一想,或許哈薩爾卡有守城的經驗教訓,若是聽聽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奧坎波斯,我聽說安西軍即將攻打火輪國,便趕緊跑來和你商議對策。”

  一見面,哈薩爾卡便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奧坎波斯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他先是嘆息了一聲,隨即沉聲道:“是啊,現如今的情況有些復雜。安西軍毫無疑問是想要拿火輪國開刀的,因為我收留了你。”

  奧坎波斯的話意味深長,聽在哈薩爾卡耳中自然也多了一層其他的意思。

  “情況確實很復雜,不過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這樣吧,我們先商討一下防守的策略。”

  哈薩爾卡知道現在奧坎波斯正在氣頭上,所以他特意把奧坎波斯往別的話題上引,以防止奧坎波斯拿他撒氣。

  來到火輪的這些時日哈薩爾卡是真切體會到了寄人籬下有多么屈辱。

  雖然奧坎波斯以前跟他私交很不錯,但這一次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讓哈薩爾卡都快要不認識了。

  果然,所謂的友情也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

飛翔鳥中文    大周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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