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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霍師

黑心師尊  “你言下之意如何?”

  吳公使問道。

  他擔心白貴不肯接受由陳真傳授給他七十二路擒拿手這件事情。

  盡管說是代師傳授,可由霍元甲傳授和陳真傳授那意思就變了,也有了差距,陳真前些日子才被圍毆,還是白貴解的圍,現在由陳真傳授武術,一些人可能會認為是羞辱…

  再說霍元甲是老前輩,傳授武術,沒什么。

  償還恩情!

  可要是陳真傳授,這同輩之間…

  “公使,我覺得船越文夫說的話很對,練武的目標是要將人的體能推到最高的極限…”

  “陳真既然得到了霍老英雄的真傳,由他傳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白貴毫不在意,擺了擺手道。

  他可是知道陳真的真實水準,只不過因為松濤武館不講武德,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不然陳真還不一定會輸。

  陳真沒那么弱。

  當然也沒有以一挑幾十個武士那么強。

  殺人,沒有超凡力量的情況下,還是槍械更厲害。

  “也是,不恥下問沒什么難為情的…”

  吳公使不清楚白貴心里再想什么,但在儒家道德觀中,不恥下問也是一種美德,所以他對此舉很是理解。畢竟白貴不是好勇斗狠的武夫,而是一個讀書人。

  不少讀書人習武練藝,可不就是請教的武師,那有什么可屈辱的?

  隔日。

  陳真趕著火車,來到東京都。

  文京區,白氏私宅。

  前院。

  “擒拿是從武術競技中演變而來,在各門各派中都會有擒摔競技術,美和兄你師祖是燕南三俠,也是名門正派,肯定對此亦是了解…”

  陳真指點道,言辭很謙遜。

  他經歷此劫之后,性格也沒有以前那么莽撞了,變得圓滑一些。再加上白貴對他也算是有恩,所以教導起來,也不敢端著架子。

  “是的,我師父在教導我劈掛拳的時候,也教導過一些擒摔的手法。”

  白貴赤著上身,冒著細密熱汗,點了點頭。

  馬師傅教導他大概近一個月,傳授的盡管很用心,可他十幾天都是在練樁功,后面幾天練刀法,即使有一些擒拿絕技,也沒有時間盡數傳出,但在演練拳法的時候,也或多或少學到過一些,后面跟隨寇四學大圣拳,也是學到過一些擒拿手法。

  但…這都是不成系統!

  好的擒拿手法,都是連招,一套接著一套,哪怕打斷,也有續接的招式。

  陳真繼續說道:“在擒拿手法中,少林武術很早就有一種纏絲擒拿手的功夫…,我聽我師父說過,太極擒拿手中主要有陳氏太極拳三十二路擒拿手,楊氏太極拳也將太極心法與擒拿、點穴融會貫通…”

  這是在講擒拿手法的門派、類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七十二路擒拿手,只是統稱,實際上總共為三十六路小擒拿、七十二路大擒拿,分打人周身的一百零八個穴竅…”

  陳真走近,捏著白貴的筋骨一一解說道。

  想要學好擒拿手法,就必須對人體的周身關節、穴道、弱點等有充足的了解。不然不知道弱點再拿,比武時多上一分力氣將人打死,少上一分力氣又鎖不住…

  因此學擒拿,先擒己!

  “好可怕的筋骨…”

  陳真捏了一會,心中徒然一驚。

  習武之人,對身體極為了解,尤其是在武術上面。他發現白貴的身體簡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即使是他,也差得遠。

  就像是泥土做成的良胚突然遇到了美玉,即使良胚鍛煉可稱為jing良的瓷器,可不論再怎么變化,都比不上美玉的材質,更別說美玉也會經過雕琢、蛻變。

  這種筋骨,即使他學過擒拿術,也制不住!

  心中閃過一絲羨慕之后,陳真連忙咳嗽一聲,正色喊道:“拿云捉月上云端,肋下插刀穿胸前。烏龍擺尾上下進,走馬擒敵把敵纏。破腹卡倉挨身擠,蘇秦背劍方在肩…”

  他一字一句念著七十二路擒拿手的口訣。

  教導!

  演練!

  一個上午的功夫,很快流逝。

  “美和兄真是天資聰穎,不到一天就學會了七十二路擒拿手…”

  陳真有些佩服道。

  “我有武術的底子在,只需要知道一些擒拿的技巧,演練幾遍就能熟悉,就像是萬丈高樓平地起,厚積才能薄發。”

  白貴接過熏子遞過來的毛巾,擦拭jing赤上身的汗水,邊擦邊說道。

  以往沒人的時候,都是熏子親自給他擦拭。只不過現在有陳真在,自然要注意一些。

  他這句話說的不算假。

  哪怕一般的武師沒有他這個悟性,但只要有習武多年的根基,知道七十二路擒拿手的絕技之后,就像是一朝頓悟一樣,立馬就會。

  只不過要用于實戰,還需每日不斷的苦修,將其融入為自己的一招一式之中。

  “美和兄謙虛了。”

  陳真也是了然,不過半天能學會,還是讓他有些感慨。

  他想了想,又說道:“我師父有七十二路迷蹤拳,是與這七十二路擒拿手相配的,如果美和兄去滬市的話,也可以請教我師父。”

  這些師門的隱事雖然師門之外一般人不知道,但也有一些人了解一些。

  現在雖然白貴沒有拜在jing武門門下,卻也算是半個弟子,一些不太重要的師門秘事告訴也就告訴了。

  再說,他很相信白貴的品德。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喜歡結交志誠君子。在志誠君子的面前,也不會注意設防。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去滬市請教霍師的。”

  白貴穿上襯衫,點頭。

  聽到“霍師”這兩個字,陳真神色一喜,雖然白貴沒有直接稱呼霍元甲為師父,可霍師這個詞也代表他愿意承認霍元甲是他的師父,不列入門墻中的半個徒弟。

  叫不叫,這區別也是有的!

  以白貴如今的身份和名聲,即使是半個徒弟,那也是不同!

  這意味今后若是jing武門有難,如果對白貴來說,沒有太多的難處,是基本上會幫的,記掛這一次的情分。

  同樣,如果霍元甲不同意白貴稱呼霍師也應早點提出來。如果不說的話,今后白貴有什么請教武學的地方,霍元甲就需得盡一分心力,不能推諉。

  互惠互利!

  可對于jing武門來說,是件好事!

  師,可不是亂叫的。

  認了這門關系,有好處也有責任。

  不能說全天下的好處讓你一個人占盡,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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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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