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恢復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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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月夜丸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的驚恐，結界破碎的瞬間，天空浮現出了一輪巨大的月亮。
這月亮大的出奇，已經占據了大半空天空，深藍色的月光覆蓋著整片海域，也如同覆蓋在整個世界。
“這不正常！”
頃刻，幾個妖怪立刻就感受到了異常的壓迫感，這比來自布魯克林那種大妖級別的妖氣更大的壓迫，巨大的月亮仿佛支配了整個天穹般展現出了自身的存在感。
“那東西…不是什么月亮！”
逆發結羅一臉震驚的伸出手來。
旋即，順著她的指尖，三個妖怪都清楚的看到了，在那個巨大的深藍色月亮更上方的角落里，那個方向有一彎淺淺的彎月——這個彎月才是真正的月球的身影，它仿佛是被這個巨大的藍色月亮擠壓到了角落里，變成了一個看上去可笑而又滑稽的配角。
另一方面，此時占據了天空主場的深藍色月亮，這個偽月亮反而成了天空中的主角。
這驚人的場面是如此的瘆人，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四個妖怪，在察覺到這一點后，惡寒和恐懼就刷過它們的脊背。
“不是月亮的話？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飛天脊背一陣發涼，妖怪的瞳孔睜大，死死地盯著空中的巨大月亮。
“你們果然什么都不明白啊…”
布魯克林瞇起眼，嘴角再次浮現出龜裂般的笑容。
“不過很可惜，當你們真正了解這一切的時候，就會迎來最終的絕望！”
就在這時，這個怪人的身體開始扭曲，然后身體折疊一般塌了下去，就這么在四個妖怪的注目下消失無蹤。
然而，巨大的藍色月亮還浮現在天空之中，冰冷的藍色月光無聲無息的侵入了四個妖怪的骨髓，這幾個妖怪幾乎無法動彈，仿佛被某種懾人的、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
這種感覺異常的恐懼，也是過去這四個妖怪從來沒有體會到，深藍的月光籠罩下來，靈魂仿佛被凍結，被吸榨，被粉碎。
四個妖怪在這一刻涌現出了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突然，無窮的金色光芒從四個妖怪的身后涌現過來，刺目的金光滲入了這幾個妖怪的身體里，將它們從異常的狀態中解放了出來。
下一秒，大蜈蚣的身體從金光裂縫中鉆了出來，它的體長再度暴漲，變成了接近四百米的身長，覆蓋著白骨鎧甲的全身流動著金紅色的閃電，四只血紅的瞳孔凝視著天空中巨大的藍色月亮。
“阿須羅眾嗎？”
從蘇秦的身上，瞬間釋放出莫大的壓力，大蜈蚣并沒有說話，而是釋放出強大的電磁波，還有來自亞空間領域的量子干涉力，這股力量化成某種波動擴散開來，這也讓四只妖怪汗毛倒立、手腳僵硬。
“大人，又變得更強了。”
月夜丸的的舌頭因為近乎麻痹的壓迫感，無法盡情地活動。但是這一刻，這只妖怪的心頭一片火熱。
很明顯，大蜈蚣又一次變得更加強大了，感受到這一點的月夜丸異常的激動，身為大蜈蚣的臣子，月夜丸非常衷心的為主人的強大感到高興。
瞬間，天空的巨大月輪仿佛也感受到了大蜈蚣散發的強烈斗志，就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大蜈蚣整個身子慢慢地彎曲身形，盤在空中，以螺旋的姿態盤旋上浮，像是變成了一個浮在空中的堡壘。
扁平的巨大的頭部向著空中抬起，四只火玉般的瞳孔始終沒有移開。
“大人，你終于回來了。”
月夜丸主動迎了上來。
“是啊…我算是戰勝了敵人，不過下一次，未必會有這次這么幸運了。”
蘇秦淡淡地說道：“阿須羅眾，確實非常可怕的強敵，而且，這邊的這個世界，可能已經沒有救了。”
“大人，你這話的意思是…”
月夜丸有些遲疑，百鬼一族的族長有點猜不透自己主人的用意。
“不說這些了，回去吧！”
大蜈蚣直接張開了金色的裂縫，如同一張巨大的口腔，將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全都吞入進去。
“黑泉鎮又恢復常態了嗎？”
番場宗介驚訝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發現小鎮又變回了原樣，他寄宿在海茵的影子里，親眼經歷了小鎮發生的變化，時間的扭曲，劇本不斷被篡改，還有漩渦之靈與另一個強大存在的。
“不過，我好像也變回來了。”
他看向自己的身體，在被布魯克林奪走自身力量后，番場連身體也消失了，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化成一團影子，躲到了海茵的男友格朗德的身上。
后來，番場找準了機會，將格朗德送出了黑泉鎮，因為他也知道布魯克林在圖謀什么，刻意找了個機會放走格朗德。
他知道格朗德與海茵就是這部名為《漩渦》的舞臺上的男、女主角，只要主角有缺失，那么原本的“劇情”自然會發生改變…
當然，番場宗介拼了命的改變了原劇情，并沒有阻止漩渦之靈對于黑泉鎮的干涉，畢竟，他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
（究竟那兩個怪物的對決，是誰勝誰負，為什么鎮子又回歸了原樣…）
城鎮上人來人往，居民們沒有互相殘殺，靈異現象也消失了，看上去又回復到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番場宗介知道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
“指針已經壞掉了嗎？”
不，他知道并非如此，真正的源頭在于這個小鎮本身。
番場宗介抬起頭來，向空中看去，小鎮的天空是蔚藍色的，但是依稀能夠看到那只是一層虛幻的天幕，在天幕的后方，是漆黑的虛空。
“這里，并不是現實，我們依舊被困在某個異常的空間里嗎？”
“當然。”
就在這時，番場宗介的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緊張的轉過身去，發現竟然是已經離開小鎮的格朗德。
“格朗德…不，你不是格朗德。”
番場宗介眨了下眼，他并沒有被迷惑，而是認出了對方并不是格朗德。
“是的，我不是格朗德。”
格朗德點了點頭，他并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偽裝。
“以這種姿態出現，不過是為了方便罷了…對了，真正的格朗德目前被我的手下保護起來了，他并沒有事。”
“是嗎？”
番場宗介疑惑地問。
“你…難不成，就是布魯克林所說的那個‘敵人’。”
“沒錯。”
借助格朗德的身份，出現在這里自然是蘇秦，黑泉鎮已經被他完整的吸入了亞空領域，在碎片化后又被再度重組起來了。
亞空間之中，他就是一個接近無所不能的神，重新塑造黑泉鎮也不是什么難事。
在這里，所有死去的鎮民都復活了，包括闖入鎮中的那些外來者，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一并重新塑造。
不過，他并不打算把這些放出去，而是決定將這些人全部留在自己的亞空間領域中。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蘇秦向番場宗介解釋道：
“雖然逃離這里的格朗德沒事，但是黑泉鎮的情況倒是比較麻煩…這里的鎮民你也應當清楚，他們在那場對決中不斷的重復螺旋的時間，這就導致包括你還有海茵在內的所有人，其神智與肉體不斷的磨損，因為這個過程太過漫長，你們全員都被榨取到了只剩下一點點‘靈魂’的程度。”
“這是什么意思？”
番場有點聽不懂蘇秦這番話的意思。
“他們都算死人了，只是依靠我的這個亞空間領域，才得以生存下來，讓他們回歸外界，他們一瞬間就會化成一堆死肉。”
蘇秦攤開雙手。
“我會把他們都留在這里，讓他們以人類的姿態生存下去，這個小鎮對我而言，相當于一個實驗場，我能用這里的鎮民充當一個實驗，算是對我的亞空間進行研究的實驗。”
“這種實驗對他們有什么影響嗎？”
番場又問了一句。
“沒有。”
蘇秦搖了搖頭。
“這只是個開始，未來，我還會吸收更多的靈魂進入我的亞空間領域，以完成更大的實驗，畢竟…這顆星球會發生很多災厄，外面的世界日后并不好過，想要讓人類的文明保存下來，進入我的亞空間領域或許是一個好辦法。”
“你是說…你要收容其他的靈魂？”
番場宗介聽完后大為震驚。
“這、這不就是其他的宗教說的極樂凈土、天堂一類的存在嗎？”
“天堂嗎？”
蘇秦摸了摸下巴。
“我想我還做不到那個地步…嚴格來說類似于虛擬世界吧！一個能夠容納全世界人類靈魂的虛擬空間，當然，真要做到那個程度，現在還缺乏一些研究，我并不是單純想要把人關進一個封閉的箱庭里，在必要的時候，我也希望被我吸納的靈魂可以替我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還可以在現界替他們重新塑造軀體，不過代價是他們必須替我去做一些工作或是任務，”蘇秦深深的看了一眼番場宗介。
“比方說你，番場，在黑泉鎮中的你，肉體和靈魂都負荷嚴重，已經算是死人了，只不過，我也可以在現實中替你再造一個軀體，讓你重新復活…”
“我，能夠復活？”
番場宗介吞了口唾沫。
“當然，而且是不受影鱷細胞影響的全新身體，你要是有特定需求，我還可以給你改造一下新身體的機能。”
蘇秦給出提議。
“這、這種事真的能夠辦到？！”
番場宗介聽到他這么說，心中大為震動，被影鱷侵蝕以來，他的身體就已經千瘡百孔，殘破不堪，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重新獲得健康身體的機會。
“前提是你簽下這份契約合同。”
蘇秦微微一笑，取出一份契約合同遞給了他，然后，用一種充滿營業式風格的語氣緩聲開口：“來吧，只要簽下，你就能夠獲得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