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見口中所謂的正事,自然就是她說的“我跟鈴音一起陪你”這種事情。
怎么說呢,這話聽起來就還挺挺誘人的?
身為一位正處于青春期的年輕男子,想要左擁右抱,美女滿床什么的。
乍一聽還挺下流,可實際上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想要美女三千,女人想要美男環繞,其實都很正常,這是人類正常的貪欲,跟“我想要賺更多錢”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畢竟古語有云:“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我乃成年人也,于是二者可以得兼。”
所以當姜云面臨著狐貍jing的靈魂拷問時,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心動。
而且怎么說呢?姜云畢竟是個大善人,他心軟得很。
一想到蘇月見在失去了風鈴音后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的心就揪著揪著的不舒服。
又想到風鈴音也希望蘇月見能走回正軌,擺脫掉之前的扭曲心理,那恰好遂了她的愿。
從這個角度來思考的話,姜云好像答應狐貍jing也沒什么不對的。
這對大家都好,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完美結局。
好吧,姜云承認,他上所想的那些東西完全就是在放屁。
他又是想著對蘇月見好,又是想著對風鈴音也好的。
說白了,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看似合理的開后宮理由而已。
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誰好,就是饞人家身子,饞大小姐們的身子,就是下賤。
可是,男人饞女人身子有什么錯?男人下賤有什么錯?
自然是沒有錯的,否則男人不饞女人身子,人類就無法一代代的傳承文明,社會必然因此而毀滅。
為了將偉大的人類文明傳承下去,男人必須得饞女人身子,女人也得饞男人身子。
此乃天經地義、天理循環、大道無疆之事。
是的,我,姜云,就是饞蘇月見和風鈴音的身子。
我認了,然后呢?這又不犯法,難不成還能老天落下一道雷來劈死我不成。
正當姜云這樣想著的時候,蘇月見已經端起一杯紅酒遞了過來,柔聲道:“云,來喝酒吧,咱們邊喝邊聊。”
姜云接過那杯酒,撇嘴道:“你的稱呼越來越放肆了。”
“嘻嘻,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怎么叫不都是叫嗎。”
“誰跟你是一家”
“別說這么多,先喝酒,我之前一個人喝怪悶得慌,你陪陪我嘛。”
還沒等姜云把話說完,蘇月見就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然后便將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她喝酒的姿態素來豪放,而且酒量也很好。
之前雖然看起來醉醺醺的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子,誰知聊了一會兒后就清醒過來了,起來還能繼續無縫繼續頓頓頓。
既然蘇月見都已經先喝了,姜云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也只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嗯?這酒是......好酒!
姜云雖然不怎么喜歡喝紅酒,但他也不是不會喝。
這杯酒剛一入口,就猶如綢緞一般滑過人的舌頭,那種柔和順滑的感覺配合圓潤的單寧味,給人以恰到好處的口感。
享受過口感之后,酒里蘊含著的清新的酸,圓潤的甜,典雅的苦,葡萄的香和橡木的植物香氣完美地融和在了一起。
那感覺,像是藤本植物jing華自然地與生命產生了共鳴。
酒味開始撩動味蕾,彌漫與口腔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呼吸間都充滿了濃郁的芬芳。
“怎么樣?”眼見姜云喝了后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蘇月見一邊給他又倒了半杯,一邊笑道:“這酒還行吧?我特地讓人寄過來的好酒,市面上都買不到的好貨哦。”
“你也真是夠奢侈的,這么貴的酒拿來買醉。”
“管他呢,蘇家的錢,沒了我才痛快,哈哈哈哈。”
蘇月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摟住姜云肩膀,一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
但是怎么說呢,聽她提起蘇家時,姜云還是多少有點感慨。
本該是無憂無慮,享受青春的美好年華,卻要跟血濃于水的親族為敵。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一種身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名門望族里的悲哀。
算了,她這一周也夠折磨的,陪她好好喝一次吧。
想到這里,姜云也去廚房拿了點簡單的下酒菜,就這么勾肩搭背地在床上跟狐貍jing喝了起來。
清亮的水晶玻璃杯映著柔暖的燈光,橡木酒香混合著處子體香彌漫在房間里,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只不過這酒喝著喝著,姜云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首先,姜云的酒量很好,而且他的身體素質近乎于達到人類的極限水準。
加上那些年又在外頭到處漂泊,經常在后廚跟人喝酒甚至是斗酒的關系,姜云不說千杯不醉,事實也差不了多少。
可就在兩人勾肩搭背地一邊聊天一邊喝了沒多久后,姜云卻感覺頭有點暈乎乎的,而且......身體有點熱。
這種熱,并不是正常情況下喝了酒后的那種發熱。
而是猶如一團火焰在體內燃燒起來的詭異燥熱。
這時,他轉頭看了看同樣臉紅得驚人的蘇月見,笑道:“你這家伙加的料有點次,反應不夠大啊。”
“是嗎?如果是你的話會怎么做?”
“是我來加料的話,你早就已經喪失理智,變成野獸了。”
哪怕買明知杯子里的紅酒有加料,姜云還是將其一飲而盡,仿佛一點都不在乎。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蘇月見本來就是那種根本不會考慮手段的人。
她現在既然想要跟姜云湊成一對兒,好將自己的摯友留在身邊,會做出這種酒里加料的事情做事很正常。
“......你好像一點都沒反應?”此時蘇月見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軟,像是爛泥一樣趴在姜云身上。
可姜云卻微微推開她的腦袋,笑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可是食醫,區區媚藥,你覺得我會放在眼里嗎?”
那種會讓人渾身燥熱,產生對強烈沖動的藥物從古至今就一直存在,而食醫本則是操控媚藥的一把好手。
雖然不知道蘇月見給自己下的是什么藥,可姜云卻有超過十種辦法控制住自己,不至于被這點小伎倆騎在臉上。
所以狐貍jing的酒,他只管照喝,根本懶得理會人家下不下藥。
然而,蘇月見卻搖了搖頭,用略帶沙啞的語氣說道:“不,你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我賭你不會這么做。”
“嚯?這叫什么?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你之前都勾引我不成,現在還想來這套?”
“先前我勾引你不成,是因為你沒享受過女人的滋味。”
“......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聽到這句話時,姜云不禁皺了皺眉。
而蘇月見則是伸出嫩滑的手指,輕輕在姜云嘴上拂過,小聲道:“你嘴上的牙印,是剛才鈴音咬出來的吧?她的嘴唇舒服嗎?那種感覺,你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吧,享受過后,不想要更多嗎?”
“......”頓時,姜云的呼吸不禁沉重了幾分,他也意識到了眼下的情況著實有些不妙。
這不妙不是來自于酒里的藥,而是來自那段被蘇月見又勾了起來的銷魂蝕骨的經歷。
嚴格來說,這情況就叫做道心受損,有大道破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