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間萬物有很多東西都是存在著一種征兆,隨時有可能的身邊的事就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這些天,戰事也戰硝煙漸散,也就沒李峰的什么事了。
本以為沒有什么事情了,戰事也能消停一段時間了,然而沒有想到的,養父養母突然的離世,后來在他們衣物中發現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
為了查清事實的真相,李峰把一切處理穩妥后,化身成為了敵寇人。
而此時的他每天都在醫院來替換敵寇佐佐木照料那受傷的老司令,無人知道這老司令怎么多出了李峰這一個“兒子”的。
這份孝道非他所愿,完全是做給旁人看的。
老司令的傷情有所好轉,他的主治醫生建議,讓他飛回本土接受較為系統的醫療。
可老司令死活不干,任何人勸都沒用,佐佐木和李峰包括熟知內情的人均明白,他尚心系著他的“日耀崇慶計劃。”
計劃前期的各項行動屢屢吃癟,雅子來電,預備實施最終的雷霆一擊——斬首行動,他滿心指望著能憑此翻個身榮歸故里呢。
講真,李峰是一眼都不愿看到老司令躺在病床上的那個死樣子的。
養母之死他難逃干系,或許這一生他都無法獲知這背后的真相了,心中那種沒著沒落的恨一日不解,他就對老司令這張臉心生抵觸。
可怎奈佐佐木每日里忙完了公務,晚上還要過來守著僵尸一般的老司令,他這個當“兒子”的又豈能棄之不顧?
這天,佐佐木來得早了些,李峰正在給窩在被子里的老司令念報上的一篇時評文章,針對皇室觀摩團提前結束在華行程一事,稱之為帝國的恥辱,當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
本就虛弱不堪的老司令面色相當地難看,這是他想當然地對號入座了,而李峰仿佛有意識刺激他似的,念得極為大聲,生怕他聽不清。
佐佐木進來直接走到李峰身邊,奪下他手里的報紙,瞪了他一眼。
李峰當即起身跟他打了聲招呼,你來了,那我走了啊。
佐佐木送他到門口,伸手點了點他說,你有些過了啊。
李峰一副無所謂之態跟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說,他讓念的,沒說停我就接著念,有錯嗎?
時間尚早,心里空落落的李峰想放縱一下也沒地兒可去,遂打了電話約了在這比較相處的來優子一塊兒吃飯。
車子到了特高課大院門口,離下班還有幾分鐘,他下車靠在車身上取出一支煙正吞云吐霧。
一輛對向的車駛過來停在了他對面的馬路邊上,日寇大佐冢本從車里下來,揮著手跟他招呼。
“李峰,來得這么早啊?很閑嘛。”
側過身體的李峰笑對他道:“父親好了點,我自然閑下來啰。”
“怎么樣你父親那邊?這兩天沒顧上去看他老人家。”冢本走到他身邊,脫下皮手套伸手找他要煙。
“還那樣,忙些什么呢?”李峰從身上掏出半盒煙遞到他手上。
“昨夜里抓了個人,審了一天。”接過煙盒的冢本有意識向他透露消息,看他的反應。
“累了吧,要不要一起?”回宿舍換了身衣服的優子裊裊婷婷地從大門口朝這邊走來。
“不用了,盡享你的二人世界吧。”點燃了煙的冢本將煙盒塞進李峰皮大衣兜里,揮揮手走向他那輛車,一直看到李峰的車開走了,才坐進駕駛席。
車子駕駛座上坐著葉子,后座上貓著一名中年男子,手上戴著銬。
“是他嗎?”坐上副駕的冢本并未回頭仿佛在問空氣。
“不大像,那人好像沒他這么高,也沒他這種氣派。”中年男子回答。
“你不是說那人化過裝嗎?當然有不像的地方,但大致的印象你應該有,好好想想。”隊長葉子在說,語氣頗有些不耐。
“這個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是像不像,我剛才說的是大體上不像,同樣一個人,著裝和發型有所改變,給人的印象就有著天差地別。”中年男子溫溫吞吞地說著,并不顯得如何的緊張和懼怕。
“你懂得還蠻多的啊。”冢本不知是譏諷還是奉承了一句。
“我指的是兩個人的反差太大,先前那人瞧著一副本本分分的先生模樣,與這一位的氣質和氣場仿佛云泥之別,再者,距離稍微遠了些。”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賣弄地在說,有的人就是禁不起人夸。
冢本突然扭過身盯著他說:“羅老板,我看你跟我所見到的其他人犯大不相同,你跟我們就像朋友般聊天似的,氣氛挺好的嘛。”
“哪里,其實我心里挺緊張的,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羅老板謙遜地來了句。
“本質上你就不是個老實人。”葉子一語給他定了性。
此羅老板正是一個多月前曾與李峰有過接洽的某地下商業電臺的經營者彼羅老板,他以及冢本和葉子是偶然出現在這里的嗎?
當然不。
半小時前,葉子接到李峰好友優子的電訊室同事、她發展的一名“內線”打來的電話,李峰約優子一塊兒吃晚餐,他們緊趕慢趕才恰恰趕到。
為何這么著急?指認一個人機會不多得是?概因冢本在一個錯誤的時間被逼無奈抓了這位羅老板,務求速戰速決,方不致引發太大的波瀾導致無法收場。
葉子定義羅老板不老實,是源于抓捕他時,他所表現出的超乎尋常人犯的舉動,曾讓她陷入一個極為狼狽的境地。
抓捕當夜,葉子截停了羅老板的車,他手里拎著一根類似撬棍的鐵器,一下車便沖著葉子大聲喊:“你們要干什么,搶劫呀?
功地吸引了路人的關注,當他看過葉子出示的證件,便先發制人大聲質詢她為何擋道,我一個小老百姓與你特高課何干。
與此同時,葉子的兩個同伙將他車上的一個女人和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拉下了車。
此時他們的車處在鬧市中心,街上往來人員眾多,葉子自然看穿了羅老板的把戲,欲引起路人關注進而引發一場仇視日寇人的混亂甚或騷亂,好讓他的女人帶著孩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