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莊海龍身后傳來雷鳴般的回答聲,無數華夏士兵從戰壕里跳了出來,他們手中端著的步槍刺刀反射著月光,密密麻麻的數量令敵軍士兵肝膽俱裂。
“殺,殺。”莊海龍端著步槍一馬當先,沖過了被炸毀的敵軍機槍工事,迫近了永城城墻,一架架云梯被架了起來,戰士們紛紛順著云梯向上攀爬。
敵偽軍士兵則不斷把手雷從城墻上丟下來,許多云梯被炸斷,云梯上的戰士紛紛跌落下來,或死或傷,但是不斷有其他戰士從后面越過他們繼續向城墻上攀爬。
莊海龍此時已經爬上了城頭,兩個敵軍士兵端著刺刀沖了過來想要干掉他。
莊海龍毫不猶豫,啪的一槍打倒了左邊的日寇兵,嘁哩喀喳的和右邊的敵軍士兵展開了白刃戰。
這個日寇兵身體十分強壯,看來受過嚴格的拼刺訓練,莊海龍這個刺殺老手居然五六個回合沒有解決掉他。
不過,在莊海龍身后,爬上城墻的華夏士兵越來越多,那些偽軍見到大勢已去,丟掉武器紛紛跪倒在地上,高舉雙手等待華夏軍人的處置。
這些華夏戰士看到偽軍投降后紛紛向他們吐口水并沒有傷害他們,而是向著那些敗逃的敵軍士兵追去。
莊海龍見短時間無法解決敵軍士兵,心里有點急,自己一個正規軍偵察營營長,從拿起槍打鬼子以來,攻克了多少敵軍的堡壘和工事。
打死打傷了多少敵偽軍,什么樣的敵人沒有見過,什么樣的敵人沒有殺過,今天遇到一個很普通的敵軍士兵怎么就戰勝不了了呢。
想到這里,莊海龍槍往下垂,等著敵軍士兵一槍刺過來。
他突然用槍托向上一磕,緊接著調轉槍身,一個前刺,把刺刀刺進了日寇兵的胸口,這個日寇兵哎呀一聲仰面朝天倒下去不動了。
干掉了這個敵軍,莊海龍長出了一口氣,再看永城城內,敵軍已經大勢已去,他們跑的比兔子還要快,華夏軍隊殺聲震天的席卷了整個永城。
山口大佐見到局勢已經無法挽回,絕望的舉起了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就在幾個日寇近衛兵被打死的同時,他扣動了扳機,尸體栽倒在莊海龍腳下。
天亮之后,永城老百姓驚奇的發現永城又一次易手,不過這些衣衫襤褸的華夏軍人在分發糧食的同時告訴他們,他們會馬上離開。
不過請他們放心,華夏軍隊總有一天還會打回來的,很多青壯年受到勝利的影響踴躍參軍,不但彌補了莊海龍旅進攻永城的損失,還多出了七百多人。
敵軍囤積在永城的糧食和武器物資補充了我部隊的尋求,但目前的形式對我軍十分不利。
雖然糧食有了,肚子的危機解除了,敵軍四個師團的重兵正在日夜不停的向永城而來,那可是多達十萬之眾的龐大力量,天上有飛機掩護,地上有坦克和裝甲車,還有幾百門大炮掩護進攻。
而李峰的部隊目前僅有2萬多人,武器也以輕武器為主,最強大的武器不過是幾門九二步兵炮和迫擊炮擲彈筒,那什么去和敵寇去拼。
如今想要脫離危險,就要盡快動身,趕快從永城地區突圍,不要在這里耗費過多的兵力,商丘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
要向繼續向北前進,就要突破敵軍三十七師團山縣聯隊的陣地,時間不多了,敵軍三個師團已經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向我的部隊逼近。
此時此刻,延誤每一分鐘都有可能造成嚴重后果,要知道,李峰的一個決定就可以決定這兩萬人的生死。
而現在,積弱的華夏急需要這兩萬軍人。
如果李峰還有時間,或許可以考慮用計謀通過山縣聯隊的陣地,但是現在李峰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既然沒有時間,只有用生命來換取時間了。
李峰分析道,臨時參謀長樸正日盯著地圖說道:“的確是這樣,不過也許我們還有機會,你看看這里。”
他手指頭指著一個地點說道:“如果我們可以在廟笛山派駐一支部隊,在這里阻擊敵軍,吸引敵軍注意力,讓他們以為我們的主力都在廟笛山,那我們豈不是就可以從敵人的縫隙之眾穿插出去了。”
李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不過有個問題,這樣一支部隊人數少了不能夠吸引敵人,人數多了我們的損失會很大,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戰士呀。”
樸正日也很贊同李峰的意見說道:“我考慮了一下,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敵寇一向是根據我軍的火力強度來區別我軍實力。
如果我們可以把一支人員jing干的部隊加強火力,這樣的話敵寇也許會以為我軍主力躲藏在廟笛山上,而我們同時把主力隱蔽起來,全力突破山縣聯隊的陣地,請司令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我看可以,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這個建議也許可以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和空間,主力部隊的安危就全看這支狙擊部隊的了,它一定要堅持到我們全部突出包圍,但是這支部隊只怕兇多吉少,參戰人員幾乎不會生存下來。”李峰神情凝重的說道。
而樸正日則嚴肅的說道:“為了抗日事業,我相信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是必要的。”
“我們應該把那一支部隊放到廟笛山呢?”
李峰問道,“無論是那支部隊,其他戰士都會戰斗到最后一刻,不過難免有些人說我們不公平,所以我認為應該把偵察營放到廟笛山,而且我會和他們一起戰斗到你們突圍為止。”
樸正日很干脆的回答了李峰。
李峰沒有說話,他很清楚我的決定意味這什么,偵察營的弟兄都是李峰和莊海龍一個一個從各部隊中挑選出來的。
因此每一個人李峰都認識,把他們放在廟笛山就意味著讓他們戰斗到死,為了我們其他人的生。
李峰不可以這么殘忍,但是我又沒有辦法不殘忍,因為我是這支軍隊的指揮者我必須考慮整支部隊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