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雙方為了共同的利益做到了一起,達成了監獄范圍內暫時停火的協議,為此,黑藤把部分藥品送進了監獄,就在古鎮局勢暫趨平緩的時候,風陵渡戰場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三田據守風陵渡渡口和火車站,放棄了其它區域,導致大部分保安旅士兵投降或者反正,那些保安旅軍官則大多手上粘有人民的鮮血,所以他們無法投降也不可能反正。
這批軍官和軍士是頑固的鐵桿漢奸,也是日寇隊最賣力的幫兇,他們和敵人士兵一樣,可以戰斗到死,所以,為了消滅這些鐵桿漢奸,抗敵軍付出了較大的代價。
錢思貴團長憑借強大的機槍火力奪取了外圍陣地,把敵偽軍壓縮在了火車站和渡口一帶的狹長地帶。
但由于敵軍防御陣地的縮小帶來防御火力直線上升,抗敵軍和新編獨立支隊暫時停止了進攻。
而由偵察營一連向敵人腹地滲透,首要目標是奪取風陵渡渡口,切斷敵軍從水路逃走的可能。
敵軍守衛渡口的一個敵軍班躲在街壘中監視著從陸地方向的道路,而河面上拴著那兩艘汽艇上則由一個小隊殘存的十幾個偽軍軍士和軍官負責看守。
敵寇并不相信他們這些偽軍,但也不能讓他們無所事事,所以干脆把他們安排到汽艇上看船,反正他們也不會開汽艇,料他們也跑不了,自己后路無憂。
負責奪取渡口的袁志剛連長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渡口的情況,雖然敵寇在這里部署的人數不多。
但他們所處的位置十分有利,一道街壘牢牢的鎖住了從陸地上任何方向可能進攻的路線。
缺少曲射火力的華夏軍隊無法射擊到他們,而他們則可以用準確的射擊打退華夏軍隊的一次次進攻。
要攻取這座渡口,只能投入優勢兵力,依靠人數優勢壓倒敵軍的火力優勢,這樣無疑會付出巨大的人員傷亡,再就是以強大的直射火力和曲射火力消滅敵軍有生力量。
而華夏軍隊缺少的恰恰是強大的炮兵火力,那只有采取智取了,既然從陸地上無法攻取渡口。
只能從水上打主意了,兩艘汽艇要是被敵寇所用,勢必給抗敵軍造成損害。
而如果把汽艇奪到抗敵軍手里,別的不說,但艇上的四挺機槍也會極大地改善抗敵軍與敵軍的火力對比。
“潛水過去,悄悄地游到汽艇旁邊,干掉船上的守衛,然后調轉艇上的機槍,吸引陸上敵軍吸引力,而后由2排從正面奪取街壘,消滅敵人,切斷敵人逃跑的退路。”
袁連長進行戰前部署,他自己帶領1排潛水奪取敵軍汽艇,副連長馬林帶領2排等汽艇到手后從正面出擊,3排則進行火力壓制和掩護。
太陽雖然出來了,但風陵渡上方有低空云層存在,光線還是比較暗淡,所以從河面上游過來的偵察兵并沒有被偽軍們發現。
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斷向街壘開火的三排身上,他們也在使用艇上的機槍向著三排方向射擊,協助街壘里的敵寇守住渡口。
越游越近,袁連長銜緊了嘴里的刺刀,由于是潛水偷襲,與李峰只能使用冷兵器。
他們在白水河距離風陵渡渡口六百米外的一片小樹林下水,盡可能動作很輕,不擊起大的水花避免引起敵人的注意力。
不過還好,那些偽軍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觀察水面有沒有異常情況,他們漸漸接近了汽艇,袁連長回頭看了看李峰及自己的部下,他們都緊緊地跟隨在自己身后,沒有一個人掉隊。
大家只有腦袋留在水面之上,各自用雙腳踩水,慢慢向著汽艇接近,嘴里銜著自己的隨身刺刀。
“水里有人。”一個站在船邊撒尿的偽軍排長突然發現水里有情況,連褲子也來不及拉上,他伸手就要掏槍,還沒等他瞄準目標。
袁連長當機立斷,取下嘴里銜著的刺刀,用力向著偽軍排長胸口擲去,偽軍排長胸口中刀哎呀一聲向水里栽去,手槍掉向水面,袁連長當即伸手正好接住了手槍。
一個偽軍機槍手聞聲調轉槍口準備對水里的偵察兵射擊,被袁連長連開三槍,打中頭部和胸口,尸體倒在機槍旁邊。
一系列動作如水銀瀉地一氣呵成,令其他偵察兵嘆為觀止。
以此為契機,偵察兵們登上了其中一艘汽艇,手持刺刀和幾個偽軍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由于機槍射擊發出的噪音很大,除了這艘汽艇上的偽軍發現了情況之外。
另一艘汽艇上的偽軍毫無察覺,繼續向著三排的方向射擊,任由他們的同伴被偵察兵一一格殺。
當其中一艘汽艇的偽軍全部被殺死之后,袁志剛連長馬上指揮偵察兵利用艇上的武器裝備自己,讓他們欣喜地是艇上艙底載有很多槍支彈藥。
這意味著李峰他們堅持在這一帶打游擊就有了物質基礎,此刻應該立刻把武器分發給大家。
而后按照計劃,兩挺機槍和十幾支步槍組成的交叉火力網向著另一艘汽艇上的偽軍士兵射出了致命而炙熱的彈雨,幾乎是一瞬間,在偽軍們還沒有察覺的情況下。
大部分偽軍中彈后落入水里,但兩個偽軍站的位置比較有利,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擊中,但他們也沒有什么機會還擊了。
因為十幾個偵察兵已經爬上了他們的汽艇,殘存的兩個偽軍非常馴服的舉起了雙手,毫無怨言,他們甚至還對偵察兵們笑了笑,平靜的等待著他們的最終結局。
游擊隊沒有容留戰俘的習慣,偵察兵們在這一帶打游擊的過程中也學會了這一習慣,尤其是負隅頑抗的戰俘,而且還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兩顆子彈分別擊中了他們的胸口。
他們反轉身子跌落到水里去,一動也不動,袁連長悲傷的看著他們漂浮在水面上的尸體,這就是戰爭。
這就是殘酷的戰爭,逼迫著人們互相殘殺,即使原本是同一個華夏甚至同一支軍隊的人互相殘殺。
袁連長咬著牙齒笛聲吼道:“弟兄們,給我瞄準兔崽子們狠狠的打,一個也不準給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