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魔物 343 小小的也很可愛(抱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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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秦仁就從看門大爺那兒聽過一句話。
“我年輕的時候,內不怕牛鬼蛇神,外不怕紙老虎,就怕那會干活的老娘們兒,臥槽,一個耳屎(巴掌)給你炫過去,干的你第二天都是懵的。”
從那時起,秦仁對“老娘們兒”這個群體就從來不敢小覷。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那種上公交渾身發軟,進超市戰力無雙的大媽。
可是有一說一,秦仁這二十多年以來,見過不講道理的,蠻橫的,但從來沒在身邊見過在公交上要求別人讓位置的“老娘們兒”,除了網絡上。
畢竟網絡很容易把少部分現象,通過點贊轉發熱度等方式,搞成“人均水平”,沒有幾個人明白“沉默的才是大多數”,大部分的沉默總是能被少部分的喧囂強行代表。
不過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對于真正的“老娘們兒”,秦仁對她們保持的警惕和敬畏之心,本來也不是出于什么公交車之類的事件,而是曾經在菜市場看過的一場街頭打架。
那是兩個開早餐店的老太太,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打起來,反正戰況之慘烈,活生生把兩個買豆漿油條腸粉的小攤,弄的跟印度街邊瑪莎拉美食似的。
而神奇的是,兩個“老娘們兒”盡管都有倒拔垂楊柳之里,桌椅板凳什么的一掀一個準兒,可到了互相薅頭發的時候卻誰也沒傷著誰,更別說見血了,給了圍觀群眾一種類似于矛與盾的人生啟示。
總之在秦仁看來,“老娘們兒”是既夠狠,又夠狡猾的一類非典型大媽。
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迫和這種人打交道。
當秦仁從出租車下來之后,一進機場大廳,就遠遠地看到了那道優美的身影,剛打著招呼過去,卻見云婉禾身旁顫巍巍經過了一個穿著花棉襖的“老娘們兒”。
她那種摳摳搜搜的詭異舉止,本來就已經讓秦仁瞬間有些起疑,誰曾想下一刻,這大媽袖刨中直接伸出一只布滿老繭的手,往身邊的云婉禾手腕上薅了一把就跑。
“靠…”
秦仁心里咯噔一下,直接朝著一臉茫然的云婉禾奔了過去。
“汪!汪汪!”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途中有條不知哪來的滿臉幽怨的斗牛犬攔路,秦仁身形一滯,直接一腳把它踹到一邊兒,罵罵咧咧了兩句繼續趕過去,卻也因此讓那“老娘們兒”幾個穿梭逃的更遠了一些。
“云姐!”
“秦…小秦,我的…”
云婉禾也是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眸子里的慌亂和焦急,在見到秦仁的那一刻就全都不管不顧地泛地了出來:
“我的手鏈!她搶了我的手鏈!”
“別動。”
秦仁皺著眉,跟沒聽到她的話似的,輕輕抓著云婉禾的手腕看來看去:
“你受傷了嗎?”
“誒…?”
盡管他的語氣有一絲絲嚴厲,可有那么一瞬間,云婉禾整個人仿佛從被搶這件事情中超脫出來了似的,心頭涌上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我問你受傷沒,除了手,她還碰你哪兒了?”
“沒…沒了,就手…”
秦仁看著云婉禾素潔纖柔的手腕,上面一道被勒出來的紅圈不說,還因為手鏈被強行挎下來的原因,連帶著剮蹭出了幾道脫皮的地方,雖不至于滲血,可那破皮出星星點點露出來的嫩肉還是看的秦仁一陣發自肺腑的心疼。
“媽的…”
第一次,云婉禾聽到這個后輩爆了粗口。
平時哪怕在公司里偷聽他和別人聊天,都沒聽他說過這種話,云婉禾的小腦瓜里不禁冒出一個奇妙的念頭。
要是…這個時候自己斥責他說臟話,他會不會兇自己?然后給自己一個耳光?
亦或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了穗城,他再找個酒店狠狠報復自己,打自己屁股什么的?
女人的腦回路,尤其是暗戀中女人的腦回路,永遠是這么有趣。
但云婉禾想歸想,肯定是不可能真的干出這種事情的。
望著后輩輕輕摩挲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她在短短的怔怔出神后,忽然意識到那個搶手鏈的大媽可不能放走。
手鏈不值錢,但是光天化日這份罪可能不能受。
“小秦,我們快報警吧。”
“沒事,她逃不掉。”
關于搶手鏈,秦仁的鎮定讓云婉禾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些鎮定過頭了。
她看看四周,這個時段,這個時節,機場里大廳人本來就不多,旅游團甚少,要坐飛機的基本都是商務出行,大媽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周圍的人群也就只有附近的幾個才在左顧右盼,后知后覺地試圖提供一些信息,遠處則是投石入海般沒了動靜。
“壞了,我該大聲喊的。”
云婉禾有些后悔,主要是一輩子也沒遇到過這種事,第一時間除了本能地掙扎和害怕以外,根本沒有想到大聲喊,更沒有想過該喊些什么。
“放心吧,真沒事,我保證。”
秦仁依然格外澹定,指了指不遠處:
“我剛跑過來,就問訊處那邊已經有人報告情況了,最主要是那個人跑錯方向了,要是往大廳外面外跑,她說不定就跑出去,可往這里面跑能跑哪去?她就是劉翔,大概也只能往飛機跑道上跑了。”
“哦哦,這樣啊…”
云婉禾其實有些似懂非懂的,說起來她自己就是建筑行業的,機場的一些必備交通結構她還是知道的,如果仔細想想就知道秦仁說的話其實漏洞很大,在沒有人攔那個大媽的情況下,大媽是有很多四通八達的方向可以跑的,除非第一時間調用監控和安保人員。
但是顯然她眼下并沒有多想,被搶的情況雖然通過無線電已經傳達給了各個安保人員,可排查可疑人員也是需要時間的,大媽搶個小小的手鏈,又是單人作桉,身上特征也不太明顯,漏網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女士你好。”
“哎哎你好…”
很快,機場工作人員過來了解情況了,把秦仁和云婉禾安排到休息處之后,該做的都在做,讓云婉禾靜待消息。
云婉禾重新檢查了下自己的登機時間,差不多也就能等十幾分鐘了,十幾分鐘后要是抓不到人,她就只能先登機,到了穗城在跟進后續情況了。
“唉,怎么這么倒霉啊…”
坐在休息室,云婉禾喝著水,郁悶的很。
出差遇到這種事情,誰都郁悶,可在云婉禾看來,最郁悶的還是跟秦仁一起出差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
她本來應該和小秦一路平安,高高興興地去穗城的,現在除了這種事,簡直就像是一場計劃好的約會被破壞了一樣…
“別撅個嘴了,人沒事不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嗎?”
秦仁半蹲在她面前,笑了笑,伸出掌心:
“手給我。”
云婉禾給他了,然后秦仁打開身邊的行李箱,翻出兩張創可貼,往她的手腕上貼了起來。
“你連這個都帶啦?”云婉禾驚訝。
“是啊,還帶了些感冒沖劑,溫度計什么的。”
云婉禾以為自己準備的就夠周全了,沒想到秦仁比她還要想的多,默默地讓他給自己貼著傷口,感覺心底一下子平穩了許多。
唔…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
“人找到了!”
剛貼好,一個工作人員忽然進來宣布了好消息,隨即就叫兩個人到了一旁的監控室,其中一個屏幕上,一個大媽正在地上撒潑。
仔細一看,其實并不是撒潑,而是在和一條狗做搏斗。
“汪汪!!”
一條不知哪來的斗牛犬,在畫面里正瘋狂地撕扯著大媽的衣服和褲腳,靈活的小身板躲開了大媽一爪又一爪,也給附近的安保人員提供了充分的時間,很快就過來將大媽制服在地。
“云姐你在這等著,可以開始做筆錄了,我去現場看看。”
“哎,你小心啊。”
“嗯。”
秦仁說完就跑了過去,到地方之后,先臭罵偃旗息鼓的大媽,再感謝下工作人員,最后目送大媽被押進治安亭的時候,周圍的圍觀人群也相繼散去。
“臥槽,這老比味兒挺大啊,hetui!”
一聲老大爺的聲音,不大不小,忽然悠悠地響在秦仁耳邊,秦仁哼笑一聲,低頭看向了那條緝賊有功的斗牛犬:
“大錘,你寶刀未老啊。”
“汪!那是”
沒錯,這是一只會說話的斗牛犬,同時也是秦仁全程澹定的真正底氣。
準確地說,這個大錘并不是犬,而是《山海經》中《海內南經》中記載的兕的后代。
兕在舜葬東,湘水南,其狀如牛,蒼黑,一角
一般認為兕是古代的犀牛,不過身為驅魔人的秦仁很清楚兕也是一種普普通通,來自異界的魔祖罷了,而眼前這個“斗牛犬”,就是流淌著兕血的魔物。
只要翻開他頭頂的褶子,就可以看到一根指甲蓋大小的犀牛角似的獨角,跟它純血祖先那種百米長的角完全不一樣。
很小很小。
但是小小的也很可愛。
“話說你小子都退休了,能不能當個人?老子好心好意跟你報告情況,你一腳把老子踹的。”
名為大錘的“斗牛犬”一腔煙嗓地抱怨,秦仁在便利店買了根烤腸犒慰他:
“領導被搶,我當時不也是急嗎?”
“艸,那妞是你領導,那么丑你也睡?行啊你小子…汪!干嘛!老子說兩句實話你急什么?”
“煞筆,滾吧。”
大錘的審美和人類是不一樣的,秦仁笑罵一聲這個滿嘴老炮味兒的東西,兀自返回了休息處。
一番簡單地走流程后,手鏈物歸原主,兩人也終于順利登機。
“呼…”
手鏈失而復得,飛機上的云婉禾好心情也同樣失而復得,坐在秦仁身邊,顧不得往舷窗外看風景,只一個勁兒地打量手腕。
秦仁笑笑:
“你就這么喜歡這個手鏈啊?”
“一般。”
云婉禾瞥了他一眼,悄悄在心里滴咕了句“笨蛋”。
手鏈并不值錢,以前是,現在也是,部長大人只是在想,如果創可貼可以當首飾的話,她該用什么方法才能把手腕上的這兩張保存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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