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全在八秒內結束 096 凡人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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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機槍被奪走,最后的防御支撐就完蛋了。
剩下只能依靠血腥的肉搏。
惡魔的手即將碰到機槍,從他手上低落的巖漿在地面上燙出一個個冒煙的斑點。
馬沙拔出匕首沖上去,用全身的力量刺向惡魔的手臂。
然而匕首直接被彈開。
“哈哈哈,凡人!放棄吧!你們的小玩具我要了!”
這個瞬間,馬沙發現了一件事,這個惡魔表皮的溫度好像沒有想象中那么高,他握著匕首的雙手只覺得是碰到了電暖爐的暖氣片。
很燙,但是可以忍受。
于是馬沙直接抱住了惡魔的手臂。
他想吼一句“讓你見識下凡人的覺悟”,但一張嘴直接是慘叫。因為真的太他媽燙了!
馬沙感覺自己的雙手,就是直接拿著剛從火爐上下來的炒鍋,這炒鍋剛剛才爆炒過豬大腸。
還是從王剛王師傅那個“火箭發動機”上拿下來的炒鍋。
馬沙叫得非常慘烈,但還是沒有松手,反而用盡全力阻止惡魔摸到機槍。
“沒用的,凡人,你不可能在力量上勝過!”
話音未落,一名工人沖上來:“我來幫你!”
他的手碰到惡魔皮膚的時候立刻也像馬沙一樣慘叫起來。
堡壘里的其他人紛紛沖上來,不怕高溫直接用手阻擋惡魔。
莉法一臉震驚的看著人類們的行動,似乎被這個場景嚇到了。
“真煩人啊!凡人!認清楚著你們的地位!”惡魔怒吼道,同時它的皮膚裂開,開始流出熔巖一樣的血液——
熔巖一樣的血液流到馬沙的手上,讓他的手直接冒煙了,整個手掌快速碳化——
劇痛幾乎讓馬沙昏厥,但是他依然死死的包著惡魔的伸進來的手臂!
就算只是無用的掙扎,那也要先掙扎過再說!
“當你的手碳化,看你還能怎么抵擋!到時候你的手,就會像燒盡了的煤灰一樣崩壞!”
格溫多琳高舉圣徽,引導正向當的能量治療眾人!
“這是徒勞的,魔鬼!”
惡魔直接認出了格溫多琳的種族,畢竟兩邊已經打了上千年的血戰。好在現在的情況,根本無人有空注意到惡魔說了啥。
格溫多琳的治療力量在減弱,她今天已經驅逐過好幾次亡靈了,引導正向能量治療和引導正向能量驅逐亡靈共用一組元素。
然而剛剛莉法召喚出來的水元素還沒有趕到。
就在這個瞬間,一個獸人士兵飛了過來,撞在惡魔的胳膊肘上。小白跟在飛過來的獸人后面,對著獸人使出飛踢!
惡魔皮膚的高溫燙得獸人發出慘叫,但慘叫馬上被飛踢打斷。
小白的腳背都快嵌入獸人的喉嚨里了。
獸人的慘叫仿佛一個錄音機,正放著被人從中間一個劈山掌劈斷,然后把錄音帶扯出來掰了。
小白:“隔山打牛!”
馬沙可能是被疼痛激發了超感覺,反正他清楚的看到小白飛踢的力道,以波紋的形狀從獸人的喉嚨開始傳遞,最終作用到惡魔的手臂上。
惡魔的手臂蕩起漣漪,突然表皮崩裂,巖漿一樣的血液飛濺,然而這血液仿佛也被小白的力道迎向,散彈槍一樣噴向力指向的方向。
這血糊了惡魔一臉。
惡魔慘叫起來!
馬沙:??
你自己也會被你自己的血燙到的嗎?
不過馬沙轉念一想,他要是被自己的噴了一臉,他也會因為眼睛進了血大喊一聲。
只是不會這么慘。
所以,惡魔的眼球其實怕燙?
馬沙松開手,向對著惡魔的眼球施展點火的戲法——但是他發現一半碳化的手根本無法完成施法。
但這個時候小白又踢出了一腳。
這一擊還是命中了獸人——現在應該是尸體了——只見獸人的七竅爆出血的同時,力量又一次傳導到了獸人身體背后的惡魔的手臂上。
惡魔的手臂爆開來,仿佛竹子被人直接踩爆了一樣,裂成很多細條。
惡魔再一次慘叫起來。
“可惡的凡人!”
就在這時候,水元素終于到了。
第一個水元素直接撞到了惡魔身上,直接就造成了真實傷害,讓惡魔的身體冒出大量的厭惡,他也慘叫起來:“啊啊啊啊!可惡的水元素!”
果然這家伙怕水!
連續三個水元素撞上來,在大量蒸發的水汽中,惡魔身上的火焰消失了,通紅的表皮也變暗——
格溫多琳:“現在開槍打他!”
馬沙手還是沒恢復,根本沒法撿地上的槍。
一直處于嚇傻了的狀態的莉法終于動起來,撿起馬沙的槍對著表皮變暗的惡魔連續開火。
這一次,子彈仿佛打在了蛋撻表面的酥皮上一樣。
三槍過后惡魔前胸就整個崩落,露出紅色的燃燒著的心臟——這心臟與其說是通過跳動來供血的機關,不如更像是個核熔爐。
莉法最后一發子彈命中那紅色的玩意兒。
惡魔的身體化作飛散的火星,馬沙又聽到了惡魔離開現世最后的悲鳴:“可惡的凡人!”
堡壘里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長舒一口氣。
馬沙:“要怎么樣才能徹底殺死一個惡魔?”
“追到地獄去殺他的第二次,或者通過他的真名和召喚儀式強行把他剩下一條命的靈魂拉回現世。”格溫多琳回答。
馬沙心想,追到地獄再殺一次聽著很酷,說不定還能趁機結識魅魔女王什么的。
莉法:“戰斗還沒結束!別閑聊啊!”
說著她先回到了機槍后面,操著機槍開始射擊。
馬沙雖然兩手還拿不了望遠鏡,但也回到了位置,用肉眼指揮莉法開火。
安德里亞這時候結束了和強獸人的對砍,拿著強獸人的腦袋和軍旗撤了回來。
“懸掛敵人英雄的首級,說不定對這些野蠻人有用!”安德里亞說。
獸人可不就是野蠻人嘛。
這時候,剩下的水元素正在敵群里大殺四方,明明只是一個四環魔法,看起來效果就跟九環魔法一樣。
馬沙再次深刻的認識到這個時空法師有多么變態。
看來是個法爺真是爺的時代。
但是,整個戰線太寬了,盡管有馬沙他們努力的阻斷后續敵軍,有水元素在大殺四方,但是肉搏戰還是在整個城市的邊緣熱火朝天的進行著。
馬沙:“安德里亞!你最重要的指責,就是保證紅旗不要倒下!讓所有人都看見,最前面的堡壘還在堅守!”
“交給我吧!”安德里亞吼著回應。
這個時候,馬沙忽然看見天空中有一只非常大的石像鬼帶著一群新的生力軍沖向建筑群。
戰錘40k里,獸人是越大越厲害——對,字面的大。
不知道石像鬼有沒有這個特性。
馬沙看見那巨大的石像鬼直接撞進房子,把一棟三層小樓都給撞塌了一半,跟尼瑪炮彈打的一樣。
然而馬沙根本幫不上忙,他的位置就在這里,他必須守住這里,一旦這里失守,甚至只是紅旗被斬落,搞不好整個陣線的士氣就會崩潰。
他只能把應對這強勁敵人的任務交給他身后的普通人們。
阿貴手上拿著個鏟子——一開始他拿的流星錘,結果砸了幾下那玩意就壞了。
然后他順手拿起了這把平平無奇的鏟子,然后他就發現,這鏟子是真好用。
在連續用鏟子削掉好幾個僵尸和獸人的頭之后,阿貴甚至有了點心得。
這時候肉搏戰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阿貴突然發現自己這個位置因為自己的高效,居然成了風暴眼一樣的存在。
他探頭看著二樓,想看看樓上應該射擊的洋人是不是需要幫助。
就在這個剎那,新的石像鬼從天而降。
這一只石像鬼特別大,砸進房子的瞬間給炮彈一樣,直接把阿貴鎮守的三層小樓給砸塌了一半。
阿貴被沖擊波掀翻,飛了老遠。
等她從恍惚中醒來,一個洋人的腦袋從二樓的窗戶里飛出來。
只剩一半的小樓里傳來慘叫。
阿貴撿起鏟子爬起來,沖進樓房。
同樣被震出去的其他震旦人見了,立刻跟上。房子里有一個特別巨大的石像鬼正在虐殺洋人。
洋人的槍在這石像鬼身上只能留下一個個坑,崩落的石片最大只有拇指大小。
對這個如此巨大的石像鬼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石像鬼哈哈大笑:“凡人!凡人!去死吧!”
阿貴聽不懂英格里斯語,但是他忽然看見這石像鬼身上綁著個紅頭繩。
其實,這紅頭繩并沒有足以識別它屬于誰的特征,很多震旦女孩子都會綁紅頭繩。
但是阿貴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那個紅頭繩,還是去年除夕阿貴想盡辦法才弄到的。
想到了女兒的容顏,阿貴發出了怒吼,他沖上去,揮舞著鏟子打在巨大石像鬼身上。
石像鬼哈哈大笑:“看來是我身上的小物件讓你睹物思人啦!是這件嗎?還是這件?”
石像鬼嬉笑著,完全無視了阿貴的攻擊。
很多動物在吃飽了之后都有玩弄獵物的習慣。石像鬼也保持了這個習慣,不管是把獵物抓到天上再慢慢享受,還是吃的時候慢條斯理想多聽幾聲求饒,全都是石像鬼愛干的事情。
然而這種撩撥對阿貴沒用,因為他聽不懂。
雖然他無比的憤怒,卻保持了冷靜,他意識到沒有錘子光靠自己這鏟子不可能傷到這個石像鬼。
于是他扭頭對伙伴大喊:“錘子!來!砸我這!”
一個年輕的震旦人揮舞著拆房子用的大錘,對著阿貴放在石像鬼皮膚上的鏟子掄圓了——
石像鬼一勾手指,把這年輕人彈飛出去。
“哈哈哈!沒用的,凡人!當憤怒褪去,你剩下的只有恐懼!”
然而飛出去的年輕人一邊吐血,一邊在空中把手里的錘子扔向阿貴:“為我們——報仇!”
阿貴抓住空中的錘子,只用一邊手臂的力量,狠狠的砸在了鏟子上。
石像鬼哈哈大笑,因為鏟子只是深入了它皮膚一點點。
“絕望吧!恐懼吧!”它大喊著。
阿貴再次揮錘,鐵錘砸在鐵鏟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沒用的!白費力氣!”石像鬼還是聒噪著。
阿貴不管,也聽不懂,他只知道要繼續揮錘——突然,阿貴靈機一動,扔掉鏟子,拿起旁邊的鐮刀。
他把鐮刀的尖端抵在石像鬼的皮膚上。
——記得叫什么安吉聶耳(engineer)的洋人說過,面積越小,壓強越大!
阿貴揮錘,砸在了鐮刀弧形那一面!
鐮刀的尖端直接刺入石像鬼的皮膚!
石像鬼夸張的大叫:“哎喲,疼死我了!騙你的——”
阿貴的錘子再次落下,鐮刀的尖端沒進去更多!
他再一次揮錘,突然,鐮刀化作楔子,讓石像鬼的整個腿上出現了寬大的裂痕!
“什么?”石像鬼震驚的大喊,“這不可能!”
阿貴第四次揮錘!
石像鬼的腳整個裂開!
大怒的石像鬼揮動爪子刺穿了阿貴的胸膛,但是阿貴毫無懼色,繼續揮錘!
“你這個混蛋!和你的頭說再見吧!”石像鬼怒吼道,另一邊爪子掃向阿貴的脖子。
然而另一個洋工人突然從三樓出現,揮舞大錘從三樓跳下,錘子直勾勾的砸在石像鬼的胳膊上。
這一下直接讓石像鬼的手臂和爪子失去了準頭,只是劃過阿貴的胸膛。
阿貴怒吼著,砸出最后一錘。
他胸口的傷痕噴出鮮血,糊了石像鬼粗糙的皮膚一大片!
石像鬼的腿完全破碎,想瓷娃娃的腳一樣。
失去平衡的石像鬼向側面倒下。
“不,我不會死在這里!”它掙扎著想要飛起來,但是更多人拿著錘子沖上來,目標是它的翅膀。
鐵錘落下,石頭仿佛變成了陶瓷。
石像鬼發出最后的悲鳴——
在生命消失的那個剎那,巨大的石像鬼化作了石灰粉,徹底失去了原來的形態。
阿貴強撐著身體,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維持著站立的。
他走上前,從石灰中撿起那段紅頭繩。
他把紅頭繩卷在手掌上握緊,然后仿佛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一般向后倒下——
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見法外人的牧師提著錘子趕到了,見狀立刻開始施法。
后面他就不知道了。恍惚中,他看見女兒在對他微笑,那笑容仿佛二月的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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