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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簡直混賬!”
“腦子進水,某叫你腦子進水!”
“還孩子無所謂,夭了就夭了,這特娘的是人說的話?”
返程的路上,李二暴跳如雷。
原本就是滿腔怒火而來,可這個時候,他比來的時候還要火大。
更可氣的是,當時那眼神。
什么意思?
狗東西,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是那樣人嗎?
雖然…
但是…
那是他親閨女好吧!
氣死老子了。
真是氣死老子了。
要不是看在你對老子閨女還有幾分真心的份上,老子非得一刀給砍了!
再剁了喂狗!
只是這種憤怒,終究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悄悄變成了凝重。
“君羨,你說,陳遠那廝所言,有幾分真假?”
李二面色沉凝,縱然一夜未合眼,腦子依舊十分清醒。
對于李君羨來說,今日之行實在是太特么刺激了。
尤其陳遠當時看李二那眼神,他發誓,他輩子沒經歷過那樣搞笑,卻又令人汗流浹背的場面。
當時他都一度以為,老板要炸了,要拿人祭刀了。
聞言趕緊四平八穩答道:“回陛下,末將才疏學淺,無從分辨。”
“然后呢?”
“末將會在家中,采取一定措施。”李君羨如實說道。
李二冷笑:“所以,其實你還是相信的?”
李君羨沉默,片刻后,說道:“末將是否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否仍看重這樁婚事。”
李二陷入沉默。
看重,那自然是看重的。
一則長孫沖人品家世皆無可挑剔,二則這樁婚事,原本就沒那么單純。
畢竟,連陳遠都看得出來,長樂花落長孫家,是命中注定的必然。
只是,到底要不要堅持,說實話,他動搖了。
固然這樁婚姻不簡單,但是,他更多的,還是從身為一個父親的角度去考慮。
因為那是長樂!
因為疼愛,他要給她最好的,哪怕出嫁之后,他也要保證她是最讓人羨慕的。
可若是誕下的兒女真有問題,她還能是最讓人羨慕的嗎?
屆時,她在長孫家,又是怎樣一番處境?
這世道,終究還是母憑子貴的,縱然他身為一國之君,也保不了她一輩子。
尤其在長孫家那樣一個門閥世家。
忽然他又忍不住笑起來,問道:“你說,為了讓長樂不至于那么快嫁人,陳遠那廝會拿什么出來交換?”
這話一說,李君羨也不禁樂了:“應該是很好的東西吧,料想不會比那燒酒之法差。”
百騎司統領也不是無所不知的。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只知永嘉長公主要出家當女冠,而不知私底下那些事。
但之前吃飯的時候,陳遠自己說了,所以他現在也覺得特別有趣。
他也想知道,陳遠到底會拿什么來作為交換,拯救他嘴里年齡太小不適合出嫁,實際上卻是皇室公主的小丫頭。
李二嘴角微翹,心情也好了些:“朕也是這么想的,好了,加快速度,回宮之后,即刻去查,今晚,朕就要知道結果。”
查什么?
自然是查表親之間通婚孕育子嗣后代的情況,看看到底是不是確如陳遠所言。
若果真如此,這樁婚事,怕是真的要作廢了。
屆時,哪怕他不在意,長孫家也未必樂意。
因為對于門閥世家而言,一切都是虛的,只有傳承,才是第一位!
驪山腳下。
李二等人走后不久,雨便停了。
閑來無事,陳遠便騎著馬,跟永嘉一起溜達。
忽然永嘉問道:“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什么?”
“血親通婚啊!”永嘉說道。
陳遠白眼:“廢話,這種事有必要說謊嗎?不信你去研究當下的皇室,五服之內,必然有結論。”
永嘉癟嘴。
我研究個屁。
我們家什么情況,我用得著研究?
也難怪承乾青雀長樂身體都不好,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關鍵,二哥二嫂還不是血親呢,這要血親,那還得了?
遂拋開,問道:“那眼皮呢,兩個單眼皮,果真就出不了雙眼皮?”
陳遠便看過來:“你見過有單眼皮結合出雙眼皮的?”
永嘉弱弱點頭:“好像見過。”
“噗——”
陳遠差點沒忍住:“沒事,你自己想,我什么都沒說,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永嘉大感吃驚:“這,不可能吧?”
“我什么都沒說呀!”
“可你就那意思。”
“那不然呢?”陳遠聳聳肩:“這事就是這樣啊,區別僅在于,黑娃一看就知道,而眼皮,一般沒人注意。”
說完又八卦起來,湊近問道:“悄悄的說,誰跟誰單眼皮,生出雙眼皮了?”
永嘉直翻白眼:“我難得理你,你要有那功夫,還是想想怎么解救你的寶貝長樂吧!”
“怎么就成我的寶貝長樂了么?”陳遠不服:“那是你侄女兒,論起來,你們更親好不好!”
“話是這么說,可我不沒那個能力么,就連我自己,也是你搭救的呢!”
永嘉不自覺有點酸。
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說白了,就算不嫁長孫沖,也還有大把其它選擇啊!
門閥世家。
五姓七望。
倒時候,其實還是一樣的,跟長樂走得太近,就是災難。
沒準還是更大的災難。
因為對象是長孫家的時候,沒人不服,走太近,頂多是長孫家不滿。
可一旦婚事解除,長樂不再綁定長孫家,那就意味著都有機會了。
屆時的場面,想想都頭大。
還真不如這一切都沒發生,長樂,就此嫁入長孫家。
陳遠卻毫無自覺:“沒事,你沒那個能力,我幫你。”
“為什么,你很在意長樂?”
“談不上什么在意不在意,就好像,你有一貫錢,現在只需要拿出一文,就可以幫助別人,而這個人,還是朋友,自己也挺喜歡的,你會吝嗇這一文錢嗎?”
永嘉沉默。
想了想,問道:“那我呢?”
“你?”
“嗯,你幫我,也是這樣?”
陳遠也笑了:“對啊,你該不會覺得,給你燒酒之法,我損失慘重吧?”
永嘉抿嘴端詳著,忽然又笑了:“懂了。”
“什么?”
“不告訴你,駕——”
“誒,別跑啊…
慢點,你慢點,都是泥,你是想給我洗衣服還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