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秦白都沒想到,刷功德也開始內卷起來了,相比之下自己還是太收斂了些。
像是地龍妖魔那般的手段,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培育些益蟲來搶占市場借此獲得功德。
但其中變數實在太大了,萬一弄巧成拙,搞不好功德直接負數上百萬,然后業火臨身被活活燒死。
可要是等著妖魔重生,那太過于浪費時間。
他花了幾天思前想后,終于摸索出個陰損的辦法,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秦白將大致想法告訴給了濟顛,后者看他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對勁了。
這人身上的無量功德怕不是送的吧…
兩人合計了許久,最后還是確定嘗試一下,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秦白開始著手準備了起來。
首先是祭煉一種蚯蚓蠱蟲,他對此要求不高,所以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祭煉完成的蠱蟲看似平常,實則身軀極為堅韌,鋒利的口器能在鐵礦上輕易挖洞。
它們的生命力更是頑強,能適應各類環境,并且挖穴松土的本事也遠比同類要強。
唯獨繁殖力削弱了不少,秦白生怕泛濫成災。
秦白唯一付出的成本就是些許神念,雖然就十只蠱蟲,但必須得保證不會出現失控。
他就怕蚯蚓蠱蟲作為入侵物種突然繁育開來,然后對生態造成了不可逆的惡化。
畢竟實在不行濟顛劫難渡不過也沒事,千萬別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了。
主要還是功德太少了,要是有個幾千萬還不得為所欲為。
秦白忙完蠱蟲后便下山來到了jing神病院,他發現里里外外更熱鬧了,到處都是取藥的隊伍。
除了傅月池以外,就連白玉湯都裝模作樣的成了坐診醫師,每日接待的患者不計其數。
jing神病院愈發正規,不可避免的吸引了不少練家子前來。
而江湖缺少不了恩怨情仇,病院里也就難免出現沖突,甚至大打出手的不計其數。
損壞了jing神病院里的財物都會被要求索賠,可如果練家子依舊耍無賴,通常情況下三天之內必定神秘消失。
甚至江湖上多了一種傳聞,jing神病院的秦掌柜吃人不吐骨頭,膽敢惹怒都被剁碎喂狗了。
當然他們都被關在了功德無量房改過自新。
秦白對此很無奈,講道理論道德品質,整個大宋都挑不出幾人能與他相提并論的。
妥妥的帶善人。
他懶得理會流言蜚語,準備將靈隱寺的山頭作為試點。
秦白來到了無人的山頂,接著深吸一口氣將雙手放置在地上。
綠鈾鍛鐵施展開來,身軀直接化為了綠巨人。
鋪天蓋地的綠鈾妖氣毫無保留的涌了出來,從山頂到山腳,每寸都不放過。
如果有人扒開泥土就能看到地底散發著綠色的邪能光芒,仿佛臨近地府。
與此同時血魔從屋內走了出來,他身穿著藍白交加的病服,表情放松的伸了個懶腰。
隨后他晃晃悠悠的來到jing神病院的走廊,周圍魚龍混雜,到處都是修為不俗的練家子。
紅發紅眉的血魔顯得很突出,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如此另類自然不是天生,主要因為功法走火入魔,所以導致了體質出現了異樣。
“你們縱橫江湖多年,怎么會在小小的病院里乖乖排長隊?”
幾個仇家怒目而視,但忌憚與jing神病院也不敢出手,生怕被剁碎了喂狗。
血魔不屑的笑了笑,他大搖大擺的去往后院,悠哉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他不返回杭城就是發現jing神病院這里可謂是無法地帶,任何人都不敢對貿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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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血魔也很好奇秦白,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要知道就連燕赤霞都沒有讓他如此忌憚,更別說來到jing神病院前的記憶非常模糊,但隱隱與對方有關。
血魔小心翼翼的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確認四下無人后用雙臂在地上挖了起來。
不過幾息,一個半米深的土坑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對血魔這樣暗勁的武者來說不費多少力氣,但他卻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
鮮血不自覺的從牙縫間流了出來,渾身更是顫抖著有了種走火入魔的趨勢。
他平復了下呼吸,隨即以馬步的姿勢運行起渾身的真氣。
一個個周天下來,血魔的皮膚開始微微泛紅,并且經脈脹大顯露而出。
等到血魔收功的時候,頭發瞬間化為了雪白,臉上滿是皺紋,就像是衰老了幾十歲。
“媽的,咳咳咳咳…”
他臉色極為陰沉,走火入魔并不好受,可血魔卻每過五日就要經受一次。
為了活下去,他也只能不斷的殺人收集資源,想要借著突破境界來恢復千瘡百孔的身體。
但直到暗勁圓滿,血魔也沒有恢復傷勢,反而走火入魔的情況愈發嚴重。
他強忍著劇痛爬到在坑里灑上了一些土黃色的玉石碎片。
血魔做完這些已經神情恍惚了,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泥土閃爍著亮綠色的光芒。
他在失去意識前坐到了土坑里,緊閉雙眼運行真氣。
一絲絲暗紅色的真氣從血魔的毛孔中散發出來,接著被土黃色的玉石所吸收。
這種獨特的材料名為溫玉,能夠壓制雜亂的真氣,對于他來說便是救命的稻草。
不過血魔顯然沒有想到山頂的秦白正在釋放綠鈾妖氣。
以妖氣的侵蝕性輕而易舉便污染了溫玉,間接性的順著奇經八脈進入了血魔的丹田。
原本暴亂的真氣頓時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待血魔發現綠鈾妖氣的時候,這股外來的氣息已經遍布渾身,并且開始生出了新的變化。
他極力想要阻止,但綠鈾妖氣的霸道可想而知。
血魔的身體隨即出現另類的變化,皮膚越來越粗糙,嘴里的牙齒外突…
遠在山頂的秦白睜開了眼睛,他已經將靈隱寺附近的所有蚯蚓用綠鈾妖氣侵蝕了。
只要他念頭一動,這些蚯蚓都會化為灰燼。
由此可見還未重生的妖魔根本無法影響到蚯蚓分身,否則肯定會察覺的。
秦白隨即意識到了綠鈾妖氣似乎誤傷到了他人,不過發現對方修為不淺以后便放下心來。
畢竟將綠鈾妖氣遍布整座山頭,殺傷力分攤下來并不大,最多輻射掉點頭發。
他略微歇息了片刻,然后毫不猶豫的激發了遍布山頭的綠鈾妖氣,所有的蚯蚓沒了生息。
秦白確定無遺漏后將綠鈾妖氣收回脾臟,取消了綠鈾鍛鐵的狀態。
心念一動,蚯蚓蠱蟲從的衣袖爬了出去,鉆入地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蠱蟲當然不是為了代替被滅殺的蚯蚓,而是圍繞著山頭不讓新的蚯蚓遷徙而來。
秦白打算使泥土內形成毫無蚯蚓的真空地帶,從而導致草木枯萎。
像地龍妖魔將分身遍布江浙用以賺取功德,一旦蚯蚓出現大批量的死亡影響環境,便會折損功德。
不過秦白主動的滅殺掉靈隱寺山頭的所有蚯蚓,他自然也免不了牽連其中。
但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只要能夠將地龍妖魔身上的功德消耗殆盡,肯定會生出破綻的,到時候就能找機會封印起來了。
就是不知道兩百多萬的功德到底夠不夠。
看似比地龍妖魔多了數倍,但秦白賺功德可不是為了浪費在這里的。
他打算做兩手準備,刷功德的效率也要盡可能的提升上去。
光靠功德無量房的十幾個人有些太慢了,每天最多不過數百的功德,實在是杯水車薪。
他的心神投入了水族箱里,海底的虬龍分身不間斷的修行著,身旁還有十數個水泡上下沉浮。
水泡里除了劉一手外,還關押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惡人,手上至少有個幾十人的性命。
秦白見此點了點頭,是時候開始新一輪的刷功德了。
他準備前往jing神病院地底將那里的惡人一起帶上。
可秦白剛到半山腰的位置卻突然想起來什么,似乎釋放綠鈾妖氣誤傷了個人。
他發現這人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
想想綠鈾妖氣雖然量少,但妖氣畢竟是妖氣,搞不好就會滋生出妖魔。
秦白連忙趕了過去,他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冒著白煙的土坑,里面平躺著一個畫風另類的壯漢。
“呃…”
雖然他很快就認出了坑里是血魔,但對方樣貌卻有了極大的變化。
現在其體型足足兩米出頭,渾身的皮膚則是亮綠色。
秦白嘴角抽了抽,他也是剛知道原來綠鈾妖氣可以強行改造軀體。
但變成獸人有些離譜了吧…
血魔的體內已經沒了綠鈾妖氣,很顯然這情況是不可逆的。
“唉,要怪只能怪你時運不濟了。”
秦白原本打算找機會拉血魔一把,不過竟然已經成了獸人,那也不方便示人了。
想到這里,他直接將血魔吞入了水族箱里,與劉一手等人鎮壓在海底。
然后秦白去了趟地底功德無量房。
算上這些人,全部加起來一共有二十三人,各個都有修為在身,最少也是明勁。
他目光移到了水族箱的海平面的新島嶼上。
這座島嶼面積不小,哪怕是秦白幾天幾夜也走不到頭。
但島嶼卻極為荒蕪,倒不是他省積分,事實上哪怕是創造座荒島,需要消耗的積分也是以萬來計數的。
秦白已經考慮著開第三家德雲社,否則積分消耗完全跟不上補充的速度。
新島嶼上百分之八十都是沙漠,只有零星的幾片綠洲,還是藏在最深處。
日夜溫差更是有五十余度,可哪怕如此惡劣的環境依舊遍布了不少生機。
特別是一種名為沙狐的野獸,它們群居并且以昆蟲和植物根莖作為食物。
秦白從野獸里挑選了部分進行妖化,下了血本后至少也有五百年的修為。
準備就緒后,他將這群人扔到了沙島上,不過分為了兩組。
沒過多久,就有惡人蘇醒了過來。
他抬眼望去,竟然到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之中,頭頂的太陽散發的溫度足以讓人短時間內便脫干水分。
劉一手捏了捏鼻梁,他仔細回憶起之前的境遇,但腦海里卻滿是混亂。
依稀記得好似在搶奪天外飛仙的秘籍時被打暈了過去,難不成有人把我綁到了西北的大漠。
要殺要剮痛快點不好嗎,這是有多大仇才會這么做啊!!!
他查看了下體內的勁氣,好在并無大礙,甚至連傷勢都已經恢復大半。
劉一手松了口氣,這時才注意到周圍竟然躺著七八人,因為他修為最高,所以醒來較早。
看來幕后黑手確實是有所預謀,這些人好幾個都在杭城見過,也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
等等…那玩意是啥?
劉一手突然愣了下,他見到幾人里面竟然有個綠不溜秋的怪人,而且散發著綠光。
他下意識朝對方走去,不過剛靠近沒多久,血魔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血魔發現身處大漠,并且看到了在杭城失蹤大半個月的劉一手,頓時心中了然。
“盜門老祖…”
劉一手眉毛挑起,他雙手背到身后說道:“我感覺你好像是誤會了什么?”
血魔剛想開口,突然發現手臂竟然呈現出亮綠色。
他第一反應就是中毒了,而且盜門老祖也是出了名的無所不用其極,此人必定圖謀甚大。
劉一手察覺到血魔生出敵意,頓時也起了殺心。
就在兩人即將交手之時,其余人陸續醒來了,局面立刻陷入了僵持。
他們目光看向畫風截然不同的血魔。
劉一手發出得意的笑聲,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圍攻老夫的。
血魔開口道:“此人乃是盜門老祖,我們為何在大漠與他脫不了干系。”
劉一手見眾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他連忙喊道:“你放屁,你這模樣怕不是妖魔!”
血魔直接反駁道:“我這是中了你下的毒。”
劉一手張了張嘴,你這哪是中了毒,怕不是連物種都換了。
刀疤臉的劍客冷冷說道:“別說了劉一手,也只有你能將我們送來大漠。”
劉一手咽了口唾沫,剛想解釋卻發現身后道刀光朝砍了過來,竟處于合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