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一葉不必束手束腳,真氣毫無保留施展起了術法,大量的符咒飛出貼在周圍地面上,紋路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他見秦白似乎了解什么,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一下。
“這妖魔…”
秦白確實已經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弄得滿城風雨的是那只叫做蠖的妖魔,為得就是逼迫蜘蛛妖從地下洞窟中出來,以及借我們之手殺了它。”
聽了對方這話,知秋一葉更疑惑了,如果不是針對滿城的民眾,那么蜘蛛妖在酒塔上到底布置了什么。
他猶豫了下沒有繼續追問,畢竟源源不斷的蜘蛛正朝著他們而來。
“我用符陣能夠護住自己和驢兄,秦白你可以先去阻止那只妖魔。”
“已經無法阻止了,而且也沒必要。”
這時十幾只蜘蛛同時撲了上來,秦白雙拳相互一打,頓時氣浪將它們掀飛了出去。
接著他抓起金固錘揮動了起來,凡是被砸到的蜘蛛都化為了血肉碎末。
知秋一葉見他如此游刃有余,干脆盤腿坐在地上運轉起了真氣,而符咒也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
蜘蛛前仆后繼,秦白依靠著龐大的身軀以及手中的金固錘,不但立于不敗之地,而且將驢子和知秋一葉都護佑了下來。
他甚至分心將部分注意力放到了水族箱中,里面的龍魚已經完全孵化了出來,修長的身體不過手掌大小,但隱隱已經能夠看出龍型。
而它作為水靈,誕生的以后秦白收益極大,對于水族箱中的一切徹底掌控完全了。
其中的魂石乃是魂魄凝聚而成,里面參雜著些許記憶。
秦白之前就是將這些記憶消化才搞清楚了糧城中蟲禍的始末。
那只名叫蠖的妖魔意圖就是讓自己去阻止蜘蛛妖的正在進行的往生祭。
往生祭是種極為邪異的陣法,利用魂魄來復活生者,而蟲蛹中裝得是人的三魂七魄。
秦白知道復活根本是無稽之談,魂魄早已消散,剩下的只是些儲存了記憶的念想罷了。
他倒也不急著出手,只是抵擋下四面八方的攻擊,順便留心著蜘蛛妖的動態。
隨著妖魔身上的妖氣逐漸衰弱,但高塔上另一股陌生的氣息卻強盛了起來。
只聽到刺耳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幽藍色的波紋,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而且那些蜘蛛都在波紋的作用下紛紛斃命。
秦白似乎早有預料,他從張口吐出一道夾雜著魂石的清氣,幽藍色波紋瞬間被魂石所吸收,也避免了出來傷及城中的無辜。
“這到底…”知秋一葉眼睛瞪大的看著魂石,順著秦白的目光看向了高塔上。
“學友哥你準備一下,我先去吸引仇恨,妖魔很快就會過來。”秦白說完后直接朝著高塔的方向而去。
知秋一葉緊張了起來,他知道將要面對的蜘蛛妖到底有多強大,不能完全指望秦白一人。
自己必須布下足以鎮殺千年妖魔的陣法,以免事情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
秦白三下五除二就上了高塔,他見到塔頂畫著個極為復雜的法陣。
蜘蛛妖一動不動的攀附在塔身上,它用肢節將十個大小不一的蟲蛹擺放到了一起,里面生出的氣息明顯有些不對勁。
三個體積最大的蟲蛹代表著的是三魂,而其余的是七魄。
原本代表七魄之一的蟲蛹已經被秦白釣走了,雖不知蜘蛛妖是怎么又煉制出來了一個,但能夠補全說明妖魔用了特殊的手段。
只剩下了本能的蜘蛛妖依舊死死的盯著蟲蛹不放,秦白的到來只是讓它的目光中多了些許威脅。
這時一道道裂縫出現在蟲蛹上,難聞的氣味從中散發了出來。
而裂縫之中黑色的液體隨之流了出來,所有的蟲蛹皆是如此。
黑水聚合到了一起,形成了個人形,隱隱能夠看上腦袋上的五官,隨著人形的黑水走動,骨骼生了出來,隨即便是血肉。
蜘蛛妖的目光盯著人形,它的身軀因為情緒的波動而顫抖了起來。
黑水逐漸顯露出了一個男子的外貌,就當即將成型的剎那,只聽到一聲悶響,黑水猛的炸開,化為了小雨落下。
秦白略有些肉痛,要是蜘蛛妖不整這一出,蟲蛹里裝得都是些魂石,但現在只能聽個響了,實在有些奢侈。
蜘蛛妖發狂般的朝著天空發出了嘶吼,它的眼睛已經徹底化為了血紅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接著塔身上各種符咒亮了起來,一道道符紋在空中顯現出來,直接將妖魔鎮壓在其中。
秦白知道符陣堅持不了多久,便從高塔上退了下來。
他不禁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為能撿個漏,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蜘蛛妖想要復活的人名為蠱道人,修為已經邁入練氣化神,而他為人稱道的便是掌握的蠱術。
蠱真人一生養蠱無數,但算得上本命的只有三只。
分別是“青眼蛛王蠱”、“禍蛇盤龍蠱”以及“蠖蟲天養蠱”,而一般來說隨著蠱主人死去,蠱蟲都會相繼失去生命。
但當時的蠱真人因為意外,魂魄處于將死未死的狀態,這三只蠱蟲依靠著他的尸體活了下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蠱蟲的靈智越來越高,它們也借此擺脫了蠱真人的限制,但卻在處理其魂魄的事端上發生了爭執。
蜘蛛妖的修為最為高深,它希望借助了蠱真人的三魂七魄將對方復活。
但蠖卻有著不同的看法,作為一個利己主義者,他自然沒有讓蠱真人活過來的打算。
但他根本無法阻止對方,只是表面上答應了下來,而秦白與知秋一葉的到來也給了他可乘之機。
蠖創造出能夠開啟往生祭的先決條件,甚至還將全城的人都醉倒了過去,就是為了逼迫蜘蛛妖離開洞窟。
他又怕秦白兩人對付不了,萬一真的將蠱真人復蘇過來,此時已經離開了糧城,免得被受制而失去了自由。
而那蛇妖則迷醉于塵世間的繁華,確實如她自己所說,在花船這么多年以來,確實很少傷害過什么人的性命。
秦白朝著城外官道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依靠著魂石能夠隱隱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雖然正隨著距離越拉越遠而逐漸消散。
“想跑可沒有這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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