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聊齋打鐵十五年 第七十一章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哪怕鄉試之后，秦白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同，主要還是以修行為主，突破的勁樁已經收放自如。
他特地花費了點時間用以醞養其中一把紙劍，結果上面出現了點點血斑，看來紙劍也是能晉升成血劍的。
而現在他能夠在客房中靈活自如的控制黃瓊劍了，不過僅限于五米之內，為此他生出了不少動靜，樓下的胖老板敢怒不敢言。
當然畫符也沒落下，秦白已經開始嘗試著練習金固成甲陣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掌握。
因為這段時間解鎖了不少成就，他的積分也變得寬裕了起來，自然想著加強金固錘的威力。
幾日后的一個清晨，在公雞鳴叫之時，寧采臣便早起與秦白一起去看鄉試放榜。
這最近他憂心忡忡都沒有睡過好覺，臉上很明顯的掛著個黑眼圈，配上那張大臉，看得秦白發笑。
中舉的榜單會在姑蘇城鄉試院門前放出，此時已經有人在這里聚集，不少學子夾雜在其中，臉上或是自信或是緊張，百味俱全。
人群比科考之時還要擁擠的多，不過見到學子后，還是會分開一條道路讓他們過去的。
畢竟說不定其中就有未來能夠金榜題名的舉人，萬一因此得罪了也不好。
當然對比起其余人，秦白的威懾力自然不是一個量級，他帶著寧采臣在人群邊緣一站。
路人爭先恐后的為秦白讓開路徑，比起別的學子剛好可通人的距離，他這條路足以行過車馬。
秦白倒已經習慣，快步走了進去，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而這個別人顯然是寧采臣，他用袖子擋著臉跟在身后，不過可能臉龐實在有些大，只能勉強遮住一半。
府前已經站著不少學子，雖然大多秦白都不認識，但每個人似乎對他早有耳聞，兩兩成群在一旁低聲議論著。
唯獨張自知上來與兩人打了個招呼，他今天特地換上了新衣，頭發也是整理過的。
而耿昱見到秦白微微點頭，后者表情有些疑惑，自己認識他嘛，用得著如此心心相惜？
這次放榜只是排出姑蘇城的舉人，等再過幾天才是鄉試的總名次，到時會公布出狀元、榜眼和探花。
小半個時辰后，只聽到鞭炮聲響起，人群中也開始傳來起哄的聲音，兩排紅衣的衙役敲鑼打鼓朝著這里走來。
拎著金榜的衙役走在坐前面，他們分開人群，直接來到了府前的空地上。
一時間在場的學子都有些激動，有的甚至于差點昏厥了過去。
張自知黝黑的臉上也帶著些紅暈，他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唯獨秦白靜靜的站在人群中，好像一切都與其無關。
事實上秦白內心很是復雜，他回憶起了十幾年前讀書的志向，如果是那時候的自己恐怕肯定是與這些學子的心情一般。
現在卻感覺很是平常，不管有沒有中舉，他都打算就此離開姑蘇城。
學子們湊在榜前，情緒激動到了極點，上榜的人無一不是欣喜若狂，落榜的則低頭失落，暗自抹眼淚哭泣的大有人在。
耿昱從金榜的末尾向上看起，心中不由緊張了起來。
當他發現末尾秦白的名字以后，心中頓時產生了比自己落榜更甚的驚訝。
不過等耿昱看到對方淡然的表情后卻不由得釋然了，恐怕這就是視功名為塵土吧，各種腦補之下，他差點納頭便拜了。
他接著向上看起，第十九位是一個叫做寧采臣的學子，之前他打聽過，似乎是秦白的好友。
第十八、第十七……第五、第四、第三……
不過等耿昱在第二名看到自己的時候，忍不住微微愣神，他發揮的絕對沒有問題，那只能說對方更勝一籌了。
榜上首位赫然寫著“張自知”的大名，這個默默無名的寒門學子竟然一躍而起，成了姑蘇城的案首。
張自知在學子中左右逢源，連帶著寧采臣都沾了不少光。
而耿昱為人孤傲，與秦白一起站在邊緣。
“秦兄弟可是準備入朝為官？”
“不是。”
秦白瞥了他一眼，心說誰跟你是兄弟，你這臉上莫名的傾佩是什么鬼，難不成有搞哲學的癖好。
而耿昱聽聞回答后暗道一聲果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言，似乎認定了對方的品格高尚。
這時有個學子接受不了名落孫山，像是得了失心瘋般將自己的頭發撓亂。
然后猛的沖到了秦白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服。
“憑什么！！！”
他推了一下，但秦白紋絲不動，反而自己連退數步。
這學子看著對方波瀾不驚的眼神，心里猶如被潑了一盆子的涼水，頓時冷靜了下來。
只是瞬間他的背后就被冷汗浸濕，自己是發了什么失心瘋，竟然會去招惹這個兇人。
周圍的學子紛紛退走，將空地留了出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很是期待秦白教訓他。
寧采臣見到后第一時間沖了過來，秦白的手已經抬了起來，他腦海中立刻生出了各種腦漿尸塊的場景。
但秦白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便不再理會。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想通，我只是覺得他們吵鬧。
見此寧采臣松了一口氣，連忙將嚇癱過去的學子拉走，張自知還笑嘻嘻的跑來詢問他為何會如此緊張。
寧采臣目光空幽，你們根本不知道剛才如果一拳揮下去是什么樣的后果，就連妖魔都擋不住，何況是個普通人。
不過這一插曲也使得寧采臣對中舉的喜悅沖淡了不少。
其實秦白的注意力全在懷里的陸判筆上，當他取得金榜末尾后，這毛筆就像是空調突然開了除濕，散發出了一股子陰氣。
他將陸判筆取了出來，原本木制的筆桿變為了白灰色，有些像是骨頭磨制而成。
就在秦白愣神的片刻，人群中的大戶可早已經就等多時了，他們帶著家丁就沖了上去。
雖說是爭相挑選中舉的學子作為女婿，但看樣子卻和明搶沒什么區別，這便是榜下捉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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