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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區區jing鐵。
依舊是開胃小菜,算不得什么。
留給他一分鐘時間調整呼吸。
接著,王冉縱身一躍,跳到旁邊的梅花樁上。
朝眼睛滴上兩滴許長老特配的金剛藥水,保證眼睛不會受傷。
時間一到,佇立在梅花樁周圍的十幾個機關,開始隨機發射竹簽。
突突突。
開始只有一兩根,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竹簽發射的速度越來越快。
二十秒過后,幾乎達到了一秒三根。
只見王冉在樁上輾轉騰挪,手中木劍舞的虎虎生風,身體躲不開的,直接一劍斬斷!
這一關,既考眼力,還考反應,身體協調性。
全身每一處都不能松懈,一旦慢下來,就會被竹簽擊中。
他正全神貫注躲避著竹簽,一個轉身,沒曾想有視角盲區正好又襲來一枚。
王冉聽到風聲本想轉身,卻已經晚了半步。
被竹簽正中屁股,留下一個清晰的墨點子。
“這波失誤太不應該了!”
他心中叫苦。
還好他迅速穩住心態,沒再出現漏洞。
噗嗤!
最后一根竹簽被彈飛,這一輪算是結束,再留出兩分鐘時間歇息。
“感覺怎樣?”
許青松低聲問道。
鄭安接話道,“他確實不錯。劍宗大師兄的名號,放在王冉身上足以服眾。”
“只是宗主他創出新的劍道境界實在太快,不知道王冉這小子日后會不會掉隊。”
“鄭長老也說‘以后’不確定。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魏朝雨笑道,“我看這王冉,很有周宸風范。”
一樣騷包,一樣會裝。
不過王冉吧,比較中二,有時候硬裝。
還是需要多學周宸,裝的自然,裝的流暢。
幾人交談聲中,機關開始了第二輪射擊。
嗖嗖嗖!
三枚竹簽射出,王冉揮劍彈開。
嗖嗖嗖!
第二次,三枚竹簽,中間夾雜一根鐵簽!
咔擦一聲,鐵簽斬斷,竹簽彈飛。
這考核比上一關還要變態。
要么躲過竹簽,要么將之彈飛。不可被擊中,也不可將其斬斷。
而夾在竹簽中的鐵簽,則必須用斬鐵式將之斬斷。
一種能斬一種不能。
對控制力要求簡直絕了!
說好的劍宗第一屆高考簡簡單單,不會很難。
和平時月考難度差不多呢?
這像極了做慣津門高考題的考生,突然在考試那天換成了全國卷。
就離譜!
觀眾席上,眾弟子自王冉上場后,就沒在移開過目光。
一百名高年級生,是最早進入劍宗,最早接觸劍道的一批弟子。
王冉更是其中最強者之一。
弟子們目不轉睛,生怕錯過細節。
啪啪之聲不斷傳來,竹簽的射速,數量也在一點點加快。
魏朝雨正在看著,忽然神色微動。
“怎么了?”許青松問道。
“傳回消息了。”魏朝雨多了些許嚴肅。
“前線消息?”許青松表情同樣變化,“快去看看吧,這里我們先盯著。”
“沒事,不急,什么時候看都一樣。”
魏朝雨強行鎮定。
很快,梅花樁加竹簽陣的關卡過完,幾位長老打成績。
接下來,便是實戰與劍技。
王冉自行挑選長老進行對練,并展示掌握的劍技威力。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考試的事情先麻煩三位長老了。”
魏朝雨終于忍不住站起身。
“好。”三人點頭。
她飛速御劍返回自己的山頭,取出玉佩,催動。
十三天前她最后一次收到周宸消息,此后給周宸發了許多條消息,都石沉大海無一回復。
今天終于又收到了。
“荒域蠻子他們用特殊法門干擾了前線和后方的通訊。”
“你給我發的消息我都收到了,我盡量長話短說。”
“現在形勢很好,大玄一方牢牢占優,荒域邪修果然只是一群蠻子,不堪一擊。”
“我估計,至多一年,南域三府都將收復,再無荒域之人。”
“我的實力不說很強,卻也足夠自保,無需擔心。”
“大致就是這些,等待我們凱旋吧。”
“最后,你跟我說給你送花的事情…送給你的那朵牡丹可是我jing挑細選出來的,怎會不記得,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里。”
“回去后我會帶你看花海,一切安好,勿念。”
“還真是簡短啊。”
加起來沒用二三十秒。
魏朝雨吐出一口濁氣。
撫摸玉佩,然后將其收了起來。
還以為要說什么長篇大論呢,結果只有這一點。
她只好再飛回擂臺處,繼續高考事項。
一來一回,王冉這出都還沒結束呢。
鐺的一聲長鳴,二人拉開距離。
宋易安本能想贊一聲不錯,念及考場規矩,他又默默閉上嘴巴。
“接下來,是我結合斬鐵式與劍壓,以及宗主的‘驚鴻宴’所改良的劍技。”
王冉肌肉鼓動,氣血澎湃。
“宋長老小心!”
劍刃出鞘,一道璀璨亮光閃過。
一左一右兩面弧光夾擊,光芒掩蓋住王冉身軀,迅速向前延伸。
鋒銳氣息將擂臺撕裂出兩行細小的口子。
隨后,當啷一聲巨響,兩劍相接,風浪四濺。
強勁的風吹的頭發向后飄揚,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力道之沉,擅使巨劍的宋易安腳下都將擂臺踩出一個凹陷。
僵持片刻,氣勢漸漸弱了下來。
“果然還是傷不到宋長老啊。”
王冉笑了笑,隨后收劍,拱手施禮。
“你我若同一境界,剛剛足以傷到我。”宋易安眼中滿是欣賞,“這一劍叫什么?”
“拔劍技弧閃。”王冉臉上閃過一絲傲色。
“不錯,下來吧。”
二人走下擂臺。
催動陣法,擂臺上的痕跡很快清除下去。
“有請學號為783624926的考生登臺。”
很快,下一位考生上場。
“王冉這小子可以啊,你剛才差點沒招架住呢。”
許青松這小老頭低聲道。
“可不是。”宋易安微微苦笑,“不可小瞧年輕人啊,進步真是快,這才多大年齡,都能創出劍技了。”
“畢竟有明珠在前。他那招弧閃,周宗主的影子確實很重。”許青松突發奇想,“我倒是覺得,可以把他這一劍技作為‘驚鴻宴’的前置劍技,學會這招再去學驚鴻宴,興許能事半功倍。”
挺有意思,回頭問問王冉,說不定還真可以。
幾人一陣意動。
都是普通劍修,掌握一門劍技往往都需要耗費許多時間。
更別提自創劍技了。
大家又不是周宸這種牲口,一種劍技用個兩三回就壓箱底,隔三岔五蹦出幾個新鮮劍技來。
而且全特么是大招。
這風氣可不好啊。
弟子們全都去學大招了,能否學會不說。學會了,難道一場戰斗就靠一個大招鎮場?
放完之后力竭,任人宰割?
真這么干,那可真是戰斗鬼才。
周宗主研究出來的大劍技寫成劍譜,足足寫了一書架,小劍技反而不多。
屬實是一人開路,后人撿垃圾。
有這樣的宗主,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對了魏長老,宗主他可是有傳送什么消息?”
宋易安側過身問道。
“嗯。”魏朝雨稍加遲疑,點頭道,“他說前線一切安好,讓咱們放心。”
“噢噢,那就好。”宋易安松了口氣。
一切安好?
真的一切安好嗎。
周宸這家伙給自己送過花,但送的是玫瑰,不是牡丹。
掌心摩挲玉佩,魏朝雨盯著擂臺出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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