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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二重鳴

  鬼街。

  午夜時分。

  夜色正濃。

  陰森寂靜的鬼街之中,韓雨萌拉著圓臉小姐姐的手興奮的在這條街道上亂跑著。

  夜風呼呼吹著,清冷無比。

  韓雨萌在一棵大槐樹下轉著圈,紫色花瓣的碎花小裙子隨風搖擺,幾片樹葉忽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嬉笑著,伸手拿了下來,然后又抓著圓臉小姐姐的手,塞進了她的手里。

  韓雨萌顯得很開心,興高采烈的說道:“小姐姐,你知道嗎?今天我剛出來,他看到我的時候,那表情、那眼神!哈哈哈哈!”

  “可是他不還是沒有夸你嗎?”

  “哼!他那是嘴硬!他就會嘴硬!”韓雨萌得意的笑著,緊跟著又往另一邊跑去:“走走走!我們去看他練武!”

  一聽這話,圓臉小姐姐表情大變,連連搖頭之下就好似撥浪鼓一般。

  “不去不去!我不去!我們還是去另一邊玩吧!”

  “啊?為什么不去啊?”韓雨萌不解:“小姐姐,為什么我感覺你好像很怕何問之啊。他可怕嗎?我不覺得啊!他一直保護我,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就是嘴上不饒人…”

  韓雨萌想了想,又說道:“對,他只是嘴上功夫好罷了!”

  圓臉小姐姐沒有說話,反正就是不去。

  韓雨萌接著說道:“等下李子儒叔叔肯定又要喊我去讀書了,真的不去嗎?”

  “不去!”圓臉小姐姐一口咬定,總之說什么也不去。

  其實吧,作為一個女鬼,在她自己看來,何問之高大帥氣,而且實力又強,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幾乎都是沒得挑的。

  可是…他是吃鬼的男人啊!

  光是這一點,在鬼物的眼里,就足夠把前面的那些優點全部推翻了。

  高大帥氣,有命重要嗎?

  實力強悍,有命重要嗎?

  而且不管究竟是哪方面好,那也都是別人的,又不是他們鬼物的,所以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再對何問之有什么想法了。

  尤其是,每當這條街里的鬼物心想著是不是應該對何問之改變一下看法的時候,何問之就會突然表現出杰哥行為。

  這個該怎么說呢,畢竟他們現在的生活環境是鎮魔司提供的,然后何問之又跟鎮魔司關系這么好,所以他們難免就會去想很多東西。

  鎮魔司的兩位前輩也會跟他們說,何問之其實是個好人。

  如此一來二往的,他們會嘗試著去改變看法倒是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

  但偏偏何問之又不知道這些,見到了這些鬼,雖然確實沒打算對他們怎么樣。

  然而杰哥行為多少還是有點嚇鬼的。

  張口就是要不要去我家玩,我家還挺大的,累了可以直接在我家睡啥的。

  這就難免讓某些曾經遭到過迫害的鬼物去聯想到很多,比如說他是不是想把我們約出去,然后再趁機下手?

  畢竟外面可不比鬼街,這是失去了庇護啊!

  而且,損失一兩只鬼,以鎮魔司的前輩對他看重的態度來判斷,恐怕也不會去計較吧?

  恐懼…是深入鬼心的,尤其是還有吃鬼的男人這個前提在那里。

  也虧的何問之還不知道這些,否則他估計就要在學習表情管理之后再加一個語言管理了。

  而在這一邊,何問之正在跟陳天奎對練。

  今天的對練,是陳天奎主動提出的,而且還說可以運氣。

  這簡直就是破天荒,讓何問之不敢置信。

  因為怕他反悔,所以就趕緊動手了。

  兩人一時間打的有來有回,何問之的拳路,一直以來都是直來直往,有一種以力破萬法的意思。

  當然了,并不是說他不會變通,而是至今好像還沒有遇到需要他變通的敵人。

  不得不說,他的拳路,有一種蠻狠不講理,并且非常霸道的氣勢在其中。

  就在這時候,陳天奎忽然哈哈大笑道:“小子,免得你等會兒說我這個做前輩的欺負你一個后輩,我先實話告訴你,今天之所以找你對練,那是因為我昨天剛剛突破了啊!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陳天奎便是一聲長笑,只見他渾身上下立刻泛起了紅光,仿佛血液被燃燒之后所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蒸汽一般。

  在這一刻,他的肌肉也是一塊塊高高隆起,就好似一個個鐵球疙瘩一般。

  他咧嘴笑著,雙手猛地一握,雙臂發力之下,就連兩塊胸肌都在跟著跳動。

  “小子,你上次不是說你已經悟出了殺法的雛形?來!讓我試試看!我也不欺負,就以拳跟你相拼!”

  “當真?”何問之眼中有火光在跳動。

  就說陳天奎今天怎么會突然這么主動,原來是突破到了司夜使巔峰境界。

  雖然還不到游光,但距離那個境界也只差最后一步。

  想來,應該是之前他被縫制男人所傷的時候有所感悟,現在過去了這么長時間,終于是從中突破了。

  果然只有戰斗才是最容易讓人突破的啊!

  “自然是真的!作為前輩,我能騙你這個臭小子?”陳天奎依舊是咧嘴笑著,身上的氣勢還在節節拔高。

  “好!”何問之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一抹白光正在升騰。

  熾烈的火焰在燃燒,但并未完全激發。

  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也就是切磋一下,所以都不會使用全力。

  只是即便如此,現在何問之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還是讓鬼街里的那些鬼物們感到了害怕,瑟瑟發抖。

  因為,這個氣勢他們太熟悉了,那就是吃鬼的男人啊!

  嘭嘭嘭!

  何問之緊握著右拳,其中拳勢不斷積蓄,狂暴的能量匯聚而來,乳白色火焰被調動。

  勁氣回轉,勾動火焰合二為一。

  在這一刻,在場的兩人都動了!

  嘭!嘭!

  一聲巨大的碰撞,紅白二色碰撞之下,一股兇煞之氣伴隨著炙烈的高溫席卷而去。

  滿地的煙塵被卷起,沖擊波狂卷,讓周遭的那些槐樹止不住的抖動。

  卻是忽然間,又是一道勁氣襲來,氣浪再次狂卷,周圍幾棵槐樹的樹葉,竟是一時間就被這股氣浪給吹飛了個干凈。

  等到煙塵散去,兩人還保持著拳拳相撞的姿勢,只不過陳天奎的嘴角卻有些扭曲。

  他悶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快收力!”

  何問之有些不明所以,僅僅只是一拳的交鋒,他都還沒過癮呢!

  本來他想著在那一瞬間繼續攻擊的,可是發現陳天奎一直沒動,他這才按捺住了。

  漸漸收力,收起了身上的氣勢,陳天奎身上的血色也逐漸消散。

  直到現在,他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這小子是個怪胎吧!”陳天奎心里嘀咕著:“我都司夜使巔峰境界了,我的手竟然一拳就被他給打麻了…”

  陳天奎其實也是想繼續打的,畢竟他都突破了,他就想趁著現在突破,把以前丟失的那些作為前輩的顏面給找回來。

  可是卻哪里知道,一拳下來他人直接麻了。

  這也讓他意識到,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恐怕就真的又要丟臉了。

  他轉過身去,揉了揉自己的手,不讓何問之看見。

  而后又是在何問之身上一拍,扯著大嗓門說道:“好你個小子!你竟然跟我玩陰的!明明說了只碰一拳,你還在暗中藏了一拳!”

  “…”何問之無語,解釋道:“我真的就只用了一拳…我悟出來的這個殺法雛形,他就是這樣的。”

  一聽是這樣,陳天奎就趕緊讓何問之解釋了一下。

  雖然以前也聽何問之說過,但并沒有像這次說的這么詳細。

  大致搞明白之后,陳天奎嘖嘖稱奇。

  “小子,你這招陰損的很啊!要是實力與你相當,但卻又完全不知情,多半是要吃大虧!若是實力不如你,這一拳打出去,恐怕就要直接折在你手里了。”陳天奎這樣說著。

  他又想了想,說道:“小子,你剛才用了幾成力?”

  “陳前輩又用了幾成?”

  “我作為前輩又怎能欺負你一個晚輩,自然是沒用全力!”

  何問之笑了笑:“我也沒用全力…”

  “你不用全力是對的,這是尊老…!”陳天奎瞥了一眼,表面假裝無事,心里卻是大為震撼。

  “是是是。”何問之翻了個白眼,沒去拆臺。

  他不說具體用了幾成力,主要是知道陳天奎愛面子。

  陳天奎不說,也是怕自己說出來了,結果對方用的比自己還少,那就更沒面子了。

  所以…兩人最后都不說到底用了幾成力。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笑了起來。

  陳天奎:“小子,你很不錯啊!這一拳威力了得,若是其中還能再暗藏幾拳,這絕對可以屬于是殺手锏了!

  說它是殺法,當之無愧!”

  “哈哈!”何問之大笑一聲,說道:“陳前輩也是厲害,剛才你用的是拳,并非你最擅長的,若是前輩用斧,恐怕又不一樣了!”

  “那是那是!哈哈哈!”陳天奎保住了面子,顯得很開心。

  他忽然想了想,說道:“小子,這個既然也能算是殺法雛形了,你有想過取名沒?”

  “倒是有想過,就是沒有合適的。”

  “我看你剛才這個拳路,一拳打出會有兩次鳴爆聲,后面還有火焰席卷而來,要不就叫二重爆?”

  “二重爆?”何問之想了想:“既然是鳴爆聲,二重鳴感覺好聽一點。”

  “那隨便你,反正是你的殺法,你自己決定就行。”陳天奎說著。

  何問之想了想,關于名字他自己也想了很久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取名天賦,現在被陳天奎這么一提,覺得就叫這個好像也不錯。

  現在一拳等于兩拳之威,所以叫做二重鳴。

  后面到了三拳就是三重鳴,十拳就是十重鳴。

  因為后面還有火焰,那就再加個火字。

  這樣想著,何問之說道:“二重鳴火拳,前輩覺得如何?”

  “可以啊!”陳天奎點頭:“火焰也有了,爆發的次數也有了!”

  “嗯…”何問之又想了想,那就干脆先這樣決定了!

  目前就先這樣把這個殺法慢慢開發下去,若是有朝一日可以做到一拳之中打出了百拳的威力。

  他忽然在想,若是那一日的沖天乳白色火柱真的融入了其中,想來那就是百拳之威了吧?

  如果真的把這個殺法開發到了那個程度,或許再叫做幾重鳴火拳就不合適了。

  他心里想著,腦海里忽然就冒出來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真能做到那一步,那就干脆夸張點,直接就叫百鳴核爆拳!”心里這樣想著,何問之忍不住點了點頭:“嗯,很不錯!就這么決定了!”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眨眼之間竟是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之久。

  七月悄然而逝,現在已經來到了八月份。

  這個時候的天氣依舊炎熱,畢竟是南方,即便是到了九月、十月,氣溫始終都是三十多度,一直都是居高不下。

  這還只是天氣預報給出的溫度,如果是體感溫度的話,那就更高了。

  在這樣的天氣里,白天的時候,街道上除了一些必須要在這時候工作的人,就幾乎很難再看到有什么人影在外面走動了。

  到了夜里,氣溫漸漸下降了一些,才能看到行人逐漸增多,尤其是一些廣場跟公園,那里的人就更多了。

  在這半個月之中,何問之一直都是重復著幾件事。

  去王道長那里看看他的研究進度如何了,然后就是去靈調局看看那個僵尸女孩,之后則是每天晚上去鬼街練武。

  關于王道長的研究,冥器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東西,而王道長又只是一個人,所以目前還沒什么進度可言。

  僵尸女孩也還是一樣,見到了何問之就顯得挺興奮的,反正就是嗷嗷嗚嗚的叫,偶爾手舞足蹈,然而并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表達什么。

  她也一直都是待在棺材里,就沒有出來過,似乎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

  而且平時如果何問之不在,她就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坐著,也不叫喚,也不動作。

  如果不是坐著,那她就躺著。

  或許是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之前還一直在北地石窟秘境之中的時候,她或許就一直被關在了其中某處狹小陰暗的地方。

  所以,她對現在這樣的一種情況,絲毫沒有排斥,反倒是覺得就應該是這樣才對,這是理所應當的。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觀察與研究,陳隊長只能告訴何問之一個結論。

  “她就是一個傀儡…”

  說這話的時候,陳隊長的語氣似乎有些不開心。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要讓這么小的一個女孩成為鑰匙,而且也只是給她灌輸了她只是鑰匙的這個觀念。

  難道多教她一點東西都不行嗎?

  而且…她是天生的僵尸嗎?

  陳隊長忽然在想這個問題。

  他或許是已經對她產生了憐憫之心。

  這一點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說起來,這半個月的時間下來,春市是真的變的越來越太平了。

  鬼怪事件幾乎是沒有,靈調局就跟放了假一樣。

  李恩現在的小日子過的也是相當的滋潤,他跟食發鬼的感情可以說是越來越好了。

  只是他的頭發總覺得好像變少了一點,而且他最近的臉色也略顯蒼白,還有這一點點黑眼圈。

  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一直平平淡淡,毫無波瀾的一直過下去,卻忽然在八月六號這一天,春市周邊竟然同時出現了好幾起靈異鬼怪的害人事件。

  市區里暫時還沒有發現鬼怪的蹤跡,這幾起事件全在周邊,而且都是不同的地方。

  靈調局這邊也是馬上展開了調查,一夜之間忽然好幾起,隱隱之中總是給人一種不太尋常的感覺。

  而就在八月十號打的晚上,何問之正在鬼街練武的時候,李子儒卻忽然告訴他。

  “問之小友,之前一直在春市范圍活動的那個靈眼近期似乎已經安定下來了,根據調查它應該是跟天鏖山的龍脈結合了…”

  “是不是會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何問之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便直接問了出來。

  李子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說道:“在咱們春市本就有一條龍脈,這條龍脈延綿匯聚到了天鏖山,那里也自然成為了龍首…”

  李子儒這樣解釋著。

  當初那個男煞尸就是因為放到了天鏖山之中,借助龍脈的能力,跟山川地勢之力,這才讓他有了那么大的變化。

  現在那個靈眼突然跟天鏖山結合了,李子儒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只有一個。

  那就是——秘境!

  而且,有關于天鏖山的傳說數不勝數,且不說歷代君王都是在那里祭祀天地什么的,就連初代的女帝也是誕生于此。

  而這一切又都要歸功于另一個人,和他麾下的那個勢力。

  宣武閣!

  據傳說,鎮魔司就跟宣武閣有著撇不清的關系。

  李子儒就是鎮魔司的人,所以何問之便立刻問了出來。

  李子儒則表示,時間太過久遠,他也不敢確定,也只是曾經在一些古籍中有所見聞。

  聽說鎮魔司曾經也被肅清過一次,便是經由那個人。

  而當年的妖魔亂世,也是那個人率領著宣武閣跟鎮魔司才得以終結。

  據說,當年的宣武閣就設立在天鏖山之上。

  總之,天鏖山在整個東大陸可以說是一個相當不尋常的地方了。

  如果那里真的有秘境降臨的話,恐怕這個秘境也不簡單。

  “能估算出來秘境開啟的時間嗎?”何問之忽然問了一句。

  靈眼雖然會帶來很多種可能性,但是都已經跟天鏖山的龍脈結合了,那么秘境出現的可能性應該就是最大的。

  “既然已經結合,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了。”李子儒說著:“而且八月六號那一天,周邊忽然同時出現了好幾起事件,恐怕就是鬼怪一方也察覺到了。

  秘境中的好處不言而喻,他們應該是也惦記上了!

  而且不說那些好處,光是秘境開啟之時那噴薄而出的靈氣就不可小覷,若是用來修煉,進度難以想象!”

  “有這么夸張?”何問之一愣,秘境他也是經歷過一次的,但是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張才對。

  李子儒卻是道:“天鏖山可不是普通的地方,那個靈眼我們也觀察許久了,也不是普通的靈氣爆發可比。

  僅以目前所掌握的數據來判斷,內外界靈氣不同所帶來的修煉速度的不同,我只能給出一句話來形容。”

  何問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李子儒深吸一口氣:“天上一年,地上一天!”

  即便是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對比過于可怕了!

  這將意味著,如果能夠進入天鏖山的這個秘境修煉一天,就相當于外界的一年!

  如此可怕的差距對比,又有誰會不為之瘋狂?

  不管是修煉者、覺醒者,又或者是鬼怪,他們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而且…”李子儒又補充了一句:“不同尋常的秘境開啟,所帶來的靈氣爆發也難以想象。

  到時…恐怕又要有新的被塵封的鬼怪要蘇醒了…”

  聽到這些話,何問之心頭有些火熱,眼中更是有火光在跳動。

  他伸著手,忍不住抓住了裝著黃曉煙骨灰的那個香囊。

  如果真的是秘境開啟,帶來大量的鬼怪恐怕是在所難免的,有鬼可以殺,還能提高實力,何問之心里自然是開心。

  不過這一次更讓他在意的還是黃曉煙。

  她的魂魄不全,其余二魂七魄很有可能是被關在了某處,甚至是被封印了。

  這是當時李子儒告訴何問之的。

  后來,李子儒也嘗試過很多種方法去探尋黃曉煙的魂魄所在何處,然而每次都是會被斬斷。

  那種感覺,就仿佛另外的二魂七魄被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另一個世界一般!

  如果真要說是被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另一個世界,那么用現如今已知的那些信息去判斷的話,最有可能的會是哪里?

  唯有秘境!

  天鏖山如果真的開啟了秘境,這絕不是簡單的秘境,那么這里面會不會有可能關著,又或者封印著黃曉煙被分離出去的二魂七魄中的一個?

  何問之抬起頭,看著李子儒,他或許是猜到了何問之的想法,也是點了點頭。

  “前輩…?”

  “你別急,弟妹…咳,曉煙姑娘的這件事我也一直都在想,平時只要有時間我都會算上一卦。

  如今來看,秘境里可以說是最有可能的了。”李子儒這樣說著。

  就連鎮魔司的前輩都這樣說了,何問之扭頭看著在那邊獨自閑逛著的黃曉煙,他突然有一種馬上沖上去拉著對方的手,然后把這些消息全部一股腦告訴她的沖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真的沖上去。

  畢竟現在也只是推測出有可能,他不想因為同一件事,再次讓黃曉煙失望。

  回想起曾經每一次獲得了一點線索,然后又馬上斷了的時候,黃曉煙當時的反應跟表情。

  那種寂寥失落的感覺,就好像全世界都把她給隔絕了一樣的感覺。

  說實話,何問之不想再看到黃曉煙露出那樣的神情了。

  哪怕她只是維持了一陣,緊跟著這些情緒就會馬上流失。

  但那個時候,她一定很難過吧?

  心里這樣想著,握著香囊的那只手就更緊了。

  李子儒拍了拍何問之的肩膀,讓他盡量放松一些。

  只聽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很在意這件事,我跟天魁也一樣很在意,畢竟曉煙姑娘是我跟他的弟妹。

  你放心好了,到時若是秘境開啟了,你盡管進去找,別的事都不用你操心,我會想辦法解決!”

  一聽這話,何問之心里莫名有些感動。

  “李前輩,謝謝你…”

  “謝什么。”李子儒笑了笑,卻是不再言語。

  這時候,黃曉煙扭頭發現面上掛笑的何問之,還在外面轉圈的她心里有些好奇,就飄了過來。

  “你怎么這么開心?有什么好事情嗎?”她問著。

  何問之笑而不語,就是不說。

  他其實也想說,但只是怕會讓黃曉煙空歡喜一場。

  這時候,他說道:“前輩,今晚我就先走了。”

  “好。”李子儒點頭:“不跟天奎打個招呼?”

  “不了不了!”何問之搖頭:“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陳前輩好像又自閉了…”

  說起來,自從那次對練之后,明明就是一拳罷了,陳天奎卻又忽然又表現的有些想不開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明明突破了結果還輸了的原因?

  就這樣。

  告別李子儒后,何問之便拉著黃曉煙的手,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又喊來韓雨洛跟韓雨萌,帶著她們一起回家去。

  路上。

  何問之面上始終掛笑,然而卻又什么也問不出來,把她們搞的都有些郁悶了。

  這時候,何問之瞥了一眼,發現車子沒什么油了。

  導航上找了找,他就準備去最近的一個加油站先加點油。

  現在不過是凌晨兩點,夜市都還開著呢!

  等會兒加了油,就帶著她們一起去夜市大吃一頓。

飛翔鳥中文    我最喜歡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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