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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我的殺法?

  夜色濃重,不知何時起,周圍已經彌漫起了濃濃的霧氣。

  聽到縫制男人真的出現了,何問之也是心頭一凜。

  主要是,一個縫制男人,竟然把李子儒跟陳天奎兩位前輩都打傷了?

  那兩位可都是實打實的司夜使啊!

  二打一,這都能輸了?

  而且,當時陳隊長也在。

  雖然陳隊長實力是里面最弱的,只有差不多晝隱第七重這個程度,距離第八重無限接近了,但畢竟沒有達到,那就不是。

  所以說,勉強也能算是三打一吧?

  這樣還能輸?

  那這個縫制男人得是有多強?

  何問之心里有些擔心李子儒跟陳天奎的情況,畢竟這兩人也幫過他不少,尤其是陳天奎還教了何問之練武。

  尤其是關于殺法上的提點,陳天奎也一直都非常的耐心。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心中躍躍欲試的想法。

  “陳隊長,兩位前輩的情況是否穩定?那個縫制男人現在又在哪里?”何問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兩位前輩的情況還算穩定,只是…”陳隊長表情一變。

  聽到何問之突然問縫制男人在哪里,他還以為何問之是一時沖動想要去替兩位前輩跟他報仇呢。

  陳隊長當即便說道:“問之,你萬萬不可沖動!那個縫制男人邪異的很,而且也極度的狡猾!若非如此,兩位前輩聯手,又怎么可能還拿不下他?”

  何問之想了想,先是跟陳隊長說了幾句,然后讓他在這里等一下。

  緊跟著,他就去找來王道長,讓他先開車回去,把狗子接了。

  而后,他自己則是去找老板娘跟魏星這對母子。

  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事情,而是為了酬勞。

  罪魁禍首已經解決了,到時候只要把地下的巨牛石雕給挖出來,這個養鬼的陣法也就破了。

  只不過,畢竟考慮到這對母子身上可能還存在一些問題,所以后面還要交給靈調局帶走,再進一步審問。

  被靈調局帶走了,如果真的查出來他們跟尸人派有勾結,并且還不愿意當人類一方的間諜的話,那么他們的下場恐怕就不會太好了。

  所以說,到時候養殖場可能都要沒了。

  也是因此,何問之決定在他們被帶走之前,先把酬勞給結算一下。

  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幾個靈調局的成員守在那里,老板娘跟魏星依舊站在之前王道長用白色粉末圈出來的那個圓圈里。

  看到何問之,老板娘便立刻松了一口氣。

  她急忙忙跑了過來,也不在乎什么只有圓圈里才安全這種事了。

  “先生,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們又是什么人?”老板娘迎上來之后就急忙抓住了何問之的手,又問道:“這些人來了之后,那位道長就出去了,什么也沒說…他們…我們…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沒事,他們就是專門負責解決靈異事件的有關部門,你這個養殖場之所以會出現那么多怪事,是因為在地下被人做了手腳…”

  何問之把大概的情況跟老板娘說了一下。

  聽到這些的時候,老板娘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魏星則是撇了撇嘴,說道:“我就說吧,小時候我就看爺爺不正常!老媽,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老板娘:“…”

  雖說老板娘自身也有點問題,比如說水性楊花什么的。

  可是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問題更大,尤其是在三觀這方面。

  何問之也在看著魏星,這貨不僅自己的親生父親死了一點悲傷情緒也沒有,就連自己的爺爺也能隨便拿出來說事。

  也不知道該說他是無知,還是真的不孝。

  “看樣子等下有必要特別囑咐一下魏副隊了。”何問之心里想著。

  也不知道尸人派把活人煉制成尸的時候有沒有什么條件方面的嚴格限制。

  說不定能從這個魏星身上看出來什么也有可能。

  緊跟著,何問之就讓他們趕緊結賬。

  老板娘有些猶豫,顯然是不想現在就結。

  畢竟周圍守著那么多靈調局的人,總是讓她心里感覺怪怪的。

  何問之則是說道:“這些都不是普通人,有他們守著才算是安全,你若是不愿意,那我讓他們都離開。不過之后要是再出了什么危險,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這…”

  老板娘還是有些猶豫,然而卻哪知魏星卻是主動跟何問之交換了一個聯系方式,然后問了下是多少錢。

  得知還有一百萬尾款沒有結清的時候,魏星面上便是一驚。

  雖然是養殖場的小老板,而且養殖場的生意也一直都很好,但是他畢竟沒有真正的實權,能管的東西并不多,所以拿到的也不多。

  一百萬,對他個人來說可不算少了,但也不是拿不出來。

  他想了想,看到老媽還在猶豫,他一咬牙就開始慢慢轉賬了。

  拿到了尾款,何問之便心滿意足的離開。

  再次找到陳隊長之后,便將這里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魏副隊長,同時也叮囑他一定要多留意那對母子,然后他跟陳隊長就先直接離開了。

  房間里。

  老板娘看著魏星:“兒子,你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這里還有這么多人,顯然事情還沒辦完,一百萬你怎么說給就給了!”

  她顯然是有些氣憤,雙手抱在胸前,指責著兒子。

  魏星卻是非常不屑老板娘現在的這個態度,說道:“老媽,你是不是還沒看明白?那位先生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就連有關部門都很尊敬他,我們可是生意人,跟這種人我們就應該主動跟他搞好關系才對!”

  這話并不是沒有道理,老板娘也完全明白。

  何問之是不是普通人她能不了解嗎?她可是用自己的身體親自體驗過的!

  而且,她也沒有不給錢,也沒說不想跟對方搞關系。

  那樣的大帥哥,可靠、安心、年輕有為,身體又那么結實,一看就知道肯定很有本事很能干,她怎么可能不想搞好關系?

  她只是不想現在搞,而是要等事情都解決了,那些人也都走了,確確實實可以確定他們真的安全了再搞。

  畢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才能真正的安下心來發揮她自己的本事,現在都是提心吊膽的,哪能有那個心思。

  魏星瞥了一眼老板娘,撇了撇嘴,說道:“女人就是婆婆媽媽!機會稍縱即逝,等你考慮好了,早就飛走了!”

  他說完之后,也不管老板娘是怎么想的了,而是伸手進口袋里掏出來一包金黃色包裝的香煙,然后就是笑臉哈哈的走到門口。

  “兩位大哥,大晚上的守在外面怪累的,要不要進來坐坐,抽支煙歇一會兒?”魏星臉上嬉皮笑臉:“兩位大哥放心,我絕對會配合工作的!哦,里面那個是我媽,她也一定會配合的!”

  老板娘:“…”

  另一邊。

  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在路上緩緩行駛著,由于今晚莫名的彌漫起了大霧,路上的可見度有限,導致開車也不敢太快。

  車里只有三個人。

  李恩在前面開著車,后面坐著何問之跟陳隊長。

  于是便趁著有時間,何問之就先跟陳隊長了解了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當時他們幾人離開的時候,也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三方幾乎同時都收到了消息,不得不各自散去。

  李子儒跟陳天奎也得分開,因為他們還有那個用來釣魚的鬼物跟縫制男人兩頭都要去。

  陳隊長也是去忙那些新出現的受害者的事情了。

  可是他們三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據手上掌握的線索,最后竟然又都回到了那個自殺森林里面。

  最后,縫制男人就出現了。

  最先遇到縫制男人的是陳隊長。

  他根本就不是縫制男人的對手,對方一掌就把他打的渾身溢血,要不是李子儒跟陳天奎及時趕到,他的下場恐怕比上次還慘。

  也許就是直接歸西了吧。

  再然后,就是李子儒跟陳天奎合力迎戰縫制男人。

  由于差距太大,陳隊長已經插不上手了,只能在旁觀戰,可是對方又是越打越遠,最后的結果就是等陳隊長趕了過去,縫制男人已經不見了。

  唯一看到的就是滿目瘡痍的戰場,仿佛被龍卷風摧毀過一般。

  與此同時,就是渾身浴血的陳天奎抱著已經重傷昏迷的李子儒從中走了出來。

  也幸好他們及時趕回了鬼街,那里面也有一些擅長醫術的鬼物,這才沒有讓當時的傷情繼續惡化下去。

  陳隊長因為受傷最輕,所以得到了養殖場的消息之后,感覺自己能動了,就又急忙忙趕過去了。

  聽到這里,何問之也是眼神微瞇。

  這個縫制男人,似乎有點厲害的過頭了啊!

  難道這就是真正的恙鬼境界?

  可是恙鬼與司夜是同級的,李子儒跟陳天奎也是實打實的司夜使,他們又怎么會敗成這樣?

  “陳隊長,當時的具體情況,兩位前輩什么也沒說嗎?”

  “沒有。”陳隊長搖了搖頭:“回到鬼街后,李前輩通過治療蘇醒了過來,只說是被縫制男人給跑了。我當時又什么忙都沒有幫上,哪里還有臉去過問…”

  陳隊長搖頭嘆氣:“問之,這次幸好有你把詭異游戲這件事給徹底解決了,否則此次與妖鬼一方的對弈,我們可就真的是敗得一塌糊涂了…”

  終于,幾人抵達了鬼街。

  藥鋪中依舊是亮著燈,只不過李子儒跟陳天奎并不在里面。

  包括昨晚帶過來的韓雨萌她們,現在也不在這里。

  之前何問之是為了安全起見,所以就把她們先送過來了。

  當時因為他在,所以一個鬼物也不敢出來。

  后來他走了,之前送韓雨萌回家的那個圓臉小姐姐就出來了。

  然后韓雨萌就給何問之發了條訊息,說是圓臉小姐姐要帶她們在鬼街里逛逛,然后再去她那里玩。

  反正都是在鬼街里,何問之就也沒有說什么。

  估計這會兒韓雨萌跟韓雨洛,應該是還在那個圓臉小姐姐那邊。

  這時候,陳隊長指了指側門,那邊有一個樓梯,從哪里可以上到二樓。

  “兩位前輩現在都在上面養傷。”說著,他就帶著何問之跟李恩走了上去。

  輕輕敲了敲門,里面便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門沒鎖,進來吧。”

  吱吖!

  木門被推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房間里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道,李子儒臉色蒼白,雙唇也是毫無血色。

  只見他靠在床頭上,伸手從旁邊拿起了眼鏡,正好就要戴上。

  陳天奎則是包括雙臂在內的整個上半身都纏滿了繃帶,尤其是右邊則胸的位置,直接就凹下去了一塊。

  這么嚴重的傷勢,陳天奎反倒是沒有躺著休息,而是坐在床上,一腳踩著旁邊的板凳,一手搭在了膝蓋上。

  只見他雙拳緊緊握著,滿臉的不甘心。

  “問之小友,你來了啊!”李子儒戴好了眼鏡,緊跟著笑道:“聽說你又干了一件大事啊!救出來了二十四個受害者的魂魄不說,還找到了一個人為的極陰之地。

  唉,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你的名聲為什么會傳的那么響亮了…”

  雖然李子儒是在笑,不過看到兩位前輩如今的情況,何問之卻是笑不出來。

  “兩位前輩,你們剛剛受了重傷,若是不方便的話,我下次再來也行。”

  “無妨。”李子儒擺了擺手:“如果只是說說話,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陳天奎也是扯著大嗓門喊道:“小子,你瞧不誰呢!信不信現在你跟我出去練練,我直接就給你撂倒了!”

  說著,陳天奎就掄著他的大拳頭,結果又扯動了傷口,疼他齜牙咧嘴。

  “干特娘的狗屁縫尸人!哎喲媽耶,疼死老子了…”

  眾人:“…”

  在場幾人都有些無語。

  李子儒這時候說道:“問之小友,不知你那里可否收集到了什么情報?”

  “確實有一些,并且可能還跟尸族的尸人派有關,所以我想先聽聽兩位前輩這邊的情報,從而判斷我猜想的那些到底是否正確。”

  “好。”李子儒點了點頭,就把他們今晚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昨天他們得到消息之后,都是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先是由陳天奎去縫制男人消息的那邊,然后就是李子儒去跟蹤那個用來釣魚的鬼物。

  他們也是跟陳隊長一樣。

  陳天奎順著線索,最后就來到了自殺森林。

  李子儒跟蹤那個用來釣魚的鬼物,看到他跟另一只鬼物碰頭,他就跟上了另一只鬼物。

  反正那個釣魚鬼物身上有記號,他倒是不擔心會不見了。

  然后…他就也來到了自殺森林。

  他們兩人剛來的時候,就正巧看到了陳隊長被縫制男人一掌拍飛,之后就是他們兩人聯手對戰縫制男人。

  說實話,他們一開始也是覺得勝券在握的,畢竟這可是二打一啊!

  哪怕縫制男人是真正的恙鬼級別,但他也就是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打的過兩個人呢?

  尤其是,陳天奎可是司夜使后期境界!

  然而…最后的結果卻是,兩人重傷。

  因為,那個縫制男人的右腳,竟然是從游光境界強者身上砍下來,然后縫上去的!

  他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縫制男人那戲謔的表情。

  那掀起了褲腿的動作,那一條條繃帶頃刻間迸裂,然后爆發出來的恐怖氣息的瞬間。

  這就是大境界的差距啊!

  僅僅只靠一只游光境界的腳,就讓他們兩個實打實的司夜使無力招架,并且重傷。

  “小子,你看我的右胸凹下去的這一塊,就是被他當時給一腳踹沒了的…”陳天奎表情悻悻然,說道:“幸好我及時運氣護住了內臟,那一腳下去我整片右胸的血肉都沒了,肋骨也幾乎全斷了…若不是反應及時,怕不是人也要沒了…”

  陳天奎的身體強度自然是沒得說的,何問之跟他一起練武,自然是早就有接觸過。

  那都是經過了千錘百煉,實打實的如同鋼澆鐵鑄一般的堅硬肌肉。

  就算是讓普通人拿刀去砍,那也是絕對不可能傷到他的。

  可就是這樣強悍的身體強度,一腳就被踹沒了,就連骨頭都踹斷了。

  然后就是李子儒,他雖然只有司夜使中期,不過他對靈魂有著非常深刻的了解,這也是他為什么能成為鬼醫的原因。

  同時也是憑借著這份了解,即便是遇到了恙鬼后期的鬼物,李子儒也絲毫不懼。

  哪怕是恙鬼巔峰期的,李子儒也同樣有一戰之力。

  因為鬼物就是魂體,他對魂體了解,自然就會比較好對付。

  可是縫制男人并不是純粹的魂體,他是實打實的肉體,雖然是東拼西湊的死人軀體,但這也不能否認他的強大。

  不過何問之卻是覺得很奇怪,問道:“縫制男人的身體是東拼西湊而成,而且就連每個地方的實力境界都不一樣,那他又是怎么保持協調的?難道就不會沖突嗎?”

  李子儒解釋道:“縫尸人的身體雖然是拼湊出來的,但他們其實也并非是死人,他們還保留著一部分的活性,同時還有自身原來的魂。

  只不過被他們搶來的那些軀體卻都是死的,里面沒有魂,所以一切的協調跟構成,就需要靠他們自己的魂來進行了。

  越是強大的軀體,對他們的魂來說就越是一種負擔。

  若是他們今后還想更換某個部位的軀體,那么對他們自身的魂也是一種損傷。

  因此,縫尸人往往不會輕易舍棄自己的軀干或者四肢,除非是真的遇到了非常合適的!

  而且一旦選定之后,由于再次更換會對魂造成損傷,所以他們輕易也不會選擇更換。

  除非,那是真的強大到讓他們忍受不住誘惑的強大身軀。

  簡而言之,縫尸人是人,但又不是人,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妖人!”

  聽到這些話,何問之也是在慢慢消化著。

  按照這個說法,那是不是縫尸人就不能修煉了?

  又或者是說,他們的修煉方式就是搶別人的軀體,然后換成自己的?

  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子儒則是解釋道:“并不是不能修煉,而是…有現成的可以搶,為什么還要自己辛苦的去修煉?

  修煉一途任重而道遠,縫尸人的手段乃是走的極端捷徑的邪魔妖術!”

  “李前輩,那只要肢體是某一個境界的,他們搶過來之后,就能讓這個肢體持續保持著這個境界?”

  “不錯,縫尸人一脈有著這個能力,這也是為什么,他獲得的那只游光境界的腳,即便是被塵封了近三百年,都還能保持著那樣可怕的實力!”

  李子儒繼續解釋道:“這是當年靈氣枯竭之后,為了渡過當初那場劫難之時衍生出來的邪術,目的就是為了尋得永生之法。

  即便是天地靈氣枯竭,但只要魂魄尤在,不斷的更換軀體便可。

  只是他們的這個能力還不夠完善,無法做到無傷替換,每次替換都會對魂造成損傷,所以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那他的那只腳…”

  “是我們人類強者的!”李子儒面色變的陰沉下來。

  緊跟著,他又跟何問之解釋了一下游光這個境界。

  游光便是司夜之上的境界。

  司夜是司掌夜色,游光則是巡游于光明之中。

  并非只有黑夜才有黑暗,光明之中亦有。

  所以,在鎮魔司當中,一旦達到了這個境界,便可以稱之為游光使。

  尤其是當妖魔鬼怪達到了這個境界之后,他們已經無懼日光照射,可以在白天也能外出活動了。

  這可以說是相當可怕的。

  不過也幸好現在靈氣復蘇的時間還不長,那個級別的妖魔鬼怪還沒有蘇醒。

  但是這個縫制男人就是一個征兆了,畢竟他的一只腳有著游光境界的實力。

  不過仔細說起來,要不是當初那個男人盜墓,挖到了這個墓穴,說不定這個縫制男人依舊還在沉睡中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候,李子儒又說道:“問之小友,近段時間你需要格外小心。

  縫尸人的目標就是強悍的軀體,你的身軀之強悍遠超你自身的境界,若是他發現了你,恐怕…”

  “那這不是好事?”何問之心里想著。

  厲害的角色找上自己,那不是給我送經驗嗎?

  只要他不能秒我,又或者是讓我失去行動能力。

  何問之想著,又看了眼李子儒跟陳天奎的情況。

  他們兩個可都是強者,結果他們都這樣了…

  “應該…不能…吧?”

  何問之想了想,張了張嘴,決定還是先不說這個了,而是把他這邊收集到的情報也說了出來。

  按照他一開始的判斷,養殖場的事情跟尸人派有關。

  而那個尸王跟黑影又跟那個道士有關。

  然后就是縫制男人了。

  他也跟那個被黑氣圍繞的道士有關。

  因為,他當初就是被那個道士背進那個古墓里的啊!

  這樣互相串聯在一起,是不是說,那個道士就跟尸人派有關?

  尤其是,明明尸王還沒有真正突破到恙鬼的級別,可是他又為什么敢突然搞出來這么大的動作呢?

  都已經躲了那么久了,眼看著距離恙鬼也不算太遠了,再躲個幾年可能就到了,可是為什么就會突然按耐不住了呢?

  就為了讓自己結個婚,一下子害了幾十個人,這樣的事件不管放在哪里那絕對都不是小事啊!

  所以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縫制男人其實跟尸王已經接觸過了?

  正是因為有了縫制男人在背后撐腰,所以尸王才敢這么勇?

  那個鬼影是道士留在尸王身邊的,縫制男人也是道士背進古墓的。

  這一切都是那個道士所為,那么他們會有聯系也就很正常了啊!

  聽到何問之說出來的這些訊息,饒是李子儒也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在幾十年前,甚至是近三百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這個道士究竟是何許人也,居然能夠算到那么久以后的事情?

  而且…

  “問之小友,這些信息你又是從哪里獲得的?”

  “殺死尸王跟那個鬼影的時候看的一些畫面。”何問之如此說道,并未暴露自己的能力。

  畢竟上次他殺死兔子怪物跟九咒鬼新娘也看到了畫面,所以倒也不擔心會被猜疑。

  因為完全可以理解成是某種特定的怪物被殺就會爆出畫面。

  “對了!”何問之又說道:“當時那個道士還跟那個鬼影交代了幾句話,只是內容太過于破碎,我這里只有幾個關鍵詞。”

  “且說說看。”

  “嗯。”何問之點頭,便把當時的那幾個詞說了出來。

  靈氣復蘇、靈眼、秘境、封印。

  總共四個關鍵詞。

  李子儒思索片刻,說道:“靈眼之事上次便與你說過了,這次就不多做解釋了。

  并且靈眼所帶來的可能性也無法判斷,若是被人所得,那便是至寶,若是落于某個山川名跡,則是有可能喚醒秘境。

  按照這個關鍵詞來說,當時那個道士交代的應該就是靈眼將會喚醒秘境。

  只是這個封印…”

  李子儒突然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何問之想了想,突然說道:“難道是秘境里面有封印?他是想讓鬼影將尸王培養起來,然后進入秘境解開封印?”

  “這…”李子儒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卻又不說。

  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讓何問之覺得很古怪,就好像是隱瞞了什么。

  而且,李子儒也沒有說靈氣復蘇這個關鍵詞是什么含義。

  難不成那個道士,他連靈氣復蘇都算到了?

  這未免有些太夸張了吧?

  幾百年后的事了,說算就能算?

  “李前輩,關于靈氣復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初那個流星雨,為什么又會造成現如今這樣的情況?”何問之問了出來。

  說實話,他當初可是被一顆流星給砸了啊!

  好像是砸到了,但又好像沒有完全砸到。

  總之呢,暈過去之后再醒來,他就變成這樣了。

  要說他自己在不在意這件事,那肯定是在意的啊!

  只是這么久以來,關于流星雨的事情也是完全無跡可尋,沒有任何線索,也就只能先放一放了。

  結果一個幾百年前的道士,他就好像是能算到幾百年后的靈氣復蘇一樣,這就讓何問之非常的好奇。

  李子儒沉吟片刻,只是說道:“問之小友,關于那場流星雨,我現在能知道的就是它不僅讓靈異復蘇,同時也帶來了更多的靈異…

  或許,那場流星雨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不屬于這個世界?”何問之兩眼一睜,這可是一個重磅消息啊!

  因為他自己就是穿越者,非要說的話,他本來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說…那場流星雨其實是來自于一個靈異世界?

  那些流星雨看起來是流星雨,其實它們全都是靈異?

  那么所謂的靈異世界又是什么?是冥界還是陰曹地府?那晚其實就是鬼門關被打開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那天晚上砸我臉的那顆流星雨又是什么鬼?

  “李前輩…”何問之還想再問。

  “咳咳…!”李子儒卻是擺了擺手,露出了一臉虛弱的樣子,緊跟著還連連咳嗽了好幾聲,似乎是因為說了太多,牽動了傷勢。

  不過就是在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陳天奎卻是一拍大腿。

  “干特娘的!所以說這些都是尸人派那些死人干的是吧!?”

  一聽這話,所有人面面相覷。

  這是啥情況?

  不是早就推斷了說尸人派肯定跟這件事有關嗎?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都聊到關鍵詞上去了,你咋才反應過來?

  “陳前輩,你剛才一直不說話,不會就是在思考這個吧?”

  “是啊!”陳天奎點頭,臉色認真嚴肅。

  何問之:“…”

  李子儒也是伸手扶額,有些沒臉看了。

  早就說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結果反應還這么慢…

  陳天奎絲毫不在意大家的想法,或許他壓根就沒看出來大家是什么想法,他只是因為這件事越想越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最終。

  “特娘的,老子受不了這個氣!我要給我老妹兒打個電話,讓他替我去把尸人派的那些死家伙全砍了!”

  何問之一聽,總覺得這話有哪里不對勁。

  當哥哥的,咋還要妹妹出頭呢?

  他小聲向李子儒問了一句。

  李子儒則是說道:“天奎的妹妹叫做陳青葵,就是之前寫那本的作者。

  她…已經是游光使了。

  她天賦異稟,乃世間罕見,是現今我們東大陸最年輕的一位游光使!”

  何問之心頭一跳,這也是一個重磅消息啊!

  游光使究竟有多強,看看現在的李子儒跟陳天奎有多慘就知道了。

  縫制男人不過是只有一只游光強者的腳,結果就讓他們變得這么狼狽。

  那么完整的游光使有多強,也是可想而知了。

  陳隊長也是被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總之今晚得到的這些消息,他感覺足夠他震驚很久了。

  李恩則是因為本來了解的就不多,所以他的反應可以說是最弱的一個了。

  不過總之不明覺厲吧!

  就在這時候,陳天奎已經把電話打過去了。

  第一個沒人接,陳天奎繼續打。

  終于,第三個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陳天奎!你有病是不是,我說過多少次了!電話響了六聲我還沒接,那就是我有事,你直接發消息,看到了我就會回你!”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大大咧咧的女人聲音,聽起來年紀并不大,估計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

  一想到這個年紀就能有那個實力,何問之就覺得離譜。

  那個時期,不是靈氣枯竭了嗎?

  那這位陳青葵,她是怎么修煉上去的?

  陳家是武學世家,那么陳青葵也是武者吧?

  而且聽對方的說話方式跟語氣,好像也是一個很火辣的主。

  “老妹兒,你替哥哥辦件事!”

  “有什么事你趕緊說,我這里正忙著呢!”陳青葵不耐煩的說著,同時那邊還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緊跟著又是各種碰撞聲音響徹不停。

  眾人有些面面相覷,這是在干嘛呢?

  “老妹兒,你在干嘛?”

  “我在北地石窟,這里突然爆發了一個靈眼,喚醒了一個秘境,這里的秘境有古怪,那位大人召集了三位游光使前來,肅清秘境中的鬼物!”

  “所以你現在…?”

  “嗯,我正在打架,下面還有好幾只恙鬼沒處理,你有事就快說,沒事我就掛了。”

  眾人:“???”

  那可是恙鬼啊,怎么可以說的這么隨意?

  何問之也是心頭火熱,恙鬼在秘境里原來是那么多的嗎?

  這要是我去了,豈不是血賺?

  只是一想北地距離春市的距離,想想還是算了,實在是太遠了。

  估計他去了,那邊也完事了。

  而且…他去了,那邊的人會讓他進去那個秘境嗎?

  陳青葵繼續說道:“我現在秘境的外面,這次的秘境真的好奇怪,里面的好多鬼物都跑出來了,你要真沒事我就掛了!”

  “那…要不就先掛了?”

  “嘟嘟嘟…”

  對方也沒有回話,直接就掛了。

  陳天奎看著眾人,尷尬的笑了笑。

  眾人也是無話可說,你這妹妹也是個狠人。

  之后,何問之又向李子儒打聽了一下縫制男人的去向,只是他也不能確定。

  他只是說,當時陳天奎施展了殺法將縫制男人逼退,可是他離開的時候神情看起來有些古怪,就好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

  何問之就突然在想,會不會他真的跟尸王還有那個黑影有聯系,所以尸王跟黑影被殺死之后,縫制男人就感應到了?

  因為感應到了,所以他擔心這里面有什么變數,所以才趕緊離開,避免這里有埋伏什么的?

  這樣一想,怎么就感覺有種,他在算計,卻反被算計了的感覺?

  如果真是這樣,那估計縫制男人要被氣死了吧?

  只是,縫制男人又會去哪里呢?

  他給魏副隊長打了個電話,那頭則是說一切平安,并沒有任何異常,并且他們現在都快回到靈調局了。

  這樣說來,縫制男人離開之后,也沒有去養殖場。

  幾人又聊了幾句,最后便是各回各家。

  何問之也是叫上韓雨萌跟韓雨洛,帶著她們離開了鬼街。

  路上又去了王道長那里一趟,把狗子也給接回去了。

  回到了家,何問之坐在了沙發上,又扭頭看了眼還在玩手機的韓雨萌。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也就凌晨兩點多罷了。

  他便說道:“你這兩天有沒有看什么新?”

  縫制男人的線索似乎又斷了,何問之就想著能不能從韓雨萌這里了解到什么。

  畢竟她這個跟現實重合這件事就很離譜。

  然而韓雨萌卻是搖了搖頭,表示最近沒看了。

  “你餓不餓?我們叫點外面吃吧?我要吃燒烤,你要吃什么?”她小小的身子脫了鞋爬上了沙發,湊上來說道。

  “就還是那老幾樣吧。”何問之隨口說了一句,又去中間房間里看了看。

  回來之后,黃曉煙把剩余的尸王jing血給了韓雨洛,她也吸收了一些,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骨灰里進行消化。

  只是韓雨洛的實力比黃曉煙還低,她能吸收的就更少了,所以留下來一部分,就摻在狗糧里給狗子一起吃了。

  說起來,這次能夠解決這次事件,狗子絕對是個大功臣啊!

  之前就答應了要給它一些鬼物吸收,現在給尸王jing血也是一樣的。

  反正效果肯定比那些鬼物要強出太多了,就看看改天給它找找母狗了。

  回到了家里,心里也安靜下來了,何問之則是想起了之前在地下鬼域的那次戰斗。

  當時全身心投入到用拳轟殺之中的時候,那一拳瞬間打出了四拳的威力。

  而且,不能離體的乳白色火焰也能像一個小太陽一樣打出去然后瞬間爆炸。

  這要是能夠運用的熟練,那絕對是一個殺招!

  只是那場戰斗下來,也只有那一次有了這樣的效果。

  “只是巧合嗎?”何問之突然在想。

  而且,后來在最終解決尸王的時候,他也是一時間情緒激動,將火焰徹底爆發出來,竟然是形成了沖天的火柱一般可怕壯觀的景象。

  說句實在話,何問之自己當時都被嚇到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進化成白色的炎神了。

  也是因為突然爆發出了這樣可怕的能量,所以才瞬間點燃了整個莊園。

  “那么…這會不會就是我的殺法呢?”

  陳天奎的殺法何問之見過,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殺法會是什么,又或者要走那條路。

  “這一次只是一拳打出了四拳的威力,但如果一圈能夠打出十拳,甚至是百拳之威呢?”

  “如果能把那突然爆發出來的可怕火柱能量匯聚到這一拳之中…”

  何問之在心里想著。

  或許他今后的殺法,就可以從拳跟炎之中領悟。

  如果真的能跟他想的一樣,一拳打出十拳甚至百拳的威力,那么這個破壞力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尤其是,如果可以提升乳白色火焰爆炸的威力,又或者是成功的把那個火柱融合進一拳之中,然后再進行爆炸。

  “若是真的能化身太陽,那這一拳打出的爆炸豈不是相當于…”

  何問之心里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飄了,總覺得有點太夸張。

  這時候,他站起身運轉起體內的乳白色火焰,想著要不要再試試,找一找當時的那種感覺。

  可是一看這是在自己家里,他覺得還是算了,免得家沒了。

  就在這時候。

  嗡嗡嗡…

  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陳隊長發來的消息。

  問之,上次你托我查的那些網絡作者的事情,那邊剛才給我回消息,那些作者都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看要不要就先算了?

  陳隊長倒不是不信何問之,而是覺得再查下去似乎真的也查不到什么。

  畢竟,現在除了縫制男人的事情之外,好像別的所有事情也都解決了。

  緊跟著,他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對了,他們那邊弄到了一個網絡作家的群,你要加進去了解一下嗎?你要是想加,我這邊就讓人去打個招呼。

  何問之想了想,指尖點擊著手機屏幕,回復了一個字。

飛翔鳥中文    我最喜歡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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