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老板娘的身子往后靠了靠,這回是真的有點懵了。
她愣了半天,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道:“也、也…不用…”
“呃。”何問之咽下去一口飯,趕緊喝了口湯。
果然過來人就是不一樣啊,一下子就懂了。
而且對方明明是一個充滿成熟韻味的女人,此時卻又是一副懵懂羞澀的模樣,確實有一種別樣的勾人魅力。
“阿…”何問之張了張嘴,本來是想喊一聲阿姨的,畢竟他今年也才二十歲,小老板也是二十歲。
兩人同一個年紀,那么喊小老板的媽媽一聲阿姨也是應該的。
不過仔細想了想,何問之還是覺得,要不叫個大姐姐好了。
反正老板娘也就是三十多歲而已,并且模樣還這么年輕,喊她一聲大姐姐確實也沒什么,而且對方聽了估計也能開心一些。
“姐…這位姐姐。”何問之放下筷子,摸了摸只吃了個半飽的肚子,眼神上下打量著這位誘人的美婦人。
“是有什么事嗎?從你進來,我就看你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何問之笑了笑,說道:“難不成你是在害怕我?”
“啊?”老板娘又是縮了縮身子。
通過胸口的鏤空蕾絲可以看到里面的一抹雪白,因為她一直低著頭,還有點微微彎腰,一眼看去就是深深的溝壑。她現在似乎非常的緊張,呼吸也不自覺地加快了許多,導致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著。
何問之隨手從水果籃子里拿了一根香蕉,剝了皮之后,就塞進了嘴里。
隨意的咀嚼兩口,他又說道:“姐姐放心,我來這里就是要處理那些異常事件的,你如果是因為那些而害怕,我覺得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既然我來了,你就已經安全了。”
“安…安全?那件事…”老板娘的身子突然一顫。
只見她猛地抬起頭,一雙充滿了驚恐的眼睛里通紅一片,里面布滿了血絲,就好像是剛剛痛哭了一場,又仿佛是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一樣。
她眼神有些閃躲,左右四顧之間,急忙忙就站起了身。
伸頭在窗戶邊上看了看,而后又是急忙把窗戶關上,接著再把窗簾也拉上。
緊跟著,她又走到門口,同樣是左右看了眼,仿佛在確認什么,然后就是把門關起鎖上。
做完這些,她才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轉身之后急忙忙就跑了過來。
她一把抓住了何問之的手,哀求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
說著說著,她就已經要跪下去了。
何問之一把將其扶住,扶著她讓她先坐在椅子上,而后說道:“你別激動,你先冷靜下來,然后慢慢說。”
看到老板娘這副模樣,何問之心里猜測她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否則她剛才完全沒有必要那般謹慎,甚至還要先確認外面沒人,再關好門窗。
而且從她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一副一直在警惕著什么的樣子。
只是再聯想到她的兒子,也就是小老板剛才的樣子,他似乎并沒有像老板娘這樣緊張害怕。
明明是一家人,而且也是他們家的廠子里出現了詭異事件,結果母子兩人的表現完全不同。
但是找王道長來處理這次事件的又是小老板。
難不成…在同一個地方,結果他們兩個遇到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如此這般,在這個養殖場里作祟的鬼怪很有可能就不止一個了。
只要這里發生的事情確實跟那些玩詭異游戲而死去的女生有關,那么這所有的一切就應該都不會有錯了。
何問之緊緊盯著老板娘,在她剛才哀求握住自己手的時候,何問之就不漏痕跡的用陽火探查過了。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何問之在扶她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還把手放倒了她的細腰上,同時也用陽火進行了探查。
毫無疑問,這千真萬確是一個大活人,身上也沒有什么問題。
或許是因為何問之剛才使用陽火探查,從他身體里流出來的那股灼熱滾燙的氣息進入了老板娘的體內之后,讓驚慌緊張的老板娘感受到了溫暖,她激動的情緒也終于漸漸平復了下來。
她胸口微微起伏著,說道:“我老公…他、他…不!他不是…他絕不是我老公…他絕對不是!我老公他…絕對不可能會有那么…”
“你老公怎么了?”何問之認真的問了一句。
“變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后,他就變了…”
“哪里變了,你是怎么發現的?”何問之很好奇。
難不成老板娘的老公,也就是真正的老板是鬼物假扮的?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老板娘發現了對方是假扮的,老板娘怎么還能活著?
“他那里…”老板娘言語突然一滯,緊跟著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她的表情也變的有些奇怪了起來。
本是緊張害怕的她,就像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語卡在了嗓子眼,竟是有些羞臊了起來。
最終,在何問之的一番詢問下,她最終才說了出來。
畢竟是夫妻嘛,都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那么互相之間的了解必然是非常深入。
你未必知我深淺,但我定知你長短。
他們夫妻兩人二十多年的深入交流下來,目前就是這么一種情況。
結果突然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
人還是那個人,但又不像是那個人了。
她的丈夫,不可能那么威猛!
這便讓老板娘多少都有些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如果是放在平時,短小無力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突然雄起了,老板娘心里自然是會開心的。
可是偏偏這段時間里,廠子里也頻繁發生怪事,各種動物失蹤,損失也有不少了。
然后她就在想,發生在她丈夫身上的事,能算是正常的嗎?
哪怕是吃藥也不可能讓一個人突然有這么大的變化吧?
更何況以前她老公又不是沒吃過,還沒少吃。
可是她也有問過老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老公只是說他也不知道,并且還問,難道這樣不好嗎,不喜歡嗎?
后來過了幾天,也有可能是她心里已經起疑了,所以觀察的就會比平常認真了很多。
她總覺得,自己的丈夫確實變了,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現在偶爾也會看見他做了。
她心里害怕了,就想著自己的老公是不是真的被鬼附身了,又或者說是不是已經變成鬼了。
那天治安官來廠里了解情況的時候,她本來是打算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可是她就在準備說的時候,她突然又慫了。
因為如果真的是她猜的那樣,那么她把這件事說出去了,她會不會被報復?
還有她的兒子,是不是也會被報復?
如果丈夫真的沒了,兒子再沒有了該怎么辦?
她心里越想越害怕,再也不敢想著去揭露這件事了。
而且這些日子的每天夜里,丈夫對她予取予求的時候,她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是表現的像原來一樣。
她想盡可能的不讓對方起疑,并且她還曾經私下幾次跟她兒子說過,讓他趕緊離開。
只有她兒子安全的走了,她才能跟著一起安心的離開。
只是她又不敢把事情明說,因為她怕如果兒子也知道了,會不會導致兒子出現什么意外?
她心里就這樣一直忐忑不安著。
然而她的兒子并不愿意走。
用她兒子的話來說,這里就是他們的根基,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手上就這些產業,總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吧?
沒了這些,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老板娘說著說著,突然一咬嘴唇,露在外面的兩條雪白雙腿緊緊的夾了夾。
她兩只手按在兩腿之間的裙子上,說道:“而、而且…他昨晚還咬了我…”
“咬?”何問之一愣。
她老公如果真的已經不是人了,并且還會咬人,這該不會是變成僵尸了吧?
何問之記得在前世地球上的時候,以前看過的一些僵尸電影里面,好像確實出現過僵尸吸食家畜鮮血事件這樣的情況。
就是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會不會跟前世看的電影里所描述的是一樣的了。
何問之在老板娘光潔的脖子上來回瞄了幾眼,上面只有白皙順滑,哪有被咬過的痕跡?
“大姐姐,你說的咬…是正常的咬吧?”
“啊?”老板娘一愣,緊跟著搖了搖頭:“不、不是…”
何問之:“…”
這特娘的說了半天,你擱這跟我開車呢!
緊跟著,老板娘又說道:“他、他咬的的地方不正常…他咬的我這里…”
老板娘扭捏著,眼神閃躲之際,有些不敢望向何問之。
雖說何問之年紀不大,只有二十歲而已。
但奈何他高大帥氣,而且又是一身的氣血方剛、英武非凡,要說對女性沒有魅惑力那是不可能的。
俗話說得好,顏之有理!
只要哥哥長得好的,第一印象自然都會高一些的。
老板娘扭捏著,雙手緊緊抓著裙子的末端,不停地往下壓著。
而后,只見她低著頭,伸手指了指裙子的下面,大腿下面一點,還不到臀部的位置。
“是這里…”
何問之嘴角一抽,都有點無語了。
這不管是不是你老公,只能說他還挺會玩…
現在這要咋整,是不是僵尸咬的,首先總得先確認一下咬痕吧?
那個地方恐怕不太方便確認。
思來想去,何問之問道:“破了嗎?深不深?有沒有流血?”
“嗯、嗯…”老板娘眼神閃躲著,輕輕的應了一聲。
“傷口是什么形狀的?”何問之又問了一句。
“圓的。”
“…”何問之覺得,好像光靠問,似乎也根本問不出什么準確的結果,于是他便直接說道:“大姐姐,方便讓我看一眼嗎?”
“這…”老板娘猶豫了一會兒,一雙眼睛又在何問之的身上掃來掃去。
何問之面色嚴肅,一本正經道:“我懷疑有可能是僵尸!只是我現在也不敢確定,必須要親眼所見才行。”
說起來,剛才雖然有在老板娘身上稍微檢查一下,但也只是一個大概,如果僵尸的毒必須要觸碰之后才有效的話,那么剛才就有可能檢查不出來。
畢竟毒素這方面,以前何問之好像還真的沒有靠感知發現過,都是接觸到了才會有反應。
最終,老板娘撇過了頭,緩緩的將裙擺往上拉了拉。
很快,隨著雪白的大腿不斷外露,一抹青黑也浮現出了一角。
何問之眉頭一皺,這果然是毒!
這樣說,老板娘的老公,要么就是被什么鬼怪給替代了,要么就是他自己成為了鬼怪。
想到這里,何問之也不再猶豫,迅速伸手放在了老板娘的大腿下面的傷口上。
之前用陽火試探的時候,他也就是看一個大概,僅僅是通過手跟腰的接觸。
如今看來,毒這一類的東西,恐怕并不是那么好發現的。
今后若是還要再試探些什么,看樣子就必須要再深入一步了。
何問之的大手瞬間就貼了上去,陽火迅速升騰,只聽嗤的一聲,老板娘大腿下面的傷口上立刻就升騰起了些許青煙。
下一秒。
“嗯”老板娘突然喘了一聲,面色還有些紅暈升騰而起。
火熱的大手突然摸了上來,讓她有些觸不及防,但是對方速度太快,而且又是在一瞬間有一股滾燙灼熱的溫熱感進入了她的體內,并且還在一瞬間將她那因為尸毒而遲遲揮之不去的不適感瞬間一掃而空。
這也讓她只覺得渾身暢爽無比,這才一時間沒忍住發出了聲音。
這時候,她急忙低下頭,把裙子往前面拉了拉。
“先生…你…”
“幫你祛毒罷了,想來你也有感覺吧。”
“嗯、嗯…”老板娘點點頭,一時間說不出話,因為那感覺太明顯了。
“這么說,我老公他…確實已經不是我老公了?”她又問道。
“不確定。”何問之說道:“目前來看,不管他是不是你的老公,反正他肯定都不是人了。”
“應該是變成了尸的一種。”何問之解釋了一句,問道:“他現在人在哪?”
“在房間里睡覺。”老板說道:“自從他發生變化之后,夜里就會變得jing神抖擻,然而到了白天卻又會異常疲憊,所以白天的時候他都會一直待在房間里睡覺不出來。”
“嗯。”何問之點了點頭,又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他看了眼坐在椅子上,面色還有些潮紅的老板娘,問道:“為什么我覺得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日子里,你可是一直都在跟一個怪物待在同一個房間里,而且你們還…”
一聽這話,老板娘神情立馬就黯淡了下去。
不過緊跟著她又笑了笑,臉色變的更加紅潤。
“其實這幾天夜里,他除了變的兇殘嗜血了一點,那方面還是…讓我還是覺得蠻開心的…”
何問之瞬間就是黑人問號臉,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發言。
跟鬼怪發生關系,你還覺得挺開心的?
有沒有搞錯啊?
總不會是因為這二十多年下來,你真正的老公短小無力,然后現在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所以就…?
可是要知道,你都被咬了,這證明他已經害你了啊!
何問之突然覺得,這個老板娘似乎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在思想的某些方面不普通。
就在這時候,老板娘紅著臉,又問了一句:“先生…那現在已經祛毒了,可是我畢竟跟他…那我會不會懷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呵。”何問之在心里笑了笑,原來你還知道怕啊,我還以為你真的為了追求快感,啥也不怕呢。
他心里想著,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也聽說過有鬼嬰這么一回事,回頭我再找人幫你問問吧。”
“先生不知道?”老板娘一愣。
剛才有何問之幫她祛毒,她也明顯感受到了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小伙子絕對不是普通人。
毒沒了,又有這樣一個靠譜的人在身邊,老板娘比起一開始的緊張局促顯然要輕松了許多。
聽到何問之說出這樣的話,她覺得是不是因為價錢的問題。
她便問道:“先生,不知道我兒子有沒有跟你談好這件事的價錢?”
“還沒。”
聽到這話,老板娘想了想,緊跟著兩人就說起了酬勞的事情。
最終,定價是一百二十萬。
保護他們母子兩個平安無事,同時也解決掉廠里動物莫名消失的靈異事件。
兩人之間互相交換了一個聯系方式,老板娘先給何問之轉了二十萬,就當做是訂金。
剩余的尾款,等事情結束了,就會全部再轉過來。
這件事說起來也不難,如果只是老板娘的那個“老公”的話,其實非常容易解決。
老板娘是昨晚被咬的大腿,結果尸毒到現在才擴散了幾厘米的范圍而已。
尸毒發作這么慢,可想而知尸毒的主人有多弱。
估摸著比當初在小巷子里遇到的那個行尸還弱,又或者是差不多。
總之,這個程度的鬼怪,已經不能給何問之提供任何屬性點了。
想解決的話,一個腦瓜崩估計都能讓他頭顱瞬間炸裂。
只是如果現在動手,保不準會打草驚蛇。
何問之覺得,這個地方肯定不止那么簡單,至少小老板所看到的那些新娘子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目前看來,還需要更進一步的了解才行。
想到這里,何問之問道:“你老公知不知道你們當初報過警,現在又請了我們過來處理這件事?”
老板娘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知道,之前治安官來的時候都是白天,你們也是白天時候來的。雖然廠里的一些員工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們白天都要上班。而且我老公白天都在房間里睡覺不出來,晚上醒了也只是跟我…所以應該是不知道的。”
聽到這樣的話,何問之又有些好奇。
這個老板娘到底是真的水性楊花,喜歡尋求那方面的快感跟刺激,還是為了保住廠子跟兒子,而犧牲自己?
“算了,不想這些了。”何問之搖了搖頭。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他這次主要目的是鬼怪,不是考慮委托人是什么樣的人品。
管她是否水性楊花又或者其他,那都是她自己的意愿。
咔嚓。
就在這時候,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咚咚咚。
緊跟著敲門聲也響了起來。
只聽到外面傳來小老板的聲音:“媽!先生!你們還在里面不?怎么把門反鎖上了,連窗簾都拉上了啊!”
“我去開門。”聽到兒子的聲音,老板娘站起身,就準備走過去。
只是剛剛站起來的,卻又是突然兩腿一軟。
剛剛祛毒時候,那種滾燙灼熱的氣息進入她體內造成的感覺還未消失,讓她有些站不穩,成熟婀娜的身子一不小心就栽倒在了何問之的懷里。
她的臉貼著何問之厚實的胸膛,只覺得滾燙無比,臉上的紅暈又更濃了幾分。
任由斷斷續續的敲門聲傳來,老板娘突然有些不想離開了。
何問之確實伸出兩只手,抓著她的細腰,一把將她扶正,而后放在了椅子上。
“我去開門吧。”說著,他就走到了門口。
打開保險,轉動門把手,外面的光芒透過大門照射了進來。
小老板站在門外,見是何問之,臉上便掛著笑。
只是他這個笑,看起來好像有些勉強,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道長也在他的身后,見到何問之同樣也笑了笑,同時還說了一下小黑的情況。
畢竟不是普通的狗子,本身的恢復力也不尋常,所以送過去之后,獸醫也說問題不大。
不過因為還要趕回來,所以狗子就先放在寵物店,等回去的時候再去領走就可以了。
何問之點了點頭,讓開了身子,兩人魚貫而入。
小老板看到了臉頰緋紅的母親,就連她身上的裙子都有點皺皺的,他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而且剛才門都被反鎖,窗簾還是拉著的,這就很不正常啊!
小老板的臉色變了變。
就連王道長看到是這么一個情況,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的臉上突然猥瑣一笑,對著何問之眨了眨眼。
可就在這時候,老板娘卻是先說道:“剛才先生在幫我祛毒,因為不能被外界打擾,所以才關窗鎖門。”
不等小老板說話,老板娘又說道:“魏星,你過來,媽跟你說點事。”
她對著小老板招了招手,示意他來自己身邊。
魏星只覺得有些古怪,但還是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他便聽到了自己的母親說道:“魏星,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你也一定不能說出去…你爸爸他可能已經…”
“媽,我知道,爸已經出事了。”不等老板娘說完,魏星便已經一副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媽,你放心,就算老爸真的死了,這里也還有我!到時候家里的產業都是我的!那時候你想怎么過日子都行,只是你想給我找后爸,也不該找個這么年輕的吧?”
一聽這話,何問之都驚了。
這娘倆還真是高手過招啊!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子人?
而且這個叫做魏星的小老板,從他剛才的話里來判斷,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老爸出事了?
“喂!小子,你把話說清楚!”王道長立刻就走了上去。
他怎么有種感覺,是這個小崽子為了繼承家業,故意害死自己父親的感覺?
哪怕平時的王道長很不正經,但他也無法容忍這種事情。
何問之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任由王道長走上去。
魏星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直接就被王道長給抓著后頸提了起來。
老板娘見狀大急,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何問之。
“沒事。”何問之輕聲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
“我…”老板娘低著頭。
魏星則是大喊道:“道長饒命,道長您誤會了…我知道我老爸出事,那是因為我剛才去他房間里看過…
道長你忘了嗎?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去了趟廁所啊…那時候我就順便去了趟我老爸的房間…”
王道長一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而后又看了眼何問之,見他點頭,這才松開了手。
魏星咳嗽了幾聲,這才緩緩解釋了起來。
最近廠子里不是正好剛出事了嘛,按理說,他老爸才是正主,結果最近他老爸壓根就沒有出面過,甚至連房門都沒有出過。
現在可都是一個星期了啊!
他心里就一直覺得奇怪,好幾次都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可是他母親,也就是老板娘總是攔著他,不讓他去。
加上最近廠子里的事情確實多,一兩次沒讓他看,他就漸漸的給忘了,煩心事太多,有時候很多事情真的沒法全部都顧上。
而且當時老板娘只是說他老爸病了,不能被打擾,需要好好休息。
加上晚上他偶爾還能聽到老爸老媽房間里傳來那種聲音,他心里就估摸著可能真的沒什么大礙。
要是真的問題很嚴重,還能做那種愛做的事情?
不過今天不是王道長跟何問之都來了嘛,而且剛好老板娘又在接待何問之,魏星就想著要不還是跟老爸說上一聲吧?
哪怕是生病了不想出來,但不管怎么說也是老爸,說一聲總歸是好的。
結果一進房間,他看到的就只有一具冰涼涼的尸體,沒有呼吸和心跳,并且皮膚蒼白僵硬。
聽到這話,何問之瞬間就明白為什么剛才魏星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笑會那么勉強,就跟出了事一樣。
這不正是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爸已經死了嗎?
估計他剛才心里也在猶豫著要怎么跟母親開口吧?
只是沒想到,他母親在他之前先開口了。
現在雖然都能說得通了,可是還是覺得這對母子有些怪怪的。
首先就是魏星似乎能夠完全容忍自己的母親找男人,他看起來好像并不介意這一點。
而后就是兩人的態度,一個死了爹,一個死了老公,但都看不出有什么悲傷的情緒。
“是因為恐懼壓住了悲傷么,又還是因為別的?”何問之心里在想著。
很快,何問之就搖了搖頭。
目前還是先抓緊時間了解一下這個地方與鬼怪相關的事情比較好,最好是能夠在今晚就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如果這里的事情真的跟詭異游戲有關,那么在這里把一切都解決了,也能制止出現更多的犧牲者。
至于這對母子,他們也并非是鬼怪,若是真的有其他方面的問題,那么到時候讓靈調局調查一下就能知道了。
想到這里,何問之便直接問道:“你們這里,從出現怪異事件開始,有沒有人玩過什么古怪的游戲?”
“古怪游戲?”
“對!”何問之點頭:“就是類似筆仙、碟仙那樣,又或者是其他的召喚仙靈一類的游戲。”
說是召喚仙靈,其實就是為了蒙騙人。
畢竟如果直說這是召喚邪靈的游戲,那還有誰會去玩?
那些會選擇玩這種游戲的人,多半就是真的有什么非常想要實現的愿望,從而加上鬼怪能力的一些影響,讓他們失去了準確的判斷力,所以最終才走上了不歸路。
老板娘平時不管事,倒是不清楚那些員工私底下是不是有玩過。
魏星雖然會管一點,但是員工怎么玩,這就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還需要去問一下。
他很快給手下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他們集合一下員工,然后挨個問一問。
緊跟著,他又問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廠里莫名消失的那些動物是因為玩了那些游戲?”
“有可能。”
“那我老爸他…”魏星又問道。
“你老爸啊…”何問之想了想,臉上忽然莫名一笑:“你要是不怕死,晚上可以再進一次他的房間,也許那時候的他就活過來了。”
“呃?”魏星一愣,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奇心一下子就涌了上來,真的打算晚上去作死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老板娘見狀,卻是急忙喊道:“魏星!你不能去,既然先生跟道長都在這里,我們晚上也就留在這里,只要跟在他們身邊就行!”
“媽,老爸就算是死了,你至少要讓我知道死因吧?”魏星扭頭說道。
他的臉上看不出多少悲哀,更多的是好奇。
“先生…?”老板娘抬頭看著何問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老爸已經不是人了,而是成了尸。”何問之索性說道。
而后他又補充道:“到了晚上,你們就跟緊我吧,即便是我不在了,你們也要留在這位道長身邊。”
兩人聽到這話,都是點了點頭。
王道長同時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到時候如果真有事,兄弟盡管去辦,這兩人的安全他一定會保住!
何問之沒有再多說,而是又看了眼這對母子。
過了一會兒,員工都集合完畢了。
只是經過了一番詢問跟調查,并沒有人玩過什么詭異游戲。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玩過了,大概率人也會出事才對。
總不能是召喚出了一個專門偷吃動物的邪靈吧?
并且,魏星的老爸變成了尸這件事,總不可能也是偷吃動物的邪靈弄出來的吧?
何問之更加傾向于,這個養殖場里還躲著什么更厲害的東西,動物是被那個更厲害的弄走了。
至于魏星的老爸尸變這件事,應該也是那個躲在后面的更厲害的鬼怪造成的。
只是一想到人變成了尸,何問之難免就會想到了尸族——尸人派。
“我殺了王頂天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尸人派王家那邊至今也沒有傳出來什么消息,大天才死了,不可能忍氣吞聲才對。”何問之心里思索著。
他忽然在想,魏星他爹該不會真的跟尸人派有關吧?
那么…尸人派其實就是這場詭異游戲的幕后黑手?
時間逐漸流逝,一轉眼就到了半晚時分。
趁著白天的時候,何問之便已經把魏星他老爸給轉移了。
倒也沒有轉移到什么特殊的地方去,僅僅只是弄了一口棺材,然后再通過王道長的那些專門研制的道具,把這口棺材跟徹底封死。
用王道長的話來說,經過他專門處理的那些材料用來封棺,哪怕里面是穢惡四階,他都有辦法讓對方出不來。
不過通過當時老板娘大腿下面的尸毒擴散來看,魏星他老爸只不過是剛剛轉變成了尸,所以只有一階罷了,所以到時不用擔心他能出來。
雖然被封在了棺材里,但是并不妨礙里面跟外面的溝通對話。
因為懷疑魏星的老爸可能跟尸族尸人派有關,所以何問之暫時沒打算把他殺死,而是選擇先禁錮,順便審問一番。
若是信息有用,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沒用,那就到時候帶回去交給靈調局或者鎮魔司來調查。
至于這樣做是否會打草驚蛇。
其實只要一到晚上,那就注定要打草驚蛇了。
每天晚上都跟他同床共枕的老板娘突然不過去了,而且廠子里有多出來兩個人,想來他自己也能想出來一些什么。
所以何問之也是決定,這件事最好能今晚就解決,避免后續變的更麻煩。
傍晚時候,大家用過晚飯,等到夜色降臨之際,哪怕是最弱的一階鬼怪也可以活動了。
魏星他老爸在棺材里幽幽轉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禁錮起來不能動彈,他張嘴咆哮著,然而卻忽然感覺身子上有劇烈的疼痛在蔓延,他口中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凄慘叫聲。
王道長得意的笑著,大鬼他打不過,欺負你一個穢惡一階難道還做不到?
他說道:“棺內早已被我撒滿了特質的粉末,你越是掙扎,棺木就越是搖晃,棺蓋之上的那些粉末就會掉落的越多!你若不想死,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背后的指使者說出來。”
“說!我說!”棺材里傳出了聲音。
畢竟是剛剛尸化,還沒有見過什么大風大浪,只是稍微一折磨,他就立刻服軟了。
只是棺材里雖然安靜了下來,但也僅僅只是安靜了下來,并未再有其他聲音傳出。
他剛剛說了要說的額,現在卻又沒有任何動靜。
魏星跟老板娘,他們兩人站在一起,躲在了何問之的身后,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
王道長見里面的家伙不說話,眉頭一皺。
他猛地一拍棺蓋,整個棺材都在搖晃不止,然而里面還是說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見此模樣,他看了眼何問之。
“開棺?”
何問之點了點頭,親自站在了棺材邊上,以防圖省事變。
就在王道長一點一點慢慢解開棺材的那些封印之后,在棺材被推開的那一刻,就有一股黑氣飄了出來。
這是尸氣,瞬間就被何問之用陽火燃燒殆盡了。
然而棺材里的那具男尸卻已經干癟了下去。
“他死了…”王道長說道。
緊跟著,他又詳細的檢查了一番,面色有些不是太好看。
“問之兄弟,他的部分軀體是剛剛尸化的,這種是屬于死亡…也就是說,他之前的那個狀態并非是完全的尸化,而是半人半尸…”
梅坪村的那次小秘境他也一起去了,所以對尸族也知曉一些。
要說半人半尸,這不就是尸族的作風嗎?
“難道詭異游戲真的跟尸族有關?”何問之心里想著。
就在這一瞬間。
整個廠子里頓時陰風大作,那些飼養的家畜、家禽紛紛交換了起來,廠子里變的嘈雜不堪。
種在里面的那些大樹也在簌簌搖晃著,原本還有的滿天的星光瞬間消散一空。
濃重的陰氣匯聚而來,就仿佛厚厚的云層一般,遮蔽了星月,除了廠區道路中還亮著的路燈,再無一絲光亮。
一時間大風呼呼吹著,陰氣彌漫之間,讓人的視線變的模糊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漫天的黃紙飄飛,又還有著紅色的花瓣在飛舞。
只見一個個身材紅衣紅裙,身材妙曼的年輕女子輕飄飄的行走在陰森昏暗的廠區小道上。
“紅衣紅裙,好似待嫁的新娘…這不就是那些玩詭異游戲的受害者嗎?!”
何問之頓時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