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初唐當神仙 第二百三十八章:圣人,敢與奴家競射嗎
第二百三十八章:圣人,敢與奴家競射嗎回到初唐當神仙第二百三十八章:圣人,敢與奴家競射嗎聽到自己的好基友居然跟自己的這個便宜侄女裴欣茹提出要摘掉帷帽的話,坐在一邊的裴寂坐不住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小聲地對李淵說道。
“四娘子是河東裴氏之女,不是路柳墻花,圣人還須慎言,不然若傳揚出去,說圣人窺伺臣下的家眷,有傷圣德啊!”
“哦!”
聽到裴寂的話之后,李淵陛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誤了捂臉,小聲地說道。
“裴卿說的對,朕一時失言了……”
結果還沒有等李淵的話說完,裴欣茹竟然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很是英姿颯爽的說道。
“既然圣人有命,欣茹焉敢不從!”
說著,她側過身,一只手握著自己帷帽的側面,輕輕地把自己的帽子提了起來,接著她那微尖的下巴,豐潤的面龐,帶著一點朱紅的嘴唇,懸膽也似的鼻子,一雙水杏一樣的眼睛,雖然經過修飾卻依然帶著英氣的眉毛就這么一點一點的暴露在了李淵的面前。
隨后,裴寂就看到自己的好基友的眼睛一下就變得直勾勾的,眼神中還帶著一股熱切的表情。
“呵……”
裴寂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等到帷帽全都摘掉之后,裴欣茹眼波一轉,一對黑白分明的眼仁在眼眶里打了一個滾,接著手上輕輕一揮,那頂掛著白紗的帷帽就好像飛盤一樣,從她的手中飛到了大廳的角落,準確的落在了一個懸掛著衣服的架子的頂端。
“彩!”
李淵看著裴欣茹丟帽子的這個動作,不禁激動地大喊了一聲,然后舉手鼓掌。
“四娘子好射術……”
“不過是在家中經常以射為樂,所以比較熟稔罷了。”
裴欣茹對著李淵落落大方的斂衽行禮。
“不敢當圣人如此的夸贊。”
“四娘子你果然善射……”
聽到裴欣茹的話之后,李淵陛下更加高興了,他朝前探了探身,試探性的問道。
“倒是與朕的愛好差相仿佛,不知道四娘子能射多遠?”
“小女子自幼以此為樂,臂力自問不讓男兒。”
裴欣茹屈起手,對著李淵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廿尺之內,任憑君意!”
“好!”
李淵用力的一拍面前的幾案,激動地大聲喊道。
“今日朕就要與四娘子競射,裴卿,快讓人準備吧!”
聽到李淵的話之后,裴寂一臉古怪的看著李淵,小聲地說道。
“圣人,您今天來臣下這里是體察民情的,一會某等還要挨個詢問這些難女們各地的情況的,現在您放著這些可憐的難女不管,去跟臣的侄女競射什么的,是不是不合時宜?”
“體察民情這東西,等會再說吧!”
李淵陛下目視裴欣茹,一臉的躍躍欲試。
“朕現在就是要讓四娘子看一看,究竟是她善射,還是朕善射……”
一個方向勸阻不成,裴寂立刻又轉換了另一個角度。
“圣人,您要競射,那這些正等著您召見的難女怎么辦?”
“這些嗎?”
李淵陛下扭頭看了看那些燕瘦昭肥的美女們,眼中流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但是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旁邊英姿颯爽的裴欣茹的身上的時候,頓時又下定了決心。
“先讓她們休息休息吧……”
“圣人……”
裴寂還想要繼續努力,結果話才出口就被李淵陛下給打斷了。
“裴卿,勿拂我意,快點去準備吧!”
“是!”
無奈的裴寂只能答應了一聲之后,招手把門邊的管家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很快的,那些在場中等著李淵陛下召見的難女們就魚貫而出,暫時從大廳的角落里移到了屏風的后面,跟那些女樂師們呆在了一起。
幾分鐘以后,管家帶著幾個仆役,拿著兩個箭袋,搬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銅壺走了進來。
這兩個銅壺高一尺二寸,壺腹五寸,頸長七寸,口徑二寸,在壺口的兩側還做出了兩個跟壺口一模一樣大小的圓形壺耳,在銅壺的內部裝著大約半壺紅小豆。
在他們進門之后,裴寂立刻起身,從箭袋之中拿出了四支柘木所制的木箭。
這些木箭并沒有安裝尾羽,也沒有安裝箭頭,而是在箭的頭部留了一個圓形的球作為箭頭,箭尾處則是削成扁平狀,用白色的顏料畫成羽毛的樣子。
“圣人!”
裴寂端著柘木箭,對李淵陛下微微欠身,嚴肅的說道。
“某有枉矢哨壺,請樂賓。”
“裴卿……”
李淵陛下也正色長坐,認真的回答道。
“子有旨酒嘉肴,又重以樂,敢辭。”
沒錯,李淵陛下跟四娘子裴欣茹說了半天的射,其實指的并不是射箭,更不是射別的東西,而是投壺。
投壺是一種在中國很早以前就出現的娛樂方式,最早來源于射箭,所以也可以用射來簡稱。
據說在春秋時期,中華人民在互相請客吃飯的時候,都需要客人拿著弓箭射一下,以示禮儀與尚武之風。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拿著弓箭不會射或者說射不準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在宴席上不想丟人怎么辦?
眾所周知,射不準的話就只能靠手了……
于是投壺就出現了!
到了隋唐時期,投壺已經成為了當時權貴們閑暇時候最愛做的娛樂方式,超過了啪啪啪。無數的達官顯貴趨之若鶩,比如說李淵陛下和他的結發妻子太穆皇后竇氏就都非常喜歡這項運動,每天有事沒事都要用手射兩下,比較解壓。
在經過主人裴寂與客人李淵陛下的三辭三讓之后,李淵陛下終于接過了裴寂手中的柘木箭。
“某固辭不得命,敢不敬從?”
“圣人……”
投壺之前的禮儀流程走完之后,裴寂又問道。
“壺置于何處?”
“這個……”
李淵手中拿著柘木箭,看向了一邊的裴欣茹。
“四娘子,你覺得多遠合適?”
“圣人……”
裴欣茹還是一臉自信的回答道。
“奴家剛才就說了,廿尺之內,任憑君意!”
“好!”
李淵一拍幾案,激動地說道。
“那就先放十尺……”
聽到李淵的話之后,裴寂對著旁邊的仆役一擺頭,那些仆役立刻拉開了繩子,從李淵陛下的幾案前方量了十尺的位置,然后將銅壺放下,旁邊的幾個仆役也照樣子給裴欣茹也放下了一個銅壺。
接著,兩個仆役捧著箭袋,放置在了李淵陛下和裴欣茹的幾案上,垂手退開。
啪啪啪……
裴寂舉起雙手,輕輕地拍了幾下,屏風后立刻響起了音樂《貍首》,伴隨著音樂的,是一個輕柔的女聲開始唱道。
“曾孫侯氏,四正具舉。大夫君子,凡以庶士。大小莫處,御于君所。以燕以射,則燕則譽。”
就在音樂響起的時候,李淵陛下和裴欣茹兩個人同時舉起了一支柘木箭,卡著節拍在那個女聲唱到第三個字,也就是曾孫侯氏里的候字的時候,身體一轉,以一個瀟灑的姿態,把手中的柘木箭丟了出去。
當啷!
李淵陛下面前的那個銅壺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柘木箭準確的擊中了壺嘴,然后掉進了壺內。
“彩!”
在李淵陛下的箭掉進了銅壺里之后,裴寂立刻開始喝彩鼓掌。
“有初!”
當啷!
就在裴寂喝彩的時候,裴欣茹面前的那個銅壺里也傳來了一聲脆響,一支柘木箭也落進了壺中。
李淵陛下朝著裴欣茹前方的銅壺看了看,然后用兩根手指捏著一支柘木箭,身體舒展,好像跳舞一樣的轉了一個身,同樣在貍首唱到第二句的第三個字的時候,丟出了手中的木箭。
當啷!
一聲脆響之后,柘木箭再次落入了壺中。
“彩!連中!”
“裴卿,不要說了……”
李淵又瞥了裴欣茹面前的銅壺一眼,然后拈起一支箭,身體跟著音樂的節奏一邊舒緩的起舞,一邊隨意的說道。
“朕還沒有勝過四娘子呢,你這樣喝彩,好像顯得朕贏了一樣……中!”
在第三句的第三個字的時候,李淵手一抖,柘木箭再次準確的鉆進了銅壺里。
“彩!散……”
這次話說到一半,裴寂就看到了李淵陛下警告他的目光,他默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接下來的第四箭,第五箭,第六箭,第七箭……不管是李淵陛下還是裴欣茹,都準確的把箭丟進了銅壺中,而且中間還有兩箭是落在了左右兩個壺耳中。
李淵陛下隨著音樂起舞,卡著最后一句的節奏,將手中的柘木箭丟進了壺中。
當啷!
裴欣茹那邊依然是雖然慢李淵陛下一拍,但是也亦步亦趨的丟了進去。
“彩!”
裴寂連連鼓掌,大聲喝彩。
“圣人八矢全中,乃是‘全壺’,而且時間比四娘子快上些許,所以這場競射,應該是圣人勝了。”
“哈哈哈……”
李淵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后他扭頭看向了裴欣茹。
“四娘子,你也覺得是朕贏了嗎?”
“雖然欣茹也是全壺,但圣人確實快欣茹一步。”
裴欣茹好像一個男人一樣對著李淵一拱手。
“這一場的確是圣人勝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裴欣茹這拱手行禮的動作,以及說話的樣子。李淵的眼神竟然一陣的波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看向裴欣茹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柔和了。
“四娘子你太謙了……”
李淵在幾案的后面坐了下來,一臉欣然的看著裴欣茹。
“你每一射都是在朕之后,朕射哪里你就射哪里,朕是隨心所欲,但你卻不是。你看到朕改了目標,馬上就能跟著改,而且還能射中,看來你的確是跟你說的一樣,十分善射啊!”
“當然!”
裴欣茹十分自信的一拱手。
“論射,奴自信不弱于人……”
“哈哈哈……”
李淵再次大笑了起來,看向裴欣茹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灼熱了,他舉起了幾案上的酒杯,大聲的說道。
“好吧,朕射不過你,當敬你一杯,飲勝!”
“圣人賜酒,欣茹不敢辭。”
裴欣茹也舉起了酒杯,豪爽的回答道。
“飲勝!”
接下來,酒逢知己的李淵陛下竟然跟裴欣茹連續喝了好久,而且談的還十分投機,笑聲不斷,讓裴寂都感覺到自己有些嫉妒了。
看著兩人一副意氣相投的樣子,裴寂默默地嘆了口氣。
作為裴欣茹的伯父,他要為了河東裴氏的清譽著想,不能跟自己的好基友說這個女人跟和尚不清不楚,但是作為李淵陛下的好基友,他覺得自己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成為笑柄。
于是,裴寂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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