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藍醫生,您終于來了,聽說這一路上,您出了一點事情,不知道您現在怎么樣了?沒有什么事情吧?”
這才剛剛走到,藍天對面的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雖然話是對著藍天說的,但是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蘇傾語的身上。
藍天看的出來,心中多出了一絲不悅。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在現在這么多人都在的地方,他也不可能做出直接打臉的事情來。
“山田醫生能夠邀請我,實在是惶恐,畢竟,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能夠成為你們的邀請人了。”
藍天笑著回應了起來。
話語間的鋒芒展露無遺。
山田臉上掛著微笑,心里早就在暗罵之前的那些人了。
藍天這么說,完全就是在表達,他今天被嚇到了。
可是,這個表達在配合上這個表情,山田本一可不會認為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更像是在嘲諷自己,甚至不屑于自己的布置。
“蘇總,沒有想到,你居然也能夠來,這次,我的宴會可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山田本一回答不了藍天的話,而是禮貌地對著蘇傾語微微彎腰。
給出了他們所謂的最高敬意。
“我不過是陪他過來而已,你們的宴會實際上,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蘇傾語本就將自己的目光系在了藍天身上,聽到了山田本一這么說后,微微轉頭,點了點頭。
“哈哈,不說這個了,兩位還是先進去吧,等會我們再聊?現在我還得接其他的客人呢。”
山田本一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
但他確實也是一個人才,很容易就能夠轉化尷尬點。
一兩句話,就把藍天還有蘇傾語堵了回去。
并且還是讓他們先進去。
藍天和蘇傾語自然也不會介意點什么。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么明里暗里的去挖苦。
如果山田本一連這點招式都接不住的話,那他們還真的覺得沒有半點樂趣了。
人生嘛,總得是需要一些樂趣的。
不然的話,實在是太無聊了。
“看起來,這里才是最開始的主題,這樣的話,寒江公館,似乎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蘇傾語看了看這里的布置,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這里的一切,最少都需要一周的布置時間。
也就是說,在西醫大比開始之前,山田本一就已經制定好了這里才是宴會的所在地。
可是,寒江公館那邊,完全就是為了能夠刺殺藍天。
原因就是因為藍天威脅到了他們。
雖然蘇傾語覺得,寒江公館可能并不知道,但是她卻絕對不允許的人存在。
居然去配合一個小島鬼子刺殺一個華夏人,這是在挑釁華夏的權威,也是在冒犯華夏人心中那道神圣的領土。
多少先輩拿命換回來的和平,可依舊還是有人跪在了這些所謂的美帝,小島面前,簡直就是可笑。
“無妨,有些東西,需要慢慢清算,一下子清算的太快,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藍天聽出了她那不耐煩的語氣。
這可是她發怒的前兆。
從記憶里面來看,蘇傾語唯一發過一次怒火,就是在他離開了城京的時候。
只可惜,那時候的蘇傾語太小了,最終只能對藍家做出了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來。
甚至都沒有被藍家看在眼里。
直到今日,蘇傾語不再是一個小姑娘,而是一個一手創辦出世界級企業的存在。
“嗯,我聽你的。”
蘇傾語點了點頭。
兩個人繞了一圈,發現實在是沒意思,索性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兩人在交談的一半時。
被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打斷了。
“咦?藍天醫生?”
藍天抬頭,起身。
“藍諾醫生,原來是你啊,你居然在這里?醫院那邊你今天休假嗎?”
來人正是藍諾。
自從被藍天打擊之后,就安分的在醫院做事了。
他的能力本來就不弱。
這不,在匯峰里面除了沒有和藍天碰頭之外,其他的事情也是得到了不少病人的贊賞。
甚至還說他和藍天不相上下。
可以說,藍天在知道了藍諾安分守己之后,也沒有去管他以前提出的那些問題。
也不管他以前對著自己挖苦的事情,畢竟眼不見為凈。
見不到藍諾,自然也不會有矛盾。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在這里遇到了。
“哈哈哈,藍天醫生,你這說的實在是有點好笑,我已經離開匯峰了,我現在啊,是大日坂神盡院的一名主治醫生。”
藍諾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這笑容無論怎么看,都特別的假。
藍天聽到了這個消息時,愣了一下。
隨后點了點頭:“很抱歉,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沒有注意到這些,不過,匯峰不是很好嗎?甚至,我們華夏現在很多醫院都非常不錯,藍諾醫生這背井離鄉的,實在是很難啊。”
“哎,藍天醫生,可不能這么說,我可不算是背井離鄉,畢竟啊,我的家鄉可不是華夏了,我現在已經在申請國籍了,只是還沒有批下來而已。”藍諾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得意地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藍諾醫生,還是先回去吧,避免一些不該有的話題。”
藍天轉過身去,淡淡地說道。
“藍醫生,你這模樣,好像是生氣了啊?怎么了?還有什么人惹到您生氣了嗎?”山田本一走了過來,模樣驚訝地說道。
藍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隨后道:“那倒是沒有,我只是覺得,這酒似乎不太好喝,可能是因為我喝不慣清酒吧,我對著玩意,實在是不感興趣,畢竟啊,還沒有二鍋頭好喝,哎,山田醫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二鍋頭,我可和你說…”
藍天的話頓時好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
他說著就開始科普了黃酒,說著說著,山田本一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因為清酒的釀造法,是根據華夏黃酒的釀造法所演變而來的。
這就好像是典型的父與子比喻。
不過藍天一拍大腿。
“差點忘記了,哎,山田醫生,你知道什么叫做子欲脫家嗎?你應該不知道,畢竟白眼狼,不能叫做白眼狼,應該說,一條養不熟的狗,哎,您是不知道啊,這原汁原味才是最香的,而你們這清酒,嘖,抱歉抱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口味,我實在是說的有點多了,如有冒犯,那就,對不起。”
說著,他忽然轉頭,繼續補充道:“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沒錯。”
最后的一句話,山田本一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了。
他的笑容都沒有了,整個臉就好像是僵住了一樣,特別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