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當亡國之君的我昏成大帝 第一百二十七章想對付富商的秦構
在大朝會上,秦國面沉如水,不僅是因為那些官員在帶著大乾的各項產業飛速發展,還因為他們又給了秦構一個驚喜。
他們竟然想推出一個專利保護法來保護那些新興產業的商人,同時也保護他們自己的利益。
畢竟在沒有專利法的情況下,燕地的肥皂,廣南東路的罐頭大量出產后,就會引來大量商人仿制,他們自己扶持之功就會淡化不少,他們轄地內扶持起來的新興產業的競爭力也同樣會淡化。
這事秦構攔不住,畢竟實行那專利法,對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有利,現在他就對自己當初不管朝政的事異常后悔,以至于讓他那么好的大乾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不過秦構雖然攔不住,但把這出臺專利法的事拖一段時間,他還是能做到的。
于是皺眉道:“眾卿,朕覺得這專利法現在出臺有些操之過急了,畢竟這專利法一處,我大乾的新產業推進速度可就會慢下來了。”
提出這專利法的呂仲當即反駁道:“啟稟官家,那些商家辛辛苦苦才琢磨出來的新東西,怎么能隨便讓人去用,長此以往,我大乾將無新產業推行。
這新產業推行時,自有官員用免稅之法助其推行,不會慢到哪去,無論如何,這專利法都務必要盡快推行。”
秦構聽了那句無論如何后,腦袋上的血管都跳了幾下,很想問呂仲一句,“要是朕就不同意推行這專利法,你們還要造反不成。”
可那些官員的附和聲太大,秦構不敢問,事實上他也誤會了呂仲的意思,呂仲的本意是,無論推行專利法之后會發生什么情況,那也可以慢慢改,必須要那些商人知道,朝廷有保護他們新產業的決心。
聽著那些官員的附和聲,秦構心亂如麻,因為他意識到,現在這群官員中,舊黨是為了仕途裝模作樣和新黨唱對臺戲,實際上就是哄他玩,那利益都是一致的。
他想要讓舊黨遏制代表富商利益的新黨,完全是癡人說夢,朝堂上所有人都覺得專利法不錯就是一個明證。
現在能對他言聽計從的,也就是東廠那些太監,換句話說,如果他想像今天這樣,干故意不批專利法之類,損害那些官員及其背后富商利益的事,新舊兩黨的人都會合力來對付他這個皇帝。
難道只能是他這個皇帝親自上陣,和手下的這些官員以及他們背后的富商肉搏嗎?
正當秦構發愁時,在對專利法的一片附和聲中,出現了一個雜音。
“敢問計相,若是這新產業做出來的物件,只能有一個商家出產,那若是其借此只以高價出售,謀取巨利,損我大乾民生,又該如何處置?”
秦構看過去,說話的人正是王安石,見那些官員都不知該怎么回應,心里頓時為王安石的大加喝彩。
但過了一會后,呂惠卿應道:“此弊不難解決,如果其他商人想用專利,只需向掌握專利之人支付錢財,之后自可用其專利。
而且這專利之費需要定多高,也自當由官員定奪,掌握專利之人無權拒絕售賣專利。”
秦構這時候回過味了,那王安石說的東西,可是在反壟斷啊,難道他也想對付那些富商?
雖然今天那專利法是不得不推行了,但能找到一個可能愿意對付富商的官員,秦構還是比較開心的。
畢竟在朝堂上那些官員利益一致的情況下,他想讓富商們利益受損都難,那些富商的利益都不損失,大乾肯定也不會受損。
想到利益的問題,秦構又頭疼起來,現在對大乾這個整體而言,所有乾人的利益都是一致的,他想損害大乾的利益,那必然是招致所有人的反對。
不過秦構也發揮了自己往常的習慣,暫時想不透的東西,那就先放著不想,說不定以后就想明白了。
他的當務之急還是讓朝堂上真正出現利益不一致的兩派,不然他就只能被那些官員強壓著,干各種他不想干的事。
而和那些富商利益不一樣的,自然只有被他們剝削的匠人了。
想到這,秦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在大乾如今做官的規矩下,那些匠人可當不上官啊,況且那王安石可是辦了半山異聞報的人,手下也雇了不少匠人,他真的愿意對付那些富商嗎?
那些能考上科舉,又不會和那些富商同流合污,愿意在朝堂上為匠人的利益和富商們斗的官員,他又要去哪找?
帶著一腦袋的問題,秦構結束了這次大朝會。
隔了幾天,在乾國大員們奏對完之后,秦構就帶著他們微服私訪去了。
當然,極為怕死的秦構這次出宮,那可是安排足了各種安保力量,由東廠帶頭組織,各類官衙的人出動近千余。
他也不擔心這些保護他的人會干擾到開封府的正常秩序,讓他不能好好體驗一個平民的生活。
因為這些年他在政治上也成熟了一些,雖然依然不怎么樣,但相比以前的他卻強了很多。
如果是以前的他,為了讓那些大臣們知道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放心干貪贓枉法的事,微服私訪,帶著滿朝文武一起去青樓的事絕對能干出來。
可現在的他絕對不會干那事,因為他清楚,如果是王朝末期,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國家沒什么指望,只打算在將來改朝換代的時候,給自己多分一杯羹。
那時候出一個昏君,絕對有的是人忽悠那個昏君,讓他干出各種荒唐事,然后讓他們損公肥私。
可現在的大乾所有人都指望著大乾能愈發強盛,讓他們借此水漲船高,過得更好,甚至把這種好日子過個千八百年。
秦構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在那些官員面前一副昏君做派,擺明了要把大乾搞崩,那迎接他的,大概率是落水,也有可能是有官員實在受不了,在朝堂直接和他來一個極限一換一。
太離譜的事不能做,只能做一些模棱兩可,或者在那些官員容忍范圍之內的荒唐事,最好的選擇自然是看上去不錯,實行時卻沒什么好結果的事。
這點秦構想得十分透徹。
所以秦構這次帶著那些朝廷大員出宮,那可是帶著一個大目標出去的,與其說是微服私訪,不如說他是帶著大乾最頂層的一幫人,對一些東西進行突擊檢查。
出宮之后,他就帶著那些官員直奔著開封城外,那些作坊所在之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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