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棵神話樹 第七百七十七章 寧宮威勢
三日時間,轉瞬度過。
禍龍、張角、朝龍伯以及辛牙歸返天龍九域。
他們四人來見紀夏的時候。
辛牙臉上還帶著不加掩飾的笑意。
紀夏依舊高坐在云端行寢上首寶座上。
他如同往日一般翻閱著云端天龍國收藏得隱秘典籍。
當紀夏看到辛牙臉上的笑容。
便知曉辛牙這次一定大有收獲。
往日里,這一位玄秘閣閣主,向來不茍言笑,而且渾身還帶著極為陰郁的氣息。
便是許多實力強大的俘虜,落在辛牙手中,也會被辛牙獨特的氣質驚嚇。
所以。
玄秘閣中,來自太蒼敵方國度的俘虜,最終都能變成為太蒼鞠躬盡瘁的玄秘閣眾。
原因當然非常簡單。
面對辛牙這一張陰沉萬分的臉。
面對他可怕的酷刑。
然后面對他跑出來的無法拒絕的條件。
這些俘虜,基本根本沒有反抗的想法。
而此刻,辛牙臉上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
足以證明不久之前的那一場爐辰談判,進行了一定極為順利。
四人恭敬向紀夏行禮。
紀夏揮手之間,四人入座,又有許許多多精致而又風味獨特的云端天龍美食呈上。
一壺之前還被紀夏評價為味道甘美的靈茶,一杯女官們斟滿。
這幾乎已經成了太蒼的某一種傳統。
除了朝會這種極為正式的場合之外。
其他這種小型的會晤、覲見,都是在美食相伴之下進行。
盡管現在殿宇中這些存在。
都已經強大到徹底擺脫了對于食物的依賴。
可是在太蒼這座奇異的國度。
不光是普通的百姓,還是境界高遠,實力已然超脫凡俗的強大修行者們,都因為有紀夏這么一位榜樣,所以便愈發喜歡美食。
降臨太蒼之后。
哪怕是向來霸氣絕倫的六禍蒼龍,平日里無事的時候,也會評鑒諸多美食佳肴、靈茶美酒。
紀夏并不著急詢問辛牙這次談判的結果。
酒過三巡。
辛牙才站起身來,走到殿宇中央,先是朝著紀夏恭敬行禮。
這才稟報道:“上皇,此次爐辰秘境之行,我太蒼獲益匪多,還請上皇上鑒。”
他話語至此。
翻手之間,手中多了一枚散發著氤氳靈器的玉簡。
他親自將玉簡呈上。
夜主的身影,突兀在紀夏身旁顯現。
她從辛牙手中接過玉簡,有上呈紀夏。
紀夏不曾有何動作。
那一枚玉簡自然而然飛到他眼前的虛空,緩緩打開。
這一枚玉簡之上。
記錄了許多信息。
其中包括詳細的談判過程。
以及談判的最終結果。
紀夏對于談判過程并沒有什么興趣。
禍龍、張角、朝龍伯這三尊及其偉岸的存在降臨爐辰秘境。
再加上十萬大庚滅燼神軍駐軍爐辰秘境門庭之外,鋒銳而又玄妙的庚金氣息,不斷化作一道道極其鋒利的劍意,橫立于虛空之上。
如此可怕的陣勢。
足夠讓那些爐辰秘境上位者、決策者,心中升起對于太蒼這個神秘種族的恐懼。
因為不論是禍龍等三尊可怕存在。
還是十萬氣魄雄偉到了極限的神軍軍卒。
強大程度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就算爐辰秘境有三位地極存在。
可是這三位地極存在,身在地極,也自然應該知道地極與地極之間的差距。
于是。
當辛牙提出一系列的條件之后。
原本如此秘境還想通過展露自身實力,以及三位地極存在的浩瀚秘藏。
借以達到讓太蒼談判者們心生忌憚的目的。
然而,禍龍你在此刻展露自己三道無雙的玄妙規則。
爐辰秘境之外的大庚滅燼神軍。
也激發出庚金血脈偉力。
恐怖的力量甚至讓爐辰秘境震蕩。
在如此簡單的過程之后。
辛牙所提出的條件,也都被爐辰秘境上位者、決策者們無條件接受。
紀夏閱讀這一枚玉簡之時。
辛牙在殿宇中稟報說道:“原本辛牙的本意,是想要謀取爐辰秘境最為珍貴的重寶,便是那一座辰脈靈爐。”
“可是,直到辛牙降臨爐辰秘境,得以見到辰脈靈爐,才發現這座靈爐,乃是爐辰族人用自身的血脈不斷供給。
否則,一座奇異的靈爐,就會枯萎而去。
而且辰脈靈爐所需要的血脈之力,十分龐然。
并非數百上千萬爐辰族人便能解決。
所以,我與三位大人商議之后,才決定放棄這一座辰脈靈爐。”
辛牙字正腔圓,徐徐稟報。
紀夏則一邊看著玉簡,一邊點頭說道:“既然是一座辰脈靈爐如此瑣碎,那確實應該放棄。
否則,我太蒼難道還要將數千萬之眾的爐辰族人全部遷徙到太蒼,讓他們專職供養辰脈靈爐?”
禍龍也開口說道:“確實如此,而且,天工府魯案府主,也曾經與我說過,近些年來天工府正在鑄就一座未能不凡的神爐,這座神爐一旦現世,我太蒼恐怕也能夠批量鑄就玄燼皇兵,重點煉制玄圣靈器,也并非是癡人說夢。”
殿中許多強者,包括辛牙,也都露出笑容。
如果太蒼真的能夠批量煉制玄燼皇兵。
能夠煉制出玄圣靈器。
那么,太蒼的戰力將有大幅度的提升。
白起飲下一杯香茗,也說到:“這場云端天龍大戰,也讓我清楚的看到,我太蒼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橫推天龍兇軍。
原因也在于太蒼上朝諸多軍伍,所擁有的,完全凌駕于敵軍的強大靈器以及靈丹。
所以,煉丹技藝、鑄器技藝,對于太蒼戰力的提升,稱得上顯而易見,值得重點發展。”
紀夏輕輕頷首。
這場大戰,也讓他清楚的看到。
當兩座國度實力相近,如果在靈器或靈丹之上,拉開差距。
那么,奠定勝局的速度,也將快上許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期待天工府煉制出來的神爐。”
紀夏輕笑之間說道:“這一次,爐辰秘境為了免于劫難,確實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懸浮在虛空中的那一枚玉簡上,清楚的記載著,這次太蒼的收獲。
“各色肥沃良田,一共七十二萬座。”
“各種藥材,共計十二萬四千種。”
“七種極圣靈丹的煉制方法,四十二種上羅靈丹的煉制方法,以及聶霧嶺口中,想要用禾離國女帝禾沉谷,煉制的那一枚神丹的煉制方法。”
“上羅級別的丹道靈焰,共計八千道。
初靈、中原級別的丹道靈焰,共計八萬道。
極圣級別的丹道靈焰,攻擊二十四道。
甚至,還有一道神階的丹道靈焰。”
“種種煉丹法門,以及許許多多數不勝數的丹道印決。”
爐辰秘境一系列的賠償,似乎都是圍繞著主城秘境最擅長的煉丹而來。
紀夏對于爐辰秘境的賠償十分滿意。
看向辛牙的神色中,也多了幾分笑容。
“兩種截然不同的丹道文明,一旦碰撞,結果必然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
始終沉默的張角也開口說道:“有了爐辰秘境近乎全部的丹道文明,比我太蒼天丹府的研究勁頭,以及丹道造詣,必然能夠將太蒼的丹道發展,推到一個嶄新的境地。”
紀夏認同張角的話語:“戰爭向來能夠促成文明的融合,也能夠帶動文明的發展。”
紀夏說到這里。
探出一根手指。
他的手指尖,有一顆極為渺小的銘文,在熠熠生輝。
這道銘文中,仿佛蘊含著某種奇特的力量,讓在場的所有強者俱都側目。
“我從天龍上皇的真靈手中,得到了這種古老銘文。”
紀夏緩慢說道:“這種銘文,能夠讓死去強者的尸骨,保持極其強大的活力,甚至指骨中的秘藏,也因為銘文的規則力量,而得以在漫長歲月中矗立。
也許我們也能夠像云端天龍那般,讓已經死亡的強者,為我們爭戰。”
張角略微怔然,他說道:“這種銘文,卻是極盡玄奧,倘若能夠利用起來,太蒼便又能有一支極端可怕的戰力,而且不懼犧牲。”
一旁的白起卻皺眉道:“只是,我人族文明中,死者的尸骨……”
紀夏微笑,打斷白起的話語:“本皇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我太蒼生靈的尸骨煉制出那等可怕的尸骨大軍。”
紀夏說到這里,與其變得唏噓:
“我太蒼軍卒、強者,在性命尚在之時,為了太蒼的興盛、為了人族的崛起,而為我太蒼征戰。
他們背對太蒼,用堅實的軀體,為我太蒼征戰,為我太蒼人族開辟一座安穩的凈土。
他們英勇戰死,那么就讓他們的尸骨,在神荒英靈閣中安眠。
他們的尸首,也將被葬入太蒼遼闊的土地。讓他們得以安息。”
這時,師陽也懂得了紀夏的意思:“所以,上皇的意圖,是想要將太蒼的敵軍,煉制成為這種尸骨大軍?”
紀夏承認道:“只是這其中還有許多礙難,這種名為尸骨禁冥秘文的奇妙銘文。
最核心的要點,便是尸體的主人,有意愿在死后化為尸骨大軍。
我已經將這段銘文,教給了危常,他對于這種奇妙之事,向來見解獨到,想必會有一些進展。”
眾人俱都點頭。
忽然間,張角有些可惜道:“云端天龍國,還余留著五座天龍古墓。
這些古墓中不乏有地極天龍的尸骨。
如果能夠將這五座天龍古墓也搬走,想必對于危常的研究,也能夠起到極大的助益。”
紀夏好笑的看了一眼張角:“這種大事,還需要你為危常擔心?”
“危常這將近一年以來,一直上躥下跳,就是想要得到這些天龍古墓。
而且,在神鷹眼七,以及寂寞侯、祭天魔龍等諸多存在的幫助之下。
他已經徹底如愿。
那些天龍尸骨,也被我封入靈禁之中,屆時搬運到太蒼便是。”
在場的諸多強者,聽到紀夏的話語,都略微一怔。
旋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師陽感嘆道:“危常對于血肉大道的迷戀,簡直令人敬佩。
也許便是這等的迷戀,才能夠造就危常這等可怕的天驕人物。”
危常平日里雖然孤僻。
可是太蒼許多強者,對于他那種一心求道的精神,卻都極為敬佩。
眾人討論許久。
終于,紀夏緩緩道:“三日之后,寧宮皇朝與我太蒼約定,要在云端天龍和寧宮中央的夜國。
展開關于天龍九域領土交易的談判。
屆時,我太蒼地極強者,許多前往。
而我,會以化身降臨。
與此同時,大庚滅燼神軍、擎鼎靈軍、太蒼先士、三首龍鱗妖狼、玄風窮奇軍也都盡數前往。”
他話語至此,忽然間又轉身詢問辛牙說道:“我之前便讓玄秘閣,前往交易之地夜國探查。
夜國的底細,可曾探查清楚?”
辛牙不曾回答。
虛空中,有夜主的身影,再度顯現而出。
她一頭紫發飛揚,神情清冷,躬身向紀夏行禮,說道:“泯生主已然多次探查,夜國國境之內,并無什么異常。
這是一座皇朝治國,國力不強,國民以夜族占據多數,也有許多其他河生種族居住,生靈數量約莫五千萬。”
紀夏眼中閃過一道了然的神色。
他正要讓夜主退下。
卻聽夜主繼續說道:“夜國皇主,還擁有一半人族血脈。”
紀夏聽到這則消息,倒是有些意外:“天龍九域河畔,乃至云端天龍勢力所及范圍之內,人族向來極少。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一位一半人族血脈的存在,登臨皇朝皇主大位。”
他口中感慨。
但是卻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般擁有人族血脈的生靈,對于自身的人族血脈,并不珍視。
甚至還以嫌棄居多。
“既然如此,我們便靜待三日之后的寧宮談判吧。”
紀夏作出決定,眾人退去。
三日之后,夜國。
對于尋常夜國生靈來說。
這是一場難得的勝景。
兩座龐然巨物一般的可怕種族,選定夜國皇宮,作為交易之地。
讓夜國生靈們,都極為期待。
他們都想要看看,能夠覆滅云端天龍的神秘種族,究竟是什么模樣。
也想看一看附近廣袤土地的霸主寧宮皇朝,究竟有多么興盛。
尋常夜國生靈想要看個熱鬧。
但是真正的夜國上層強者們。
卻因為這件事情而夜不能寐。
他們都知道當強大到寧宮、云端天龍這段鼎盛的程度。
夜國這樣的小小皇朝,他們翻手之間變成覆滅。
而且。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等龐然巨物一般的可怕種族強者們,向來喜怒無常。
對于弱小生靈,也始終視為螻蟻。
無垠蠻荒的發展,便是如此畸形。
沒有一個強大規則的制約,讓無數強大種族,肆無忌憚的屠戮弱小生靈。
在夜國上位者們認知中。
夜國等諸多弱小皇朝、王朝,之所以能夠存在。
原因只有一個。
那么便是那些巨大魔怪一般的國度,未曾將目光投射到他們身上。
換句話來說。
他們太過渺小,不值得強大大國的屠戮。
在這樣的認知之下。
夜國上位者們,對于這場無妄之災,俱都是如臨大敵。
他們反復警告夜國生靈,讓他們在談判當日,安坐在家中,切勿出現在街上。
甚至讓他們不要大聲講話,以免討論的內容,觸怒那些我聽到全國生靈低語的存在。
而夜國皇宮,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調動全國所有的鑄器靈師、工匠、強大修士。
在皇宮中央,拆除十余座殿宇,修筑了一座專門的宮闕。
在全國動員之下。
區區兩日,這一座宮闕就已經竣工。
而今日。
這座宮闕,承載了所有夜國上位者的是念想。
他們希望兩座龐然大物之間的交易能夠順利進行。
否則,一旦那般恐怖的存在們動手。
不要說是夜國皇宮,不要說是夜國國都。
甚至連整座夜國,都會化作灰燼。
談判當日清早。
夜國皇主夜信,一身素色錦袍,面容肅穆,帶著夜國幾位最強者,恭敬的等候在殿宇之前。
而平日里,統治、管理著數千萬夜國子民的稍微大臣們,卻只能恭敬立在殿宇兩側。
他們也如同夜國皇主一般,身上穿著素色的衣衫。
平日里那些奢華、耀眼的衣袍、飾品,今日,他們都沒有資格穿戴。
夜國皇主夜信,仰望著虛空。
他蒼白的面容顯得愈發蒼白。
旋即他又轉頭看了一眼這一座空前奢華的嶄新宮闕。
忽然有些感慨道:“這便是強大種族的威嚴,他們不過一念之下,我們這的弱小皇朝,便只能傾盡國力,來討好他們。”
一旁身穿甲胄的夜國上將軍,皺了皺眉頭。
他低聲道:“皇主,有些話不宜妄言,一旦被那些強大存在的神識捕捉,恐怕也是不小的麻煩。”
他的話語十分冷厲。
根本就不像在和一國之主講話。
一旁的夜國上尹,也縷了縷胡須,說道:“祭祀大人說的對……”
他說到此處,便低聲不語。
但是夜信身后,背負長劍的御前侍衛藍舞,卻皺了皺眉頭。
她厭惡的看了一眼夜國上尹。
但是站在最前的夜信,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夜國上尹言語中的不善。
仍舊面容冷靜,站在最強。
他的眼里沒有惱怒,除了冷靜外,甚至有幾分期待。
“我原本只知道云端天龍、寧宮的強大,卻從來不知曉他們究竟有多么強大。
這一次寧宮皇朝諸多最強者,以及那一座神秘國度最強者,俱都降臨……
我也能知曉,同為皇朝,他們的實力究竟強過夜國多少……”
不光是夜信。
夜信身后的藍舞、上將軍、夜國上尹。
乃至分立在殿宇兩旁的諸多夜國上位者們,在緊張、恐懼之余,心中也都有這樣的好奇。
時間一分一秒逝去。
當通天古河玄妙偉力,鑄就出來的規則太陽,開始放射璀璨光芒,照耀夜國疆域之時。
許許多多夜國上位者們。
終于得見不一樣的景象。
夜信也在此刻睜大眼睛。
他們看到在一道道洶涌激流、澎湃浪潮之后。
一座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宮闕,顯現而來。
整座夜國國都,都被著一座座閃耀著璀璨光芒的宮闕,照耀的一片白芒!
這些宮闕,幾近透明。
卻見宮闕之中,端坐著一尊神形生靈。
他們面容之上散發著道道靈光,身后有一座座極其玄妙,無法言說的秘藏橫立而起。
他們的血脈仿佛天生便無限尊貴!
夜信以及諸多夜國上位者們,看到這些珍貴存在的剎那。
從他們的血脈深處,就涌動出一股想要臣服于這些宮闕的欲望。
他們眼中這些金碧輝煌的宮闕,蘊含了無數奇異的血脈規則。
就好似這些無雙宮闕,天生便擁有尊貴的位格!
下一瞬間。
又有一道金光璀璨而起。
虛空中,一座瑰麗玉石造就而成的高聳宮闕,矗立在十余座宮闕之前!
這一座玉石宮闕,比起其他金碧輝煌的殿宇,都要來得更加尊榮。
夜信一眼望去。
他看到玉石宮闕中,一道面容模糊不清的強者化身,正向他看來。
剎那之間!
夜信的神識、真靈、軀體,都仿佛遭遇了一種獨特的洗禮。
讓他清晰的看到,這許多宮殿的尊貴!
他心中無聲驚嘆:“這一位可怕存在,便是寧宮皇朝主宰,玄宮上皇!”
與此同時。
十余座殿宇之后。
又有一座座更加龐然的白色宮闕。
這些白色宮闕之中,一位位身穿白甲的寧宮將士,靜立其中,顯現出無窮的威嚴。
他們不曾運轉靈元,也不曾運轉寧宮血脈為例。
但是散發出來的氣魄,卻讓通天古河之中的洶涌浪潮,更加洶涌澎湃。
“這些便是寧宮國最為強大的寧宮奇闕軍!
為數百萬的寧宮奇闕軍,仰仗他們強大的靈器,比起云端天龍國的云端天軍更加強大。”
夜信心中感慨。
而許許多多夜國上位者,得見如此強大的種族、強者、軍卒也都已經震撼莫名。
這些宮闕,便是來自于寧宮國的血脈天賦。
他們的體內,天生便擁有一座璀璨的宮闕,天地規則也極端青睞他們,讓他們得以用自己的血脈宮闕,構建靈府境界!
與此同時,不同于其他種族。
寧宮國以體內宮闕品秩,來劃定生靈在族中的地位。
宮闕品質越高,他們的修煉天賦便越高,血脈力量便越強大。
相傳當今玄宮上皇,原本出身于微末,卻依靠體內的九品宮闕,成就了而今上皇大位!
當一座座殿宇光芒,徹底顯現之時。
夜信等夜國上位者,終于清楚的知曉了。
夜國和如此強大的寧宮之間,究竟有多么巨大的差距。
“恐怕,當先這十幾座宮闕中端坐的寧宮強者,每一位降臨夜國,都能夠輕易的摧毀夜國所有力量,包括強者、軍伍、乃至夜國的底蘊!”
夜信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帶著許許多多夜國大臣、強者、將軍、皇族。
恭敬的朝著虛空之中的寧宮強者行禮。
他們動作虔誠,語氣虔敬。
在夜信的帶領下,躬身說道:“夜國恭迎上朝降臨!”
天空中那些偉岸殿宇,也在此刻,停止綻放璀璨光芒。
一位身穿長袍,面容儒雅,氣息如淵的少年。
緩緩從一座奢豪殿宇之中行走而出。
他的目光中沒有任何情緒,但是語氣卻顯得有些柔和:“今日,借夜國皇宮一用,此事過后,我寧宮自有補償。”
夜信神色一愣。
旋即再度朝這一位文雅少年恭敬行禮,緩緩道謝。
下一瞬間。
又有一座殿宇洞開,一位披甲的神將手托一方浩瀚宮闕,聳立在虛空中。
他遠望虛空,冷哼一聲道:“這一座藏頭露尾的神秘國度,竟然如此無禮。
竟敢讓我寧宮先達夜國。”
那位文雅少年,目光始終平靜。
他望向遠方,低聲道:“約定的時間未到,楚獄上將軍不必發怒。”
那位手托寶殿,名叫楚獄的上將軍冷哼一聲:“我的神識遍布十萬里地域。
清楚的察覺到,他們尚且不曾出現,除非他們可以洞開空間,穿梭虛空,否則絕無可能在一刻鐘之內到達夜國。”
文雅少年目光虔誠的看向身后那座寶殿中,那模糊,卻又偉岸萬分的身影。
那身影沉默之間,緩緩搖頭。
文雅少年恭敬行禮,旋即又對上將軍楚獄說道:“既然是交易,讓他們理虧,也不失為一種交易策略,上將軍稍安勿躁。”
楚獄目光凌厲,說道:“九崖上尹,我寧宮諸多探子已經探查到那一場云端天龍大戰的過程。
那一座神秘國度,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鎮壓、滅亡云端天龍,也有著許多原因。
我們寧宮,卻并不必懼怕他們。”
稱為寧宮上尹的文雅少年九崖,正要開口。
忽然之間。
他卻突兀感覺到,一道極其澎湃的威勢,在遠處虛空中綻放綻放開來!
諸多強者同時皺眉!
甚至連那一座玉石殿宇中,高高在上的玄宮上皇化身,也不由側目!
楚獄上將軍,目光更是一變。
“如此波動……是那一座神秘國度前來!
不可能,我龐然神識已經遍覆遼闊河域。
如此磅礴的氣魄升騰而來,我怎么可能到現在才發現?”
但是當他們的靈眸運轉,看向遠方。
他們赫然看到,就在萬里之外。
一艘艘漆黑、猙獰,如同曠古兇獸的寶船,從虛空中探出行跡。
浩瀚如同星河一般的靈元波動,從那些漆黑寶船上不斷轟鳴而出。
遼闊的河域,被這一艘艘漆黑寶船,清楚的劃開!
令人驚嘆的速度,從這些漆黑寶船上迸發而出。
“是某一種隱匿禁制。”
寧宮上尹九崖,眼中不無驚嘆之色:“如此神妙的禁制,倒是讓我嘆為觀止。”
上將軍楚獄微微一怔,他不解詢問道:“以寧宮上尹的禁制造詣,尚且不能發現這奇異的靈禁?”
寧宮上尹自信一笑。
“我只是不曾注意,否則這般靈禁,卻還瞞不過我的眼睛。”
上將軍楚獄松了一口氣。
舉國上下,九崖上尹的禁制造詣,令無數強者爭相驚嘆,也讓無數敵族強者,聞風喪膽。
“不過,在一座神秘國度之中,有靈禁造詣非凡的存在,倒是讓我頗感興趣。”
九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而眨眼之間。
隨著漆黑寶船不斷靠近。
無論是寧宮強者,還是夜國上位者們。
他們俱都看到寶船之上,一尊尊偉岸、可怕的尊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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