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棵神話樹 第七百五十一章 西玄的目光【大章】
紀夏對于兩位絕晟主宰的出世,十分期待。
對于兩位絕晟主宰將要聯絡的強大皇朝,也非常感興趣。
“既然如此,就讓神鷹眼七繼續注視著那一座奇異空間,靜靜等待兩位絕晟主宰降臨。”
紀夏吩咐禍龍,禍龍恭敬行禮。
禍龍等人相繼離開。
紀夏繼續再上乾宮中修行。
“這三道靈禁,除了護天神大禁這一座防御靈禁之外。
其他兩座都是威能極端強大,卻需要靡耗大量時間布置的攻伐靈禁。”
紀夏感知著禁制石板之中,未曾完全習得的靈禁。
算上護天神,一共三道禁制,是裴恒前輩留下的三萬道禁制之中,最復雜、威能最為恐怖的三大禁制。
紀夏鉆研許多年。
終于攻克其中兩道。
一道自然是護天神,被紀夏用來鞏固那一座通往鳴鏡皇朝的空間橋梁。
另外一道,名為炎龍秘紋禁圖。
是一座極其恐怖的靈禁。
裴恒前輩留下的注釋之中,都無法詳細解釋這一靈禁的品級。
甚至于連炎龍秘紋禁圖最終的威能,都不清楚。
紀夏這許多年來,一直在研習這一道恐怖靈禁。
因為擁有了星辰神眸的原因。
紀夏花費許多歲月,也終于成功結構炎龍秘紋禁圖。
從而終于能布置下這神秘的大禁制。
只見紀夏攤開手掌。
他的手掌上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如果仔細看去,就能看到這團烈火中。
有無數的靈徑靈烙,在緩緩構筑出奇異的能量。
“這炎龍秘紋禁圖構筑難度簡直匪夷所思。”
紀夏看著掌心中的火焰,心中感慨。
“以我如今的星辰神眸,再加上我對于禁制大道的明悟。
竟然仍舊需要花費數千年時光,才能夠構筑出來。”
紀夏在感嘆的同時。
也在心里期待炎龍秘紋禁圖的威能。
畢竟,以他如今的靈元功底,醞釀那般漫長的時日,才能構筑出來的強大靈禁。
一旦威能盡數爆發出來。
恐怕這一道靈禁的破壞力,幾近帝境之力!
“如今,我身在太蒼,在太先上庭的神秘規則之下,擁有的力量極其恐怖。
如此恐怖的力量,花費數千年時日,堆砌出一道靈禁,哪怕天地兩極之中,也鮮有存在能夠抵抗。“
“也許,這道靈禁能夠成為我太蒼的一道底蘊。”
紀夏心緒涌動。
許久之后,他手上那一團火焰才緩緩消失。
數十日時間,就此消逝而去。
“幸虧有噎鳴秘境,否則,等到炎龍秘紋禁圖構筑出來,恐怕我都要老死了。”
紀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正在此時,他忽然感知到自己的天河秘藏中,有一件寶物,再緩緩散發著微光。
其中又有許多意念不斷傳遞而來。
紀夏意念輕動,立刻知道了是哪一件寶物在異動。
他探手之間。
手掌上立刻出現了一艘小小的青玉玄舟。
這一艘青玉玄舟,正是太蒼成就皇朝,紀夏登臨尊皇之時,乘衣歸送給紀夏的賀禮。
原本紀夏一直以為青玉玄舟是一件玄燼靈器。
可是隨著紀夏的修為愈發強大。
紀夏也發現,青玉玄舟就好像沒有上限一般,當他注入越多靈元到青玉玄舟。
玄舟爆發出來的威能,也就愈發恐怖。
玄舟的速度也能夠快到極點。
這讓紀夏極為驚異。
也終于知道乘衣歸送來的寶物,究竟有多么珍貴。
“衣歸姑娘送來的青玉玄舟,以我如今的力量,如果全力催動,恐怕尋常的地極強者,都沒有辦法追上我。
倒是一件極其不凡的保命靈器。”
紀夏心中思維閃動。
他注視著青玉玄舟上散發出來的微光。
“如今青玉玄舟異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試著將靈元注入青玉玄舟中。
一瞬之間,玄舟之上爆發出來的光芒更加閃耀。
然后一道訊息,從青玉玄舟上迸發出來,與紀夏的神識碰撞,落入紀夏的腦海中。
眨眼間,乘衣歸柔和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西玄圣庭已然將目光投向太蒼,還請尊皇早做籌謀。”
短短一句話,卻讓紀夏眉頭緊蹙!
西玄圣庭的強大,紀夏還記得清清楚楚。
來自于宮星曌的演算之中,疑似西玄圣庭的強大勢力,輕而易舉的毀滅了凰梧秘境。
其中顯露出來的強大力量。
哪怕是現在的太蒼,都要忌憚萬分!
“西玄圣庭與人族之間似乎有深重的仇怨。”
這個時候的紀夏,想起秦河帝的說法。
據說西玄圣庭圣母跟隨一位人族強大存在而去。
結果導致了西玄圣庭極為仇視人族。
這許多年來。
西玄圣庭始終都在尋找人族隱秘之地,繼而將他們崩滅。
甚至連強盛一時的大庚帝朝覆滅的原因,很大程度都是因為西玄圣庭!
“這一座西玄圣庭不知道究竟強大到了什么程度。”
紀夏的神色平靜下來。
他想起自己積累多時的底蘊,心中略微安定了許多。
“西玄圣庭如果強壓而來,哪怕我有諸多底蘊,甚至有黑天羅盤這樣的強大寶物,就算能夠抵抗一時,卻也無法抵抗一世。”
紀夏沉吟:“既然如此,我太蒼就要早作籌謀,否則等到劫難來臨再行打算,恐怕已經為時已晚。”
紀夏想到這里,又看向青玉玄舟。
對于那一位神秘的乘衣歸,他心中甚是感激。
畢竟雖然對于乘衣歸而言,僅僅只是傳遞了一道信息。
但是對于太蒼來說,這一道訊息很有可能關乎數十億子民的生命。
“如何才能讓西玄圣庭有所忌憚?”
紀夏思緒飛快轉動。
他在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自己曾經選定的計劃。
良久之后。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長出了一口氣。
“司重主的機緣,要到了。”
這一百余年以來。
雖然太蒼和平穩定,百姓安樂,商業繁榮,強者數量也開始激增。
太蒼的國力在穩步增強,看似萬無一失。
可是紀夏卻從來沒有放棄過謀算。
他在腦海中制定了許多的計劃。
想要以此應對可能到來、即將到來、絕對會到來的種種劫難。
“而今,西玄圣庭既然對太蒼虎視眈眈,讓我太蒼就尋找一個強大至極的外援,震懾西玄圣庭。”
紀夏想到這里。
他緩緩起身,思緒微動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太先上庭。
隨著他的身影出現,饕餮虛影也在虛空中凝聚。
紀夏一步步他的虛空,端坐在饕餮寬闊的背部。
饕餮虛影敬畏的向紀夏低頭,然后飛向虛空。
太蒼大地,已經變得極為遼闊。
這三十年以來。
百域之地中,除去太蒼許諾給其他百域國度的四座域界之外。
其他一百零八座域界,已經盡數歸于太蒼。
原本這些域界中,有很多域界。
因為死國大劫,而變得荒蕪不堪、妖靈游蕩。
又有濃郁的瘴氣滿布在大地上,尋常生靈根本就無法生存。
但是如今的太蒼實在太過強大。
種種靈藥、符文術法、各異強者、紀霖的西山靈體、召元直律漪的培靈天賦等等一系列舉措,讓一座座已經死去的域界,重新煥發生機。
域界死去,值守這座域界的域靈,力量也在不斷的削弱。
當紀夏讓著許多域界再度復蘇之時。
有許多還未曾死去的域靈,專程前往太都覲見紀夏,甚至恭敬跪服,向紀夏道謝。
雖然他們來自于天地規則。
但是他們的力量卻是有限的。
并不是每一尊域靈都有焦流大尊那般強大。
如果域界之中生靈不存,甚至土地荒蕪,沒有植被,沒有生命。
那么哪怕是天地規則下誕生的域靈,也要死去,也要消散。
所以這些神淵境界的域靈,對于挽救他們性命的太初尊皇紀夏。
可謂感激到了極點。
在這之前,也有幾尊域靈隕落消散在天地之間。
讓他們心生恐懼。
紀夏終結了他們的恐懼,他們自然對紀夏感恩戴德,尊奉無比。
與此同時,他們對于紀夏,以及紀夏的太蒼皇朝,也愈發恐懼,愈發尊敬。
因為此刻的他們,已經清楚的知曉了太蒼皇朝的強大。
如同他們這般區區神淵級別的域靈,對于太蒼來說實在太過弱小。
有了這一百零八座域界。
現在的太蒼,土地極其遼闊。
甚至紀夏覺得,哪怕太蒼有數千億子民,也能夠在百域之地安穩棲息。
而且現在太蒼無數部門,都已經全力運轉了起來。
砸下難以估量的靈金,靈脈,靈材……
發動數量極其龐大的太蒼青壯,在不斷梳理著太蒼未來的山河。
讓這一塊塊大地重新恢復養分,讓河流重新流淌,讓山岳再次拔地而起!
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
可是紀夏并不著急。
因為太蒼目前的人口壓力并不大。
這項工程也能帶來許許多多的就業崗位。
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如此多的土地被梳理出來,在太蒼如若帝朝一般的國格之下。
這些土地上,河流中,山岳上將會孕育、誕生出更多的靈金,更多的靈脈,以及更多的靈寶。
最終也是讓太蒼變得更加富裕!
紀夏飛翔在云間,看著太蒼大地上,足足一百零八座域界,心頭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對于太蒼來說,海秀河畔的一畝三分地,就已經是廣闊的天地了。
可是現在不用說大符一旁上萬里地域,不用說旬空域,也不用說幾座域界。
就連以往在紀夏眼中,如同整座世界一般遼闊的百域,也都已經成為了太蒼的囊中之物。
而且太蒼的影響力,也并不局限在百域之地。
毫不夸張的說。
如今整座諸江平原的經濟命脈,其實都把持在太蒼天易商會手下。
可憐那些只知道打打殺殺、野蠻掠奪的國度、種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甚至,當紫耀天朝崛起之時,他們還想要以紫耀天朝遏制太蒼……
總而言之。
不過短短兩百多年。
太蒼已經擁有了一份廣闊的天地。
太蒼人族,起碼在諸江平原地域,已然成為了極其強大的種族。
哪怕無數種族,因為時間跨度不長的原因,都覺得人族依舊卑賤。
可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是。
太蒼國力之強,令他們心生恐懼,令他們無限敬畏!
紀夏想到這種種一切。
心緒更加平緩。
“也許,再過千年,乃至萬年,太蒼的影響力,就不會僅僅局限在諸江平原,而是會穿越三大帝朝,蔓延向天目神朝,蔓延上界祖山、兩界山、通天古河、神辰道山。
直至……太蒼威震整座無垠蠻荒。”
紀夏思緒翻涌之此,饕餮也已經飛了許久。
紀夏也終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只見云層之下。
有一座極為出彩的城池……建設在一座海洋之上!”
“太蒼水城—白帝城!”
紀夏看著這座城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白帝城建立于九十余年前。
之所以建設在海上。
其實也是紀夏的些許私心。
便是想要建立一座海上城池。
以他如今的地位、威勢,哪怕這點私心將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于是。
于是在白帝城建立前夕,紀夏不過僅僅只是在靈元地圖上,圈出了一個點。
其后短短數年。
白帝城就已然矗立在海洋上,用極其寬闊的橋梁連接陸地,成為了太蒼極有特點的一座城池。
白帝城的景色十分優美宜人。
但是紀夏卻并非是為了來此觀賞景色。
他落于大地之上。
身形隱匿在虛空中,一路穿梭在白帝城大街小巷。
時而步行,時而乘坐流舍。
饕餮則化為一只小小的紋身,附著在他的手背上。
許久之后。
紀夏終于來到了一處房舍之前。
這座房舍并不奢華,卻也并沒有任何的破敗之處。
但是在紀夏的眼里。
這座房舍卻蘊含著許多神秘之處。
最明顯的便是滿布在這座房舍之上的,無數強大靈禁。
紀夏站在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約莫過了幾分鐘時間。
一位年輕的婦人,請來開門。
大門洞開。
當這位婦人看到一身玄衣、氣度尊榮無比的紀夏之時。
她的神色大變,變得不知所措。
足足愣了幾息時間之后,婦人才想要跪伏下去,向紀夏行禮。
紀夏輕輕抬手,靈元涌動之間將那位婦人扶起來,說道:“我來見司重主。”
那位婦人連連點頭。
此刻的她終于反應過來。
神色無比緊張,就好像見到了一尊活著的神靈,匆匆忙忙在前引路。
終于,紀夏在一間房舍之中,看到安躺在床上的司重主。
此刻的司重主,不同于以往的俊逸。
他的面容蒼老,軀體之上滿是皺皮。
他的牙齒已然全部落下。
看起來凄慘不堪。
司重主的眼神萎靡之極,大約依稀看到了紀夏來臨,就像要掙扎起身。
但是身軀之上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紀夏朝著司重主搖頭,一道神識躍動而起,落入司重主腦海中。
神識法門辰星無神典運轉而起,就如同一道清泉一般將司重主依然枯萎的識海激活。
繼而從司重主的識海中,又誕生出一絲神識,從他的識海中流出,落在紀夏身前,化作一道司重主虛影。
“司重主拜見尊皇。”
哪怕是神識化身,司重主的聲音都極其萎靡不振。
紀夏注視著司重主,良久之后,才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你現在可后悔了?”
司重主抬眼看了一眼紀夏身后,仍舊在倉促不安的年輕婦人,神色極為柔和,充滿著濃濃的情意。
“尊皇,司重主并不后悔自己的所為。”
他悄然開口,對紀夏說道。
紀夏緩緩點頭。
對于司重主更多了幾分敬佩。
司重主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原因還在眼前這一位名叫西蓮的少年婦人之上。
曾幾何時,約莫是接近兩百年前。
江離就曾經在意外之下,看到司重主和這位當時還是少女的西蓮,一同逛街。
當時紀夏就從司重主的眼神中,看出他對于西蓮的傾慕。
后來,西蓮因為一次意外而身死。
司重主為了救回當時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的西蓮,不惜溝通胤龍,與胤龍做出交易。
以沉重的代價,換取了西蓮真靈歸來。
然后,他便變成了這幅模樣。
哪怕紀夏顧念舊情,給予了司重主許多靈丹妙藥,可仍舊無濟于事。
后來司重主就已經放棄,主動想要在這座風景宜人的白帝城定居。
安享最后的歲月……
后來,紀夏又多次前來白帝城。
給司重主所在的房屋布下重重禁制,希望能夠鎖住他的生命力,讓他能夠多活一段時日。
在這一件事之后。
紀夏對于司重主也極其敬佩。
畢竟能為所愛之人獻出生命的生靈,也值得紀夏敬佩。
尤其是司重主這等曾經是重神帝子,地位尊貴到了極點。的存在
愿意為西蓮這一位平凡的人族少女付出生命,更是難得。
“尊皇!”
正在此時,紀夏身后的西蓮,跪倒在大地上。
她對紀夏叩首,已然泣不成聲,低聲道:“尊皇……不知這一次……是否有救我夫君性命的……”
“西蓮……”
司重主打斷西蓮的話語,朝著西蓮搖頭:“我與胤龍交易,已然是死劫難逃……不必再叨擾尊皇。”
西蓮頓時身體癱軟,倒在地上,眼睛中是深刻的絕望,和濃濃的不舍。
紀夏看了一眼西蓮,又看向司重主。
“死劫難逃?”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司重主,你可知道,我這一次前來,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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