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好快!呀呼!!”
韓真劍風馳電掣,那種快感,把超跑地板油踩到爛都不可能體會得了!
飛了大半天,韓真劍感覺周圍的氣候好像變得熱了不少,好奇自己到了哪里,當即身形下沉到了云層以下,往下一看,滿目都是土黃色,大部分都是黃沙,極少數能看到的綠色就是那種巨大的仙人球,道路兩邊零零星星地造著一些木房子。
有點飛累了…
看到一個小木屋掛著一塊酒館字樣的木牌,應該是這個地方的酒館,他當即俯身飛了下去,去買杯酒喝。
說是酒館,其實也就是個破敗的鄉下小酒廊,一群樸實的鄉民坐在一起大快朵頤,韓真劍推開門緩步前,坐在靠近柜臺的位子,在他旁邊坐著的是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穿著粗布衣,一臉頹廢。
“茶!”
他開口問店小二要了茶水,卻見對方端來的裝水器皿造型奇特,竟然還帶把手的。
在他們那,杯子都是不長把手的,在這異國他鄉遇到這樣的杯子,也算是領略了另一番風光。
韓真劍覺得很新奇。
轉頭看了一圈,只見旁邊那個頹廢的中年人,嘴巴是湊在把手一側的口沿喝。
起初韓真劍并沒有覺察到其他人是拿著把手喝的,一時間更不明白把手造型的意義,卻也入鄉隨俗,有樣學樣,對著把手一側的口沿喝水。
直到店小二好奇地問邊那個中年人:“先生,您為什么這樣喝?”
“有把手的這個地方,一般人喝酒的時候是不會用嘴去碰的,這樣,我就不會染病了。”
這個一眼看去就很失意落魄的中年人笑了笑道。
“哦…”店小二恍然大悟,韓真劍這才在環視一圈之后,發現別人都是拿著把手這么喝的。
這特么就尷尬了啊。
“我說呢,這把手正常應該是用手拿的才對…”
不過即便發現了杯子把手真正的用法,韓真劍還是覺得那中年人說的很有道理。
他雖然小,不懂禍從口出的道理,卻也聽過病從口入這句話。
這時候店小二也發現他喝法和那個中年人一樣,不禁笑了:“這位小客官,也是怕感染病嗎?”
韓真劍將錯就錯道:“不,我有病,怕傳染給別人。”
落魄中年人:“???”
韓真劍看了他一眼,友好一笑,旋即舉了舉手里的茶杯:“干杯。”
落魄中年人也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舉起手里的酒杯和他隔空碰了碰。
喝了一會兒,這個杯中是酒,已然微醺的落魄中年人,重重嘆了口氣,吐槽道:
“唉!人生真是苦悶啊,那個賤人,說走就走了,一聲不吭,連孩子都帶走了。”
“沒錯,我的工作平庸,工錢也少得可憐,但那難道是我甘愿的嗎!”
話到最后,他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引來旁人的側目。
不過大伙也就是被他嚇了一跳,倒都沒怎么在意,也沒有看不起或者嘲諷的意思。
韓真劍沒有吭聲,管自己小口小口地喝著熱茶。
他知道域外人性格普遍比較狂放,有什么都會說出來,不像很多本國人,生性保守,喜歡把心事爛在肚子里。
這要是在國內肯定會有圣母去勸他家丑不可外揚,但在這里,沒人會在意一個失意的中年人發泄苦悶。
司空見慣了,大家都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道理,不會去嘲笑別人。
店小二也是很通情達理地勸導安慰他。
中年人仰頭喝盡了最后一口酒,重重地打了個飽嗝,道:“你說我,工作那么無聊,我還苦苦堅持,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她?可是她…她…”
話到最后,這個中年男人居然哽咽了起來。
韓真劍有點不忍心了,好心開導他道:“大叔,別想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其實大家的工作都很無聊。”
“不同的是,別人無聊,但工資高。”
中年男人:“???”
“師尊,西北大炎王朝也出現了仙宮。”
徐小天正在院子里研究冰封古人,霍雅涵進來了。
徐小天:“哦。”
這事兒他早知道了。
看著徐小天一點都不覺得驚奇的樣子,霍雅涵也是頓覺索然無味:“你說我要不要去?”
徐小天:“想去就去,想不去,便不去。”
霍雅涵:“可是我們此前趕往紅海仙宮時,路還沒走一半,便聽說那紅海仙宮無端消失,你說大炎王朝的仙宮若發生同樣的事,我們豈不是又得白跑一趟?”
霍雅涵:“可是不去的話,又唯恐錯過仙宮之內的神藏…”
徐小天:“那就去。”
霍雅涵:“可是萬一去了又撲了個空怎么辦。”
霍雅涵:“去了還有見識仙宮的可能,不去就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徐小天:“那就去。”
霍雅涵:“師尊,你說去的時候會不會又有離天玄更近的地方出現仙宮?”
霍雅涵:“好在有師尊教授的列字真言,弟子有分身,可以同時去往兩地。”
徐小天:“那就去。”
霍雅涵:“但是仙宮兇險難測,保不齊我的兩個分身都會折在里面…”
霍雅涵:“可是…”
徐小天:“夠了你夠了啊…”
霍雅涵:“???”
打發走了沒事就想找他閑聊幾句的霍雅涵,徐小天繼續研究起了冰封古人。
他倒不是沒能力解除冰封。
但是,有一個連小學生都知道的知識,像這種隔世已久的尸身,身是帶著一些現代人無法抵抗的致命病毒的。
這些病毒一旦隨著冰封解除而大肆擴散,恐怕別說是凡人,就連修士的生命安全或許都會受到威脅。
前世就曾有一個磚家提出,若是人類真的肉身穿越到古代,身帶著的那無數種對于古人來說還未發現的病毒,足以屠殺整個王朝。
所以說,身穿這個東西,一直就不靠譜,也不科學。
故而,這個冰封古人,不能隨意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