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冷哼一聲,道:“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夏先生如何抉擇,我柳家也管不著!況且,就算貪狼真要殺我,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一直躲在柳家不再外出,我就不信他貪狼還有膽子直接闖進來不成!”
話落,柳青拂袖離去。
柳青說的很有道理,夏木之前能威脅柳青,靠的就是這一點,但他要是真的豁出去了,不再外出,貪狼還真拿他沒辦法。
沒了外人,刨尸狗問道:“小子,你該不會真要青云鎮吧?”
夏木現在身體有異樣,剛才完全是強撐著,現在沒了外人,終于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刨尸狗一臉。
刨尸狗猛然站起身,而夏木卻直接倒了下去。
“夏先生!!”
殷玥立即攙扶。
“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幫我將夏先生攙到床上?”
“老子用不著你提醒!!”
刨尸狗惱羞成怒,隨手擦掉臉上的血。
當將夏木攙扶回床榻,兩妖才走出臥房。
殷玥皺眉道:“怎么辦?夏先生要是真的重傷,咱們可就危險了,畢竟只能瞞柳家一時,卻瞞不了一世,一旦被發現了夏先生偷著拿走柳昴的子母咒,那咱們就真完蛋了!”
刨尸狗冷哼一聲,直接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沒心沒肺道:“那是你倆的事,我又沒參與!”
殷玥譏諷道:“你是沒參與,但你也是知情人,倒是柳家信不信你的話,就不一定了!何況,沒有夏先生幫忙,你和那柳如煙也別想活著離開!”
一聽說柳如煙,刨尸狗才恍然大悟。
“還能怎么辦?你我現在完全幫不上忙,只能祈禱這小子能撐過去!你繼續胡思亂想吧!老子要睡覺!”
話落,刨尸狗不耐煩的一揮手,轉身進了隔壁的臥室。
此刻,原本昏迷的夏木猛然坐起身,盤坐在床榻之上。
他剛才昏迷是裝的,原因自然是不想讓殷玥和刨尸狗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倒不是有意隱瞞,而是他吞噬子母咒后,感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游走,雖然這股力量不算強,但他有種預感,要是能繼續吞噬更多子母咒,那效果可能會非常好。
當然,能得到子母咒的源術式,那就能徹底解開第一個勾玉。
夏木低頭看了眼右掌,掌心上破敗咒印原本是三個漆黑的勾玉,但現在,其中一個勾玉隱隱散發微弱的青光。
這青光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這算是一個開始,也讓夏木有了新發現。
這破敗咒印果然如殷玥所說,能給他帶來巨大好處。
半個時辰后,夏木已經徹底恢復,他剛才本來也沒有受傷,只是因為融合子母咒后,這股力量撕裂了他的經脈造成的。
也幸好只是柳昴這種年輕一輩蛇妖的子母咒,要是換做柳青或者柳如煙,那剛才融合的剎那,他可能就會爆體而亡。
“要如何才能觸發這股力量呢?”
夏木呢喃自語,同時也很好奇,這破敗咒印到底是什么來歷?要是完全解開掌心的三個勾玉,會出現什么后果?
而柳家的子母咒又與破敗咒印有什么關系呢?
他想不通。
夏木現在猶豫的是要不要去青云鎮的黃家。
難點在于貪狼還會不會給自己這個時間,同時還要考慮柳家姥姥給的這個情報是否準確。
金丹期思考問題的方式絕對不會只局限與眼前,必然有深遠影響。
比如說柳家和青云鎮的黃家是什么關系?
要是他們之間有仇,那自己豈不是又被利用了?
而且,夏木是知道的,所謂擔山術,正是七十二地煞術之一,自己要是通過系統也是可以學習的。
正想著,系統突然說話。
獲得神功《天妖變》,宿主需將此神功傳授給正式弟子,可獲得獎勵擔山術!
夏木聽到這,差點鼻子沒氣歪了。
自己之前耍小聰明,欺騙系統,獲得了斬妖術,本以為算是告一段落,沒想到這任務居然還是長期的。
“那小子叫什么來著?”
夏木黑著臉嘀咕一句,過去那么久,他連那小子的名字都忘了,只知道是在稻城。
“對…那小子是史府的!”
夏木內心暗嘆,自己接下來還要去一趟稻城。
但稻城現在必然被貪狼嚴盯死守,自己還能和貪狼和平共處嗎?
一夜過去。
準確的說,夏木只知道時間的流逝,并不知現在是黑夜還是白晝。
因為柳家這特殊的環境部分黑白,憑夏木的修為,還無法看穿柳家姥姥營造出的障眼法。
但接下來既然有了目標,在留在柳家也毫無意義。
將房門打開,見殷玥正坐在椅子上打坐。
見夏木出來,立即驚喜道:“夏先生?你沒事了?”
夏木將計就計,打算隱瞞一段時間,輕咳一聲道:“身體還是受到不小影響,最近一段時間怕是無法動氣了!”
“那子母咒與破敗咒印融合得到如何了?”
殷玥似乎非常關心這件事。
夏木微微一笑,道:“這和你有關系嗎?”
“我…我只是關心夏先生而已,絕無惡意!”
“那就多謝你的關心!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表面上看,殷玥確實在關心他,但這女人的表現總給夏木一種偽裝,且用力過猛的感覺。
這讓他一度認為,這蜘蛛精對他別有用心。
殷玥也意識到夏木對她的防備,便不再提這件事。
道:“夏先生,那我們接下來真要去青云鎮嗎?”
“去啊!不過…在去之前,我還要去稻城辦一件事!”
這時,刨尸狗突然打開房門,躥了出來,道:“你還敢去稻城?貪狼現在一定想扒了你的鼠皮!!再煉了你的魂!”
夏木嗤笑道:“沒關系!我躲著點他就行了!”
他早將蔭尸高邑安排在稻城,更可以通過他察覺四周情況。
所以,有沒有貪狼出沒,他心知肚明。
刨尸狗湊上前,問道:“你小子明知道貪狼要命,你還敢去,怕不是有什么企圖吧?”
夏木戲謔一笑,道:“當然,我突然想起來,我上次在稻城收了一個弟子,還沒傳授他修煉功法,這次就是去找我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