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化整為零
比吳起強一點?
好家伙!
丫就不知這名字里面但凡帶“起”的,全都那種絕世猛男,惹不起的嗎。
你又不叫周起。
你憑什么這么說啊!
不過他叫周濟,但凡認識周濟的人,對他都有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
十分的狂妄!
這歲不過弱冠,便能喊出“老夫聊發少年狂”之語,試問還有比這更狂妄的人嗎?
楚威王自是深有體會,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就被這小子懟得差點吐血身亡,罵得是懷疑人生,他至今都納悶,當時為什么沒有宰了這臭小子。
才比吳起強一點點。
對于這小子而言,那著實是一種謙虛啊!
然而,這小子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每回吹牛逼,他總是能夠兌現。
你說氣人不?
故此當姬定說自己練兵比吳起強一點點,楚威王對此倒是有些期待,哈哈笑道:“想不到卿還有這本事,寡人倒是想見識見識。”
昭陽側目看向姬定,目光中透著一絲鄙夷和不屑,他也見識過姬定的狂妄,但在練兵方面,他可是專家級別的,見一個從未打過仗的門外漢在此大談練兵之道,心里能開心嗎?
他認為這是對于他們武將的侮辱啊!
姬定微微笑道:“大王若想見識的話,正好當下有一個機會。”
楚威王哦了一聲:“是嗎?不知什么機會?”
“巴蜀。”
“巴蜀?”
楚威王聽得是一臉困惑。
姬定神色一變,正色道:“臣專門研究過巴蜀的地形,那邊山路崎嶇,地勢險要,難以供大規模軍隊在其中大開大合的交戰。”
楚威王點點頭道:“這寡人也知道。”
姬定道:“不但如此,這后勤補給也是一個問題,遣派大軍去巴蜀作戰,非明智之舉,臣以為可以根據巴蜀地區那特殊地形,來訓練軍隊。
比如說攀崖,比如說射箭,比如山林生存,等等。以一支規模較小的精銳之師,與秦軍在山地間周旋,這越往后拖,對我們就越有利。”
方才還一臉鄙夷的昭陽不由得眼中一亮,心想,這一招還真是妙啊!
他曾去領兵攻打巴國過,非常清楚那邊的地勢,的確在很多地方,大軍難以展開,若有這么一支山地軍在旁輔助,那么拖住秦軍的可能性將要更大。
楚威王也是帶兵出身,聽得亦是連連點頭,道:“好一個根據特殊地形,來訓練特殊士兵,妙哉!妙哉!”
說著,他便問道:“卿可愿為寡人訓練出這么一支精銳之師?”
既然姬定說出個所以然來,楚威王期望自然是更大了,何不讓姬定試試看。
姬定拱手道:“臣定不辱使命。”
“好!”
楚威王一拍桌子,道:“此事就全權交予卿,正好寡人也想見識一下,卿又是如何練軍的。”
昭陽并未反對,他也想看看姬定是不是在吹牛逼,這個主意是不錯,姬定能夠想出這個點子,倒也不稀罕,畢竟這家伙常出奇策,但是練兵又是另一回事。
一旁的高固突然言道:“對了!你方才說與秦軍在巴蜀交戰,符合你的戰略構想,不知你的戰略構想又是什么?”
楚威王也回過神來,差點就被姬定給糊弄過去了。
之前姬定說得那個理由,其實還不足以令楚威王甘愿讓魏國白白占著便宜,你自己也說將秦國耗死在巴蜀,可能性非常小,如果雙方只是小規模交戰,魏國白白撿大便宜,我楚威王什么時候成了大善人。
姬定回答道:“我的戰略構想,就是制止大國兼并小國,以支持小國,來削弱中原諸侯的國力。”
這番言論,并未讓人眼前一亮。
楚威王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姬定道:“臣的這個戰略構想,主要是來自于秦楚制度之別。”
楚威王疑惑道:“制度之別?”
“是的。”
姬定點點頭,又道:“關于秦國的制度,相信大王與二位都非常清楚,商鞅為他們制定出一套非常嚴謹的制度,秦君的政令是層層下達,每個秦國士兵都非常清楚自己任務,這讓秦國具備極強的統一性,組織性,而這恰恰是我們楚國不具備的。”
楚威王聽得十分不開心,也不服氣,哼道:“是嗎?”
姬定笑道:“是與不是,大王應該比臣清楚才是。”
楚威王瞪他一眼,你小子又開始了是吧。
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
高固、昭陽不禁神色也變了變,斜目謹慎地看著姬定。
這個差別其實非常明顯的,而愿意就在于秦國變法非常徹底,而楚國的變法,卻只是曇花一現,雖然如今吳起變法還在發揮著作用,但歸根結底,還是再往回走。
貴族的勢力開始反撲。
這么明顯的差距,是不是改了,就能夠改善,可若是要改,那就還是得繼續吳起變法。
這與你之前說得可不一樣啊!
之前姬定表示堅決擁護貴族。
姬定兀自保持淡定,解釋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秦國有秦國的優勢,我們亦有我們的優勢,就看誰能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我們楚國的優勢,是疆域廣袤,物產豐饒,人才濟濟,且每個地方,都具備獨自作戰的能力,只要發揮出貴族的優勢,那我們在局部上,是占優勢的。”
高固稍稍點了下頭。
秦國是以中央命令為主,自上而下,而楚國是貴族組成的,楚國內部就有很多封國,他們可都擁有大片的封地,自己就擁有一套完善的管理系統,可謂是有錢、有糧、有兵,不需要事事都先請示中央,如昭氏、屈氏、景氏三大家族,他們的封地若是遭受到襲擊,直接就可以率兵反擊,不需要依托中央。
這種制度在遇到突發情況,以及兩地的局部戰爭,是占有優勢的,如今可沒有電話啊。
姬定又道:“基于兩種制度的不同,可以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果打國戰,也就是說雙方傾國之力去交戰,勝敗不敢說,這關乎天時地利人和,但是秦國肯定是占有一定的優勢,因為秦國的組織性是要勝于我們,軍隊規模越大,我們就越吃虧。
可若打局部戰役,我們的制度就是占優勢的,同時我們縱橫東西的廣袤的疆域,能讓我們從多地發起多場局部戰爭。
故此我們盡量要將戰爭化整為零,在各個地方發起小規模戰爭,如此一來,我們的優勢,將會體現的淋漓盡致。”
楚威王道:“將戰爭化整為零?”
姬定道:“就拿巴蜀來說,假設秦軍進入巴蜀,與我們在巴蜀交戰,可以肯定的是,秦國肯定不會傾國之力在巴蜀與我們決戰,這就是對我們有利的戰爭。
又比如說宋國、中山國、鄭國,等小國,不管哪個大國想要吞并這些小國,我們都將出兵支持,屆時我們就可以以少量兵馬,配合小國的軍隊,與對方僵持,不求擊敗他們,但求不讓他們吞并。”
昭陽皺眉道:“雖然這化整為零,能夠避免一些劣勢,但是這樣也難讓我們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同時我們也需要消耗與對方同樣的財力、人力、物力,甚至可能比他們更多。”
姬定點點頭道:“關于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冒昧問一句,如今這局勢,如何又能夠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昭陽挑眉瞧向姬定,但沒有做聲。
他要知道就好了。
如今局勢異常復雜,決定的勝利,幾乎是看不到。
姬定道:“兩只老虎決斗,是可以立刻分出勝負的,但如果是七只老虎,那就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情況下,若想要取得決定性的勝利,首先就要壯大自己,同時又要不斷消耗對方,如此才有機會取得決定的勝利,而當下局勢是不具備這個基礎的。
至于說消耗問題,一場大規模戰役的消耗,是可以抵消數十場局部戰役的消耗。因為局部戰爭,地方上就可以支持,而不需要從各地調集糧草,畢竟如今的戰爭,主要消耗是來自于運輸啊!
秦國打齊國,光走過去,就得消耗不少糧食,而我們不管是打齊國,打韓國,打魏國,打秦國,只要規模較小,根本就不需要調集糧食,因為我國地方上都擁有相對比較獨立財政。
這就是我們的優勢,我們楚國的潛力,是要勝于任何一個國家,只要我們挖掘出我們的潛力來,在戰爭中,我們與其他諸侯國的國力,將會越拉越大,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會獲得決定性的勝利。”
楚威王聽得是連連點頭。
這么一番分析,小規模戰斗確實比較適合楚國。
制度上來說,單獨一個貴族,統領家兵作戰,戰斗力是不容小覷的,但如果很多貴族聯合在一起作戰,戰斗力其實是遞減的,貴族越多,戰斗力越渣。
秦國就恰好相反,規模越大,秦國的優勢就越明顯。
地域上來說,楚國太大了一點,如果打國戰,打東,西邊就可能被趁虛而入,反之亦然,但如果小規模局部戰役,楚國反而占優勢。
地勢上來說,楚國越往南,道路越不好走,調集大量的軍隊,糧草,消耗是非常大的,不像北方,一馬平川,秦國也有著關中平原。
昭陽直搖頭道:“戰爭可不是某一方說了算,如果對方傾國之力來打你,你也必將傾國之力應戰啊!”
姬定笑道:“大將軍言之有理,這就需要依靠外交去斡旋,而當天下局勢也是有利于我們的,因為目前七大國之間誰也無法吞并誰,在這情況下,誰也不敢傾國之力去攻打另外一國,因為很有可能會被他國趁虛而入。”
高固質疑道:“但是支持小國與大國對抗,可能會導致其他大國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姬定道:“這也需要外交斡旋,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一個大國想要兼并小國,反對的肯定不止是我們一個大國,只要利用好這一點,我們就可以很好的掩飾我們的戰略意圖,讓人家認為,我們的決定,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
今日我們可以利用巴蜀削弱秦國,明日我們也利用宋國削弱齊國,利用中山國削弱趙國、燕國,利用鄭國削弱魏國。”
楚威王問道:“即便秦國不來巴蜀,卿也打算這么建議寡人?”
“是的。”
姬定點點頭道:“臣之前就說過,目前最有機會稱霸中原的,唯秦、齊、楚三國,而臣之所以選擇楚國,那就是因為楚國蘊含著極大的潛力,而臣的才能能夠幫助楚國挖掘出這些潛力來。”
楚威王瞧了眼高固、昭陽,見他們臉上都有些猶豫不決,呵呵一笑道:“這戰略到底行與不行,打一回就知道了,正好秦國要來巴蜀,那就在巴蜀試一試吧。”
高固、昭陽同時瞧向楚威王,又異口同聲道:“大王英明。”
楚威王又道:“卿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定是非常疲乏,寡人已經為卿準備一間新宅院,寡人現在命人帶卿前去看看,明日寡人將在宮中設宴,為卿慶功。”
“多謝大王賞賜。”姬定拜謝之后,便出得大殿。
在殿外等候他的,正是那老熟人都斜,姬定很有禮貌頷首示意,但后背已然濕透啊。
他知道方才可是在鬼門關打了個轉身,目前還在鬼門關逗留著。
雖然楚威王最終采納了姬定的建議,但這并不代表楚威王就對姬定深信不疑。
信任其實最難建立的。
從一開始的衛侯,到之后的魏惠王,再到如今的楚威王,其實沒有誰對姬定深信不疑,都是有所保留的。
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千萬別以為自己掏心掏肺,人家就會對你深信不疑,畢竟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掏心掏肺,那只是你傻,可不是人家壞,有道是,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而楚威王在用人方面,可是比不上嬴駟的,而嬴駟對張儀肯定是有所保留的,秦孝公一死,商鞅立刻就被車裂,嬴駟一死,張儀立刻就被掃地出門,這真的是后人的鍋嗎?
這就是帝王之術啊!
如今有人質疑姬定是魏國派來的奸細,楚威王心里當然對姬定是有所懷疑的,畢竟魏國確實占得大便宜,而楚國卻成功將秦國的仇恨給吸引到自己身上來,方才只要姬定稍微結巴一下,如今都有可能身首異處。
外國人才不愿意來楚國,可不是因為信任問題,而是因為一旦不信任就會被殺,這太可怕了。
但姬定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楚威王知道姬定原本就是魏臣,如今也是佩戴兩國相印,他為魏國著想,這也是理所當然,不能光憑這一點,就指證姬定是奸細,關鍵就在于姬定的策略會不會給楚國帶來更大的戰略利益。
這就得用事實說話。
如今就按照姬定的方案去做,將秦國拖入巴蜀,看看這結果是不是有利于楚國,如果真的有利于楚國,那足以證明姬定并非是魏國派來的奸細。
同時,還可以看看這個戰略是不是可行的。
而高固、昭陽也對此抱有疑慮,他們不是認為這個戰略不行,而是認為這個操作難度非常大,即便這局部戰役,更有利于楚國,但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想要將戰爭化整為零,這個真的很難啊!
但這恰恰是姬定的專業。
如果姬定是個軍事家,那他肯定又是另外一番說辭,但他是學習外交的,他的戰略肯定是要外交主導戰爭。
將戰場零碎化,這就更多需要依靠外交去斡旋,可就不是將軍說了算。
如此一來,他才能夠牢牢掌控權力。
既然已經決定先采納姬定的策略,那楚威王自然也不會表現出對姬定的猜忌,他還是給予了姬定極高的待遇。
當都斜帶著姬定他們來到楚王賜予他的府邸時,法克舉目望去,真心看不到頭,不禁發出驚嘆之聲。
“哇...這比咱家還要大得多啊!”
他口中的咱家,可不是濮陽的周府,亦不是魏王賜予姬定的府邸,而是指的是世子府。
這府邸可比世子府大得多。
既然相邦規格,那就不僅僅住房那么簡單,只求住得舒適,里面可是配有家臣辦事的官署,有開會的會議室,有宴請賓客的大堂,有批閱政令的書房。
同時有著數百名奴仆。
一應俱全。
魏王雖然也是以相邦規格賜予姬定府邸,但魏王知道姬定暫時不會待在魏國,并沒有給予姬定這么完善的相邦府。
姬定看著這么完善的行政機構,不禁有些納悶,問道:“大王還幫我配備了家臣么?”
“那倒沒有。”都斜好奇地問道:“周客卿難道沒有門客嗎?”
姬定搖搖頭,自嘲地笑道:“兩年前,我差點就被人當做門客給招去了,我身邊就他們三人。”
說著,他還指了指法克、莽、小鶯三人。
三人聞言,可是一臉傲嬌。
都斜稍一沉吟,道:“那周客卿就得自己去招募家臣。”
“我知道了。”
姬定點點頭,突然道:“但是有一件事,更為迫切。”
都斜問道:“什么事?”
姬定指了指屋子四周,“就是這府邸的裝潢!”
都斜趕忙道:“若是周客卿有不滿的地方,可以告知我,我立刻安排人幫周客卿處理。”
“不用了,這我自己可以搞定。”
說著,姬定偏頭看向法克和小鶯。
都不等姬定開口,法克便立刻道:“先生,我們知道該怎么做。”
他們跟著姬定這么多年,當然知道姬定的習慣,家中備有兩套完全不同的裝潢。
姬定搖搖頭道:“與以前不一樣,除了會客室之外,我要全部都換成我習慣的裝潢,我如今可是楚相,自然不需要遷就每個人,大多人都應該遷就我。”
說著,他偏頭看向都斜,道:“你說是嗎?”
都斜笑著點點頭,道:“這是當然。”
但他并不知道,姬定口中的裝潢,差別可是非常大的。
待都斜離開之后,法克突然道:“先生,這楚人的服飾,可與您不一樣,他們可是不方便坐椅子。”
姬定的服飾,那可是特別設計的,內有玄機,坐著是不會露點的,但是如今大多數服飾坐著是可能露點,里面沒有保護措施,這可是極度危險的,弄不好可就404啊!
姬定道:“那就讓他們換成跟我一樣不就行了么。”
法克點點頭,心里納悶,以前先生可沒有這么霸道。
他以為姬定是當了楚相,飄了。
姬定又道:“法克,今后可就得辛苦你了,這些仆從,以及府里一切事務全都歸你管。”
法克興奮道:“不辛苦,不辛苦。”
可算是熬出頭了,不用什么事都自己去跑腿了,這一下他可比那世子府大管家坤才還要威風啊!
但他也知道,姬定可能是要在楚國長住,在魏國的時候,姬定沒有交代這些事,都是他自己看著辦。
姬定又向小鶯道:“至于我的衣食住行,還是全由小鶯負責。不過小鶯,你現在也不需要事事都親力親為,待會你去選幾個機靈的女仆,負責協助你。”
小鶯點頭道:“我知道了。”
姬定又看了莽一眼。
莽點了下頭。
關于安保問題,自姬定當上楚相以來,身邊可是有著上百楚國勇士保護著,而一直以來都是莽來負責,故此也不需要特別囑咐。
交代完之后,他們就立刻忙去了,姬定則是去到臥房里面休息,看著寬敞的臥室,隨隨便便弄上十幾二十個女人,搞搞多人運動,都是綽綽有余,可他腦子里面滿滿都是公主,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女人過得怎么樣?”
“先生。”
外面突然響起小鶯的聲音。
姬定立刻道:“我還沒有休息,你們進來吧。”
“是!”
只見小鶯領著十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姬定愣了下,哭笑不得道:“小鶯,你的助手,你自己決定就行,不用帶來給我看,你現在要獨當一面啊。”
小鶯紅著小臉,聲若蚊吟道:“先生,她們是來專門侍寢的,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姬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道:“侍什么寢?”
“就是...就是.......。”小鶯小臉紅彤彤的,嘴里支支吾吾。
“哎呀!我瞅著都著急啊!”法克急急走進來,道:“先生,她們就是專門陪先生您睡覺的呀!”
姬定猛然醒悟過來,再仔細打量一下那些女子,這才注意到這些女子穿著比較單薄,上能見小溝,下能見小腿。當即瞪了眼法克,道:“你知道你還讓小鶯帶她們過來,你是不是誠心耍我。”
法克錯愕道:“先生怎知道是我讓小鶯帶過來的。”
姬定道:“小鶯哪懂這些。”
法克訕訕一笑,又道:“我以為先生你當上楚相......!”
“滾一邊去。”
姬定又瞪他一眼,道:“你安排她們去繡房工作吧。”
他雖然不是楊過那種專情男子,但也不至于說風流成性,在他的認知之中,性就還是要基于愛,否則的話,他早就可以每天摟著百八十個女人睡覺,犯不著將第一次留給姬舒。
法克郁悶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還有你。”
姬定突然叮囑道:“你可別在這府里亂搞,有需求就自己去外面自己想辦法解決。”
“噗嗤!”
忽聞一個笑聲。
姬定當即斜目一瞥,目光瞧向站在后排的一個女人,只見那女人一直低著頭,瞧不清樣貌,穿得也比其她女子更加保守一些,但兀自掩蓋不住那豐滿的身材。
他微微皺眉,心想,這身材可不像似少女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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